第十四章 马行行谋其所好
夜天在城中打听马匹的事情，直到日上三竿，才无奈的放弃。
一匹下等的农马尚且要20两银子，符合夜天赶路需求的则需要50两银子，再好一点的战马甚至于宝马那都是10两黄金起步。
摸了摸衣袖里的七枚大钱和几枚小钱，夜天扼腕叹息，这点钱估计只够买个马蹄。
至于在城里打工赚钱买马更是不可能的，城中平均劳力一天大约能赚1枚大钱，十天才能赚一两银子，五十两足够夜天干一两年了。
直到此刻，夜天才真正深切感受到了古代生活的不易，衣食住行样样都要不菲的开支。
绞尽脑汁想不出办法的夜天回到茶馆，花了一枚小钱点了一杯绿茶，无视了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演讲，默默品茶思索起来。
“小哥，这个点就来喝茶，可是有什么心事？”猴脸男人再次出现。
夜天撇了桑节一眼，“我没钱！”
桑节嘿嘿一笑，“什么钱不钱的，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不嫌弃的话，你跟老哥我讲讲到底有啥心事。”
夜天轻叹，“吾与吾弟有约，一些时日之后于落月城相见，可如今一日已过，我却迟迟未能出发，唯恐失约，当真是夜不能寐啊！”
桑节愕然，“那小哥你为何不出发？”
夜天低头，“囊中羞涩，没有马匹在手，光凭我一双脚，那是要走到猴年马月啊！”
桑节沉吟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小哥你当是会武吧？”
夜天皱了皱眉，“何以见得？”
桑节嘿嘿一笑，“敢一个人出城游历四方闯荡江湖的人，若无三分武艺傍身，不是傻子就是死人。”
“我看小哥你是个聪明人。”桑节指了指夜天的脸，“更何况你气度不凡，虽然衣着外表看起来落魄，但神态中却自有底气。”
“所以老哥我斗胆猜测，你定身怀武艺！”
夜天眉宇舒展，果然这些江湖上讨生活的没一个简单人。
“没错，我虽然武艺平平，但到底也是入了境的，区区三五个普通毛贼，倒也不放在眼里。”夜天嘴巴上这么说，心里暗道：“这人境入了门高低也算个人境吧？”
桑节巴掌一拍，“既然小哥你是入了境的武者，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我知道几个帮派，只要挂个名一个月就能拿二两银子，若是你肯出手替他们解决麻烦，一个月赚一两金子都不是梦！”
夜天连忙摆手，“都说了，我着急找人呢！”
桑节面带笑容，“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个办法，而且能满足你的条件。”
说到这里，还要继续开口就被夜天打断，“规矩我都懂，你直接报个价吧！”
桑节也不废话，“我有一个朋友，打算开展一项快速送货，护送人的业务。”
“这项业务全程骑马，主打的就是一个快捷便利，但你也知道，外面的世道不太平，总有些不长眼的蟊贼会来找麻烦，所以需要武者护卫。”
“我也不忽悠小哥，一位人境护卫每日可以拿5枚大钱，刚好这趟行程要到落月城去，总共大约二十来天。”
桑节嘿嘿一笑，“所以这趟活计大概能赚1两金子，我的要求也不高，我跟他们说说，让他们把你的报酬都给我就行了。”
夜天翻了个白眼，“你是会算的，搁着我给人白干二十天，钱你全要？”
桑节摇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小哥你的目的是到落月城，你顺手接下这趟活，非但不收你钱还能包吃包住，岂不快哉！”
“而我推荐你去，搭上一份人情，拿你一份报酬，合情合理，咱们是双赢啊！”
夜天捏了捏眉心，钱不钱的他不在乎，当务之急是带回夜烬以免夜长梦多，但是这种任务当真会如此简单吗？
“负责护卫的有多少人？都是什么境界的？”思索片刻，夜天问出了关键。
桑节笑容不改，“那必然都不是普通高手，据说人境后期都有好几位，更有地境高手坐镇！”
“那这活主家不会有什么对头仇敌之类的捣乱吧？”夜天再次发问。
桑节笑容有些僵硬，“人生在世经营一方，要说没有任何对手谁也不敢保证，但这活计也不是什么扎眼的活，应当不会有事。”
夜天又沉默半晌，“何时出发？”
桑节微笑，“就明日，并且今晚就要去集合，主家有安排住宿。”
“也罢，我答应了！”夜天也没多少选择，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
桑节压抑心中的激动，引着夜天出了茶馆，路上开始介绍。
这次活计的主家是平川马行，平日经营马匹的买卖贸易。
然而平川马行的三公子马兴矼成年了，为了证明自己有实力打理马行，甚至比自己的哥哥们更加有能力，马兴矼准备做出一些业绩。
为此，马兴矼左思右想，想到了一条路子。
即出租马匹的业务。
但是出租马匹简单，如何回收却是个问题，若是别人骑着马便跑了又该如何是好。
为此马兴矼思虑一番，决定将出租马的业务固定在几座城市之间，并且派遣护卫，一则保护马队，二则看守租马之人，避免其租了马便逃之夭夭。
考虑到这里其实已经足够了，但是马兴矼又觉得单纯这样的业务未必能赚什么钱，于是又承接了小型货物的运送，比如书信，小饰品，把件之类可以随身携带的东西。
可货物的运送大多数镖局都会承接，凭什么人家不选老字号的镖局要选你呢？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马兴矼又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主打一个速度与效率。
为了看管辎重，大部分镖局货物运送的速度都不会太快。
而骑马运送小型货物这个办法就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只运小物件也不至于影响骑马速度。
于是马兴矼的计划就这么确定了，并且第一趟前往落月城的马队开启了人员招募。
路上听了桑节一番解释，夜天的心非但没有放下，反而提了起来。
这种一拍脑门的决定，从各个角度都透着几分不靠谱。
首先马行不是镖局，路上碰上强人劫道，什么道上的规矩，暗语切口一窍不通，弄不好就得真刀真枪的干一架。
更何况马兴矼这档子事搞不好还牵扯到家族中的权利分配，从阴暗点的角度来说，万一他哥哥不想他做出成绩，那么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毫无疑问，没有比这趟人马皆失，平川马行口碑受损更好的办法了。
就算没有外人捣乱，夜天都怀疑平川马行自己人会不会倒插一刀。
不过形势比人强，夜天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但心底下已经默默下了决定，如果事不可为，干脆骑着马脚底抹油，大不了找到夜烬以后再把马还回来便是。
反正他夜天也没收钱，至于收了钱的桑节会如何，夜天只能表示，既然拿了好处，那承担相应的风险岂不天经地义。
就在夜天思绪万千的时候，两人来到了一座奢华的庭院前面。
院子正门牌匾上书四个大字。
“北沁传世”
夜天疑惑的看了看牌匾，桑节似乎看出他的不解，道：“北沁是院名，传世是寓意，这些大户人家就喜欢搞这种噱头，这座院子是马三公子的宅邸，这些日子他招募的人手和顾客暂时都住在这里。”
说着桑节跑上去敲了敲门，不多时门房打开大门，看到桑节熟络的打了个招呼，道：“桑老弟这是又谈成一笔买卖？”
桑节哈哈一笑，“勉强糊口罢了，裘老哥还请麻烦通传一下，下次我请老哥吃饭。”
裘姓门房晃头微笑，“好，这可是你欠我的第七顿饭了啊！”
随着裘姓门房进入通传，也不知是不是宅邸太大，夜天与桑节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一个丰满圆润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之所以用丰满圆润来形容，是因为他看起来仿佛一个南瓜，横向长度比之纵向丝毫不少，甚至犹有过之。
看到这位“南瓜”，桑节立马觍着脸靠了上去，热情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和老父交流一般。
“王大管家，几日不见，您可是愈发的体魄康健了，瞧瞧您这精气神，一般弱冠青年都不如您啊！”
王大管家哈哈一笑，满脸肥肉颤抖的仿佛水波一样，“小桑啊，还是你会说话，怎么着，今天来所谓何事呐？”
桑节笑容不改，“我可不敢乱说，这不是三公子这边需要护卫吗？正巧我认识一位兄弟，他可是入了境的高手，这便邀他前来相助。”
夜天腹诽，这桑节真会说话，明明是为了赚钱，说起来竟仿佛是来帮忙的一样。
王大管家倒是挺吃这一套，当即笑着道：“这位少侠，多谢你鼎力相助。”
夜天点了点头，抱拳一礼，“客气！”
王大管家本就是客气客气，也没多做理会，当即点头道：“你们且随我来。”
路上，王大管家艰难的移动脚步，嘴上却念叨个不停。
“一般来说，应招而来的江湖豪客都需要与府中教习切磋一番，通过之后方能招纳。”
“但小桑你的人品我是了解的，你推荐的人我自然是十分相信的，小桑你懂得吧？”
桑节满脸堆笑，“多谢王大管家您的信任，恰好我昨天寻到一个紫砂核桃，您待我不薄，想到你喜欢收集这些，便收了下来孝敬给您！”
说着桑节从衣袖之中掏出一个不知是何材质的核桃把件，看起来呈紫褐色，颇为精致的模样。
夜天不禁暗自竖起拇指，这贿赂给的毫无贿赂痕迹。
毕竟，这只是一个被“长辈”照顾的小辈的一番“心意”罢了，怎么能叫贿赂！
…………
一匹下等的农马尚且要20两银子，符合夜天赶路需求的则需要50两银子，再好一点的战马甚至于宝马那都是10两黄金起步。
摸了摸衣袖里的七枚大钱和几枚小钱，夜天扼腕叹息，这点钱估计只够买个马蹄。
至于在城里打工赚钱买马更是不可能的，城中平均劳力一天大约能赚1枚大钱，十天才能赚一两银子，五十两足够夜天干一两年了。
直到此刻，夜天才真正深切感受到了古代生活的不易，衣食住行样样都要不菲的开支。
绞尽脑汁想不出办法的夜天回到茶馆，花了一枚小钱点了一杯绿茶，无视了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演讲，默默品茶思索起来。
“小哥，这个点就来喝茶，可是有什么心事？”猴脸男人再次出现。
夜天撇了桑节一眼，“我没钱！”
桑节嘿嘿一笑，“什么钱不钱的，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不嫌弃的话，你跟老哥我讲讲到底有啥心事。”
夜天轻叹，“吾与吾弟有约，一些时日之后于落月城相见，可如今一日已过，我却迟迟未能出发，唯恐失约，当真是夜不能寐啊！”
桑节愕然，“那小哥你为何不出发？”
夜天低头，“囊中羞涩，没有马匹在手，光凭我一双脚，那是要走到猴年马月啊！”
桑节沉吟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小哥你当是会武吧？”
夜天皱了皱眉，“何以见得？”
桑节嘿嘿一笑，“敢一个人出城游历四方闯荡江湖的人，若无三分武艺傍身，不是傻子就是死人。”
“我看小哥你是个聪明人。”桑节指了指夜天的脸，“更何况你气度不凡，虽然衣着外表看起来落魄，但神态中却自有底气。”
“所以老哥我斗胆猜测，你定身怀武艺！”
夜天眉宇舒展，果然这些江湖上讨生活的没一个简单人。
“没错，我虽然武艺平平，但到底也是入了境的，区区三五个普通毛贼，倒也不放在眼里。”夜天嘴巴上这么说，心里暗道：“这人境入了门高低也算个人境吧？”
桑节巴掌一拍，“既然小哥你是入了境的武者，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我知道几个帮派，只要挂个名一个月就能拿二两银子，若是你肯出手替他们解决麻烦，一个月赚一两金子都不是梦！”
夜天连忙摆手，“都说了，我着急找人呢！”
桑节面带笑容，“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个办法，而且能满足你的条件。”
说到这里，还要继续开口就被夜天打断，“规矩我都懂，你直接报个价吧！”
桑节也不废话，“我有一个朋友，打算开展一项快速送货，护送人的业务。”
“这项业务全程骑马，主打的就是一个快捷便利，但你也知道，外面的世道不太平，总有些不长眼的蟊贼会来找麻烦，所以需要武者护卫。”
“我也不忽悠小哥，一位人境护卫每日可以拿5枚大钱，刚好这趟行程要到落月城去，总共大约二十来天。”
桑节嘿嘿一笑，“所以这趟活计大概能赚1两金子，我的要求也不高，我跟他们说说，让他们把你的报酬都给我就行了。”
夜天翻了个白眼，“你是会算的，搁着我给人白干二十天，钱你全要？”
桑节摇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小哥你的目的是到落月城，你顺手接下这趟活，非但不收你钱还能包吃包住，岂不快哉！”
“而我推荐你去，搭上一份人情，拿你一份报酬，合情合理，咱们是双赢啊！”
夜天捏了捏眉心，钱不钱的他不在乎，当务之急是带回夜烬以免夜长梦多，但是这种任务当真会如此简单吗？
“负责护卫的有多少人？都是什么境界的？”思索片刻，夜天问出了关键。
桑节笑容不改，“那必然都不是普通高手，据说人境后期都有好几位，更有地境高手坐镇！”
“那这活主家不会有什么对头仇敌之类的捣乱吧？”夜天再次发问。
桑节笑容有些僵硬，“人生在世经营一方，要说没有任何对手谁也不敢保证，但这活计也不是什么扎眼的活，应当不会有事。”
夜天又沉默半晌，“何时出发？”
桑节微笑，“就明日，并且今晚就要去集合，主家有安排住宿。”
“也罢，我答应了！”夜天也没多少选择，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
桑节压抑心中的激动，引着夜天出了茶馆，路上开始介绍。
这次活计的主家是平川马行，平日经营马匹的买卖贸易。
然而平川马行的三公子马兴矼成年了，为了证明自己有实力打理马行，甚至比自己的哥哥们更加有能力，马兴矼准备做出一些业绩。
为此，马兴矼左思右想，想到了一条路子。
即出租马匹的业务。
但是出租马匹简单，如何回收却是个问题，若是别人骑着马便跑了又该如何是好。
为此马兴矼思虑一番，决定将出租马的业务固定在几座城市之间，并且派遣护卫，一则保护马队，二则看守租马之人，避免其租了马便逃之夭夭。
考虑到这里其实已经足够了，但是马兴矼又觉得单纯这样的业务未必能赚什么钱，于是又承接了小型货物的运送，比如书信，小饰品，把件之类可以随身携带的东西。
可货物的运送大多数镖局都会承接，凭什么人家不选老字号的镖局要选你呢？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马兴矼又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主打一个速度与效率。
为了看管辎重，大部分镖局货物运送的速度都不会太快。
而骑马运送小型货物这个办法就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只运小物件也不至于影响骑马速度。
于是马兴矼的计划就这么确定了，并且第一趟前往落月城的马队开启了人员招募。
路上听了桑节一番解释，夜天的心非但没有放下，反而提了起来。
这种一拍脑门的决定，从各个角度都透着几分不靠谱。
首先马行不是镖局，路上碰上强人劫道，什么道上的规矩，暗语切口一窍不通，弄不好就得真刀真枪的干一架。
更何况马兴矼这档子事搞不好还牵扯到家族中的权利分配，从阴暗点的角度来说，万一他哥哥不想他做出成绩，那么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毫无疑问，没有比这趟人马皆失，平川马行口碑受损更好的办法了。
就算没有外人捣乱，夜天都怀疑平川马行自己人会不会倒插一刀。
不过形势比人强，夜天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但心底下已经默默下了决定，如果事不可为，干脆骑着马脚底抹油，大不了找到夜烬以后再把马还回来便是。
反正他夜天也没收钱，至于收了钱的桑节会如何，夜天只能表示，既然拿了好处，那承担相应的风险岂不天经地义。
就在夜天思绪万千的时候，两人来到了一座奢华的庭院前面。
院子正门牌匾上书四个大字。
“北沁传世”
夜天疑惑的看了看牌匾，桑节似乎看出他的不解，道：“北沁是院名，传世是寓意，这些大户人家就喜欢搞这种噱头，这座院子是马三公子的宅邸，这些日子他招募的人手和顾客暂时都住在这里。”
说着桑节跑上去敲了敲门，不多时门房打开大门，看到桑节熟络的打了个招呼，道：“桑老弟这是又谈成一笔买卖？”
桑节哈哈一笑，“勉强糊口罢了，裘老哥还请麻烦通传一下，下次我请老哥吃饭。”
裘姓门房晃头微笑，“好，这可是你欠我的第七顿饭了啊！”
随着裘姓门房进入通传，也不知是不是宅邸太大，夜天与桑节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一个丰满圆润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之所以用丰满圆润来形容，是因为他看起来仿佛一个南瓜，横向长度比之纵向丝毫不少，甚至犹有过之。
看到这位“南瓜”，桑节立马觍着脸靠了上去，热情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和老父交流一般。
“王大管家，几日不见，您可是愈发的体魄康健了，瞧瞧您这精气神，一般弱冠青年都不如您啊！”
王大管家哈哈一笑，满脸肥肉颤抖的仿佛水波一样，“小桑啊，还是你会说话，怎么着，今天来所谓何事呐？”
桑节笑容不改，“我可不敢乱说，这不是三公子这边需要护卫吗？正巧我认识一位兄弟，他可是入了境的高手，这便邀他前来相助。”
夜天腹诽，这桑节真会说话，明明是为了赚钱，说起来竟仿佛是来帮忙的一样。
王大管家倒是挺吃这一套，当即笑着道：“这位少侠，多谢你鼎力相助。”
夜天点了点头，抱拳一礼，“客气！”
王大管家本就是客气客气，也没多做理会，当即点头道：“你们且随我来。”
路上，王大管家艰难的移动脚步，嘴上却念叨个不停。
“一般来说，应招而来的江湖豪客都需要与府中教习切磋一番，通过之后方能招纳。”
“但小桑你的人品我是了解的，你推荐的人我自然是十分相信的，小桑你懂得吧？”
桑节满脸堆笑，“多谢王大管家您的信任，恰好我昨天寻到一个紫砂核桃，您待我不薄，想到你喜欢收集这些，便收了下来孝敬给您！”
说着桑节从衣袖之中掏出一个不知是何材质的核桃把件，看起来呈紫褐色，颇为精致的模样。
夜天不禁暗自竖起拇指，这贿赂给的毫无贿赂痕迹。
毕竟，这只是一个被“长辈”照顾的小辈的一番“心意”罢了，怎么能叫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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