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拯救一个好朋友
郑夺刚刚甩掉王琪，
才出校门，后面又有追兵。
李旭东迈着体育生一样的步伐，呼哧呼哧跑着，喊道：“郑夺，郑夺！”
郑夺回头看去，但脚步不停。
对方追到跟前，喘着气问：“怎么这么着急走？老师讲怎么报志愿，你怎么不听啊？
“像我这种，没多大犹豫空间的，听不听无所谓。
“你正好卡在个敏感地带，往上报、往下报，可能差很多的，怎么也不听？真要复读吗？”
郑夺觉得，关于自己个人的选择问题，没必要和任何人解释什么。
已经决定了的事，解释了又能怎样，说服别人认同自己选择？
毫无必要。
他人认同与不认同，对未来的事情发展，也产生不了任何影响，那就随它去吧。
李旭东见他只是轻轻摇了下头，不说话，只好放弃这个话题，接着问：“你刚才和王琪在说什么？要正式谈了吗？”
郑夺漠然无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起伏，连眼珠都不转一下。
他平淡地说：“不谈。”
“我感觉也是。我从头到尾都没听见你说几句话，就说了个破车、备胎，什么意思？”
郑夺问：“你想追她吗？”
李旭东听到这话，突然一愣，无言以对。
自己藏了几年的小心思，这时候被好兄弟揭露了出来，还真挺尴尬的。
“这个嘛……我也看得出来，你喜欢她，她喜欢你，没我的事。
“我那就是……随便做做……那什么想吃天鹅肉的梦。我配不上人家。
“但你刚才的态度，好像是把她甩了，所以嘛，想试探试探，你要不是不追，我能不能上。”
“能上！”郑夺的声音很轻，但语气斩钉截铁，“谁都能上。
“所以，是她配不上你。你这坨好牛粪，不应该想着滋养一朵好客之花，只会让自己头上长出一片草原。”
李旭东纳了一个大闷儿，丈二头脑摸不着和尚，呲着牙问：“她！配！不！上！我？草原，又是什么意思？”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话，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似的，显然还没懂对方的意思。
郑夺点到即止，不再多说。
“等会儿！”李旭东突然反应过来，“你说我是牛粪？哎——这么说就不够意思了……”
郑夺打断对方，说道：“中午请你吃牛杂面，赔偿你的精神损失。”
李旭东喜上眉梢，锤一下他的肩膀，说：“哎——这么说才够意思！”
两人一起走向火车站。
火车站附近，遍地都是牛杂面馆。
樊阳牛杂面，据说已有一百多年历史。
它是樊阳人最爱的早餐之一，特点是这一辣、二麻、三鲜。
牛杂，是牛内脏的统称，包括牛肚、牛心、牛肝、牛百叶、牛的大小肠等。
此外，也包括牛筋等非正常含义上的牛肉。
襄阳牛杂面的特色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味道、配料和制作方法。
首先，味道上，它讲究的是味香、味厚和有回味。
其次，配料方面，除了主要的面条和牛杂外，还有特制的中药卤包。
卤包是各家牛杂面最大的机密，
而最为关键的，是牛油汤底。
厚重的牛油，口味极为浓郁，吃一顿，能在唇齿间残留两天。
这是牛杂面的灵魂。
因此，每家面馆的出品，初尝近似，细品又千差万别、各不相同。
最后，在制作方法上，要把牛杂炖到非常烂，烂到仅用嘴唇和舌头，不用牙，就能抿化，才对味。
那口感，软糯香滑。
一碗好的牛杂面，汤要好喝，牛杂要好吃，令人回味悠长，久食不厌。
很多本地人，如果两三天不吃牛杂面，就感觉口中无味，食欲大减。
李旭东吃着面，满头大汗，发梢都打湿了，直往下滴。
后背也渗出大片汗水，都能晒盐了。
“前两天，我看见你去了个涂料厂，门卫说，你要买他们厂，是不是真的？”
郑夺抬头，看着对方的脸，一想就知道，是被跟踪了。
他明白，对方跟踪自己，也只是出于好奇，并无他意，很正常。
但具体情况，不好详加解释，他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有很多钱。
他付之一笑，随口说：“怎么可能？你听错了，我只是想找份暑期工。”
“听错了？不会不会，那个门卫清清楚楚……”
“旭东。”他认真地凝视对方的双眼，表情严肃地说，“你真的听错了，没那回事。帮我个忙，好吗？”
“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李旭东愣了半晌，只见郑夺光盯着自己，一个字也不再多说，心知，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行，我听错了！这事跟我也没关系，那就翻过去了。”
郑夺点点头，收回目光，喝了一口汤。
李旭东也再次低下头吃面，心里充满了疑惑，感觉郑夺在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很像一个杀手，或是电影里演的那种神秘特工。
“算了，真的不关我的事。他有他的秘密，我问那么多干吗。”
对于老同学的理解和沉默，郑夺给予回报，说：“给你个建议，第一志愿，第一栏，报河东理工大学，理论物理。大二申请兼修软件工程，拿双学位。
“选理论物理，是因为录取分数低，你刚好够得着。
“但如果你想赚大钱的话，软件工程，才是你未来的主业。”
河东理工也是一本院校，是以李旭东的分数，刚刚能迈过门槛的最佳选择。
前世的李旭东，选了个低了一档的院校，学土木工程。
毕了业，就是戴着安全帽跑工地的。
活累，钱少。
而计算机专业，前景一片光明。
只不过，受到国际互联网泡沫的影响，无数天之“饺子”，刚踏进校门，就遭遇了持续五六年的IT业寒冬。
尽管如此，软件工程的毕业生，至少不愁饭吃。
等到寒冬一过，尤其是一几年之后，智能机全面普及之时，程序员就成了家家争抢的稀缺人才。
其薪资待遇、上升空间，在各行各业中，都遥遥领先，属于回报大于付出的光辉职业，令无数人眼红。
但是，计算机是当前的大热门，录取分数偏高，让李旭东直接报的话，很可能落空。
与其服从调剂，不如直接报物理，自己主动掌控。
毕竟，二十年后，物理学同样有着大好前景。
对于芯片行业、量子计算、新材料、新能源等诸多领域，都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另外，扎实的计算机编程功力，也能为理论物理研究，提供复杂的数值模拟和数据分析帮助。
尤其是量子力学、广义相对论等领域的研究，往往涉及到大量的数学计算和模型构建。
编程不仅是必需的技能，更是他们职业生涯的核心部分。
所以，同时学好这两手，相得益彰。
无论李旭东，将来是想走学术路线，还是当IT新贵，都大有裨益。
“行，我听你的。”说这话时，李旭东没多想。
他还不知道，自己原本平庸无为的人生，已被拯救，从这一刻起，走上了一条极为精彩而富足的岔路。
选择大于努力。
吃碗面，买票进站。
在站台上等车时，有人冲他们招手。
“哎！郑夺，那不是郑夺吗？”
郑夺和李旭东回头看去。
才出校门，后面又有追兵。
李旭东迈着体育生一样的步伐，呼哧呼哧跑着，喊道：“郑夺，郑夺！”
郑夺回头看去，但脚步不停。
对方追到跟前，喘着气问：“怎么这么着急走？老师讲怎么报志愿，你怎么不听啊？
“像我这种，没多大犹豫空间的，听不听无所谓。
“你正好卡在个敏感地带，往上报、往下报，可能差很多的，怎么也不听？真要复读吗？”
郑夺觉得，关于自己个人的选择问题，没必要和任何人解释什么。
已经决定了的事，解释了又能怎样，说服别人认同自己选择？
毫无必要。
他人认同与不认同，对未来的事情发展，也产生不了任何影响，那就随它去吧。
李旭东见他只是轻轻摇了下头，不说话，只好放弃这个话题，接着问：“你刚才和王琪在说什么？要正式谈了吗？”
郑夺漠然无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起伏，连眼珠都不转一下。
他平淡地说：“不谈。”
“我感觉也是。我从头到尾都没听见你说几句话，就说了个破车、备胎，什么意思？”
郑夺问：“你想追她吗？”
李旭东听到这话，突然一愣，无言以对。
自己藏了几年的小心思，这时候被好兄弟揭露了出来，还真挺尴尬的。
“这个嘛……我也看得出来，你喜欢她，她喜欢你，没我的事。
“我那就是……随便做做……那什么想吃天鹅肉的梦。我配不上人家。
“但你刚才的态度，好像是把她甩了，所以嘛，想试探试探，你要不是不追，我能不能上。”
“能上！”郑夺的声音很轻，但语气斩钉截铁，“谁都能上。
“所以，是她配不上你。你这坨好牛粪，不应该想着滋养一朵好客之花，只会让自己头上长出一片草原。”
李旭东纳了一个大闷儿，丈二头脑摸不着和尚，呲着牙问：“她！配！不！上！我？草原，又是什么意思？”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话，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似的，显然还没懂对方的意思。
郑夺点到即止，不再多说。
“等会儿！”李旭东突然反应过来，“你说我是牛粪？哎——这么说就不够意思了……”
郑夺打断对方，说道：“中午请你吃牛杂面，赔偿你的精神损失。”
李旭东喜上眉梢，锤一下他的肩膀，说：“哎——这么说才够意思！”
两人一起走向火车站。
火车站附近，遍地都是牛杂面馆。
樊阳牛杂面，据说已有一百多年历史。
它是樊阳人最爱的早餐之一，特点是这一辣、二麻、三鲜。
牛杂，是牛内脏的统称，包括牛肚、牛心、牛肝、牛百叶、牛的大小肠等。
此外，也包括牛筋等非正常含义上的牛肉。
襄阳牛杂面的特色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味道、配料和制作方法。
首先，味道上，它讲究的是味香、味厚和有回味。
其次，配料方面，除了主要的面条和牛杂外，还有特制的中药卤包。
卤包是各家牛杂面最大的机密，
而最为关键的，是牛油汤底。
厚重的牛油，口味极为浓郁，吃一顿，能在唇齿间残留两天。
这是牛杂面的灵魂。
因此，每家面馆的出品，初尝近似，细品又千差万别、各不相同。
最后，在制作方法上，要把牛杂炖到非常烂，烂到仅用嘴唇和舌头，不用牙，就能抿化，才对味。
那口感，软糯香滑。
一碗好的牛杂面，汤要好喝，牛杂要好吃，令人回味悠长，久食不厌。
很多本地人，如果两三天不吃牛杂面，就感觉口中无味，食欲大减。
李旭东吃着面，满头大汗，发梢都打湿了，直往下滴。
后背也渗出大片汗水，都能晒盐了。
“前两天，我看见你去了个涂料厂，门卫说，你要买他们厂，是不是真的？”
郑夺抬头，看着对方的脸，一想就知道，是被跟踪了。
他明白，对方跟踪自己，也只是出于好奇，并无他意，很正常。
但具体情况，不好详加解释，他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有很多钱。
他付之一笑，随口说：“怎么可能？你听错了，我只是想找份暑期工。”
“听错了？不会不会，那个门卫清清楚楚……”
“旭东。”他认真地凝视对方的双眼，表情严肃地说，“你真的听错了，没那回事。帮我个忙，好吗？”
“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李旭东愣了半晌，只见郑夺光盯着自己，一个字也不再多说，心知，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行，我听错了！这事跟我也没关系，那就翻过去了。”
郑夺点点头，收回目光，喝了一口汤。
李旭东也再次低下头吃面，心里充满了疑惑，感觉郑夺在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很像一个杀手，或是电影里演的那种神秘特工。
“算了，真的不关我的事。他有他的秘密，我问那么多干吗。”
对于老同学的理解和沉默，郑夺给予回报，说：“给你个建议，第一志愿，第一栏，报河东理工大学，理论物理。大二申请兼修软件工程，拿双学位。
“选理论物理，是因为录取分数低，你刚好够得着。
“但如果你想赚大钱的话，软件工程，才是你未来的主业。”
河东理工也是一本院校，是以李旭东的分数，刚刚能迈过门槛的最佳选择。
前世的李旭东，选了个低了一档的院校，学土木工程。
毕了业，就是戴着安全帽跑工地的。
活累，钱少。
而计算机专业，前景一片光明。
只不过，受到国际互联网泡沫的影响，无数天之“饺子”，刚踏进校门，就遭遇了持续五六年的IT业寒冬。
尽管如此，软件工程的毕业生，至少不愁饭吃。
等到寒冬一过，尤其是一几年之后，智能机全面普及之时，程序员就成了家家争抢的稀缺人才。
其薪资待遇、上升空间，在各行各业中，都遥遥领先，属于回报大于付出的光辉职业，令无数人眼红。
但是，计算机是当前的大热门，录取分数偏高，让李旭东直接报的话，很可能落空。
与其服从调剂，不如直接报物理，自己主动掌控。
毕竟，二十年后，物理学同样有着大好前景。
对于芯片行业、量子计算、新材料、新能源等诸多领域，都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另外，扎实的计算机编程功力，也能为理论物理研究，提供复杂的数值模拟和数据分析帮助。
尤其是量子力学、广义相对论等领域的研究，往往涉及到大量的数学计算和模型构建。
编程不仅是必需的技能，更是他们职业生涯的核心部分。
所以，同时学好这两手，相得益彰。
无论李旭东，将来是想走学术路线，还是当IT新贵，都大有裨益。
“行，我听你的。”说这话时，李旭东没多想。
他还不知道，自己原本平庸无为的人生，已被拯救，从这一刻起，走上了一条极为精彩而富足的岔路。
选择大于努力。
吃碗面，买票进站。
在站台上等车时，有人冲他们招手。
“哎！郑夺，那不是郑夺吗？”
郑夺和李旭东回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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