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事业正式开始
一个星期后。
郑夺顺利拿到了C1驾驶证。
他来到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厂——大荣涂料有限公司。
门卫见到他，态度又变了。
不拦着，也不会出言不逊。
但是，也没有再点头哈腰，一口一个“您”了。
郑夺想想就明白，是荣祥对表叔解释过了。
说，之前来了两趟的那个年轻人，并不是真有心收购公司的大老板，而是对化工行业很感兴趣的高中毕业生。
想提前了解一下这个行业的就业前景，去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化工企业，打探情报，给自己填报大学专业做参考。
如果不编那么个理由，根本见不到高层。
所以，大荣厂没卖，还是荣祥的，而且现在有了个专家合伙人，形势一片大好。
但是，那个年轻人非常优秀，荣祥非常喜欢，已经和他约定，毕业以后，直接来厂里当干部。
这样一说，门卫们就当他是储备干部了，不会为难。
郑夺来到办公区，看见车棚下，停着一辆崭新的黑色桑塔纳。
他敲开厂长办公室的门，荣祥和常林祥热情地说：“欢迎董事长视察工作！”
话虽如此说，其实只为诙谐一笑。
他们三个人之间，更多以长辈、晚辈、专家、管理者和学生，来论身份。
董事长这个名头，不值一提。
除非真有什么大事情，要正式而严肃地商议，那么，董事长就是董事长，总经理就是总经理，厂长就是厂长，最终决策权还是在于郑夺。
今天，郑夺只是来随便看看，并不打算指手画脚。
“荣经理、常教授，不管开着门，还是关起门，还是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小郑。这几天，你们忙坏了吧？”
这间厂长办公室，本来就不大，现在由两位老“祥子”暂时共用。
尽管已经把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搬了出去，还是非常拥挤。
荣祥给郑夺倒杯水，说：“忙，不是应该的嘛！有了你的三百万，我的债还上了，厂子也起死回生，接下来，就得赶紧运转起来，争取早日把老常的发明，变成货，变成钱啊！”
常林祥佩服地说：“小郑，你的眼光怎么这么尖？光看看我以前的论文，就能推测出那么多东西。
“还真让你说着了，我前段时间的研究，对我们厂的产品升级，还真有用！
“那个差点把我家炸了玩意儿，再提炼一下，拿来做快干漆的固化剂，正合适，效果好得很！”
荣祥接着说：“这几天，我和老常主要就是在研究，怎么把这个成果量产化，快速完成从试验品到产品的转换。
“已经有眉目了，说难不难。下一步的设备采购计划，和工艺流程，就快做出来了，你现在要看吗？”
郑夺说：“我不看，荣经理、常教授，你们全权负责，商量着来就行。
“我今天主要想说的，是专利归属方案。
“常教授，这是您在加入公司之前的个人研究项目，专利申请下来，当然是您个人的。
“为了公司发展，我希望买断，同时，再配一定比例的股权。
“如果您觉得可以的话，买断金额由您来定，我不还价。
“股权比例，您也尽管提，最后由我们三人一起商议决定。
“而购买专利的资金，公司现在没有，但一定很快就能从这个产品上盈利。
“那么，我们就能从后续的经营回报中，逐步支付给您，直到全部结清。
“荣经理，生产经营方面，劳您费心。公司一旦稳步走上正轨，您的股权，也不会少。”
常林祥重重点头，轻叹一口气，感慨道：“我啊，在学界没混出大名堂，要是要像你说的，真能在业界做出一番大贡献，那这辈子也值了。
“人活一辈子，不就图个名儿吗？
“没想到，这个机会，是你给我的。长江后浪推前浪，给你这个后浪打工，我心甘情愿。
“专利啊、股权啊，对我来说，不重要，你看着办就行。我相信你，小郑！”
说完，他拍拍郑夺的手。
郑夺也予以同样的回应。
他在两位长辈的陪同下，参观了一下现在简陋的实验室和生产线，听他们大致描述了一下今后几个月的安排。
大致心中有数，什么指示也没有，就离开了。
“大荣公司的未来，已经和前世有了根本性的变化。
“一个个关键节点，估计都要提前至少一个月。我以后干预得越多，改变就越大。
“这样，原本荣祥和常林祥的事业，就彻彻底底变成了我的事业。
“不过短期内，还是要稳稳地走，尽量别破坏了这个大好的开局。
“我这个董事长，少插手、少指挥为妙。
“接下来，他们有他们要忙的，我也有我的任务。
“我得保护这个‘蛋’，给它储备充足的营养，以防不可预测的资金短缺。”
郑夺开着荣祥那辆破旧的“小绿”，驶出厂大门，把两个门卫看得一愣一愣。
“他把老板的车偷走了？”
“那你还给他开门？”
“我寻思着，荣老板也没喊呐！再说，他没钥匙，能开走？有钥匙，当然是老板给的啊！”
“你说，他会不会是我表侄在外面，偷着生的崽？”
“拉倒吧，就咱老板那模样，能生出这样的？”
郑夺坐在“小绿”的驾驶位上，尽管空间很紧凑，老旧的布座椅很硬，车窗哒哒作响，提速很肉，避震很硬，噪音很吵，收音机放出的音乐，没法和高档音响媲美……
一切都很廉价，一切都跟“享受”二字毫不沾边，但起码空调还可以。
在这炎炎夏日，行驶在笔直的公路上，吹着冷风，仍然令他感到愉悦。
有个私人的小空间，已经是享受了。
刚拿到驾照，不敢开快，也不需要开多快。
他并不急于到达目的地，旅途本身就是目的。
车窗外的风景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随着车子的行驶而不断向后退去。
阳光透过车窗的隔热膜，洒在他的脸上，并不毒辣。
他看着窗外的田野、树木和房屋。
远处的山峦起伏，层峦叠嶂，绿意盎然，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
对于重生者而言，对于生命的理解，比任何人都深刻。
对于生命的宝贵，比任何人都清楚。
从县城到市里，四十几公里的路，他开了一个半小时。
长江证券到了。
郑夺顺利拿到了C1驾驶证。
他来到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厂——大荣涂料有限公司。
门卫见到他，态度又变了。
不拦着，也不会出言不逊。
但是，也没有再点头哈腰，一口一个“您”了。
郑夺想想就明白，是荣祥对表叔解释过了。
说，之前来了两趟的那个年轻人，并不是真有心收购公司的大老板，而是对化工行业很感兴趣的高中毕业生。
想提前了解一下这个行业的就业前景，去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化工企业，打探情报，给自己填报大学专业做参考。
如果不编那么个理由，根本见不到高层。
所以，大荣厂没卖，还是荣祥的，而且现在有了个专家合伙人，形势一片大好。
但是，那个年轻人非常优秀，荣祥非常喜欢，已经和他约定，毕业以后，直接来厂里当干部。
这样一说，门卫们就当他是储备干部了，不会为难。
郑夺来到办公区，看见车棚下，停着一辆崭新的黑色桑塔纳。
他敲开厂长办公室的门，荣祥和常林祥热情地说：“欢迎董事长视察工作！”
话虽如此说，其实只为诙谐一笑。
他们三个人之间，更多以长辈、晚辈、专家、管理者和学生，来论身份。
董事长这个名头，不值一提。
除非真有什么大事情，要正式而严肃地商议，那么，董事长就是董事长，总经理就是总经理，厂长就是厂长，最终决策权还是在于郑夺。
今天，郑夺只是来随便看看，并不打算指手画脚。
“荣经理、常教授，不管开着门，还是关起门，还是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小郑。这几天，你们忙坏了吧？”
这间厂长办公室，本来就不大，现在由两位老“祥子”暂时共用。
尽管已经把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搬了出去，还是非常拥挤。
荣祥给郑夺倒杯水，说：“忙，不是应该的嘛！有了你的三百万，我的债还上了，厂子也起死回生，接下来，就得赶紧运转起来，争取早日把老常的发明，变成货，变成钱啊！”
常林祥佩服地说：“小郑，你的眼光怎么这么尖？光看看我以前的论文，就能推测出那么多东西。
“还真让你说着了，我前段时间的研究，对我们厂的产品升级，还真有用！
“那个差点把我家炸了玩意儿，再提炼一下，拿来做快干漆的固化剂，正合适，效果好得很！”
荣祥接着说：“这几天，我和老常主要就是在研究，怎么把这个成果量产化，快速完成从试验品到产品的转换。
“已经有眉目了，说难不难。下一步的设备采购计划，和工艺流程，就快做出来了，你现在要看吗？”
郑夺说：“我不看，荣经理、常教授，你们全权负责，商量着来就行。
“我今天主要想说的，是专利归属方案。
“常教授，这是您在加入公司之前的个人研究项目，专利申请下来，当然是您个人的。
“为了公司发展，我希望买断，同时，再配一定比例的股权。
“如果您觉得可以的话，买断金额由您来定，我不还价。
“股权比例，您也尽管提，最后由我们三人一起商议决定。
“而购买专利的资金，公司现在没有，但一定很快就能从这个产品上盈利。
“那么，我们就能从后续的经营回报中，逐步支付给您，直到全部结清。
“荣经理，生产经营方面，劳您费心。公司一旦稳步走上正轨，您的股权，也不会少。”
常林祥重重点头，轻叹一口气，感慨道：“我啊，在学界没混出大名堂，要是要像你说的，真能在业界做出一番大贡献，那这辈子也值了。
“人活一辈子，不就图个名儿吗？
“没想到，这个机会，是你给我的。长江后浪推前浪，给你这个后浪打工，我心甘情愿。
“专利啊、股权啊，对我来说，不重要，你看着办就行。我相信你，小郑！”
说完，他拍拍郑夺的手。
郑夺也予以同样的回应。
他在两位长辈的陪同下，参观了一下现在简陋的实验室和生产线，听他们大致描述了一下今后几个月的安排。
大致心中有数，什么指示也没有，就离开了。
“大荣公司的未来，已经和前世有了根本性的变化。
“一个个关键节点，估计都要提前至少一个月。我以后干预得越多，改变就越大。
“这样，原本荣祥和常林祥的事业，就彻彻底底变成了我的事业。
“不过短期内，还是要稳稳地走，尽量别破坏了这个大好的开局。
“我这个董事长，少插手、少指挥为妙。
“接下来，他们有他们要忙的，我也有我的任务。
“我得保护这个‘蛋’，给它储备充足的营养，以防不可预测的资金短缺。”
郑夺开着荣祥那辆破旧的“小绿”，驶出厂大门，把两个门卫看得一愣一愣。
“他把老板的车偷走了？”
“那你还给他开门？”
“我寻思着，荣老板也没喊呐！再说，他没钥匙，能开走？有钥匙，当然是老板给的啊！”
“你说，他会不会是我表侄在外面，偷着生的崽？”
“拉倒吧，就咱老板那模样，能生出这样的？”
郑夺坐在“小绿”的驾驶位上，尽管空间很紧凑，老旧的布座椅很硬，车窗哒哒作响，提速很肉，避震很硬，噪音很吵，收音机放出的音乐，没法和高档音响媲美……
一切都很廉价，一切都跟“享受”二字毫不沾边，但起码空调还可以。
在这炎炎夏日，行驶在笔直的公路上，吹着冷风，仍然令他感到愉悦。
有个私人的小空间，已经是享受了。
刚拿到驾照，不敢开快，也不需要开多快。
他并不急于到达目的地，旅途本身就是目的。
车窗外的风景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随着车子的行驶而不断向后退去。
阳光透过车窗的隔热膜，洒在他的脸上，并不毒辣。
他看着窗外的田野、树木和房屋。
远处的山峦起伏，层峦叠嶂，绿意盎然，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
对于重生者而言，对于生命的理解，比任何人都深刻。
对于生命的宝贵，比任何人都清楚。
从县城到市里，四十几公里的路，他开了一个半小时。
长江证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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