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我同学是大老板，我咋没看出来
门卫看见熟悉的“小绿”，直接开门放行。
厂长办公室的门敞开着，冷色的灯光从里面透出来，照亮了门前崭新的桑塔纳。
“小绿”挨着桑塔纳，停在后面。
三人拎着饭菜下车，看见一个六十多和一个五十多的老男人，站在门口迎接。
仍旧是这间狭窄的小办公室，五个人挤在里面，把办公桌清出来，摆满了美食。
荣祥叹道：“好家伙，这么多菜！十个人都够吃了。”
常林祥看看夏小溪，再看看郑夺，最后看荣祥，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八成是小老板娘。年轻真好啊！”
荣祥也瞄几眼，然后用眼神回应：“这土里土气的打扮，倒是和小董事长挺般配。不过，人是真漂亮，好好打扮一番的话，可以当明星。”
“荣老板、常教授，这两个是我同学。他叫李旭东。”
“叔叔们好！我跟郑夺，从小学就是同学，一直到高中。不过这回，没办法一起上大学了。除非……常老师，要是您跟招生办的熟，能不能把我也弄进中原？”
“哦，你考了多少分？”
李旭东先掏出555香烟来，给荣祥和常林祥各发一支，然后伸出手掌，五指叉开，骄傲地说：“五五五！”
常林祥眉头一皱，尴尬而礼貌地笑笑，把他的手按回去，“吃饭，吃饭！”
郑夺继续介绍，“她叫夏小溪。”
常林祥问：“考了多少分？”
夏小溪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回答：“五百七十分。”
郑夺补充说：“夏小溪其实算考得很好了，她很用功。她读的是二十一中，不是省重点，而且，她家里很贫苦，没怎么支持她，还要她干很多农活。如果有条件，她会比我考得高。”
常林祥点点头，想了个主意，说：“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介绍她去中原大学附属高中去复读，比樊阳十中还要强。
“虽然学籍转不了，但要是明年多考个三四十分，上中原就有很有希望了，你们两个就能上一个大学。
“怎么样，小郑，你要不，一起去复读？”
他到底还是不相信，599分，今年能成功考进中原大学。
郑夺摇头。
夏小溪眼中，倒是充满了殷切期望。
但一想到复读一年，要花更多钱，她就不敢开口了。
至于李旭东，他根本不接这个话茬，地狱般的高三生活，他死也不想“再来一瓶”。
郑夺说：“这也是个好办法，真能多考几十分，说不定还能报个更好的，未必要报中原。只要能进十强名校，将来的路，都会平坦得多。”
常林祥点头说是，但夏小溪难以决断。
郑夺接着说：“常教授，您看这个暑假，还有一个多月，能不能让夏小溪在您身边，帮您打打杂，挣点生活费？不管她想复读，还是直接上大学，挣一点是一点。
“厂里还包吃住吧？她家在乡下，每天来回跑，是不行的。”
包吃住，才是此话的重点。
如果仅仅是上大学入学的学费，再加上第一年的生活费，那两张彩票上的两万元钱，已经绰绰有余。
但逃避那个一点也不温馨，只会带给她痛苦折磨的家，才是更大的拯救。
尽管常林祥不知道夏小溪的具体难处，但从郑夺的眼神中，就能会意，这件事很重要，这是董事长的小小要求。
“好啊！我们厂马上就要忙起来了，我这儿也缺人手，小溪要是愿意，你就过来吧！”
夏小溪喜出望外，怯生生地说：“我？可我什么都不会。就怕……嗯，但我会好好学，常老师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哎，简单，无非是弄些瓶瓶罐罐的，还要记录数据啊，打扫打扫啊，跟你高中做化学实验差不多。”
“哦，好，我能做。”
“工资的话，这是精细活，肯定比普通工人高，一个月给你一千吧！”
“一千？这么多？”
夏小溪对工资根本没概念，她只知道，自家种地、养羊，所能获得年收入，也就两千多点。
如果在厂里打打杂，一个月就能挣一千，那就顶得上家里半年的辛劳。
她不知道，在大荣厂，非技术型的普通正式工人，才四百多月薪。
而她这个临时的暑期工，工资已高达同事们的两倍多。
“谢谢常老师！也谢谢荣老板！还……还有……”她咬着嘴唇，低头抬眼，眼含点点泪花，“郑夺，谢谢你！”
李旭东马上问：“那我呢？这活我能不能一块儿干？我不用包吃住。”
他想的是，这么好的机会，能和夏小溪天天见面、朝夕相处，还有钱拿，实在太美了，机不可失。
荣祥捏捏他的肩膀，“行啊！这小伙子壮实，轻活让小姑娘干，重活让你干，也给你一千！”
“重活啊？”李旭东有点不情愿。
但转念一想，有夏小溪作伴，工资还这么高，没什么不行的，忙说：“好好好！”
五个人边吃边聊。
荣祥还是放不下设备采购的事，说：“老常啊，你说，这五十多万的设备，咱们买还是不买？
“你是专家，你来决定！
“还有郑夺，你招进来的好徒弟，他也挺懂的。你们说说吧！要是方案可行，咱们明天就出一趟差。
“怎么样？郑夺，你也给点意见？”
其实，在生产设备、工艺流程方面，荣祥自己才是专家。
常林祥擅长的只是搞研究，最多加上品控这一块。
荣祥这么说，目的还是为了听董事长发话，拿定最终的主意。
反正李旭东和夏小溪听不懂，这么说就没问题。
常林祥借着他的话，点点头，自己先表个态，“荣经理的眼光和经验，我是充分相信的。”然后问郑夺，“小郑，你也学了这些日子了，你觉得可行吗？”
“我听荣老板在电话里介绍了一下，觉得这是激动人心的大好事，您和荣经理的判断，肯定不会错。”
“行啊，既然小郑和我意见一致，老荣，这事就这么定吧！我们明天就去。”
“好，咱们以茶代酒，好好庆贺一下这个重要时刻！”
李旭东和夏小溪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些什么，但愈发觉得郑夺很厉害。
一个总经理、一个专家型厂长，在决定生产大事上，还要问一问这个学徒工的意见，这个学徒工还是自己的同学，实在是件神奇而荣耀的事。
大家共同举杯，干了一杯清茶。
郑夺问常林祥：“常教授，您这次实验，合成的新产物是什么，能给我看下结构式吗？”
常林祥马上拿起纸笔，精确地画出合成物分子的结构式。
郑夺接过来一看，心中又惊又喜。
厂长办公室的门敞开着，冷色的灯光从里面透出来，照亮了门前崭新的桑塔纳。
“小绿”挨着桑塔纳，停在后面。
三人拎着饭菜下车，看见一个六十多和一个五十多的老男人，站在门口迎接。
仍旧是这间狭窄的小办公室，五个人挤在里面，把办公桌清出来，摆满了美食。
荣祥叹道：“好家伙，这么多菜！十个人都够吃了。”
常林祥看看夏小溪，再看看郑夺，最后看荣祥，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八成是小老板娘。年轻真好啊！”
荣祥也瞄几眼，然后用眼神回应：“这土里土气的打扮，倒是和小董事长挺般配。不过，人是真漂亮，好好打扮一番的话，可以当明星。”
“荣老板、常教授，这两个是我同学。他叫李旭东。”
“叔叔们好！我跟郑夺，从小学就是同学，一直到高中。不过这回，没办法一起上大学了。除非……常老师，要是您跟招生办的熟，能不能把我也弄进中原？”
“哦，你考了多少分？”
李旭东先掏出555香烟来，给荣祥和常林祥各发一支，然后伸出手掌，五指叉开，骄傲地说：“五五五！”
常林祥眉头一皱，尴尬而礼貌地笑笑，把他的手按回去，“吃饭，吃饭！”
郑夺继续介绍，“她叫夏小溪。”
常林祥问：“考了多少分？”
夏小溪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回答：“五百七十分。”
郑夺补充说：“夏小溪其实算考得很好了，她很用功。她读的是二十一中，不是省重点，而且，她家里很贫苦，没怎么支持她，还要她干很多农活。如果有条件，她会比我考得高。”
常林祥点点头，想了个主意，说：“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介绍她去中原大学附属高中去复读，比樊阳十中还要强。
“虽然学籍转不了，但要是明年多考个三四十分，上中原就有很有希望了，你们两个就能上一个大学。
“怎么样，小郑，你要不，一起去复读？”
他到底还是不相信，599分，今年能成功考进中原大学。
郑夺摇头。
夏小溪眼中，倒是充满了殷切期望。
但一想到复读一年，要花更多钱，她就不敢开口了。
至于李旭东，他根本不接这个话茬，地狱般的高三生活，他死也不想“再来一瓶”。
郑夺说：“这也是个好办法，真能多考几十分，说不定还能报个更好的，未必要报中原。只要能进十强名校，将来的路，都会平坦得多。”
常林祥点头说是，但夏小溪难以决断。
郑夺接着说：“常教授，您看这个暑假，还有一个多月，能不能让夏小溪在您身边，帮您打打杂，挣点生活费？不管她想复读，还是直接上大学，挣一点是一点。
“厂里还包吃住吧？她家在乡下，每天来回跑，是不行的。”
包吃住，才是此话的重点。
如果仅仅是上大学入学的学费，再加上第一年的生活费，那两张彩票上的两万元钱，已经绰绰有余。
但逃避那个一点也不温馨，只会带给她痛苦折磨的家，才是更大的拯救。
尽管常林祥不知道夏小溪的具体难处，但从郑夺的眼神中，就能会意，这件事很重要，这是董事长的小小要求。
“好啊！我们厂马上就要忙起来了，我这儿也缺人手，小溪要是愿意，你就过来吧！”
夏小溪喜出望外，怯生生地说：“我？可我什么都不会。就怕……嗯，但我会好好学，常老师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哎，简单，无非是弄些瓶瓶罐罐的，还要记录数据啊，打扫打扫啊，跟你高中做化学实验差不多。”
“哦，好，我能做。”
“工资的话，这是精细活，肯定比普通工人高，一个月给你一千吧！”
“一千？这么多？”
夏小溪对工资根本没概念，她只知道，自家种地、养羊，所能获得年收入，也就两千多点。
如果在厂里打打杂，一个月就能挣一千，那就顶得上家里半年的辛劳。
她不知道，在大荣厂，非技术型的普通正式工人，才四百多月薪。
而她这个临时的暑期工，工资已高达同事们的两倍多。
“谢谢常老师！也谢谢荣老板！还……还有……”她咬着嘴唇，低头抬眼，眼含点点泪花，“郑夺，谢谢你！”
李旭东马上问：“那我呢？这活我能不能一块儿干？我不用包吃住。”
他想的是，这么好的机会，能和夏小溪天天见面、朝夕相处，还有钱拿，实在太美了，机不可失。
荣祥捏捏他的肩膀，“行啊！这小伙子壮实，轻活让小姑娘干，重活让你干，也给你一千！”
“重活啊？”李旭东有点不情愿。
但转念一想，有夏小溪作伴，工资还这么高，没什么不行的，忙说：“好好好！”
五个人边吃边聊。
荣祥还是放不下设备采购的事，说：“老常啊，你说，这五十多万的设备，咱们买还是不买？
“你是专家，你来决定！
“还有郑夺，你招进来的好徒弟，他也挺懂的。你们说说吧！要是方案可行，咱们明天就出一趟差。
“怎么样？郑夺，你也给点意见？”
其实，在生产设备、工艺流程方面，荣祥自己才是专家。
常林祥擅长的只是搞研究，最多加上品控这一块。
荣祥这么说，目的还是为了听董事长发话，拿定最终的主意。
反正李旭东和夏小溪听不懂，这么说就没问题。
常林祥借着他的话，点点头，自己先表个态，“荣经理的眼光和经验，我是充分相信的。”然后问郑夺，“小郑，你也学了这些日子了，你觉得可行吗？”
“我听荣老板在电话里介绍了一下，觉得这是激动人心的大好事，您和荣经理的判断，肯定不会错。”
“行啊，既然小郑和我意见一致，老荣，这事就这么定吧！我们明天就去。”
“好，咱们以茶代酒，好好庆贺一下这个重要时刻！”
李旭东和夏小溪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些什么，但愈发觉得郑夺很厉害。
一个总经理、一个专家型厂长，在决定生产大事上，还要问一问这个学徒工的意见，这个学徒工还是自己的同学，实在是件神奇而荣耀的事。
大家共同举杯，干了一杯清茶。
郑夺问常林祥：“常教授，您这次实验，合成的新产物是什么，能给我看下结构式吗？”
常林祥马上拿起纸笔，精确地画出合成物分子的结构式。
郑夺接过来一看，心中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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