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与虎谋皮
安东尼奥和众多警察直呼神奇、有趣，但对这件案子本身，却依旧没那么上心。
“在我们国家，也有一些类似的魔法，噢，能够称之为‘魔法’吧？”
“不，叫‘巫术’更贴切些。”
“好吧，就叫巫术。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瞧见东方的巫术呢，有意思！没想到，这么……”那人看着地上用口红画的圆圈和其中的面包、照片、香烟，“这么简陋，这样就得到了神谕，知道了盗贼的位置，真方便啊！”
大家听得出其中的嘲笑意味，周闻三人有点难为情，郑夺却毫不在意。
安东尼奥笑着说：“就凭这个信息，我们可没法抓人，也拿不到搜查令。”
年轻警员说：“至少他给了个线索，我们可以去找找，敲开门问问，带他一起去，如果他能指认里面的人就是抢匪，我们可以把他们当做嫌疑人，查查案底，在屋里简单看看。万一是真的呢？箱子都抢回了家里，那就不需要藏，没准一进门就看见了。”
“可他只给出了一个方向、多少公里，还有棕榈树、彩色风铃、猴子涂鸦，就靠这些，还不能准确地知道在哪儿，得搜一大片区域，挨家挨户地敲门。”
“至少我们尽到了义务。”
安东尼奥看着年轻搭档，又认真看了看四位外国友人，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做出了决定，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我们的义务。我们走！”
“嘿，安东尼奥。”就在安东尼奥拿上车钥匙，准备出发时，皮萨罗叫住了他，“我带他去吧！”
安东尼奥回头看着同事，诧异的眼神维持了一秒钟，随即转变为淡淡的怀疑，然后又故作轻松地问：“怎么了，皮萨罗？你为什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那地方我可能知道，巡逻的时候好像看见过。三只猴子爬金字塔的涂鸦，好像有点印象。我去找的话，应该会很快，反正不抱什么希望，你就别浪费时间瞎转了。”
安东尼奥耸耸肩，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的，请！”
皮萨罗抬手搓了搓自己的小胡子，看一眼郑夺，说：“先生，请跟我一起来吧，我们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他没让自己的搭档一起，只带郑夺前去寻找失物，其他人留下等待。
司徒璇握了握郑夺的手说：“路上小心！”
两人离去之后，薛亚珍不安地问周闻：“小郑这个什么法事，有谱吗？”
周闻对此并不乐观，摇摇头，他不评论郑夺的巫术如何，只说：“我们不信，警察就更不信了。就算真有那么个地方，找到了也不会怎么样。警察也就例行公事，象征性地敲敲门就走了，没有证据，是不可能抓人和搜查的。”
薛亚珍和司徒璇再次灰心失望。
她们对名牌衣服和珠宝首饰倒不算多么心疼，电脑里的大量工作资料才是无价之宝。
先前听郑夺说得那么信心十足，还真的燃起了她们的希望，结果就来了一场传统文化表演。
“呵，小郑这是为了安慰我们吗？这是越安慰越添堵啊！”
“薛老师，我觉得有点怪，郑夺确实说了西班牙语。”
薛亚珍和周闻神色一变，突然意识到，事情未必是自己想的那样。
郑夺跟着皮萨罗上了警车，往东南方向驶去。
路途并没多远，那一带，所有宽点的道路两旁，都种了棕榈树，老房子也特别多。
虽说和郑夺“梦中”描述的一样，但也太平常了，没什么特定的指向性。
皮萨罗打趣问道：“你们东方的神，随时都能被请来破案吗，就像你刚才那样？”
郑夺平淡地回答：“是的。”
“只需要一些跟案件有关的东西，就像照片，是吗？”
“嗯。鬼神能带我看见那些物品经历过什么，被什么人带到了什么地方，被用来干了什么。但前提是，要问对的鬼神，也要问对问题，这其实很难。”
“很难？”
“是的，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大多数时候，不会灵验。”
“啊——希望这次很灵！”
“放心，这次一定灵，我有预感。”
皮萨罗笑着说：“但愿如此！”眼中却掠过刹那间的忧虑和凶光。
“哦，对了，你的意思是，鬼神只能带你看见行李箱所经过的地方，也就是说，照片上的行李箱没到过的地方，鬼神也看不见是吗？假如行李箱被拿了回来，即使是鬼神，也没法继续看到那间房子里发生的事了，对吗？”
“完全正确。”
“噢，真可惜！”
“您为什么这么说？”
“我还奢望着，假如你这方法灵验，就能帮我问问鬼神，那些吉普赛人还干了些什么呢，有没有杀过人，哈哈哈！”
郑夺露出爱莫能助的微笑。
“那么，对人也有用吗？我是说，给你一些人的照片，能直接问到，那些人现在在哪里做什么吗？”
“原理上可以，和追踪行李箱是一样的。”
“哈，太好了！如果你愿意，正好我手里有个棘手的案子，我有嫌疑人的照片，回头帮我调查一下，可以吗？”
“非常抱歉，这种祈祷仪式，我恐怕至少一个月甚至好几个月，都不能再做了。”
“为什么？”
“首先，这本来就是一种快要失传的秘术，不完整，成功率本来就非常低。另外，每做一次，对施术者的身心都有很大的损伤，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
通过这看似随意闲聊的对话，皮萨罗越来越放心了，如果郑夺说的都是实话的话。
“得马上把行李箱拿回来，不能继续留在那房子里。我从安东尼奥手里把案子抢过来，说不定已经引起那家伙的怀疑了。万一回去之后，安东尼奥让这小子再用一次巫术，深入查看房子，可能就糟了。尽管他说很难灵验，又有伤害，但万一呢？这帮杂种，抢这么点小钱，害我提心吊胆。”
郑夺也用余光打量皮萨罗，试图从对方的表情变化上读出其心理活动，但失败了。
“这个老警察是个老狐狸，他现在肯定担心得要死了，脸上居然一点焦虑和慌张也看不出来，就像完全不相信我的话一样。没关系，你们国家的浑水我可不想蹚，把行李给我拿回来就行。”
“当心你右边！”皮萨罗突然脸色骤变，改说西班牙语，大声提醒道。
“在我们国家，也有一些类似的魔法，噢，能够称之为‘魔法’吧？”
“不，叫‘巫术’更贴切些。”
“好吧，就叫巫术。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瞧见东方的巫术呢，有意思！没想到，这么……”那人看着地上用口红画的圆圈和其中的面包、照片、香烟，“这么简陋，这样就得到了神谕，知道了盗贼的位置，真方便啊！”
大家听得出其中的嘲笑意味，周闻三人有点难为情，郑夺却毫不在意。
安东尼奥笑着说：“就凭这个信息，我们可没法抓人，也拿不到搜查令。”
年轻警员说：“至少他给了个线索，我们可以去找找，敲开门问问，带他一起去，如果他能指认里面的人就是抢匪，我们可以把他们当做嫌疑人，查查案底，在屋里简单看看。万一是真的呢？箱子都抢回了家里，那就不需要藏，没准一进门就看见了。”
“可他只给出了一个方向、多少公里，还有棕榈树、彩色风铃、猴子涂鸦，就靠这些，还不能准确地知道在哪儿，得搜一大片区域，挨家挨户地敲门。”
“至少我们尽到了义务。”
安东尼奥看着年轻搭档，又认真看了看四位外国友人，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做出了决定，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我们的义务。我们走！”
“嘿，安东尼奥。”就在安东尼奥拿上车钥匙，准备出发时，皮萨罗叫住了他，“我带他去吧！”
安东尼奥回头看着同事，诧异的眼神维持了一秒钟，随即转变为淡淡的怀疑，然后又故作轻松地问：“怎么了，皮萨罗？你为什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那地方我可能知道，巡逻的时候好像看见过。三只猴子爬金字塔的涂鸦，好像有点印象。我去找的话，应该会很快，反正不抱什么希望，你就别浪费时间瞎转了。”
安东尼奥耸耸肩，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的，请！”
皮萨罗抬手搓了搓自己的小胡子，看一眼郑夺，说：“先生，请跟我一起来吧，我们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他没让自己的搭档一起，只带郑夺前去寻找失物，其他人留下等待。
司徒璇握了握郑夺的手说：“路上小心！”
两人离去之后，薛亚珍不安地问周闻：“小郑这个什么法事，有谱吗？”
周闻对此并不乐观，摇摇头，他不评论郑夺的巫术如何，只说：“我们不信，警察就更不信了。就算真有那么个地方，找到了也不会怎么样。警察也就例行公事，象征性地敲敲门就走了，没有证据，是不可能抓人和搜查的。”
薛亚珍和司徒璇再次灰心失望。
她们对名牌衣服和珠宝首饰倒不算多么心疼，电脑里的大量工作资料才是无价之宝。
先前听郑夺说得那么信心十足，还真的燃起了她们的希望，结果就来了一场传统文化表演。
“呵，小郑这是为了安慰我们吗？这是越安慰越添堵啊！”
“薛老师，我觉得有点怪，郑夺确实说了西班牙语。”
薛亚珍和周闻神色一变，突然意识到，事情未必是自己想的那样。
郑夺跟着皮萨罗上了警车，往东南方向驶去。
路途并没多远，那一带，所有宽点的道路两旁，都种了棕榈树，老房子也特别多。
虽说和郑夺“梦中”描述的一样，但也太平常了，没什么特定的指向性。
皮萨罗打趣问道：“你们东方的神，随时都能被请来破案吗，就像你刚才那样？”
郑夺平淡地回答：“是的。”
“只需要一些跟案件有关的东西，就像照片，是吗？”
“嗯。鬼神能带我看见那些物品经历过什么，被什么人带到了什么地方，被用来干了什么。但前提是，要问对的鬼神，也要问对问题，这其实很难。”
“很难？”
“是的，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大多数时候，不会灵验。”
“啊——希望这次很灵！”
“放心，这次一定灵，我有预感。”
皮萨罗笑着说：“但愿如此！”眼中却掠过刹那间的忧虑和凶光。
“哦，对了，你的意思是，鬼神只能带你看见行李箱所经过的地方，也就是说，照片上的行李箱没到过的地方，鬼神也看不见是吗？假如行李箱被拿了回来，即使是鬼神，也没法继续看到那间房子里发生的事了，对吗？”
“完全正确。”
“噢，真可惜！”
“您为什么这么说？”
“我还奢望着，假如你这方法灵验，就能帮我问问鬼神，那些吉普赛人还干了些什么呢，有没有杀过人，哈哈哈！”
郑夺露出爱莫能助的微笑。
“那么，对人也有用吗？我是说，给你一些人的照片，能直接问到，那些人现在在哪里做什么吗？”
“原理上可以，和追踪行李箱是一样的。”
“哈，太好了！如果你愿意，正好我手里有个棘手的案子，我有嫌疑人的照片，回头帮我调查一下，可以吗？”
“非常抱歉，这种祈祷仪式，我恐怕至少一个月甚至好几个月，都不能再做了。”
“为什么？”
“首先，这本来就是一种快要失传的秘术，不完整，成功率本来就非常低。另外，每做一次，对施术者的身心都有很大的损伤，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
通过这看似随意闲聊的对话，皮萨罗越来越放心了，如果郑夺说的都是实话的话。
“得马上把行李箱拿回来，不能继续留在那房子里。我从安东尼奥手里把案子抢过来，说不定已经引起那家伙的怀疑了。万一回去之后，安东尼奥让这小子再用一次巫术，深入查看房子，可能就糟了。尽管他说很难灵验，又有伤害，但万一呢？这帮杂种，抢这么点小钱，害我提心吊胆。”
郑夺也用余光打量皮萨罗，试图从对方的表情变化上读出其心理活动，但失败了。
“这个老警察是个老狐狸，他现在肯定担心得要死了，脸上居然一点焦虑和慌张也看不出来，就像完全不相信我的话一样。没关系，你们国家的浑水我可不想蹚，把行李给我拿回来就行。”
“当心你右边！”皮萨罗突然脸色骤变，改说西班牙语，大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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