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顺藤摸瓜
郑夺摇头，“也不一定。如果好警察知道内部有坏人的存在，也会想防止坏警察这么做，抢先亲自去现场，抓住小偷，顺藤摸瓜。”
“也对，那这么一说，到底谁是好的谁是坏的，我们还是不知道。”
“也有可能皮萨罗和安东尼奥都是好的，坏家伙另有其人。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的关键在于两点，一是好警察和坏警察之间的心态博弈，二是必须要有个准确的地址。
“第二点是关键，也是我们唯一能耍心眼的地方。没有地址，大海捞针，他们根本不会理。有个准确地址，他们就算做表面功夫，八成也会跑一趟，如果搞得神乎其神，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和浓厚兴趣，那就会更认真对待了。
“但这个地址必须大概率是对的，值得怀疑的，肯定不能随便乱说，否则，警察白跑一趟不说，重要的是我们的东西也找不回来。
“所以，这件事还是有不小的偶然成分。恰好我在出国前查了一下本地的风土人情和治安状况，恰好抢匪真的就住在那一带，也恰好他们的面包车上有那么个涂鸦。”
大家齐声赞叹，连称佩服，包括国立自治大学的学者们一起，大家共同举杯敬郑夺。
郑夺以水代酒，表示感谢。
众人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这个话题基本放下。
大家最终也没弄明白谁是好警察，谁是坏警察，身为作风严谨的学者，在缺少传播闲言碎语的底料的情况下，不太可能会乱说。
就算说出去，也无伤大雅，顶多是个荒诞故事、饭后谈资，不会恶意揣测故事中警官们的品行。
聊起今晚真正的主题，一位墨西哥教授说，对于最近出现的冠状病毒，他也在关注，并怀有和周、薛两位教授相同的看法，认为这种病毒的变异迭代速度值得警惕，说不定未来某个时间点，就会产生较强的毒性。
另一位专家说，对于这种病毒的培养和提纯，他的研究团队已经做了大量工作，所有毒株的样本都可以提供。
薛亚珍和周闻非常高兴，这能节约大量时间。
说起抑制这种病毒繁殖和传播的方案，双方都说，刚刚开始，还谈不上有什么具体的成果。
这是实话，也是客套话。
虽然是交流访问，关于病毒的特性研究和预测模型，可以毫无保留，深入交流。
但关于医疗和药物方面的具体工作，就属于各自的机密了，尤其是涉及商业上的开发，彼此都礼貌地止步。
至于郑夺在这个项目中的实际身份和作用，四人口径一致，基本避而不谈。
必须介绍，那就含糊其辞，说是比较优秀的学生助手。
虽然还是本科生，但学术水平已经和司徒璇不相上下。
而且学的还是数学，是跨专业的人才，日后在计算机建模这一块，能提供相应的帮助。
郑夺很少说话，只听别人聊。
言语之间，听得出，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的专家们，对当前冠状病毒有点兴趣，但其实不算重视，对特效药物的研发，基本上没考虑。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种没多大危害的小病毒，将来变异了，毒性更强了，也就是稍微严重点的流感水平，终究还是自限性疾病，不会超出可控的范畴。
晚餐临近尾声，接待方的代表除了再感谢一遍中原大学团队的到来，还说正式的交流会明天开始。
明天还有一位最重要的大专家，带着近期的研究心得从北美赶过来参加这个会。
那人叫杰米尼·霍利教授，是细胞神经科学领域的权威人物，同时对脑科学也有相当深刻、前沿的见解。
他在得知拉美冠状病毒发展的一些情况后，便对该疾病引起神经系统病变的机制产生了兴趣。
“我们给霍利教授发出了邀请，他听说此次探讨交流会是由您二位发起的，好像非常向往呢！”
薛亚珍稍微回想了一下，说：“噢——是他，他和我的博士后导师是很好的朋友，我想，我应该是认识他的。”
“那太好了！霍利教授今晚就到，明天就能见面了。”
安东尼奥随便编了个理由，说有居民投诉这里噪音扰民，便进入了门口挂着五彩风铃的那栋房子。
他这里转转，那里看看。
白天皮萨罗来过之后，偷盗和抢劫的大批赃物很快就被转移、抹除了。
凌乱龌龊的居住环境，也遮掩了许多原本显而易见的犯罪证据，比如入室盗抢用的开锁工具和面罩，还有一大群人聚众吸毒的各种用品。
尽管如此，仍有一些容易被忽视的细节说明了这一切。
木桌上被烫糊的焦黄印子、地毯和沙发上残留的稀碎粉末，还有这里空气中弥漫的那股特殊的气味——亡命之徒的味儿。
凭借跟多年的丰富经验，安东尼奥敏锐地感觉到，这地方不仅仅是小偷小摸的据点，也不仅仅是一帮瘾君子做了狂欢的聚会场所，很有可能还藏着更多东西。
“那是往地下室去的吗？我能看看吗？”他说着就要往一扇紧闭的小门走去。
肥胖妇女马上阻止他说：“下面有很多老鼠，而且积水了，满地都是水，很脏。”
“啊，我讨厌老鼠。上面还有谁在？”他转头往二楼走去，脚落在木板台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是我儿子，他喜欢音乐，我会叫他小声点的。”
“我也喜欢音乐，我上去跟他说。”安东尼奥说着，抢在胖女人前面上楼。
他推开一扇门，感受到里面涌出狂暴的声浪，也看见一个褐红色头发的年轻男子，正在打电脑游戏。
那套电脑设备和旁边的音响一看就非常昂贵，绝不是租住在这种贫民房屋的人所能消费得起的。
胖女人上前拍了一下“儿子”的后脑，命令他把音乐声关小。
两人起了一番争执，当她转身时，安东尼奥早已经离开房门口，回到了楼下，打开了通往地下室的小门。
“也对，那这么一说，到底谁是好的谁是坏的，我们还是不知道。”
“也有可能皮萨罗和安东尼奥都是好的，坏家伙另有其人。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的关键在于两点，一是好警察和坏警察之间的心态博弈，二是必须要有个准确的地址。
“第二点是关键，也是我们唯一能耍心眼的地方。没有地址，大海捞针，他们根本不会理。有个准确地址，他们就算做表面功夫，八成也会跑一趟，如果搞得神乎其神，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和浓厚兴趣，那就会更认真对待了。
“但这个地址必须大概率是对的，值得怀疑的，肯定不能随便乱说，否则，警察白跑一趟不说，重要的是我们的东西也找不回来。
“所以，这件事还是有不小的偶然成分。恰好我在出国前查了一下本地的风土人情和治安状况，恰好抢匪真的就住在那一带，也恰好他们的面包车上有那么个涂鸦。”
大家齐声赞叹，连称佩服，包括国立自治大学的学者们一起，大家共同举杯敬郑夺。
郑夺以水代酒，表示感谢。
众人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这个话题基本放下。
大家最终也没弄明白谁是好警察，谁是坏警察，身为作风严谨的学者，在缺少传播闲言碎语的底料的情况下，不太可能会乱说。
就算说出去，也无伤大雅，顶多是个荒诞故事、饭后谈资，不会恶意揣测故事中警官们的品行。
聊起今晚真正的主题，一位墨西哥教授说，对于最近出现的冠状病毒，他也在关注，并怀有和周、薛两位教授相同的看法，认为这种病毒的变异迭代速度值得警惕，说不定未来某个时间点，就会产生较强的毒性。
另一位专家说，对于这种病毒的培养和提纯，他的研究团队已经做了大量工作，所有毒株的样本都可以提供。
薛亚珍和周闻非常高兴，这能节约大量时间。
说起抑制这种病毒繁殖和传播的方案，双方都说，刚刚开始，还谈不上有什么具体的成果。
这是实话，也是客套话。
虽然是交流访问，关于病毒的特性研究和预测模型，可以毫无保留，深入交流。
但关于医疗和药物方面的具体工作，就属于各自的机密了，尤其是涉及商业上的开发，彼此都礼貌地止步。
至于郑夺在这个项目中的实际身份和作用，四人口径一致，基本避而不谈。
必须介绍，那就含糊其辞，说是比较优秀的学生助手。
虽然还是本科生，但学术水平已经和司徒璇不相上下。
而且学的还是数学，是跨专业的人才，日后在计算机建模这一块，能提供相应的帮助。
郑夺很少说话，只听别人聊。
言语之间，听得出，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的专家们，对当前冠状病毒有点兴趣，但其实不算重视，对特效药物的研发，基本上没考虑。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种没多大危害的小病毒，将来变异了，毒性更强了，也就是稍微严重点的流感水平，终究还是自限性疾病，不会超出可控的范畴。
晚餐临近尾声，接待方的代表除了再感谢一遍中原大学团队的到来，还说正式的交流会明天开始。
明天还有一位最重要的大专家，带着近期的研究心得从北美赶过来参加这个会。
那人叫杰米尼·霍利教授，是细胞神经科学领域的权威人物，同时对脑科学也有相当深刻、前沿的见解。
他在得知拉美冠状病毒发展的一些情况后，便对该疾病引起神经系统病变的机制产生了兴趣。
“我们给霍利教授发出了邀请，他听说此次探讨交流会是由您二位发起的，好像非常向往呢！”
薛亚珍稍微回想了一下，说：“噢——是他，他和我的博士后导师是很好的朋友，我想，我应该是认识他的。”
“那太好了！霍利教授今晚就到，明天就能见面了。”
安东尼奥随便编了个理由，说有居民投诉这里噪音扰民，便进入了门口挂着五彩风铃的那栋房子。
他这里转转，那里看看。
白天皮萨罗来过之后，偷盗和抢劫的大批赃物很快就被转移、抹除了。
凌乱龌龊的居住环境，也遮掩了许多原本显而易见的犯罪证据，比如入室盗抢用的开锁工具和面罩，还有一大群人聚众吸毒的各种用品。
尽管如此，仍有一些容易被忽视的细节说明了这一切。
木桌上被烫糊的焦黄印子、地毯和沙发上残留的稀碎粉末，还有这里空气中弥漫的那股特殊的气味——亡命之徒的味儿。
凭借跟多年的丰富经验，安东尼奥敏锐地感觉到，这地方不仅仅是小偷小摸的据点，也不仅仅是一帮瘾君子做了狂欢的聚会场所，很有可能还藏着更多东西。
“那是往地下室去的吗？我能看看吗？”他说着就要往一扇紧闭的小门走去。
肥胖妇女马上阻止他说：“下面有很多老鼠，而且积水了，满地都是水，很脏。”
“啊，我讨厌老鼠。上面还有谁在？”他转头往二楼走去，脚落在木板台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是我儿子，他喜欢音乐，我会叫他小声点的。”
“我也喜欢音乐，我上去跟他说。”安东尼奥说着，抢在胖女人前面上楼。
他推开一扇门，感受到里面涌出狂暴的声浪，也看见一个褐红色头发的年轻男子，正在打电脑游戏。
那套电脑设备和旁边的音响一看就非常昂贵，绝不是租住在这种贫民房屋的人所能消费得起的。
胖女人上前拍了一下“儿子”的后脑，命令他把音乐声关小。
两人起了一番争执，当她转身时，安东尼奥早已经离开房门口，回到了楼下，打开了通往地下室的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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