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往昔主仆无情分
李清照此时面容憔悴，眼睛通红，满头的秀发被汗水和眼泪浸透，卷成了一团粘在了她的脸颊旁，显得楚楚可怜。
听到朱元璋的问话，李清照两行清泪顿时流了下来。
“公子，奴家乃是济南人士，家父李格非，和相公南下是投奔四姑奶李碧云而来，还为此备了寿礼。没想到…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哦？莫非...莫非居士是来为我爷爷祝寿而来？”
朱元璋一愣，心想朱洪武的奶奶闺名就叫李碧云啊！
这事不会这么巧吧？
李清照缓缓点头道：“没错，奴家就是为了投奔朱冲大人而来。自从元佐党人被打压。奴家相公赵明诚，公公赵挺之遍纷纷被赶出朝堂，只能赋闲在家，所以特地准备了薄礼。求朱冲大人到朝堂上疏通一番，能得个一官半职。”
说到此处，她彷徨地望了望漆黑的海面，戚然说道。“不过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相公已死，妾身也不知自己要怎么办才好了。”
朱元璋闻言心中好生过意不去，连忙温言安抚道：“表姑莫怕，有侄儿在此为你撑腰，绝无人敢欺负你。”
心中却想，这易安居士长得极似马皇后，其中怕有什么深意，我岂能让她沦落乱世遭人欺凌？
说罢，他又怒吼道。“来人！把那淫贼谷大兵给我绑到甲板上！我要亲自审问他！”
三大家臣听到李清照的话，心中也颇不是滋味，更是对谷大兵恨得牙根直咬。
心想此人不仅败坏了姑苏慕容家的名声。更是给他们招来了无穷的祸患，当真是可恶之极。
谷大兵被石秀、石勇兄弟如拖死狗般拖到了甲板，绑在帆杆上。侯健打来一盆湖水，猛地泼了上去，顿时泼得谷大兵惊醒过来。
此人长相丑陋，更是机敏狡诈，他用老鼠般的小眼睛扫视四周，等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连忙哀求道。
“大人，误会，误会呀！我只是奉风庄主的命令行事，来客船上打探消息，给太湖水匪引路而已。还望大人饶命啊！我愿戴罪立功。给大人引一条去往参合庄的路。”
“混账东西！我只是叫你去侦察船上情况，何时叫你去强暴妇女，杀害无辜客商了？你这狗一般的东西，竟还敢卖主求荣？我杀了你！”
风波恶闻言被气得暴跳如雷，当场就要上去给他一拳。
这风波恶，虽然长得又瘦又小，但手头功夫可不弱，若让他打上一拳，别说一个古大兵，就算十个古大兵也打死了。
厉天闰连忙伸手轻轻揭下。不能让他打死这个重要的线人。口中却劝道：“包庄主，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会把事情问清楚的，您不必着急。”
风波恶眉毛一挑大声说道：“我打自己家的小弟，难道还有问题不成？此人做事天怒人怨，我自当清扫门户！让开！”
朱元璋心头好笑，心想什么清扫门户？不过是急于杀人灭口罢了。
但他有心收服太湖水匪一众，所以倒没说什么，只是眼神暗示邓元觉和厉天闰要保护好谷大兵，不能让他在此时被杀。
而谷大兵此时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顿时吓得三魂失了七魄，裤裆更是湿了一大片，连声求饶道。
“大，大，大人！我有秘密可以告诉大人啊，我有秘密可以告诉大人。南慕容如今已经是个傻子了，现在慕容家的掌权者，乃是王姑娘！若大人若能饶我一命，小的这就引路，领诸位去见他们！”
说罢他谄媚地说道：
“以诸位的实力，荡平姑苏慕容家轻而易举！尤其是那慕容复已经是个傻子了，那王姑娘又是个不懂武功的弱女子，只要公子大军一到，保准你旗开得胜！”
“混账东西！公子，你休要听他胡说八道，这种小人说话没一句是真的！”
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三人闻言顿时惊慌失措，连声喝止，风波恶甚至奋臂出袖，竟想要出手杀了他以绝后患。
但历天佑、邓元杰怎么可能允许他肆意妄为？两人立刻出手，将包不同拦了下来。
朱元璋更是挑起了眉毛，心想，这就有趣了。
原来如此，我还在想着姑苏慕容偌大的名头。为何连续七年？都不肯离开太湖。原来此间还有这番秘辛。
谷大兵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又连忙喊道：
“这慕容复杀死了金风庄庄主包不同，早和其他三位庄主决裂，全靠王姑娘一人周旋其中，如今姑苏慕容家是面和心不和，正是公子大展拳脚，称霸苏州武林的好时候啊！只要您能饶小的一命，小的这就把所有知道的秘辛全部告诉大人！”
朱元璋微微点头，冷声喝道：“那你还不快把知道的一切都速速说出来？若有半个不字，我就当场杀了你这狗一般的东西。”
谷大兵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随后他便心惊胆战地在邓百川等三人杀人般的目光中，讲起了当初慕容复一家的过往。
慕容博自诩燕国后裔，一直想当皇帝，因此在江湖之上没少招揽亡命之徒，并将他们安排在忠心耿耿的四大家臣庄内：分别是邓百川的青云庄，公冶乾的赤霞庄，包不同的金风庄，风波恶的玄霜庄。
在四大庄主的辅佐下，慕容家逐渐羽翼丰满，人才济济，一度成为武林中令人侧目的实力派，就连少林方丈都要敬慕容博三分，而慕容复也有了“南慕容”的美誉
慕容复不知为何与包不同发生了争执，一怒之下，慕容复杀掉了杀掉包不同，和三位庄主彻底翻脸。
而慕容复也变得疯癫痴傻，平日只有阿碧一人照料他，下场极为悲惨。
好在此时王家姑娘回来到了苏州，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仅劝回了三位庄主，重新结成攻守联盟。
在大理段家，太湖王家的资助下，王姑娘重新整合了慕容家过往招揽的亡命之徒，打造出一支强悍的武装力量，便是太湖水匪。
凭借着太湖水匪的力量，苏慕容家实力大增，不仅守护了自家的产业，还维持了江湖上的地位和名望。
但没了慕容复这等高手，姑苏慕容家也从此困守太湖不出，再也无力扩张。
而谷大兵正是趁此时混入了姑苏慕容家，他轻功了得，脑子机灵，很快摸清了慕容家的底细，今天便就成功利用这些内部消息，换取了自己的一线生机。
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三人被谷大兵当众揭了底，顿时气得牙根儿直咬，恨不得当下就杀了他这个二五仔。
但形势比人强，他们根本打不过邓元觉、历天闰等高手，也只能作罢。
邓百川只得抱拳说道：
“这狗东西说得没错，姑苏慕容家如今确实已经式微。但这位公子请记住，【百足之虫，尚死而不僵】。若有人敢犯还施水阁和参合庄一步，我们也只能拼死一搏，与敌人玉石俱焚了！”
朱元璋见他们面色凄然，口气决绝，心知此事只能怀柔，而不能一味强硬，否则绝无收服太湖水匪的可能性，他便温言道。
“放心吧，昔日秦穆公在战国乱世，尚不会因为晋国遭灾而出兵讨伐，为道义也。我朱洪武乃是江湖晚辈，自然不会做违背道义之事，还请三位前辈莫要惊慌。”
他顿了顿，又摊手道：
“不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当今官家封了大片太湖附近的田产水域，给我爷爷颐养天年所用。那么我也会不可避免地与太湖水匪发生冲突。”
他望了望三人，认真说道：
“所以我还是要见一见姑苏慕容家如今的掌权人，把事情好好说开，这样才能将问题彻底解决。否则我们的矛盾早晚会爆发，对彼此都不好，不仅会伤了和气，更是武林的不幸。”
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等人互相望了一眼，心知这公子说得也对，当下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拱手道。
“既然公子如此说，我们也只好请您去一趟还施水阁，见一见那王姑娘。但王姑娘喜静，还请公子不要带太多家丁，以免吓到女眷。”
朱元璋点头答应，豪气地说道：
“不用带什么家丁，我只带几个证人同你们前去便是。我是来理论的，又不是来打仗的。”
三人闻言大喜，连忙行礼称是。
此时，大船渐渐靠了岸。朱元璋指挥石秀石勇将谷大兵拉下去关起来，慢慢审问，而众人则下了船。
刚一下船，众人这才见到太湖岸边早已变成了一处大工地，无数粗如儿臂的蜡烛照得黑夜恍如白昼，数百精壮汉子扛着工具走来走去，显得热闹非凡。
成排的石墩子碾平了大片的土地，无数巨木堆放在地上，旁边还放着各式弓箭兵器，显然是一处能供几千人使用的演武场。
工地中监工的正是司行方和他的四个师弟，每个人都是赤壁上阵，浑身的腱子肉一抖一抖的，在烛火的照耀下格外精悍。他们正身先士卒地扛着圆木，带领着工人彻夜开工。
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等人都是高手，一眼就看出这些人实力不俗，恐怕还在太湖四杰之上。
而为首的汉子（司行方）气血充盈，精神饱满，流露出的气势就不是俗手。一对一的情况下，自己也未必能将其击败。
邓元觉等人越看越心惊，心想这朱洪武到底是什么来头，为首要养这么精壮的家丁，招揽这么多的江湖好手，还要打造能容纳几千人的演武场？
而且最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为何朱府要和明教勾结？这些明教教徒又为什么要以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为尊？
听到朱元璋的问话，李清照两行清泪顿时流了下来。
“公子，奴家乃是济南人士，家父李格非，和相公南下是投奔四姑奶李碧云而来，还为此备了寿礼。没想到…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哦？莫非...莫非居士是来为我爷爷祝寿而来？”
朱元璋一愣，心想朱洪武的奶奶闺名就叫李碧云啊！
这事不会这么巧吧？
李清照缓缓点头道：“没错，奴家就是为了投奔朱冲大人而来。自从元佐党人被打压。奴家相公赵明诚，公公赵挺之遍纷纷被赶出朝堂，只能赋闲在家，所以特地准备了薄礼。求朱冲大人到朝堂上疏通一番，能得个一官半职。”
说到此处，她彷徨地望了望漆黑的海面，戚然说道。“不过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相公已死，妾身也不知自己要怎么办才好了。”
朱元璋闻言心中好生过意不去，连忙温言安抚道：“表姑莫怕，有侄儿在此为你撑腰，绝无人敢欺负你。”
心中却想，这易安居士长得极似马皇后，其中怕有什么深意，我岂能让她沦落乱世遭人欺凌？
说罢，他又怒吼道。“来人！把那淫贼谷大兵给我绑到甲板上！我要亲自审问他！”
三大家臣听到李清照的话，心中也颇不是滋味，更是对谷大兵恨得牙根直咬。
心想此人不仅败坏了姑苏慕容家的名声。更是给他们招来了无穷的祸患，当真是可恶之极。
谷大兵被石秀、石勇兄弟如拖死狗般拖到了甲板，绑在帆杆上。侯健打来一盆湖水，猛地泼了上去，顿时泼得谷大兵惊醒过来。
此人长相丑陋，更是机敏狡诈，他用老鼠般的小眼睛扫视四周，等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连忙哀求道。
“大人，误会，误会呀！我只是奉风庄主的命令行事，来客船上打探消息，给太湖水匪引路而已。还望大人饶命啊！我愿戴罪立功。给大人引一条去往参合庄的路。”
“混账东西！我只是叫你去侦察船上情况，何时叫你去强暴妇女，杀害无辜客商了？你这狗一般的东西，竟还敢卖主求荣？我杀了你！”
风波恶闻言被气得暴跳如雷，当场就要上去给他一拳。
这风波恶，虽然长得又瘦又小，但手头功夫可不弱，若让他打上一拳，别说一个古大兵，就算十个古大兵也打死了。
厉天闰连忙伸手轻轻揭下。不能让他打死这个重要的线人。口中却劝道：“包庄主，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会把事情问清楚的，您不必着急。”
风波恶眉毛一挑大声说道：“我打自己家的小弟，难道还有问题不成？此人做事天怒人怨，我自当清扫门户！让开！”
朱元璋心头好笑，心想什么清扫门户？不过是急于杀人灭口罢了。
但他有心收服太湖水匪一众，所以倒没说什么，只是眼神暗示邓元觉和厉天闰要保护好谷大兵，不能让他在此时被杀。
而谷大兵此时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顿时吓得三魂失了七魄，裤裆更是湿了一大片，连声求饶道。
“大，大，大人！我有秘密可以告诉大人啊，我有秘密可以告诉大人。南慕容如今已经是个傻子了，现在慕容家的掌权者，乃是王姑娘！若大人若能饶我一命，小的这就引路，领诸位去见他们！”
说罢他谄媚地说道：
“以诸位的实力，荡平姑苏慕容家轻而易举！尤其是那慕容复已经是个傻子了，那王姑娘又是个不懂武功的弱女子，只要公子大军一到，保准你旗开得胜！”
“混账东西！公子，你休要听他胡说八道，这种小人说话没一句是真的！”
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三人闻言顿时惊慌失措，连声喝止，风波恶甚至奋臂出袖，竟想要出手杀了他以绝后患。
但历天佑、邓元杰怎么可能允许他肆意妄为？两人立刻出手，将包不同拦了下来。
朱元璋更是挑起了眉毛，心想，这就有趣了。
原来如此，我还在想着姑苏慕容偌大的名头。为何连续七年？都不肯离开太湖。原来此间还有这番秘辛。
谷大兵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又连忙喊道：
“这慕容复杀死了金风庄庄主包不同，早和其他三位庄主决裂，全靠王姑娘一人周旋其中，如今姑苏慕容家是面和心不和，正是公子大展拳脚，称霸苏州武林的好时候啊！只要您能饶小的一命，小的这就把所有知道的秘辛全部告诉大人！”
朱元璋微微点头，冷声喝道：“那你还不快把知道的一切都速速说出来？若有半个不字，我就当场杀了你这狗一般的东西。”
谷大兵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随后他便心惊胆战地在邓百川等三人杀人般的目光中，讲起了当初慕容复一家的过往。
慕容博自诩燕国后裔，一直想当皇帝，因此在江湖之上没少招揽亡命之徒，并将他们安排在忠心耿耿的四大家臣庄内：分别是邓百川的青云庄，公冶乾的赤霞庄，包不同的金风庄，风波恶的玄霜庄。
在四大庄主的辅佐下，慕容家逐渐羽翼丰满，人才济济，一度成为武林中令人侧目的实力派，就连少林方丈都要敬慕容博三分，而慕容复也有了“南慕容”的美誉
慕容复不知为何与包不同发生了争执，一怒之下，慕容复杀掉了杀掉包不同，和三位庄主彻底翻脸。
而慕容复也变得疯癫痴傻，平日只有阿碧一人照料他，下场极为悲惨。
好在此时王家姑娘回来到了苏州，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仅劝回了三位庄主，重新结成攻守联盟。
在大理段家，太湖王家的资助下，王姑娘重新整合了慕容家过往招揽的亡命之徒，打造出一支强悍的武装力量，便是太湖水匪。
凭借着太湖水匪的力量，苏慕容家实力大增，不仅守护了自家的产业，还维持了江湖上的地位和名望。
但没了慕容复这等高手，姑苏慕容家也从此困守太湖不出，再也无力扩张。
而谷大兵正是趁此时混入了姑苏慕容家，他轻功了得，脑子机灵，很快摸清了慕容家的底细，今天便就成功利用这些内部消息，换取了自己的一线生机。
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三人被谷大兵当众揭了底，顿时气得牙根儿直咬，恨不得当下就杀了他这个二五仔。
但形势比人强，他们根本打不过邓元觉、历天闰等高手，也只能作罢。
邓百川只得抱拳说道：
“这狗东西说得没错，姑苏慕容家如今确实已经式微。但这位公子请记住，【百足之虫，尚死而不僵】。若有人敢犯还施水阁和参合庄一步，我们也只能拼死一搏，与敌人玉石俱焚了！”
朱元璋见他们面色凄然，口气决绝，心知此事只能怀柔，而不能一味强硬，否则绝无收服太湖水匪的可能性，他便温言道。
“放心吧，昔日秦穆公在战国乱世，尚不会因为晋国遭灾而出兵讨伐，为道义也。我朱洪武乃是江湖晚辈，自然不会做违背道义之事，还请三位前辈莫要惊慌。”
他顿了顿，又摊手道：
“不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当今官家封了大片太湖附近的田产水域，给我爷爷颐养天年所用。那么我也会不可避免地与太湖水匪发生冲突。”
他望了望三人，认真说道：
“所以我还是要见一见姑苏慕容家如今的掌权人，把事情好好说开，这样才能将问题彻底解决。否则我们的矛盾早晚会爆发，对彼此都不好，不仅会伤了和气，更是武林的不幸。”
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等人互相望了一眼，心知这公子说得也对，当下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拱手道。
“既然公子如此说，我们也只好请您去一趟还施水阁，见一见那王姑娘。但王姑娘喜静，还请公子不要带太多家丁，以免吓到女眷。”
朱元璋点头答应，豪气地说道：
“不用带什么家丁，我只带几个证人同你们前去便是。我是来理论的，又不是来打仗的。”
三人闻言大喜，连忙行礼称是。
此时，大船渐渐靠了岸。朱元璋指挥石秀石勇将谷大兵拉下去关起来，慢慢审问，而众人则下了船。
刚一下船，众人这才见到太湖岸边早已变成了一处大工地，无数粗如儿臂的蜡烛照得黑夜恍如白昼，数百精壮汉子扛着工具走来走去，显得热闹非凡。
成排的石墩子碾平了大片的土地，无数巨木堆放在地上，旁边还放着各式弓箭兵器，显然是一处能供几千人使用的演武场。
工地中监工的正是司行方和他的四个师弟，每个人都是赤壁上阵，浑身的腱子肉一抖一抖的，在烛火的照耀下格外精悍。他们正身先士卒地扛着圆木，带领着工人彻夜开工。
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等人都是高手，一眼就看出这些人实力不俗，恐怕还在太湖四杰之上。
而为首的汉子（司行方）气血充盈，精神饱满，流露出的气势就不是俗手。一对一的情况下，自己也未必能将其击败。
邓元觉等人越看越心惊，心想这朱洪武到底是什么来头，为首要养这么精壮的家丁，招揽这么多的江湖好手，还要打造能容纳几千人的演武场？
而且最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为何朱府要和明教勾结？这些明教教徒又为什么要以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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