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陈东和慕薇薇

    “等我放假了就回来看你，你要注意好身体。”这是沈若眠每天都会发给外婆的话，外婆老了，也幸亏有好心邻居帮衬着。

    祖孙俩聊了很多，聊到兴头的时候，门被敲动，她以为是张姨，想也没想就直接开门了。

    徐津州手里还端着牛奶，没想打扰她给老人家打电话。

    “你怎么来了？”沈若眠来不及移开屏幕，成功让他入镜。

    秋金兰看着外孙女房间突然出现的男孩子，热情打了招呼。

    徐津州不擅长跟老人接触，干巴巴笑了下，回应着。

    “谢谢。”沈若眠接过牛奶，就把门关上。

    听到里边没什么动静，徐津州闷哼了一句：“我是长得丑见不得人吗？”走了。

    ——

    “您好，照片好了吗？”

    今天下着雨，小店外围是一圈绿植，枝叶被打得弯了腰，瓦珰飞溅水珠，室内染着暖黄灯光，玻璃窗上结着水雾。

    这里不大，但是被布置得偏复古，有上了年纪的摆钟还在运作，有音质受损的八音盒晃着异国曲子，沙发不规则的摆布，地毯是说不出的颜色。

    进来的女学生把伞搁置在门口，走进来问了这一句。

    老板从柜台那头起身，应该是在打瞌睡，懒洋洋的打了哈欠，认出她来。

    “早好了，那种程度的损伤我分分钟搞定，你是不知道......”

    无论他说了什么，沈若眠虽然听不懂，但是也没打断，乖巧安静。

    秦恪没在意，边说边去取照片。

    是一张全家福，他好奇问了一嘴：“这上面怎么没有你啊？”

    “不是我的。”沈若眠很满意这个修复。

    照片上的男人跟徐津州有三分相似，应该还是小学时候的他，笑得纯粹，倒是旁边的徐姝不咸不淡的应付着。

    一闪而过的疑惑，但是总归是别人家的事情。

    雨势不见停，天色呈现灰蒙，连气温也压了几层，沈若眠站在开了伞，望着坑坑洼洼的地面，犹豫了一下提脚前行。

    路上基本没人，连过的车辆也是飞快驶过，丝毫没有顾及。

    今早出门的时候还是带点太阳的，所以她穿的是小白鞋，看到这种情况所幸摆烂了。

    便利店没有一个学生敢接近，原因是门口堆积着几个混子，也可以说是一群，男男女女的，大的有三十多，小的估计是初中辍学的，熟捻的吞云吐雾，染着嚣张的发色，耳廓一排耀眼的耳，嘴里还时不时的冒出几句厉害话。

    便利店老板是有苦不敢言，这群人是滑头，连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听说年少时捅了人，进去坐了几年刚出来。

    他说的那位是陈东，别人叫他东哥，身边站着的女生是他女朋友。

    慕薇薇趴在他怀里，小声诉苦最近手下的人不听话。

    “不听话那就管教管教，这些还需要我教你吗？”陈东往她脸上吐烟，长相也就七分过得去，头被剃得平平的，左眼下还有以前留下的疤痕。

    “对方还是学生呢。”

    陈东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