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卢师傅诚不欺我！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房间里，李无疾靠在椅子上，双脚搭在书桌上，一只手拿手机，一只手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
这是个老旧房间，部分墙皮已经脱落。房间不算很大，但很整洁，家具比较简单，只有床、椅子、书桌，对了，墙上还挂着一架白色挂钟，指针恰好走到上午九点整。
书桌上除了一堆书，最显眼的要属那台崭新的玄鸟牌笔记本电脑，正连着充电器，屏幕上加载动画转了一圈又一圈，显然，网站很卡。
“到底是穿越呢，还是做梦呢？”
如果是梦，那也未免太真实了，毕竟，地球的青年企业家李无疾的各种重大人生经历，依然还历历在目，与之伴随着的各种复杂情绪同样也还久久萦绕心间。
有少年时考上大学的欣喜，谈恋爱的甜蜜，分手后的失落；也有大学时发表论文的兴奋，导师抢占论文的气愤；还有创业初期的激情，融资的焦头烂额；更有朋友之间臭味相投的欣赏，死亡那一刹的不甘和遗憾。
这一切都还很清晰，宛若亲身经历。
他甚至能脱口而出“庄周梦蝶”这个特殊的文学典故，一中的语言课可从来没教过这个，只有梦里的中学语文课学过。
李无疾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觉醒来，脑子里多了一大堆东西。
其实，类似的情况在高考前一个月就出现了，他每晚必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梦过强大的修士，也梦到过一望无际的星空和大海，还梦见过暗无天日的深渊。
本以为只是高考压力大，但高考已经结束一周了。而且昨晚的这个梦比以往都要特殊，他梦到的居然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且醒来后竟还能记得梦中发生的各种细节，就好像那根本就不是个梦，而是自己原本的生活。
如果不是缓了很久，再三确认自己的确生活在长安城，是个刚刚参加完高考的高中毕业生，李无疾刚刚差点出门去自己的游戏公司上班。
某种意义上，或许都可以说，另一个世界的青年企业家李无疾在琳琅生活城失去意识后，便在长安城的这个原本属于高考毕业生李无疾的房间里醒了过来。
只不过，对李无疾而言，目前身体所处的时空才是意识所依托的现实，他对这个世界的记忆同样清晰，且更具细节。
所以他还是倾向于认为，青年企业家李无疾短暂而精彩的人生只是个怪诞的梦境，而不是他真的从地球穿越过来了。
“梦里的李无疾已经死了，明天还会再做梦吗？”
李无疾摩挲着下巴，这一个月持续做梦的经历倒没有对他的高考产生什么负面影响。相反，这一个月来他成绩进步很大。
要知道，李无疾的成绩在班级甚至年级里面已经最优秀的那批了，能短时间出现很大进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次高考的体能考试，他发挥得要比任何一次模拟考试都好。
“这算是奇遇吧，不少伟人就是早年获得机缘奇遇才有所成就的，难道我李无疾也有伟人之资？”
李无疾性格乐观，他已经意识到，无论如何，自己的人生大概率会发生重大转折了。
因为这个梦实在太奇怪了，绝非以前那种转瞬即逝的梦，像是真实发生过。
这种亲历感不可避免地让李无疾的性格、思维方式、情绪感知，甚至价值观一夜之间受到了巨大且深刻的影响。
打个比方，如果人真的有灵魂存在，那李无疾的灵魂成分中目前可能有60%都属于另一个世界的青年企业家李无疾，只有剩下的40%才属于这个世界的高考毕业生李无疾。
“也许可以用平行宇宙理论解释，毕竟这个世界的个体强大，说不定连时空都能被强者影响甚至掌控。”
青年企业家李无疾看过一些关于多重宇宙的书，这种情况很像是两个平行宇宙出现了交叉重叠，两个平行世界的李无疾记忆融合在了一起。
而高考毕业生李无疾则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与地球最大的不同就是存在移山填海的修士，最强者足以媲美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影响时空规则并非不可能，说不定就是他们的某次战斗余威波及到了自己。
面前屏幕忽然一闪。
“欢迎访问大汤共和国教育考试网。”
网站加载成功，李无疾的思绪不由被拉了回来。
不再多想，当务之急是查分，待会儿还要赶到学校开班会。
“请输入考生姓名，身份证号或者准考证号。”
李无疾敲击键盘的手一顿，刚刚差点把地球上的身份证号输进去了，略一思索，没去看桌边的准考证，直接敲入：“100150603013715。”
准考证号其实很好记。
100代表今年是人仙历100年，15是安平州的州级教育编号，06是庐阳郡的郡级教育编号，03是长安城的城级教育编号。
013715则是李无疾的学号，代表他是长安城第一中学高三七班的十五号学生。
哪怕现在的李无疾在思维上几乎是个27岁的成熟男人，但面对高考查分，依然有些紧张。
“啪！”
输入完毕，李无疾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敲下回车键。
这个点同时查分的学生太多，服务器一直过载，李无疾又重新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看到自己的分数显示在屏幕上。
考生姓名：李无疾
准考证号：100150603013715
总分：392
体能：100
数学：99
工程：97
语言：96
大汤共和国的高考只考四科，体数工语，满分均为100。虽然并没有显示排名，但这个分数很高，或者说，相当高！
李无疾松了口气，与估计分数偏差不大，甚至还要更高一些。
他一直对自己的成绩有信心，但自信归自信，分数出来之前，谁都不敢笃定一定不出意外。毕竟，考试这种事情不完全是实力决定的，运气也很重要。
“妈，分数查到了，少考了几分。”
李无疾第一时间给在上班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比估分低了几分吗？”
赵怡宁几乎是秒接。九点过后，她就一直抱着手机等着儿子的电话。
“没事，你不是估了380吗，低了几分也有370多吧，很高了，可以了，够了。”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略显激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嘈杂的讨论声。
“赵姐，考了多少？370多？那不是能上晋都大学？恭喜啊！”
“370多，晋大肯定稳了，这得一中第一吧！”
“一中第一是肯定的，长安城第一都问题不大吧！”
“不一定，这两年的长安城榜首都出在九中那边。”
“恭喜你了赵姐，生了个好儿子，以后可就享福了。”
李无疾知道这是母亲车间里的那些同事在说话，人到中年，八卦之魂总会觉醒，笑道：“妈，不是比估分少，是比满分少了几分。”
赵怡宁一愣：“什么意思？”
李无疾不再卖关子：“意思就是我考了392分，比估分高，也比平时的模拟考试高。”
“392分！？”
赵怡宁脑袋嗡的一声，旋即狂喜，大笑一声道：“好儿子！真给你妈长本事！”
电话那头炸了锅。
“392分？！卧槽！392分这铁定全城第一了吧，全郡甚至全州第一都有可能！”
“全州第一不可能吧，不是说一分压倒一万人？”
“一分压倒一万人没错，但那是指普通分数段，这种390往上的能有几个人？这是满分区间！说不定全州就出了这么一个！”
“全州前十应该稳的，好像去年的州榜首也就390分。”
这些人唾沫星子飞溅，就连快退休的车间主任都忍不住加入了进来，轻咳一声道：“据说今年的高考题目是近十年最难的，这个分数州榜首希望很大！要不是高考没有全国统考，全国榜首也说不定啊！大妹子，你可是生了个好儿子，比我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强太多。”
赵怡宁听着众人的分析和恭喜，喜不自胜，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一边道谢，一边恭维道：“钱主任你家孩子还叫不成器？儿子是大老板，女儿是大明星！他们要是不成器，那就没人成器了！”
花花轿子人人抬，听到这话，钱主任很是受用，不过还是故作矜持地摆摆手道：“什么老板大明星，都是瞎折腾，不如会读书的好！你家无疾才叫出息啊。”
一旁却有人不识趣，耿直道：“是啊！会读书就能进好大学，资源多，机会大，晋大毕业的有几个不是强者？赚钱和出名那还不是早晚的事！”
钱主任白了此人一眼，这话有错吗？没错！可这道理在座的大伙儿谁不明白，要你这个显眼包出来强调一下？
“行了行了，都散了，干活吧，到时候升学宴咱们再去恭喜。”
钱主任有些不满地朝吃瓜群众摆摆手，等大家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这才又转身对赵怡宁说道：“大妹子，到时候升学宴可得通知大家，这是大喜事，郑厂长知道了肯定也是要给你家儿子包个大红包的。”
赵怡宁忙点头，笑呵呵道：“那是肯定的，不过这才刚出分数，填志愿都还得过几天呢，等正式录取了，我肯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伙儿。”
李无疾拿着电话听了好一会儿，这时候才出声道：“妈，要不我先挂了，我给我爸再打个电话，待会儿还要去学校开班会，等晚上回家再说吧。”
赵怡宁自无不可：“好，你忙去吧，我待会儿再去买点菜，晚上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挂完母亲的电话，李无疾翻开通讯录，找到父亲的电话，拨了过去。他记得自己和母亲的电话号码，但父亲的却是一直没记住。
电话接通，先是一阵阵嘈杂的巨大响声，然后才传出一道浑厚的男中音：“成绩出了？”
李无疾道：“出了，392分。”
“不错！”
李无疾耳边响起一道巨石炸裂的声音，才又听李天罡问：“给你妈说了吗？”
“说了，刚给她打完电话。”
“好！”
说完好，半晌也没见有其他话。
李无疾无奈，父亲性子天生沉闷，加上一直在矿厂里干活，更是助长了这种寡言少语的性子。这种时候，对方也许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去用言语表达出自己的情绪。
李无疾只能道：“那爸你忙吧，我先挂了，马上还要去学校开班会。”
房间里，李无疾靠在椅子上，双脚搭在书桌上，一只手拿手机，一只手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
这是个老旧房间，部分墙皮已经脱落。房间不算很大，但很整洁，家具比较简单，只有床、椅子、书桌，对了，墙上还挂着一架白色挂钟，指针恰好走到上午九点整。
书桌上除了一堆书，最显眼的要属那台崭新的玄鸟牌笔记本电脑，正连着充电器，屏幕上加载动画转了一圈又一圈，显然，网站很卡。
“到底是穿越呢，还是做梦呢？”
如果是梦，那也未免太真实了，毕竟，地球的青年企业家李无疾的各种重大人生经历，依然还历历在目，与之伴随着的各种复杂情绪同样也还久久萦绕心间。
有少年时考上大学的欣喜，谈恋爱的甜蜜，分手后的失落；也有大学时发表论文的兴奋，导师抢占论文的气愤；还有创业初期的激情，融资的焦头烂额；更有朋友之间臭味相投的欣赏，死亡那一刹的不甘和遗憾。
这一切都还很清晰，宛若亲身经历。
他甚至能脱口而出“庄周梦蝶”这个特殊的文学典故，一中的语言课可从来没教过这个，只有梦里的中学语文课学过。
李无疾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觉醒来，脑子里多了一大堆东西。
其实，类似的情况在高考前一个月就出现了，他每晚必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梦过强大的修士，也梦到过一望无际的星空和大海，还梦见过暗无天日的深渊。
本以为只是高考压力大，但高考已经结束一周了。而且昨晚的这个梦比以往都要特殊，他梦到的居然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且醒来后竟还能记得梦中发生的各种细节，就好像那根本就不是个梦，而是自己原本的生活。
如果不是缓了很久，再三确认自己的确生活在长安城，是个刚刚参加完高考的高中毕业生，李无疾刚刚差点出门去自己的游戏公司上班。
某种意义上，或许都可以说，另一个世界的青年企业家李无疾在琳琅生活城失去意识后，便在长安城的这个原本属于高考毕业生李无疾的房间里醒了过来。
只不过，对李无疾而言，目前身体所处的时空才是意识所依托的现实，他对这个世界的记忆同样清晰，且更具细节。
所以他还是倾向于认为，青年企业家李无疾短暂而精彩的人生只是个怪诞的梦境，而不是他真的从地球穿越过来了。
“梦里的李无疾已经死了，明天还会再做梦吗？”
李无疾摩挲着下巴，这一个月持续做梦的经历倒没有对他的高考产生什么负面影响。相反，这一个月来他成绩进步很大。
要知道，李无疾的成绩在班级甚至年级里面已经最优秀的那批了，能短时间出现很大进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次高考的体能考试，他发挥得要比任何一次模拟考试都好。
“这算是奇遇吧，不少伟人就是早年获得机缘奇遇才有所成就的，难道我李无疾也有伟人之资？”
李无疾性格乐观，他已经意识到，无论如何，自己的人生大概率会发生重大转折了。
因为这个梦实在太奇怪了，绝非以前那种转瞬即逝的梦，像是真实发生过。
这种亲历感不可避免地让李无疾的性格、思维方式、情绪感知，甚至价值观一夜之间受到了巨大且深刻的影响。
打个比方，如果人真的有灵魂存在，那李无疾的灵魂成分中目前可能有60%都属于另一个世界的青年企业家李无疾，只有剩下的40%才属于这个世界的高考毕业生李无疾。
“也许可以用平行宇宙理论解释，毕竟这个世界的个体强大，说不定连时空都能被强者影响甚至掌控。”
青年企业家李无疾看过一些关于多重宇宙的书，这种情况很像是两个平行宇宙出现了交叉重叠，两个平行世界的李无疾记忆融合在了一起。
而高考毕业生李无疾则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与地球最大的不同就是存在移山填海的修士，最强者足以媲美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影响时空规则并非不可能，说不定就是他们的某次战斗余威波及到了自己。
面前屏幕忽然一闪。
“欢迎访问大汤共和国教育考试网。”
网站加载成功，李无疾的思绪不由被拉了回来。
不再多想，当务之急是查分，待会儿还要赶到学校开班会。
“请输入考生姓名，身份证号或者准考证号。”
李无疾敲击键盘的手一顿，刚刚差点把地球上的身份证号输进去了，略一思索，没去看桌边的准考证，直接敲入：“100150603013715。”
准考证号其实很好记。
100代表今年是人仙历100年，15是安平州的州级教育编号，06是庐阳郡的郡级教育编号，03是长安城的城级教育编号。
013715则是李无疾的学号，代表他是长安城第一中学高三七班的十五号学生。
哪怕现在的李无疾在思维上几乎是个27岁的成熟男人，但面对高考查分，依然有些紧张。
“啪！”
输入完毕，李无疾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敲下回车键。
这个点同时查分的学生太多，服务器一直过载，李无疾又重新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看到自己的分数显示在屏幕上。
考生姓名：李无疾
准考证号：100150603013715
总分：392
体能：100
数学：99
工程：97
语言：96
大汤共和国的高考只考四科，体数工语，满分均为100。虽然并没有显示排名，但这个分数很高，或者说，相当高！
李无疾松了口气，与估计分数偏差不大，甚至还要更高一些。
他一直对自己的成绩有信心，但自信归自信，分数出来之前，谁都不敢笃定一定不出意外。毕竟，考试这种事情不完全是实力决定的，运气也很重要。
“妈，分数查到了，少考了几分。”
李无疾第一时间给在上班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比估分低了几分吗？”
赵怡宁几乎是秒接。九点过后，她就一直抱着手机等着儿子的电话。
“没事，你不是估了380吗，低了几分也有370多吧，很高了，可以了，够了。”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略显激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嘈杂的讨论声。
“赵姐，考了多少？370多？那不是能上晋都大学？恭喜啊！”
“370多，晋大肯定稳了，这得一中第一吧！”
“一中第一是肯定的，长安城第一都问题不大吧！”
“不一定，这两年的长安城榜首都出在九中那边。”
“恭喜你了赵姐，生了个好儿子，以后可就享福了。”
李无疾知道这是母亲车间里的那些同事在说话，人到中年，八卦之魂总会觉醒，笑道：“妈，不是比估分少，是比满分少了几分。”
赵怡宁一愣：“什么意思？”
李无疾不再卖关子：“意思就是我考了392分，比估分高，也比平时的模拟考试高。”
“392分！？”
赵怡宁脑袋嗡的一声，旋即狂喜，大笑一声道：“好儿子！真给你妈长本事！”
电话那头炸了锅。
“392分？！卧槽！392分这铁定全城第一了吧，全郡甚至全州第一都有可能！”
“全州第一不可能吧，不是说一分压倒一万人？”
“一分压倒一万人没错，但那是指普通分数段，这种390往上的能有几个人？这是满分区间！说不定全州就出了这么一个！”
“全州前十应该稳的，好像去年的州榜首也就390分。”
这些人唾沫星子飞溅，就连快退休的车间主任都忍不住加入了进来，轻咳一声道：“据说今年的高考题目是近十年最难的，这个分数州榜首希望很大！要不是高考没有全国统考，全国榜首也说不定啊！大妹子，你可是生了个好儿子，比我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强太多。”
赵怡宁听着众人的分析和恭喜，喜不自胜，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一边道谢，一边恭维道：“钱主任你家孩子还叫不成器？儿子是大老板，女儿是大明星！他们要是不成器，那就没人成器了！”
花花轿子人人抬，听到这话，钱主任很是受用，不过还是故作矜持地摆摆手道：“什么老板大明星，都是瞎折腾，不如会读书的好！你家无疾才叫出息啊。”
一旁却有人不识趣，耿直道：“是啊！会读书就能进好大学，资源多，机会大，晋大毕业的有几个不是强者？赚钱和出名那还不是早晚的事！”
钱主任白了此人一眼，这话有错吗？没错！可这道理在座的大伙儿谁不明白，要你这个显眼包出来强调一下？
“行了行了，都散了，干活吧，到时候升学宴咱们再去恭喜。”
钱主任有些不满地朝吃瓜群众摆摆手，等大家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这才又转身对赵怡宁说道：“大妹子，到时候升学宴可得通知大家，这是大喜事，郑厂长知道了肯定也是要给你家儿子包个大红包的。”
赵怡宁忙点头，笑呵呵道：“那是肯定的，不过这才刚出分数，填志愿都还得过几天呢，等正式录取了，我肯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伙儿。”
李无疾拿着电话听了好一会儿，这时候才出声道：“妈，要不我先挂了，我给我爸再打个电话，待会儿还要去学校开班会，等晚上回家再说吧。”
赵怡宁自无不可：“好，你忙去吧，我待会儿再去买点菜，晚上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挂完母亲的电话，李无疾翻开通讯录，找到父亲的电话，拨了过去。他记得自己和母亲的电话号码，但父亲的却是一直没记住。
电话接通，先是一阵阵嘈杂的巨大响声，然后才传出一道浑厚的男中音：“成绩出了？”
李无疾道：“出了，392分。”
“不错！”
李无疾耳边响起一道巨石炸裂的声音，才又听李天罡问：“给你妈说了吗？”
“说了，刚给她打完电话。”
“好！”
说完好，半晌也没见有其他话。
李无疾无奈，父亲性子天生沉闷，加上一直在矿厂里干活，更是助长了这种寡言少语的性子。这种时候，对方也许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去用言语表达出自己的情绪。
李无疾只能道：“那爸你忙吧，我先挂了，马上还要去学校开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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