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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5)

    目的地还很遥远,整个夏国的版图已经扩大了熟倍,基本的交通和通信已经断绝,整个政府的统治也显得有心无力,并且由于那些具有特殊能力的人的出现,整个乱局已经凸显端倪。

    他尽量按着指引直线前进,除非一些动用能力无法越过的险地。因此行进的速度极快。一路上他所路过的乡村和小的的集镇大多已经荒废,好像由于各地光柱的出现,本来荒废不久的地方杂草已经冒头,许多的没有封闭包装的食物已经开始腐烂变质,而有包装的食物包装也已经开始变薄,他很难在从那里获取食物,因此他很少再去那里。尽量顺着山路前进,庆幸的是天地的巨变让环境好了很多,山中也不缺少食物,以野果为食,山泉水为饮就是他这几天的真实写照。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五天,他感觉到天地间的灵气基本已经散开,许多强大的生物开始出现,有一日他甚至看见一座“山峰”张开了巨口,将一群正在“迁徙”的动物大多数吞食,只有几只眼睛透着红光的野狼在挣扎中逃过一劫,吓得他将自己整个气息彻底屏蔽。等到那张巨口彻底消失,他感觉不到它的气息的时候才慌忙离开此地。他无法感知到他到底有多强大,只是下意识的认为可能敌我悬殊,他感觉到自己似乎缺少一些东西和其他人相比。这段时间过来,他能操控的灵气越来越多,也可以把它们越发的凝实,但是还是无法施法到太远的距离,也无法同时操纵太多,他无法赋予它们属于自己的气息。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走过的路也越来越长,但他从指引中却感受到与学校的距离并未缩短,甚至该我甚至还有增加,这片大地的增加还未停止。路途上遇见村庄和集镇的概率越来越低,到处都是密集的丛林,以及随处可见的动物,他尽量隐蔽着自己的身形前进。

    随着第九日的太阳已经快到了地平线,他才看见远处的巨大树木后面有几座现代建筑若隐若现。直到走近才发现巨大的树木附近雾气弥漫,时有时无的风吹散一阵,又来一股,导致后面的建筑时隐时现。他慢慢的蹲到地上,将手放在地面上,感受着来自大地的信息,并未感觉到太大的危险,并且浓雾只有不太厚。于是他起身向里面走去。穿过浓雾,里面的景象令他有些诧异,后面的地面上散落着许多白骨,人形,动物形状交错其中,有些白骨上的抓痕清晰可见,有的白骨上有些凹痕十分明显。越往深处走去,白骨越来越多,但却没有太多的热武器的伤痕。这里恐怕是一个迁徙的中转点,与横穿此地的兽群相遇,爆发了“战争”。这里的大多数物资应该被剩下的人们带走,他们没有时间再来收拾人类的遗骸,因为这里作为一个小型城市没有留下太多物资。他走入一户人家,门未锁,里面也没有太多被翻找的痕迹。向着城市深处走去,一股股阴冷的气息不时的飘荡,太阳高照的炎夏,他竟然感受到了一丝寒冷。他走过一层雾气的时候感受到了一股十分浓郁的血腥气,极目望去,远处有一座祭坛矗立,被一条鲜血形成的河流所环绕,并且在河流和祭坛之间狭窄的空地上有白骨构成的东西在慢慢移动,似乎在巡视着这里。突然,一道血色的身影向着此地飞来,他赶紧推到雾气之外,进入一座附近的建筑中躲了起来。看着那道血色的身影快到雾气胖时停下了,并往后退了退,似乎对雾气有些畏惧,但一会似乎克服了恐惧,慢慢将头从雾气中探出,环顾四周,发现并未有什么异常,便退了回去,他将自己依然深深隐藏,并未漏出气息。过了一会,那个头颅又透了出来,不过没过多久又退了回去。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再无任何异常,那道身影便彻底退了回去。

    李诚皱了皱眉头,这里的兽群来往此地恐怕并不是意外,而是设计好的,就是为了获取血气,他刚才感受到了那股血液中诞生出的怨气和不甘,以及淡淡的灵魂怒吼和恐惧的身影。

    此时那道祭坛的深处,刚才的那道身影跪于一座雕塑之前,祭坛上的血气顺着虚空中的脉络慢慢被雕塑所吸收。“没找到”,雕塑中传来一道分不清男女的身影。那道身影恭敬的回答道,“根据您的指引我到了被您标记的地方,没有丝毫发现,并且那道雾气之外也没有丝毫活物的气息。”那就不用管了,本界的生物灵魂已经开始滋生,那应该只是一具生了意识的傀儡而已。”之后雕塑也没了任何声音传来。而跪在他前方的那道身影也慢慢化做了一座雕塑,没有了任何生息。只有上面的白骨不知疲倦的巡逻。如果李诚刚才在此处旁听,一定会感受到诧异,他明明是一具活生生的人,但在他们眼里就只是一具傀儡而已。只不过他却一无所知。

    此时,他在外面思考了一番,便放弃了在进入探查的想法他的实力太弱缩小,为他们报仇并不现实,只是白添一些鲜血而已。此时的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城中的阴冷更加深了一些。他放弃了生火的打算,这点冷也对他没有太大的伤害。

    他还是决定了出城,这里已经有太多无法预料的东西,向城外移动,沿途并没有任何生物,寂静的可怕。当快要出城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本的浓雾已经浓郁到了极致,他的身体都无法穿行其中,最后他只得找了一个房间,布置了一番,准备稍微睡一会。

    天已经开始放亮,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体的不远处,所幸一晚上无事发生。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不远处的阳光,感到一丝不可思议,昨日的他尽然睡的如此之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