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牺牲与成全

    文丁看着云和乙之间的变化，目眦欲裂。

    但是此刻云和乙都还在仪式中，强行中断仪式，不仅自身会受到重创，云和乙也都会性命堪忧，还要分力去压制那些掺杂的黑气。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他也明白乙究竟想干什么。

    而乙此刻即便被黑气侵蚀，他的力量依旧不是云可以挣脱的。

    就在云闭眼准备承受黑气的侵蚀时。

    三息过去，并没有感受到被黑气侵蚀的痛苦，相反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正在游走在自己的四肢百骸之中。

    就在他內视之下，经髓竟都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而经脉之中，正在一点点被金黄色的气息所充斥。

    这股气息初感，在神圣、庄严之下，竟还有淡淡的亲和、温柔。

    这股气息竟如此的熟悉，竟与父皇身上流转的气息一模一样。

    云想到这里，猛的睁开了双眼。

    云看着眼前依旧在源源不断的吸收信仰之力的兄长，他转而又看向俩人的连接之处，不由得惊骇了起来。

    乙看着弟弟这番模样，竟不由得打趣了起来。

    “怎么，弟弟，你是觉得我会把这被污染的信仰之力传给你是吗？”

    只是话仅说了一句，竟轻轻的咳了起来，咳着咳着又笑了起来。

    此刻，云看着兄长苍白无比的脸上，竟有极为黯淡的的黑色在蔓延。

    只是乙此刻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柔。

    云感受着被兄长净化的信仰之力，源源不断的传入自己的体内。

    原本已经放弃抵抗的云，竟开始疯狂挣扎了起来。

    “兄长，我们先停下，父王一定有办法帮你净化体内的黑气，再开启传承仪式的。”

    云看着乙脸上不断在蔓延的黑色，语气中竟隐隐出现了哀求之色。

    “父王，那你来告诉弟弟，你有办法的对吗。”

    乙转头看向那里正在维持传承仪式的父王，开口说道。

    文丁听到两个儿子间的对话，不由得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他现在只需要回答‘有’，或许结局就能不一样，可是即便他说了‘有’，乙会相信吗。

    可现实却只能告诉他们没有，或许能净化掉那些侵蚀着乙的黑气，但是却无法再开启传承仪式。

    没有了传承仪式，他只能将他体内的人皇之气以霸道的力量强行灌入乙的体内。

    而失去了传承仪式，即便乙的体内有人皇之气，却无法吸收信仰之力。

    随着人皇之气的使用，乙体内的人皇之气无法补充恢复，乙便无法开启传承仪式。

    即便乙终身不使用人皇之气，无法开启仪式的他，也只能选择同样的方式，将他体内的人皇之气灌入到下一代。

    没经过传承仪式的人皇，是残缺的人皇，终将在某一代人皇会彻底消失。

    没有了人皇震慑的人族，最后会陷入何种模样？

    无法想象。

    终于在经过剧烈的挣扎之后，文丁猛的睁开双眼，仅吐出俩字，“继续。”

    “父亲……”

    在听到父王的回答后，云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乙感受到来自父王的支持后，也不由得得意的笑了笑，似是像在弟弟故意炫耀，自己得到了来自父亲的偏爱独宠一样。

    而此刻大商朝境内所有城池的百姓，看见那道金色光柱的时候，便已经全都虔诚的跪倒在了地上。

    此刻不论是达官显贵，亦或是贩夫走卒，皆都虔诚的在为人皇的继任，发出自己内心由衷的祈祷。

    而就在千里之外，律看着那道直冲云霄的金色光柱竟有微不可查的扭曲出现。

    不由心中一惊，轻轻跨出一步便出现在了数里之外。

    随着黑气在乙身上渐渐形成了黑色的纹路，他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经脉即将被来历不明的黑气所完全充斥。

    “啊……”

    终于是让他忍不住痛苦的叫出了声来。

    “哥哥……”就在云想要出口询问之时，却直接被父王所打断。

    “云，你兄长现在所承受的痛苦非你能想象，你越快完成仪式，成为人皇，你兄长才会解脱。”

    只是那时的云，并不明白父王口中所说的解脱是何意，还以为是单纯的可以摆脱痛苦。

    直到在他完成仪式，成为人皇之时，才明白何为‘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