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树上的老人
夜间，雾气在月色下逐渐朦胧了整片山脉，山间的小路若隐若现，为整片山脉增添了一份独有的神秘感，远处的蝉鸣好像是在遮掩着什么，一片片响起，听起来孤立却又零寂，不禁让人连打了几个寒颤。
天地间，仿佛一切都陷入了平静，怒争的蝉鸣声成了唯一的音律，平和而又安详。
少年独自站在一棵老树下，这棵树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它显得无比繁茂，遮住了大片大片的月光，周围的树与之相比显得格外弱小，仿佛拱卫君王的臣子一般，以老树为中心散落在四方。
树根不远处，一座隐隐突出地面的小土丘，似乎在诉说着极其久远的故事。
“老头，该起床了！”
这般说着，树下的少年站稳脚步，左手支撑着树干，缓缓伸出右手，一指点在粗壮的树干上，树干竟泛起了青色的波动。
“嗡”
一道低沉的闷声自树干上响起，少年长出来一口气，旋即咬了咬牙，点在树干上的手指稍稍用力，开始缓慢地在树干上划动了起来。与此同时，少年扶在树干上的左手小臂处，两抹青色的光亮缓缓亮起。
少年咬了咬牙，沉神专注地树干上进行着缓慢的刻画，大约过了三分钟左右，晦涩的图案自少年的指尖下慢慢浮现在了树干之上，与此同时，一道苍老的咳嗽声自大树茂密的枝叶间响起。
“咳咳。”
听到树上熟悉的声音传来，少年心中一喜，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嘴角微微咧起。
仰头望着不知道比自己高了多少的大树，深夜的月光却只能零零散散洒进来一两缕，轻轻地甩了甩隐隐发着暗淡青色的左臂。
又过了约莫三分钟左右，一道虚幻且苍老的身影出现在上方的树杈上，这道身影并不怎么高大，却是让少年郑重地凝了凝神。
“牧家小子，与你说过多次了，莫要再称老头，老夫虽然不知比你年长多少岁，但你至少也该叫一声老先生或者老前辈，动不动就叫老头，没礼貌。”
老人说完，旋即眼神中闪过一抹明亮。
“你小子，成功刻画两道灵蕴了？”
少年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望着树下那一副小赖皮的样子，树杈上站立着的老人深深叹了口气，旋即又说道。
“你小子倒是准时，比起林家丫头，你也就这点比她好了。”
听着老人对自己的一番埋怨之词，少年刚想开口反驳几句。
身后的树林间细细簌簌的声音响起，随即少女婉转清脆的笑声响起。
“咯咯，老头，背后说别人坏话可不是好习惯惹。”
随着声音落下，一道比少年略微娇小的身影自林间掠了出来，几个呼吸间便站在了少年的身旁，俏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清澈的眸子把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
“牧君城，牧公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林竹悦小姐。”
牧君城笑着点了点头。
望着面前坦率自然的少年，林竹悦不禁皱了皱眉。
良久，才缓缓试探性地说道。
“这一届的北域会晤结束了，年轻一辈的最强者，是太苍宫学的江枫....”
听到这个消息，牧君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怔了怔，眼神有些凝重。显然，林竹悦带来的这个消息让他有些惊讶。
牧君城如此反应，自然未能逃过林竹悦的目光，少女旋即又问道。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以你当初的潜力，再不济也不会那般狼狈？”
话说到此，面前的少年沉默了许久。
旋即，牧君城抬头望着面前的林竹悦，心中想起了一些过去三年的事。
那一年，少年以十二岁五道灵蕴修炼天赋参加了北域太苍宫学的考核，原本以他的修炼天赋，进入宫学没有任何问题，可少年在考核中遭到了暗手，不仅全身修为尽废，更落下了极其严重的内伤。
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人送回了北天城。
这三年里，少年在老人的指导下，不仅内伤痊愈，如今又重新刻画出了两道灵蕴。
眼神微眯，牧君城稚嫩的脸庞上却浮现出一抹冷冷的杀意，就连身旁的林竹悦看到这般模样，都不禁暗自后退了两步。
轻轻一笑。
“没什么，一些肮脏的手段罢了，你说这一届北域会晤年轻一辈最强者是谁？江枫是吗？”这般说着，牧君城眼眸微垂：“当初便该杀了他的。”
咳咳。”树杈上的老人咳嗽了两声，将树下两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牧君城说道。
“牧家小子，此事你也不必耿在心里，你的天赋本就不弱，努力一点，他太苍宫学算个屁，传承了这么多年，老一辈辛辛苦苦在北域闯出来的名声，都被这群家伙败尽了。”
闻言，牧君城点了点头，脸上的愤恨缓缓褪去。
旋即开口问道：“人都到齐了，老头，说吧，这么急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树杈上的老头也不再反驳牧君城这没有礼貌的称呼，无奈地摆了摆虚幻的手，淡淡地说了句令树下两人心头一紧的话来
“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听到这句话，牧君城和林竹悦不禁身体一僵，似乎是对这句话有些难以接受。
望着树上老人的目光变得突然慈祥了起来，似乎对方所言不虚。三年多的陪伴让这位老人在牧君城心目中的位置变得极其重要。
两人愣了半晌。
“老头，你是在开玩笑对吗？”
首先开口的是林竹悦，她与牧君城一般，已经对这个不明来历的老人产生了师徒般的情谊，尽管三人之中谁也没有点破，可却在他们心中，这三年的感情已是无比醇厚。
老人身形顿了顿，语气中似是有着万般的不舍。
“老夫也不想啊，你这丫头鬼灵精怪的，老夫甚是喜爱。我这一生无儿无女，年轻的时候便来了这北域，谁承想，竟身死道消在了这儿。”
这般说着，老人的脸上涌上一股莫名的表情，似是遗憾，似是自嘲。
“我早已将你二人当作了我的孙子孙女，这般天伦，我这辈子可从未体验过。当日身死之时，我的神识本因随着这副残躯消散这天地间，可谁知竟然以这般残魂的模样存活了下来，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月了，当年这颗老树滋养的我的神魂，如今它也老了，我能感觉到它的生命也在逐渐逝去。”
老人说着，伸出虚幻的手掌，轻轻抚摸着老树的树枝。老树似乎是感受到了老人手掌间的眷恋，细细簌簌的声响回应着老人的抚摸。
万物皆有灵，老人与老树相互陪伴了不知多少岁月，自然是感情颇深的。
望着手掌下轻微颤动的枝叶，老人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对着牧君城和林竹悦说到
“这个老家伙时日无多了，它枯萎的那天，我也无法再接受它的滋养，到时候，老夫或许便会真正的消散在这世间了。”
牧君城望着猛然间迟暮了许多的老人，沉吟了一会儿问道：“有什么办法能救你吗？”
“哈哈哈哈”听到牧君城的话语，老人摇了摇头笑道：“我本就是一缕残魂，以我当年的阅历，即便是完整的灵魂，都无法复活获救，更别说我这一缕残魂咯。”
听到这话，林竹悦皓齿轻咬红唇，眼角确实噙上了点点泪珠。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林竹悦眼眶中打转的梨花自然是没有逃过老人的察觉。
“林家丫头啊，莫哭，老夫能在这残魂即将消散之际认识你，认识牧家小子，已经是此生无憾了。”
“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老人也是怕继续说下去的话，就连他自己都不知该怎么收场，他的心里，自然是无比眷恋这两个小家伙的。
旋即隔空挥了挥手，打断了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林竹悦。
“这次叫你们两个过来，是想要最后拜托你们帮老夫做件事。”
“什么事？”
听到老人有事需要他们帮忙，牧君城和林竹悦几乎是同一时间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三年来，一直都是老人在教导他们修炼，几乎是手把手的教会了他们二人完成了最开始的吸纳天地灵气。
老人脸色随即变得郑重了起来。
“莫急，在和你们说这件事之前，老夫需要提醒你们一句，这件事极其困难，危险重重，如果你们拒绝，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我希望你们两个做好准备，明白吗？”
“嗯”
树下的二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你们二人知道老夫死在了这北域，却不知道我的来历，现在我就告诉你们，我来自南域，位于这个世界之南，那个域距离你们北域不知道有多远，我当年经过的那些地域，就连数量我都有些记不清了，更别说名字了。”
“不过我当初是以游历的想法出的南域，来到这北域的时候，其中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你们二人还年轻，对这个世界知晓的并不多，等以后你们走出北域，就能发现这个世界是无比的精彩绝伦。”
“我来自南域的叶家，我是叶家的嫡脉。”
“叶家啊，无比庞大，光是嫡脉便有四支，至于其他支脉，就连我们叶家本家人，恐怕很少有人能统计其中的数量。”
这般说着，老人的脸上缓缓洋溢出一抹自傲。
“这么厉害。”牧君城自然是能感受到老人的这几句话中蕴含着什么，这位叶姓老人所在的南域叶家是多么庞大的家族体量。
望着惊讶的牧君城，老人轻笑着说道。
“那么，牧家小子，老夫今日便送你一道机缘，这几样东西，你挑一样吧，正事我们稍后再说。”
这般说着，老人虚幻的左手微微抬起，老树的主干出发出阵阵波动。
随即光芒闪过，三道不同颜色的光团出现在了牧君城和林竹悦二人面前。
这三道光团自左到右分别呈现出玄，金，青三色。
“这是三种灵器，今日我便赠送一样给你，如何。”
望着面前的三道光团，牧君城陷入的选择上的困难，因为他根本无法看清光团内部的模样。
仅凭个人喜好的感觉吗？
牧君城心中这般想着，抬头看了一眼树杈上的老人，老人依旧是那幅风轻云淡的样子，微笑依旧挂在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也没有丝毫要指点他的样子。
左手摸了摸下巴，仔细的思考了起来。
老人和林竹悦也不出声打扰，显然，二人也很好奇牧君城会做出什么选择来。
半晌。
思考中的牧君城仿佛是打定了主意，猛得伸出左手。
直直地伸向了其中一道光团。
天地间，仿佛一切都陷入了平静，怒争的蝉鸣声成了唯一的音律，平和而又安详。
少年独自站在一棵老树下，这棵树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它显得无比繁茂，遮住了大片大片的月光，周围的树与之相比显得格外弱小，仿佛拱卫君王的臣子一般，以老树为中心散落在四方。
树根不远处，一座隐隐突出地面的小土丘，似乎在诉说着极其久远的故事。
“老头，该起床了！”
这般说着，树下的少年站稳脚步，左手支撑着树干，缓缓伸出右手，一指点在粗壮的树干上，树干竟泛起了青色的波动。
“嗡”
一道低沉的闷声自树干上响起，少年长出来一口气，旋即咬了咬牙，点在树干上的手指稍稍用力，开始缓慢地在树干上划动了起来。与此同时，少年扶在树干上的左手小臂处，两抹青色的光亮缓缓亮起。
少年咬了咬牙，沉神专注地树干上进行着缓慢的刻画，大约过了三分钟左右，晦涩的图案自少年的指尖下慢慢浮现在了树干之上，与此同时，一道苍老的咳嗽声自大树茂密的枝叶间响起。
“咳咳。”
听到树上熟悉的声音传来，少年心中一喜，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嘴角微微咧起。
仰头望着不知道比自己高了多少的大树，深夜的月光却只能零零散散洒进来一两缕，轻轻地甩了甩隐隐发着暗淡青色的左臂。
又过了约莫三分钟左右，一道虚幻且苍老的身影出现在上方的树杈上，这道身影并不怎么高大，却是让少年郑重地凝了凝神。
“牧家小子，与你说过多次了，莫要再称老头，老夫虽然不知比你年长多少岁，但你至少也该叫一声老先生或者老前辈，动不动就叫老头，没礼貌。”
老人说完，旋即眼神中闪过一抹明亮。
“你小子，成功刻画两道灵蕴了？”
少年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望着树下那一副小赖皮的样子，树杈上站立着的老人深深叹了口气，旋即又说道。
“你小子倒是准时，比起林家丫头，你也就这点比她好了。”
听着老人对自己的一番埋怨之词，少年刚想开口反驳几句。
身后的树林间细细簌簌的声音响起，随即少女婉转清脆的笑声响起。
“咯咯，老头，背后说别人坏话可不是好习惯惹。”
随着声音落下，一道比少年略微娇小的身影自林间掠了出来，几个呼吸间便站在了少年的身旁，俏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清澈的眸子把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
“牧君城，牧公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林竹悦小姐。”
牧君城笑着点了点头。
望着面前坦率自然的少年，林竹悦不禁皱了皱眉。
良久，才缓缓试探性地说道。
“这一届的北域会晤结束了，年轻一辈的最强者，是太苍宫学的江枫....”
听到这个消息，牧君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怔了怔，眼神有些凝重。显然，林竹悦带来的这个消息让他有些惊讶。
牧君城如此反应，自然未能逃过林竹悦的目光，少女旋即又问道。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以你当初的潜力，再不济也不会那般狼狈？”
话说到此，面前的少年沉默了许久。
旋即，牧君城抬头望着面前的林竹悦，心中想起了一些过去三年的事。
那一年，少年以十二岁五道灵蕴修炼天赋参加了北域太苍宫学的考核，原本以他的修炼天赋，进入宫学没有任何问题，可少年在考核中遭到了暗手，不仅全身修为尽废，更落下了极其严重的内伤。
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人送回了北天城。
这三年里，少年在老人的指导下，不仅内伤痊愈，如今又重新刻画出了两道灵蕴。
眼神微眯，牧君城稚嫩的脸庞上却浮现出一抹冷冷的杀意，就连身旁的林竹悦看到这般模样，都不禁暗自后退了两步。
轻轻一笑。
“没什么，一些肮脏的手段罢了，你说这一届北域会晤年轻一辈最强者是谁？江枫是吗？”这般说着，牧君城眼眸微垂：“当初便该杀了他的。”
咳咳。”树杈上的老人咳嗽了两声，将树下两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牧君城说道。
“牧家小子，此事你也不必耿在心里，你的天赋本就不弱，努力一点，他太苍宫学算个屁，传承了这么多年，老一辈辛辛苦苦在北域闯出来的名声，都被这群家伙败尽了。”
闻言，牧君城点了点头，脸上的愤恨缓缓褪去。
旋即开口问道：“人都到齐了，老头，说吧，这么急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树杈上的老头也不再反驳牧君城这没有礼貌的称呼，无奈地摆了摆虚幻的手，淡淡地说了句令树下两人心头一紧的话来
“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听到这句话，牧君城和林竹悦不禁身体一僵，似乎是对这句话有些难以接受。
望着树上老人的目光变得突然慈祥了起来，似乎对方所言不虚。三年多的陪伴让这位老人在牧君城心目中的位置变得极其重要。
两人愣了半晌。
“老头，你是在开玩笑对吗？”
首先开口的是林竹悦，她与牧君城一般，已经对这个不明来历的老人产生了师徒般的情谊，尽管三人之中谁也没有点破，可却在他们心中，这三年的感情已是无比醇厚。
老人身形顿了顿，语气中似是有着万般的不舍。
“老夫也不想啊，你这丫头鬼灵精怪的，老夫甚是喜爱。我这一生无儿无女，年轻的时候便来了这北域，谁承想，竟身死道消在了这儿。”
这般说着，老人的脸上涌上一股莫名的表情，似是遗憾，似是自嘲。
“我早已将你二人当作了我的孙子孙女，这般天伦，我这辈子可从未体验过。当日身死之时，我的神识本因随着这副残躯消散这天地间，可谁知竟然以这般残魂的模样存活了下来，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月了，当年这颗老树滋养的我的神魂，如今它也老了，我能感觉到它的生命也在逐渐逝去。”
老人说着，伸出虚幻的手掌，轻轻抚摸着老树的树枝。老树似乎是感受到了老人手掌间的眷恋，细细簌簌的声响回应着老人的抚摸。
万物皆有灵，老人与老树相互陪伴了不知多少岁月，自然是感情颇深的。
望着手掌下轻微颤动的枝叶，老人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对着牧君城和林竹悦说到
“这个老家伙时日无多了，它枯萎的那天，我也无法再接受它的滋养，到时候，老夫或许便会真正的消散在这世间了。”
牧君城望着猛然间迟暮了许多的老人，沉吟了一会儿问道：“有什么办法能救你吗？”
“哈哈哈哈”听到牧君城的话语，老人摇了摇头笑道：“我本就是一缕残魂，以我当年的阅历，即便是完整的灵魂，都无法复活获救，更别说我这一缕残魂咯。”
听到这话，林竹悦皓齿轻咬红唇，眼角确实噙上了点点泪珠。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林竹悦眼眶中打转的梨花自然是没有逃过老人的察觉。
“林家丫头啊，莫哭，老夫能在这残魂即将消散之际认识你，认识牧家小子，已经是此生无憾了。”
“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老人也是怕继续说下去的话，就连他自己都不知该怎么收场，他的心里，自然是无比眷恋这两个小家伙的。
旋即隔空挥了挥手，打断了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林竹悦。
“这次叫你们两个过来，是想要最后拜托你们帮老夫做件事。”
“什么事？”
听到老人有事需要他们帮忙，牧君城和林竹悦几乎是同一时间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三年来，一直都是老人在教导他们修炼，几乎是手把手的教会了他们二人完成了最开始的吸纳天地灵气。
老人脸色随即变得郑重了起来。
“莫急，在和你们说这件事之前，老夫需要提醒你们一句，这件事极其困难，危险重重，如果你们拒绝，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我希望你们两个做好准备，明白吗？”
“嗯”
树下的二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你们二人知道老夫死在了这北域，却不知道我的来历，现在我就告诉你们，我来自南域，位于这个世界之南，那个域距离你们北域不知道有多远，我当年经过的那些地域，就连数量我都有些记不清了，更别说名字了。”
“不过我当初是以游历的想法出的南域，来到这北域的时候，其中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你们二人还年轻，对这个世界知晓的并不多，等以后你们走出北域，就能发现这个世界是无比的精彩绝伦。”
“我来自南域的叶家，我是叶家的嫡脉。”
“叶家啊，无比庞大，光是嫡脉便有四支，至于其他支脉，就连我们叶家本家人，恐怕很少有人能统计其中的数量。”
这般说着，老人的脸上缓缓洋溢出一抹自傲。
“这么厉害。”牧君城自然是能感受到老人的这几句话中蕴含着什么，这位叶姓老人所在的南域叶家是多么庞大的家族体量。
望着惊讶的牧君城，老人轻笑着说道。
“那么，牧家小子，老夫今日便送你一道机缘，这几样东西，你挑一样吧，正事我们稍后再说。”
这般说着，老人虚幻的左手微微抬起，老树的主干出发出阵阵波动。
随即光芒闪过，三道不同颜色的光团出现在了牧君城和林竹悦二人面前。
这三道光团自左到右分别呈现出玄，金，青三色。
“这是三种灵器，今日我便赠送一样给你，如何。”
望着面前的三道光团，牧君城陷入的选择上的困难，因为他根本无法看清光团内部的模样。
仅凭个人喜好的感觉吗？
牧君城心中这般想着，抬头看了一眼树杈上的老人，老人依旧是那幅风轻云淡的样子，微笑依旧挂在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也没有丝毫要指点他的样子。
左手摸了摸下巴，仔细的思考了起来。
老人和林竹悦也不出声打扰，显然，二人也很好奇牧君城会做出什么选择来。
半晌。
思考中的牧君城仿佛是打定了主意，猛得伸出左手。
直直地伸向了其中一道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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