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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宗!李若瑜的眼泪!

    白芒一闪,李先卒从半空跌落,没有一点点防备,一屁股直接摔在了地上。

    等李先卒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送到了行宫之外的空地上。

    真是狼狈啊......怎么感觉像是被扫地出门了一样?

    李先卒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棺椁中的人似乎还没死去?不然怎么会有那么情绪化的表现。

    想到这点,李先卒感觉自己真是死里逃生,做了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没有被棺椁里的存在一巴掌拍死。

    虽然说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反应的剑鞘突然异动了起来。

    想到这点,李先卒抽出背后的剑鞘,拿在手上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感觉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灰扑扑的像根烧火棍一样。

    李先卒又试着将剑鞘中的那柄小剑取出来,但那小剑好像真的被剑鞘吃掉了一般,剑鞘里黑漆漆地什么也没有。

    研究了半天也没个成国,李先卒无奈地将剑鞘又背了回去。

    但他突然又想到最后自己体内传来的吸力,正是因为这个才惹恼了棺椁中的存在,导致他被赶出了行宫。

    这种让棺椁中的存在都无可奈何的力量,出现在李先卒身上只有一种可能......

    “系统!系统!......”

    李先卒在心里不停地喊着,虽然系统还是一副拒不配合的缄默态度,但李先卒这次似乎是铁了心要把系统喊答应,一直嚷嚷个没完。

    就在李先卒有些无赖地呼喊中,系统终于无奈地回应道:“系统只会在宿主达成一定条件时才会交流,宿主的行为实在是不符合规定。”

    终于回答了吗,累死我了......

    李先卒也有些心力交瘁,但他意识到,那古怪的吸力的确是系统所为,并且,棺椁中一定有系统想要的东西,不然他再怎么喊,估计系统还是不会搭理他。

    系统也有想要的东西?李先卒第一次对系统的存在产生了质疑,他先入为主地认为系统就是他作为穿越者的金手指,但系统的种种表现时常让他感到奇怪,仿佛有过多的自我意识,还会很皮地对他嘲讽......

    难道说......

    李先卒压下心里的猜想,直接向系统问道:“那发光棺材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系统沉默了一会,用冰冷的电子音回复道:“系统亦需要补充能量,那棺椁中的确有对系统有益的物质存在。”

    虽然系统说的很委婉,但李先卒还是听明白了,看来那棺椁中的确有系统需要的东西啊......

    至于系统提到的能量之说,李先卒自然不会完全相信,系统装傻不是一次两次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先卒没再多想,现在对他来说,怎么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李先卒打量了一下四周,惊奇地发现之前的那座便携传送阵竟然没被摧毁。

    怎么可能?

    李先卒不禁回头朝着行宫的方向看了一眼,感觉心里有些发毛。

    行宫中的存在一直都在注视着他!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其掌控之中,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之前那道恐怖的白光没有摧毁掉小小的一座传送阵。

    不过看起来,行宫中的存在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甚至还为他留下了一条出路。

    李先卒平复了一下心情,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向着地宫抱拳行了一礼,才转身向着传送阵走去。

    没多久,李先卒就将传送阵成功开启,踏入了扭曲闪动的光幕之中,在传送前的一刻,李先卒再次看向了远处的行宫,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有预感,他一定还会来到这里,仿如宿命。

    ......

    缥缈的云海之上,一只飞行灵兽正舒展双翼,匀速滑行着。在灵兽背上,有两个人影盘膝而坐,各自闭目修神。

    其中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少年,背着一把古朴的剑鞘,缓缓吐纳着,正是回到了太清山界的李先卒。

    赵大狗难得靠谱了一回,传送阵果真直接将李先卒传送到了太清山外围的一座坊市,凭借着内门弟子的令牌,李先卒很快便在外围弟子的安排下休息整顿了一下,并乘坐宗门的飞行灵兽,向着太清山的核心区域飞去。

    李先卒睁开双眼,看着眼前不远处耸立在云海之上的太清山门,想起第一次来时的震撼,心里不禁有些唏嘘,虽然这次外出没有多久,但遭遇的意外情况还真是一波三折,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随着越来越靠近自己洞府所在的山峰,李先卒想到了李若瑜和阿嘟那两个小家伙,不知道自己走的这几天,她们是不是还是每天都没心没肺地四处闲逛。挺久没见,还怪想她们的。

    没过多久,飞行灵兽便停在了李先卒洞府山峰的附近,李先卒和负责驾驭灵兽的弟子相互一抱拳,便跃下了飞行灵兽的背,朝着自己的洞府走去。

    到了洞府门口,李先卒察觉到门前十分干净,落叶都被扫到了两旁,看起来是一直有人在帮着收拾。

    肯定是李若瑜那丫头,笨手笨脚的,不知道扫完这些用了多久?

    李先卒心下一阵温暖,仿佛看到了李若瑜呆呆地扫着门前的落叶,阿嘟在旁边调皮地捣乱的场景。

    有人在乎的感觉真好啊......

    站在这小小洞府前,李先卒久违地有了一种归属感,深吸口气,迈步上前,推开了洞府的门。

    刚踏入洞府,李先卒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原来空旷的地方,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桌子,上面摆满了水果花卉,还点了几柱香。

    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桌子的最高处,赫然摆了一块灵牌,上面刻着的,正是他李先卒的大名。

    此时在灵牌前坐着一位少女,肩膀上还趴着一只圆滚滚的雪团子。毫无疑问,是李若瑜和阿嘟。

    她们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都回过头来,和李先卒震惊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只见李若瑜脸上遍布着泪痕,眼里更是还蓄着眼泪,似乎随时都会流下来,粉嫩的鼻尖此时也哭得通红,嘴里还不停抽着气。

    至于阿嘟虽然要好上许多,但也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沮丧模样,连平时欢快摇动的尾巴都缩入了怀里。

    此时双方目光相对,彼此都呆住了,李先卒嘴角抽搐,没想到再次见面时,会是这幅场景。

    而在里面的李若瑜和阿嘟明显受到的冲击要更强烈,都长大了嘴巴,有些娇憨和可爱。

    还是阿嘟先反应了过来,“嗖”地一下从李若瑜肩膀上蹿起来,径直跳到了李先卒的脑袋上,用雪白的小短腿在李先卒脸上不停拍打着,似乎是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

    李先卒无奈地忍受着毛茸茸的小爪子在脸上拍来拍去,正想把她拎下来,突然一个粉色的身影直直撞入了他的怀里,带来了一阵轻盈的芬芳。

    突然软玉入怀,李先卒脸色一僵,双手悬在半空,不知该放在哪里好,但察觉到怀里少女无声的颤抖,以及肩头氤氲开来的温热,李先卒本来有些好笑的心里仿佛被一根小刺扎了一下,既心酸又感动,于是将手慢慢放下,轻轻拍打着李若瑜的背,低声安慰着。

    阿嘟也安静了下来,用尾巴轻轻擦拭着李若瑜脸上的眼泪。

    李先卒一边安抚着情绪激动的李若瑜,看着不远处的灵牌,心里感慨万千。

    还真是奇妙,这是她第二次为自己立碑了,仿佛从相遇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就以一种古怪的方式交织在了一起。

    李先卒抱着情绪渐渐冷静下来的李若瑜,感觉干涸的内心此时终于涌出一汪泉水来,滋润了他已经有些沉暮的少年心气,整个人也活泛开来。

    他意识到,即使世界离了谁都照样转,但还是有人会为你的离去而难过,会因你的努力而喝彩。

    李先卒明白,自己对于前方的路,终于有了一些热血,有了一些期待。

    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十八岁的李先卒,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脍炙人口的诗来,默默握紧了拳头。

    一粒种子正要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