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该死的仪式感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方禾二人被鬼物吃得死死的。
两人被鬼物反手捆绑，强压在地上跪着。
三只鬼物统领拎着大铁钳，在两人面前晃来晃去，吓得方禾嗷嗷叫。
鬼物统领听了心烦，反手就是一大耳刮子，聒噪，还没开始拔呢，瞎叫唤啥，跟个老娘们似的，学学崖壁上的女魔头，骨头撞碎了都不吱一声。
林致远也是一脸鄙夷地看着方禾。
方禾欲哭无泪，他本来就是女的啊，只是这具身体是男的，再说了，男的就不能怕死吗？
鬼物统领掏出三炷香插在地上，又带领众鬼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拜了拜。
拜祭完后，鬼物统领指挥起众鬼劈柴生火，然后将大铁钳插进了火堆里。
拔舌是种艺术，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要用烫红的铁钳夹着舌尖，匀速拔出，拉到最长的时候，突然扯断。啧啧，铁锈味的鲜血与烧焦的舌尖，令鬼物着迷。
三省崖光幕外，宗主有些不解，昙花真者也很疑惑，这该死的仪式感到底跟谁学的。
方禾脸色发白，已经被吓晕了。
鬼物统领走上去，耳刮子、掐人中、泼冷水，轮番伺候，才将方禾唤醒。
鬼物统领喜欢看着猎物在铁钳下挣扎，所以方禾二人既不能晕，也不能死。
方禾跪在地上哀嚎着，拼命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舌头被红彤彤的铁钳烫起血泡，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
林致远虽然没有干嚎，但也是眼眶充血，一副强忍疼痛的样子。
此时，赤珠的光亮一闪闪的，白色的小翅膀也不动了。
罗小小抱着赤珠从空中坠落下来，砸出一声巨响。
鬼物统领下意识地加快拔舌的速度，甭管艺术不艺术的了，这舌头不拔下来，它今晚睡不着。
可惜赤珠能量已经耗尽，鬼物们被强大的吸力瞬间拉回了赤珠内部，只留下了几声不甘的怒嚎，代表它们曾经出现过。
罗小小蜷缩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心脏隐隐作痛。
方禾叫她的时候，她几乎快听不见了，口鼻里混杂着血块，当真是难闻极了。
她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抱着她，便从怀里拿出赤珠，举得高高的，“看……星辰。”声音弱不可闻。
方禾低着头给她把脉，却走了神，想到了曾经……
“小禾禾，我为你偷摘了星辰，要不要瞅瞅。”
“不要。”
罗小小从兜里拿出一把五角星，借着月光洒落在地，每颗五角星里都写满了思念。当罗小小洒出五角星的时候，未尝不是在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幼稚。”在地球上，方禾跟罗小小身份性别还没互换时，罗小小就经常做这种事。
片刻后，方禾才回过神来，又骂了一句幼稚，便接过赤珠，细细擦干上面的血迹放入怀中。
罗小小的伤势很重，外伤都很好愈合，只是心脉处盘踞着一股阴气，在慢慢蚕食她的气血，想必是被鬼物所伤。气血耗空之时，也就是命丧黄泉之日。
林致远在一旁焦急地说些什么，却因为舌头被烫得红肿，只能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
方禾张了张口，也只能发出类似的声音。
好在有一只拇指海星，来到他们身边，扯了扯方禾的衣袍，示意跟着它去冰川湖。
方禾拧着眉，思考着小家伙的动机是否纯粹，林致远就一把夺过方禾怀里的罗小小，朝冰川湖飞奔而去。
罗小小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飞速奔跑带来的颠簸感，震得她胃里火烧火燎的疼，没忍住，吐了起来。
一口接一口，都是鲜血，染红了林致远的衣襟。
林致远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但是速度拔高了一截，半个时辰便赶到了冰川湖。
拇指海星立在林致远的肩头，示意林致远带着罗小小游到湖底。
林致远二话不说，抱着罗小小跳了下去。
方禾根本来不急阻拦，只能在岸边等候。
冰川湖的水只有三度左右，在湖水中，二人的热量迅速流失，林致远还能扛得住，倒是罗小小深受内伤，寒水引发了低温症，导致她出现了幻觉。
她好像看见了美味的猪蹄，狠狠一口咬了下去，猪蹄没吃到，反而在林致远的胸前留下两排牙印。
湖水顺着她的鼻腔倒灌进体内，舌根后的会厌软骨开始闭合，她下意思地做出吞咽的动作，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试图排出冷冽的湖水，她越咳嗽湖水倒灌的就越多。
她好痛，没办法呼吸了，使劲在林致远怀里挣扎着。
几十秒后她不动了，却感受到了无比宁静，全身暖洋洋的，她沉浸在回忆中。
“小禾禾，你看我今天做的牛肉火锅。”
“嗯。”
“小禾禾，你看我今天做的鱿鱼排骨。”
“嗯。”
“小禾禾，你看我今天做的皇家炒饭。”
“嗯。”
“小禾禾……”
“我们分手吧，别来找我了。”
……
林致远抱着罗小小吃力地游到湖底，湖底全是沉积的泥沙，稍微一动就是一片浑浊。
给他引路的拇指海星，对着泥沙一阵叽叽喳喳后，一个接一个的拇指海星如同雨后春笋般从泥沙里钻了出来。
拇指海星们清空了一处泥沙，显现出一个圆形法阵。
林致远将罗小小轻轻放在法阵上，法阵涌出了一根根蓝色的丝线，将罗小小重重叠叠地包裹着，就像一个蚕茧。
林致远看了看拇指海星，拇指海星跟他比划了半天，让他放心，随后让林致远把蚕茧送回岸边。
当林致远抱着蓝色蚕茧上岸时，方禾人都傻了，连忙质问罗小小去哪了。
回答方禾的是迎面而来的大脚丫子，跟一句冷冷的话：“你不配。”
方禾向后闪身，有些莫名其妙。“又发什么神经。”
林致远将蓝色蚕茧轻柔地放在地上，挨着蚕茧不远处，盘坐调息起来。
方禾见林致远不愿说话，也没去再问，找了块空地，开始恢复灵力。
三省崖光幕外的两名老者对他们有些不满，不找遮挡物，不做隐蔽处理，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打坐修行，走火入魔都算小事，小娃娃们还是缺少经验啊。
哪怕是一个人警戒，另一个人调息，都比这样好。
老者考虑的没错，但方禾二人也是有苦难言，两人跟百余名鬼物缠斗了数个时辰，早已是强弩之末，如果不尽早调息恢复伤势，恐怕接下来的试炼也难以为继。
蚕茧中的罗小小陷入了沉睡，一根根肉眼难以察觉的白色丝线扎进了她的肌肤。
股股蓝色能量顺着白色丝线，没入罗小小的身体，开始修复起罗小小的五脏六腑。这股能量比之前巴掌海星的恢复灵力更为纯净，更为磅礴。
罗小小每恢复一点伤势，蚕茧就顺带着薄了一分……
两人被鬼物反手捆绑，强压在地上跪着。
三只鬼物统领拎着大铁钳，在两人面前晃来晃去，吓得方禾嗷嗷叫。
鬼物统领听了心烦，反手就是一大耳刮子，聒噪，还没开始拔呢，瞎叫唤啥，跟个老娘们似的，学学崖壁上的女魔头，骨头撞碎了都不吱一声。
林致远也是一脸鄙夷地看着方禾。
方禾欲哭无泪，他本来就是女的啊，只是这具身体是男的，再说了，男的就不能怕死吗？
鬼物统领掏出三炷香插在地上，又带领众鬼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拜了拜。
拜祭完后，鬼物统领指挥起众鬼劈柴生火，然后将大铁钳插进了火堆里。
拔舌是种艺术，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要用烫红的铁钳夹着舌尖，匀速拔出，拉到最长的时候，突然扯断。啧啧，铁锈味的鲜血与烧焦的舌尖，令鬼物着迷。
三省崖光幕外，宗主有些不解，昙花真者也很疑惑，这该死的仪式感到底跟谁学的。
方禾脸色发白，已经被吓晕了。
鬼物统领走上去，耳刮子、掐人中、泼冷水，轮番伺候，才将方禾唤醒。
鬼物统领喜欢看着猎物在铁钳下挣扎，所以方禾二人既不能晕，也不能死。
方禾跪在地上哀嚎着，拼命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舌头被红彤彤的铁钳烫起血泡，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
林致远虽然没有干嚎，但也是眼眶充血，一副强忍疼痛的样子。
此时，赤珠的光亮一闪闪的，白色的小翅膀也不动了。
罗小小抱着赤珠从空中坠落下来，砸出一声巨响。
鬼物统领下意识地加快拔舌的速度，甭管艺术不艺术的了，这舌头不拔下来，它今晚睡不着。
可惜赤珠能量已经耗尽，鬼物们被强大的吸力瞬间拉回了赤珠内部，只留下了几声不甘的怒嚎，代表它们曾经出现过。
罗小小蜷缩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心脏隐隐作痛。
方禾叫她的时候，她几乎快听不见了，口鼻里混杂着血块，当真是难闻极了。
她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抱着她，便从怀里拿出赤珠，举得高高的，“看……星辰。”声音弱不可闻。
方禾低着头给她把脉，却走了神，想到了曾经……
“小禾禾，我为你偷摘了星辰，要不要瞅瞅。”
“不要。”
罗小小从兜里拿出一把五角星，借着月光洒落在地，每颗五角星里都写满了思念。当罗小小洒出五角星的时候，未尝不是在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幼稚。”在地球上，方禾跟罗小小身份性别还没互换时，罗小小就经常做这种事。
片刻后，方禾才回过神来，又骂了一句幼稚，便接过赤珠，细细擦干上面的血迹放入怀中。
罗小小的伤势很重，外伤都很好愈合，只是心脉处盘踞着一股阴气，在慢慢蚕食她的气血，想必是被鬼物所伤。气血耗空之时，也就是命丧黄泉之日。
林致远在一旁焦急地说些什么，却因为舌头被烫得红肿，只能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
方禾张了张口，也只能发出类似的声音。
好在有一只拇指海星，来到他们身边，扯了扯方禾的衣袍，示意跟着它去冰川湖。
方禾拧着眉，思考着小家伙的动机是否纯粹，林致远就一把夺过方禾怀里的罗小小，朝冰川湖飞奔而去。
罗小小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飞速奔跑带来的颠簸感，震得她胃里火烧火燎的疼，没忍住，吐了起来。
一口接一口，都是鲜血，染红了林致远的衣襟。
林致远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但是速度拔高了一截，半个时辰便赶到了冰川湖。
拇指海星立在林致远的肩头，示意林致远带着罗小小游到湖底。
林致远二话不说，抱着罗小小跳了下去。
方禾根本来不急阻拦，只能在岸边等候。
冰川湖的水只有三度左右，在湖水中，二人的热量迅速流失，林致远还能扛得住，倒是罗小小深受内伤，寒水引发了低温症，导致她出现了幻觉。
她好像看见了美味的猪蹄，狠狠一口咬了下去，猪蹄没吃到，反而在林致远的胸前留下两排牙印。
湖水顺着她的鼻腔倒灌进体内，舌根后的会厌软骨开始闭合，她下意思地做出吞咽的动作，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试图排出冷冽的湖水，她越咳嗽湖水倒灌的就越多。
她好痛，没办法呼吸了，使劲在林致远怀里挣扎着。
几十秒后她不动了，却感受到了无比宁静，全身暖洋洋的，她沉浸在回忆中。
“小禾禾，你看我今天做的牛肉火锅。”
“嗯。”
“小禾禾，你看我今天做的鱿鱼排骨。”
“嗯。”
“小禾禾，你看我今天做的皇家炒饭。”
“嗯。”
“小禾禾……”
“我们分手吧，别来找我了。”
……
林致远抱着罗小小吃力地游到湖底，湖底全是沉积的泥沙，稍微一动就是一片浑浊。
给他引路的拇指海星，对着泥沙一阵叽叽喳喳后，一个接一个的拇指海星如同雨后春笋般从泥沙里钻了出来。
拇指海星们清空了一处泥沙，显现出一个圆形法阵。
林致远将罗小小轻轻放在法阵上，法阵涌出了一根根蓝色的丝线，将罗小小重重叠叠地包裹着，就像一个蚕茧。
林致远看了看拇指海星，拇指海星跟他比划了半天，让他放心，随后让林致远把蚕茧送回岸边。
当林致远抱着蓝色蚕茧上岸时，方禾人都傻了，连忙质问罗小小去哪了。
回答方禾的是迎面而来的大脚丫子，跟一句冷冷的话：“你不配。”
方禾向后闪身，有些莫名其妙。“又发什么神经。”
林致远将蓝色蚕茧轻柔地放在地上，挨着蚕茧不远处，盘坐调息起来。
方禾见林致远不愿说话，也没去再问，找了块空地，开始恢复灵力。
三省崖光幕外的两名老者对他们有些不满，不找遮挡物，不做隐蔽处理，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打坐修行，走火入魔都算小事，小娃娃们还是缺少经验啊。
哪怕是一个人警戒，另一个人调息，都比这样好。
老者考虑的没错，但方禾二人也是有苦难言，两人跟百余名鬼物缠斗了数个时辰，早已是强弩之末，如果不尽早调息恢复伤势，恐怕接下来的试炼也难以为继。
蚕茧中的罗小小陷入了沉睡，一根根肉眼难以察觉的白色丝线扎进了她的肌肤。
股股蓝色能量顺着白色丝线，没入罗小小的身体，开始修复起罗小小的五脏六腑。这股能量比之前巴掌海星的恢复灵力更为纯净，更为磅礴。
罗小小每恢复一点伤势，蚕茧就顺带着薄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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