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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腔

    简刚蹲下去,直接把梁钰抱了起来放到一旁的桌上,顺手关了门,把上衣剪开后,背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暴露在视野中,伤口大约有一掌那么长,看样子之前是经过很粗糙的包扎。他拿出随身带着的金创药,一股脑把药粉都洒在伤口上,药效发挥得很快,血开始减少了。

    这条街也没有大夫,除了自己的那瓶金创药,其他的救人常识简刚是一点也不懂。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简刚心想,“这都啥时候了,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来了,不会是刚才那帮人吧?”

    他找了块布盖住了梁钰,他也不是练武的人,桌子和人的重量他实在拉不动,就只好来一招‘掩耳盗铃’。

    简刚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生的面红齿白,身形矮小,眉眼清澈的俊秀小生,一身黑色着装,右手手臂上还有一道瘢痕,“请问先生,您这里是不是有人受伤了?”

    “没有没有,我这里怎么可能有人受伤了?就算有人、有人也不关你的事。”简刚慌忙答道。

    俊秀小生眼睛瞟了一圈屋内,看到一张桌子上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大桌子下面还有一滩血迹,血迹微微有点发黑。

    俊秀小生心道,“这人恐怕是黑心店家,干的都是那杀人卖肉的勾当,这种人真就该杀。”

    简刚一个不注意,面前一团烟雾过来,只觉得头昏脑胀的,随后两眼一黑,心道,“我…,小黑子阴我!”

    门口的简刚睡的很安详,仿佛进入了梦乡。

    云沢走了进去,掀开白布,躺在桌子上的梁钰上身一丝不挂,她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反应过来后默默吐槽道,“我是大夫,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救人要紧。”

    云沢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人,精壮的肌肉和线条,她费了好大劲才把梁钰翻身过来,自言自语道,“幸好这伤口不深,只是一般的刀伤,我身上也没带缝合的工具,这血也被人止过,我先给你包扎一下吧。”

    云沢手每次触碰到梁钰的身体,脸就红一次,费好长时间才把桌上的男人包扎好,又给他做了保暖措施,等了一会儿,见男人也没发热,就想过去揍一顿门口的简刚,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你是谁?刚刚你做的一切,我都感觉到了,中途你在包扎我就醒了,你没感觉到你翻我身的时候轻松许多吗?还有你一个大男人在脸红什么?”

    云沢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个半死,心里默默吐槽道,“淦,醒了不会直接起来吗?吓死个人了。”云沢的小腿被吓得直打颤,既然管了这事,那就不能放任不管,她转过头去,本想盯着他看,表现出自己不怕他的样子,看到他还是裸着样子,最终还是羞涩的把头低下去道,“这个人想把你做成肉包子,小爷我路过这里,顺手救了你,你就是这样感激小爷的吗?”

    梁钰可没有耐心跟他说什么,“地上那个人是我朋友,你却不是我朋友,阁下想必不会武技吧,不然也感受不出来我杂乱的呼吸,好巧不巧,梁某会一点,要是你的解释让我不满意,你可能走不出这扇门。”

    云沢心里只有几句脏话,敢怒不敢言憋在心中,“***你大爷。”没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诚诚恳恳的解释了一番。

    梁钰看着面前这男人,心想,“怎么生的跟个女人一样,说几句怎么就眼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这江南的男人有点琢磨不透啊!”

    他起身穿衣,走到云沢面前,本就邋遢的脸,更显得凶狠,站定在云沢面前,云沢在他面前显得特别矮小,他抬起的手原本想拍拍云沢的肩膀,说一句我相信你。对面的娘娘腔被吓得直接抱头蹲下,用着特别娇嫩的语气喊道,“别打我,小爷我说的都是实话。”

    梁钰看着面前的娘娘腔,边哭边躲的样子,心里没来由一阵反胃,这他娘的算男人?这江南的男人是不是有啥龙阳喜好,不会是哪家大人的面首吧?

    云沢真的被吓哭了,这男人躺着没发现有多高大,怎么这么壮和高大啊,胡子邋遢的,一脸凶相,这是想杀人啊。赶紧给他哭一个,好多男人都不喜欢爱哭的男人,这一招肯定管用。

    梁钰实在是对一个爱哭的的‘男人’毫无办法,只好说道,“这位兄弟,别哭了,我信你便是。我叫梁钰,一会儿,我兄弟醒过来,我让他跟你把账结一下。”

    云沢听着这个名字,有点熟悉的感觉,不过有银子很快就忘记这事了,她直接从地上蹦起来,问道“此话当真?你那朋友被我下药了,等我给他解药。”

    门口的简刚悠悠转醒,“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云沢冲过去,“胖子,你朋友让你给我钱呢,一共是五两银子,我给你开个疗伤方子,你给他抓几付药吃吃,可以帮他清除体内的淤血,怎么样,划算不。”

    简刚稀里糊涂的说道,“划算。”

    云沢拿到银子,高兴的走了。简刚感觉被人骗了,所有想不起来啥事了。转头问梁钰,“刚刚我怎么睡着了。天怎么黑成这样了?”

    梁钰看着迷迷糊糊的简刚,自言自语道,“五两银子还是多了,这孩子快毒傻了。”走着走着感觉脚底有异物,他低头一看,是一本书,上面写着《瘟疫论》,他随手翻了翻其中的内容。

    梁钰心道,“这书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里面的内容好像在哪里使用过?这娘娘腔会不会是那个方神医的弟子?”

    门外的云沢还没有意识自己东西掉了,一路上看着这五两银子,心里那可是乐开花了,毕竟自己靠双手挣得银子,怎么花都不过分。她找了一家酒楼,看着桌上的当归乌鸡汤,心里有点想爷爷了,自从爷爷驾鹤而去,就被人赶了出来。

    云沢第一次尝了酒的滋味,很不争气流泪了,“爷爷,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