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美人天师的徒弟和侍从们
“哟，在看什么呢？”
王焱正在Twitter上和Queenie闲聊，忽然飘来一阵香气。垂眼，只见来人长裤袭地，以为又是刚才那几个奇奇怪怪的家伙，懒得理。
“这姑娘长得真不错，喜欢？”
香气不罢休，更近了。侵犯安全距离。
王焱皱起眉，不耐烦回头，却对上一双无妆但惊艳绝伦的眼睛，咫尺心动，“啊……！”
啊啊啊！王焱在心里叫得更大声。
是肖璐瑶啊！！
同时骂自己：怎么可以没察觉到她到身边来了呢！还有，她什么时候换了这身衣服的！为什么穿什么衣服都那么好看！！啊！！！
激动，惊喜，兴奋，一股脑儿袭来，王焱此时此刻只想从凳子上蹦起来，再舞上一段儿。似乎预判到了王焱的动作，肖璐瑶一只手就把他在椅子上，“坐好，凳妖的脾气可不好。”
凳妖？
什么是凳妖？凳子做的妖怪还是妖怪做的凳子？
王焱一看，果然发现屁股底下那张凳子的腿上居然长着眼睛，还有尾巴，立刻坐若针毡，直起腰乖乖坐好，脱口喊了肖璐瑶一句，“师父！”
这一喊，屋里所有的人和鬼都不爽了，大家全都恶狠狠地瞪着王焱。如果不是肖璐瑶在场，早就一窝蜂涌上来把王焱吓死了。
肖璐瑶故意往身后看了一眼，“谁是你师父？”
“您啊！就是您啊！”王焱坐在凳子上，发现手里还捏着自己伪造的那张假海报，心想这玩意儿肯定骗不了肖璐瑶，一秒捏成一团，准确投进了墙角的垃圾桶里，仰起乖乖脸说，“在微信上告诉我这里地址的就是师父您吧，所以我来了！”
意想不到的是，肖璐瑶摊开手掌，被王焱丢掉的那张假海报不知怎么就到了她手里，被她一点一点慢慢展开。王焱当即被公开处刑，只听肖璐瑶慢悠悠念着，“肖，天，师，诚，心，收，徒？”
森森在一旁冷笑一声，意思是，出丑了吧？
刚才的小男孩儿和小女孩儿带着他们的可怕宠物坐到旁边，动作同步，声音也同步，同时说，“想要师父收你为徒？痴心妄想。”
破石和咏月没说话，只是看着肖璐瑶。他们也想弄清楚，这宅子极少有客人，十几年了师父也没收过其他徒弟，怎么就主动把这小子请进来了呢？断不会只是要保护他这么简单。
一屋子人都在等答案，肖璐瑶当然知道。但她只手指轻动，认真把王焱的假海报叠成了一朵玫瑰，然后插进王焱胸前上衣的口袋里，笑眯眯地说，“当我徒弟可以啊，交学费。”
这简单，王焱早有准备，掏出一张黑卡，双手呈上去，“师父，请笑纳！”
见王焱笑得胸有成竹，肖璐瑶没接，问他，“这又是什么把戏啊，王焱？”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美人嘴里喊出来，王焱爽得快爆炸了，油嘴滑舌的，“没有把戏啊师父，这就是学费，这张卡您任刷！”
任刷?
肖璐瑶在心里笑着。
男孩儿的心思她怎会不懂，她也是从那个橘子气泡水的年纪过来的。面前的男孩儿24岁，而她已经27岁了，她怎会不明白男孩儿的眼神和那幼稚行为，还有这句“任刷”的意思呢？王焱是要知道她所有的消费记录，从而知道她喜欢什么，做了什么，就是明晃晃地要追她呢。
年下……么。
风动，长发拂面，遮住脸颊的嫣红。鬼使神差般的，肖璐瑶在各位徒弟的注视下收下了王焱的黑卡，说，“还有一个条件。”
王焱喜滋滋的，“师父请说。”
肖璐瑶说，“把你戴着的东西给我看看。”
“啊？什么东西？”王焱不明白。
森森倒是明白主人的意思，此时又变成虚体，纯白的瞳仁盯着王焱，“真笨，你以为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会没事？”
王焱这才想起来，那晚第一次遇到异象时，似乎是有什么救了他，猛地反应过来，掏出戴在胸口的古玉，解下来，问，“师父是在说这个？”
当那块古玉露出来，气韵沉沉，离它最近的森森一瞬间被弹开了，王焱坐着的那只凳妖也突然缩成了一团，飞也似地逃了。
王焱就那么一屁股跌到了地上，龇牙咧嘴，手里的古玉滑出去，被肖璐瑶接住。
滋……仿佛有电。
这是……？！
在接触到古玉的那一刻，肖璐瑶眼前飞快闪回无数的画面。很多年前，瀑布下，长满青苔的鬼岩，死潭里，潭水闪亮如缎。潭边有火，熊熊的地狱火，岸边苍白的古树开出诡异的花，有风喘息，呼向握在手里的刀，血蒸腾，如雷轰。
只几秒。回忆收口。
肖璐瑶认得这块玉。
确切地说是认得这块玉的前身：一件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年灵气浸润的上古玉琮。
玉琮年代不详，主人不详。它最初的形状是一个扁矮的方柱体，内圆外方，四面直槽内上下各琢刻一神人与兽面复合的图像，共八个。玉琮被人分成了几个部分，各为法器，或为护身之用，有的做成玉佩，有的做成鼻烟壶，有的做成扳指。
肖璐瑶身上也有一块，也是玉佩。
怪不得那晚似有感应，原来王焱身上也有一块同源的玉佩，所以才能成功击退那只恶鬼。
“这块玉先给我保管。”肖璐瑶说。
王焱坐在地上，面露难色。
肖璐瑶又说，“很快就还给你。”
王焱犹豫了一下，说，“师父，不行。”玉是父母留给姐弟俩的，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答应，唯独这块玉不行。
肖璐瑶当然明白这块玉的重要，伸手把王焱从地上拉起来，在离他很近的地方说，“小徒弟，连师父的话都不相信？要不这样……”
在咏月惊异的目光之下，肖璐瑶把自己随身的玉拿出来放在王焱手心，“这个，跟你交换。”
王焱疑惑地掂量了一下肖璐瑶给他的玉，咦，怎么这么像？颜色一样，都是黄白色，不透明，只不过师父这块好像红丝更多，更灵润，凝神去看，四周还比他的玉多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绝对不是普通之物。
“那……师父，您一定要帮我保管好啊。”王焱说着，把肖璐瑶的玉戴到了脖子上，巴巴看着肖璐瑶，不知是被美色迷住了呢，还是担心自己的玉。
肖璐瑶笑着点点头，“放心。”
就这样，王焱终于正式成为了肖天师的徒弟。
排行第五。最顽劣的小师弟。
刚拜师的那几天，王焱课都不去上了，反正功课都背熟了，博士学位也不需要像全日制本科那样埋头苦读，离开个十天半个月不是问题。
一段时间过去，王焱终于和大家混熟了，发现宅子里不仅有他的师姐师兄，还有一些像森森这样真正的鬼怪。众鬼心甘情愿聚在这里，身上皆有美人天师的封印，为的是控制鬼性。
肖天师的四大徒弟，分列魑魅魍魉。
这个魑魅魍魉可不是大家以为的无能小鬼，而是专精魑魅魍魉四种属性的捉鬼天师。
魑者，山鬼也，破石的法术是石系，硬派，对付尸类和兽类轻而易举；魅者，树怪也，咏月之所以皮肤泛着浅浅的绿色，是因为她常年与植物通灵，只要有植物的地方，就是她的领地，是比现代化的天眼更隐蔽、更有效的情报网。
再说魍魉，都是水鬼，也就是对王焱颇有敌意的小男孩和小女孩。他们是双胞胎兄妹，男孩儿叫肖泽，女孩儿叫肖淼，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所以跟肖璐瑶姓。肖泽的宠物是巨鳌蛛，喜好沼泽、山涧等湿润之地；女孩儿的宠物是海鬣蜥，巨大的尾巴可以在水里灵活行动，也是致命的武器。
至于小师弟王焱，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技能。就是鬼点子特别多，还特别讨师父喜欢。
王焱经常把宅子里的鬼怪捉弄得鸡飞狗跳，仗着师父宠爱，简直无法无天，嘴上抹蜜，缠着破石和咏月喊大师兄二师姐，其实是想打听师父这样师父那样，连师父喜欢裸睡都知道了。
巧了，我也喜欢裸睡。
“但你怎么知道的啊，师姐。”王焱问。
咏月笑着说，“师父自己说的，让我们不要给她准备睡衣，因为她不穿。”
“哦……”王焱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不忘夸一句师姐真的很美！纹身也很酷！
结果夸到马蹄子上去了。咏月身上的其实并不是纹身，而是密密麻麻的咒语。肖氏独门咒语，作用是防身，和加强法术。
原来如此。王焱摸着下巴思考着，师父真的好厉害啊。转念又想，不过纹身倒是挺不错的，一定要让师父也给他纹一个，纹在哪里都可以。如果能和师父纹个一样的，那就更好了。
就这样，小师弟和大家相处得还算愉快。
明明法术不懂，不信鬼神，还左右逢源。即使乖张顽劣，却凭着那一股子霸道劲儿，竟给了大家如师父一样的强大之感，很难让人不喜欢。
一天深夜，别墅庭院里。
星夜低垂。
“师父，修复好了？”月咏轻声问。
“还没有。”
肖璐瑶摇摇头，手里紧紧攥着王焱那块玉，上面的裂痕依然还在，“那东西比我想象中还难对付，我从他的诅咒追踪过去，发现它似乎和十年前的事情有关，应该是个同等级别的厉鬼。”
“厉鬼？”咏月的声音有些发抖。
“是，厉鬼。”肖璐瑶说。
“那……师父，您把您的玉佩给王焱了，明天的委托会不会有问题？”咏月担忧地问。
肖璐瑶的表情很自信，“就算没有玉佩，依然没有东西能伤我，明天的事，小意思。”
玉佩有强大的护体之效。肖璐瑶有时偷懒，就任凭玉佩的力量击退邪祟，很少动用法术。所以，不难想象，王焱之所以遇到灵异事件都能迎刃而解，其实是因为他身上戴着的一样的玉佩。现在，即使在自己的宅子里，肖璐瑶也不放心王焱就那么“裸奔”，把自己的护身玉佩给他了，并在尝试各种方法修复王焱那块玉佩上的裂痕。
那块玉已经为王焱挡了一劫，如果再遇到那只厉鬼，就会彻底粉身碎骨了。
“那，如果再遇到那只鬼，怎么办？”咏月问。
“它被我封印了，暂时动不了。”
“那……师父，如果万一呢，那可是厉鬼。”
肖璐瑶对着月亮，举起王焱那块玉，笑笑，“那就只有指望他的这块玉，能救我一命吧。”
王焱正在Twitter上和Queenie闲聊，忽然飘来一阵香气。垂眼，只见来人长裤袭地，以为又是刚才那几个奇奇怪怪的家伙，懒得理。
“这姑娘长得真不错，喜欢？”
香气不罢休，更近了。侵犯安全距离。
王焱皱起眉，不耐烦回头，却对上一双无妆但惊艳绝伦的眼睛，咫尺心动，“啊……！”
啊啊啊！王焱在心里叫得更大声。
是肖璐瑶啊！！
同时骂自己：怎么可以没察觉到她到身边来了呢！还有，她什么时候换了这身衣服的！为什么穿什么衣服都那么好看！！啊！！！
激动，惊喜，兴奋，一股脑儿袭来，王焱此时此刻只想从凳子上蹦起来，再舞上一段儿。似乎预判到了王焱的动作，肖璐瑶一只手就把他在椅子上，“坐好，凳妖的脾气可不好。”
凳妖？
什么是凳妖？凳子做的妖怪还是妖怪做的凳子？
王焱一看，果然发现屁股底下那张凳子的腿上居然长着眼睛，还有尾巴，立刻坐若针毡，直起腰乖乖坐好，脱口喊了肖璐瑶一句，“师父！”
这一喊，屋里所有的人和鬼都不爽了，大家全都恶狠狠地瞪着王焱。如果不是肖璐瑶在场，早就一窝蜂涌上来把王焱吓死了。
肖璐瑶故意往身后看了一眼，“谁是你师父？”
“您啊！就是您啊！”王焱坐在凳子上，发现手里还捏着自己伪造的那张假海报，心想这玩意儿肯定骗不了肖璐瑶，一秒捏成一团，准确投进了墙角的垃圾桶里，仰起乖乖脸说，“在微信上告诉我这里地址的就是师父您吧，所以我来了！”
意想不到的是，肖璐瑶摊开手掌，被王焱丢掉的那张假海报不知怎么就到了她手里，被她一点一点慢慢展开。王焱当即被公开处刑，只听肖璐瑶慢悠悠念着，“肖，天，师，诚，心，收，徒？”
森森在一旁冷笑一声，意思是，出丑了吧？
刚才的小男孩儿和小女孩儿带着他们的可怕宠物坐到旁边，动作同步，声音也同步，同时说，“想要师父收你为徒？痴心妄想。”
破石和咏月没说话，只是看着肖璐瑶。他们也想弄清楚，这宅子极少有客人，十几年了师父也没收过其他徒弟，怎么就主动把这小子请进来了呢？断不会只是要保护他这么简单。
一屋子人都在等答案，肖璐瑶当然知道。但她只手指轻动，认真把王焱的假海报叠成了一朵玫瑰，然后插进王焱胸前上衣的口袋里，笑眯眯地说，“当我徒弟可以啊，交学费。”
这简单，王焱早有准备，掏出一张黑卡，双手呈上去，“师父，请笑纳！”
见王焱笑得胸有成竹，肖璐瑶没接，问他，“这又是什么把戏啊，王焱？”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美人嘴里喊出来，王焱爽得快爆炸了，油嘴滑舌的，“没有把戏啊师父，这就是学费，这张卡您任刷！”
任刷?
肖璐瑶在心里笑着。
男孩儿的心思她怎会不懂，她也是从那个橘子气泡水的年纪过来的。面前的男孩儿24岁，而她已经27岁了，她怎会不明白男孩儿的眼神和那幼稚行为，还有这句“任刷”的意思呢？王焱是要知道她所有的消费记录，从而知道她喜欢什么，做了什么，就是明晃晃地要追她呢。
年下……么。
风动，长发拂面，遮住脸颊的嫣红。鬼使神差般的，肖璐瑶在各位徒弟的注视下收下了王焱的黑卡，说，“还有一个条件。”
王焱喜滋滋的，“师父请说。”
肖璐瑶说，“把你戴着的东西给我看看。”
“啊？什么东西？”王焱不明白。
森森倒是明白主人的意思，此时又变成虚体，纯白的瞳仁盯着王焱，“真笨，你以为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会没事？”
王焱这才想起来，那晚第一次遇到异象时，似乎是有什么救了他，猛地反应过来，掏出戴在胸口的古玉，解下来，问，“师父是在说这个？”
当那块古玉露出来，气韵沉沉，离它最近的森森一瞬间被弹开了，王焱坐着的那只凳妖也突然缩成了一团，飞也似地逃了。
王焱就那么一屁股跌到了地上，龇牙咧嘴，手里的古玉滑出去，被肖璐瑶接住。
滋……仿佛有电。
这是……？！
在接触到古玉的那一刻，肖璐瑶眼前飞快闪回无数的画面。很多年前，瀑布下，长满青苔的鬼岩，死潭里，潭水闪亮如缎。潭边有火，熊熊的地狱火，岸边苍白的古树开出诡异的花，有风喘息，呼向握在手里的刀，血蒸腾，如雷轰。
只几秒。回忆收口。
肖璐瑶认得这块玉。
确切地说是认得这块玉的前身：一件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年灵气浸润的上古玉琮。
玉琮年代不详，主人不详。它最初的形状是一个扁矮的方柱体，内圆外方，四面直槽内上下各琢刻一神人与兽面复合的图像，共八个。玉琮被人分成了几个部分，各为法器，或为护身之用，有的做成玉佩，有的做成鼻烟壶，有的做成扳指。
肖璐瑶身上也有一块，也是玉佩。
怪不得那晚似有感应，原来王焱身上也有一块同源的玉佩，所以才能成功击退那只恶鬼。
“这块玉先给我保管。”肖璐瑶说。
王焱坐在地上，面露难色。
肖璐瑶又说，“很快就还给你。”
王焱犹豫了一下，说，“师父，不行。”玉是父母留给姐弟俩的，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答应，唯独这块玉不行。
肖璐瑶当然明白这块玉的重要，伸手把王焱从地上拉起来，在离他很近的地方说，“小徒弟，连师父的话都不相信？要不这样……”
在咏月惊异的目光之下，肖璐瑶把自己随身的玉拿出来放在王焱手心，“这个，跟你交换。”
王焱疑惑地掂量了一下肖璐瑶给他的玉，咦，怎么这么像？颜色一样，都是黄白色，不透明，只不过师父这块好像红丝更多，更灵润，凝神去看，四周还比他的玉多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绝对不是普通之物。
“那……师父，您一定要帮我保管好啊。”王焱说着，把肖璐瑶的玉戴到了脖子上，巴巴看着肖璐瑶，不知是被美色迷住了呢，还是担心自己的玉。
肖璐瑶笑着点点头，“放心。”
就这样，王焱终于正式成为了肖天师的徒弟。
排行第五。最顽劣的小师弟。
刚拜师的那几天，王焱课都不去上了，反正功课都背熟了，博士学位也不需要像全日制本科那样埋头苦读，离开个十天半个月不是问题。
一段时间过去，王焱终于和大家混熟了，发现宅子里不仅有他的师姐师兄，还有一些像森森这样真正的鬼怪。众鬼心甘情愿聚在这里，身上皆有美人天师的封印，为的是控制鬼性。
肖天师的四大徒弟，分列魑魅魍魉。
这个魑魅魍魉可不是大家以为的无能小鬼，而是专精魑魅魍魉四种属性的捉鬼天师。
魑者，山鬼也，破石的法术是石系，硬派，对付尸类和兽类轻而易举；魅者，树怪也，咏月之所以皮肤泛着浅浅的绿色，是因为她常年与植物通灵，只要有植物的地方，就是她的领地，是比现代化的天眼更隐蔽、更有效的情报网。
再说魍魉，都是水鬼，也就是对王焱颇有敌意的小男孩和小女孩。他们是双胞胎兄妹，男孩儿叫肖泽，女孩儿叫肖淼，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所以跟肖璐瑶姓。肖泽的宠物是巨鳌蛛，喜好沼泽、山涧等湿润之地；女孩儿的宠物是海鬣蜥，巨大的尾巴可以在水里灵活行动，也是致命的武器。
至于小师弟王焱，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技能。就是鬼点子特别多，还特别讨师父喜欢。
王焱经常把宅子里的鬼怪捉弄得鸡飞狗跳，仗着师父宠爱，简直无法无天，嘴上抹蜜，缠着破石和咏月喊大师兄二师姐，其实是想打听师父这样师父那样，连师父喜欢裸睡都知道了。
巧了，我也喜欢裸睡。
“但你怎么知道的啊，师姐。”王焱问。
咏月笑着说，“师父自己说的，让我们不要给她准备睡衣，因为她不穿。”
“哦……”王焱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不忘夸一句师姐真的很美！纹身也很酷！
结果夸到马蹄子上去了。咏月身上的其实并不是纹身，而是密密麻麻的咒语。肖氏独门咒语，作用是防身，和加强法术。
原来如此。王焱摸着下巴思考着，师父真的好厉害啊。转念又想，不过纹身倒是挺不错的，一定要让师父也给他纹一个，纹在哪里都可以。如果能和师父纹个一样的，那就更好了。
就这样，小师弟和大家相处得还算愉快。
明明法术不懂，不信鬼神，还左右逢源。即使乖张顽劣，却凭着那一股子霸道劲儿，竟给了大家如师父一样的强大之感，很难让人不喜欢。
一天深夜，别墅庭院里。
星夜低垂。
“师父，修复好了？”月咏轻声问。
“还没有。”
肖璐瑶摇摇头，手里紧紧攥着王焱那块玉，上面的裂痕依然还在，“那东西比我想象中还难对付，我从他的诅咒追踪过去，发现它似乎和十年前的事情有关，应该是个同等级别的厉鬼。”
“厉鬼？”咏月的声音有些发抖。
“是，厉鬼。”肖璐瑶说。
“那……师父，您把您的玉佩给王焱了，明天的委托会不会有问题？”咏月担忧地问。
肖璐瑶的表情很自信，“就算没有玉佩，依然没有东西能伤我，明天的事，小意思。”
玉佩有强大的护体之效。肖璐瑶有时偷懒，就任凭玉佩的力量击退邪祟，很少动用法术。所以，不难想象，王焱之所以遇到灵异事件都能迎刃而解，其实是因为他身上戴着的一样的玉佩。现在，即使在自己的宅子里，肖璐瑶也不放心王焱就那么“裸奔”，把自己的护身玉佩给他了，并在尝试各种方法修复王焱那块玉佩上的裂痕。
那块玉已经为王焱挡了一劫，如果再遇到那只厉鬼，就会彻底粉身碎骨了。
“那，如果再遇到那只鬼，怎么办？”咏月问。
“它被我封印了，暂时动不了。”
“那……师父，如果万一呢，那可是厉鬼。”
肖璐瑶对着月亮，举起王焱那块玉，笑笑，“那就只有指望他的这块玉，能救我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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