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誓言
人生总是会有无数的悔恨，而人类最大的优点就是可以通过时间来淡漠这些悔恨。
但是对于楚飞来说，他此刻的悔恨已经完完全全的烙印在灵魂之上。
看着自己一手导演的惨剧，奈奈伸手掏了掏耳朵，低声的抱怨道：“难道人类在这种时候只会这一句台词吗？为什么每个人都会喊的这么大声呢？”
之前阻拦着楚飞无法触碰到光束里面的隐形屏障已经消失，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抓到里面的那只手。
一直想要进入到光束之中的楚飞，此时呆呆的望着里面已经瘫软的少妇。
他不敢走进去，他也不敢去触碰那个他深爱的人。他害怕原本温热柔软的纤纤玉手变的僵硬冰冷，他害怕那副伶牙俐齿再也发不出声音。
他害怕的东西太多，他不愿承认的东西也太多了，多到他根本无法面对这个现实。
也许在楚飞的心中，只要不去触碰，那个他最爱的女人就不会离开他。他甚至骗自己，在他面前的那具冰冷的尸体只是在恶作剧，只要自己认输她就会笑着跳起来。
但是幻想终归是幻想，一切已经发生的事情都是不可逆的。
带着两眼的血痕，楚飞脚步沉重的走进了光束中。
“你还真是个虚伪的人！”
奈奈明显还是不想放过楚飞，在她看来，楚飞应该还有继续崩溃的潜力。
“刚刚还为了孩子不惜一切，看见媳妇之后立刻就像个疯子似的大呼小叫，完全就不管你儿子在旁边。”
楚飞没有因为奈奈的话而停下自己的动作，仿佛在他的眼中只剩下面前的那个人。
“你呀。。。就是爱逞强！早就跟你说过，冲锋陷阵是男人该做的事情，你在家带带孩子就行了。可你就是不听我的话，总是把带孩子的事情交给我。”
楚飞轻轻的把少妇拥在怀中，低声的继续说道：“你真的放心让我一个人带着乐天儿吗？你就不怕我给他找个后妈吗？你呀，总是嘴上不认输却把最大的信任留给我，这让我怎么见异思迁重新开始一段恋情呢！”
说到这里，楚飞双臂一用力把少妇抱了起来，慢慢的走向另一边的光束。
“呦！现在想起来你儿子了，我觉得我其实是帮了你的忙。看她的样子也没什么出奇的，你作为一个律师应该挣得不少吧！就算是带个孩子应该也有不少漂亮姑娘会贴着你吧，到时候你一定会感谢我今天所做的一切。”
奈奈继续想办法去刺激楚飞，但是楚飞却好像根本看不到她一样，抱着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径直走到另一边的光束中。
看到楚飞放下了怀中的少妇将手伸向了漂浮在半空的小乐天，奈奈忍不住坏笑了一下。但是这个笑容并没有保持多长时间。
随着楚飞将小乐天抱进怀里，奈奈的表情变得难看了起来。
“乐天儿，你真的很勇敢，一点儿都没有被吓到，真是个男子汉。”楚飞挂着血泪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跪在地上将孩子放在了少妇的臂弯中。
“你看看，乐天儿已经长大了，而且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大，在这种时候还能睡的这么香！这样的话你应该能放心了一些吧？”
就在楚飞自言自语的时候，奈奈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神情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会抱起他的？”
对于奈奈的问题，楚飞并没有什么反应，仍旧呆呆的看着熟睡的小乐天和好像也在睡觉的少妇。
“我在问你话，出于男士该有的风度，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
“出于男士该有的风度？”楚飞的手指划过少妇的脸颊，“作为一个男人，我现在最该做的是杀了你为她报仇。”
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事情，奈奈冷笑了一声，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哼哼。。。不要幻想那些你做不到的事情，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否则我立刻让你的孩子变成另一具尸体。”
楚飞还是没有回头，但是身体明显抖动了一下。这个反应并没有逃过奈奈的眼睛，同时也让奈奈的心里满足了一些。
“幻想吗？”楚飞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在李芸死在他面前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和奈奈对话。不过说话的语气却和之前完全不同。
之前楚飞无论和奈奈说什么，无论他如何掩饰，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始终伴随着他。但是这一次，奈奈从楚飞的声音中只感觉到了平静，一种压抑着的平静。
“你不就是存在于幻想中的生物吗？人类不就是靠着幻想在慢慢的前行吗？”
周围的黑暗在楚飞说完这句话之后如同玻璃般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之前那个光线昏暗的地铁通道。
如果说之前奈奈只是感觉到有些诧异，那么现在她彻底被眼前发生的变故惊呆了。
“你。。。怎么做到的？”
楚飞轻轻的摇了摇头，低着头说道：“怎么做到的？你怎么做到的，我就怎么做到的，难道你认为你真的是神吗？”
没有回答楚飞的反问，奈奈皱着眉头后撤了几步。随着她的动作，那群不断啃食着尸体的诡异生物好像得到了指令般都停下来，接着狂叫着扑向了楚飞。
“恶心的生物，你们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以吾之名宣判，汝等当受撕裂之刑。。”
依旧是那种平静的语气，但是效果却是相当的惊人。
那群怪物还没来到楚飞近前就被无形的力量撕扯成无数的碎片。
“接下来该你了。。。”楚飞终于回过头，眼神中蕴藏着无尽的怒火，“你也有罪。。。”
“但是你能审判我吗？”奈奈截住了楚飞的话头，满脸惊喜的继续说道：“看起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应该不会无聊了。”
楚飞死死盯着奈奈，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出来般，哑着嗓子再次吼道：“你有罪，应当受到惩罚！”
虽然这次声音大了不少，但是奈奈还是完好无损的站在楚飞不远处满脸戏谑的看着他。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做到的，但是你现在还审判不了我，也许有一天你能够做到，不过在那之前你还是好好的享受我送给你的真实吧！”
通道上方昏黄的灯光突然闪了一下，楚飞一晃神的工夫，奈奈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混蛋！！该死的混蛋！！我不会放过你，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空旷的通道中，楚飞的嘶吼声不断的回荡着。
而这一切仅仅只是个开始。。。
但是对于楚飞来说，他此刻的悔恨已经完完全全的烙印在灵魂之上。
看着自己一手导演的惨剧，奈奈伸手掏了掏耳朵，低声的抱怨道：“难道人类在这种时候只会这一句台词吗？为什么每个人都会喊的这么大声呢？”
之前阻拦着楚飞无法触碰到光束里面的隐形屏障已经消失，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抓到里面的那只手。
一直想要进入到光束之中的楚飞，此时呆呆的望着里面已经瘫软的少妇。
他不敢走进去，他也不敢去触碰那个他深爱的人。他害怕原本温热柔软的纤纤玉手变的僵硬冰冷，他害怕那副伶牙俐齿再也发不出声音。
他害怕的东西太多，他不愿承认的东西也太多了，多到他根本无法面对这个现实。
也许在楚飞的心中，只要不去触碰，那个他最爱的女人就不会离开他。他甚至骗自己，在他面前的那具冰冷的尸体只是在恶作剧，只要自己认输她就会笑着跳起来。
但是幻想终归是幻想，一切已经发生的事情都是不可逆的。
带着两眼的血痕，楚飞脚步沉重的走进了光束中。
“你还真是个虚伪的人！”
奈奈明显还是不想放过楚飞，在她看来，楚飞应该还有继续崩溃的潜力。
“刚刚还为了孩子不惜一切，看见媳妇之后立刻就像个疯子似的大呼小叫，完全就不管你儿子在旁边。”
楚飞没有因为奈奈的话而停下自己的动作，仿佛在他的眼中只剩下面前的那个人。
“你呀。。。就是爱逞强！早就跟你说过，冲锋陷阵是男人该做的事情，你在家带带孩子就行了。可你就是不听我的话，总是把带孩子的事情交给我。”
楚飞轻轻的把少妇拥在怀中，低声的继续说道：“你真的放心让我一个人带着乐天儿吗？你就不怕我给他找个后妈吗？你呀，总是嘴上不认输却把最大的信任留给我，这让我怎么见异思迁重新开始一段恋情呢！”
说到这里，楚飞双臂一用力把少妇抱了起来，慢慢的走向另一边的光束。
“呦！现在想起来你儿子了，我觉得我其实是帮了你的忙。看她的样子也没什么出奇的，你作为一个律师应该挣得不少吧！就算是带个孩子应该也有不少漂亮姑娘会贴着你吧，到时候你一定会感谢我今天所做的一切。”
奈奈继续想办法去刺激楚飞，但是楚飞却好像根本看不到她一样，抱着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径直走到另一边的光束中。
看到楚飞放下了怀中的少妇将手伸向了漂浮在半空的小乐天，奈奈忍不住坏笑了一下。但是这个笑容并没有保持多长时间。
随着楚飞将小乐天抱进怀里，奈奈的表情变得难看了起来。
“乐天儿，你真的很勇敢，一点儿都没有被吓到，真是个男子汉。”楚飞挂着血泪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跪在地上将孩子放在了少妇的臂弯中。
“你看看，乐天儿已经长大了，而且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大，在这种时候还能睡的这么香！这样的话你应该能放心了一些吧？”
就在楚飞自言自语的时候，奈奈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神情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会抱起他的？”
对于奈奈的问题，楚飞并没有什么反应，仍旧呆呆的看着熟睡的小乐天和好像也在睡觉的少妇。
“我在问你话，出于男士该有的风度，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
“出于男士该有的风度？”楚飞的手指划过少妇的脸颊，“作为一个男人，我现在最该做的是杀了你为她报仇。”
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事情，奈奈冷笑了一声，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哼哼。。。不要幻想那些你做不到的事情，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否则我立刻让你的孩子变成另一具尸体。”
楚飞还是没有回头，但是身体明显抖动了一下。这个反应并没有逃过奈奈的眼睛，同时也让奈奈的心里满足了一些。
“幻想吗？”楚飞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在李芸死在他面前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和奈奈对话。不过说话的语气却和之前完全不同。
之前楚飞无论和奈奈说什么，无论他如何掩饰，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始终伴随着他。但是这一次，奈奈从楚飞的声音中只感觉到了平静，一种压抑着的平静。
“你不就是存在于幻想中的生物吗？人类不就是靠着幻想在慢慢的前行吗？”
周围的黑暗在楚飞说完这句话之后如同玻璃般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之前那个光线昏暗的地铁通道。
如果说之前奈奈只是感觉到有些诧异，那么现在她彻底被眼前发生的变故惊呆了。
“你。。。怎么做到的？”
楚飞轻轻的摇了摇头，低着头说道：“怎么做到的？你怎么做到的，我就怎么做到的，难道你认为你真的是神吗？”
没有回答楚飞的反问，奈奈皱着眉头后撤了几步。随着她的动作，那群不断啃食着尸体的诡异生物好像得到了指令般都停下来，接着狂叫着扑向了楚飞。
“恶心的生物，你们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以吾之名宣判，汝等当受撕裂之刑。。”
依旧是那种平静的语气，但是效果却是相当的惊人。
那群怪物还没来到楚飞近前就被无形的力量撕扯成无数的碎片。
“接下来该你了。。。”楚飞终于回过头，眼神中蕴藏着无尽的怒火，“你也有罪。。。”
“但是你能审判我吗？”奈奈截住了楚飞的话头，满脸惊喜的继续说道：“看起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应该不会无聊了。”
楚飞死死盯着奈奈，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出来般，哑着嗓子再次吼道：“你有罪，应当受到惩罚！”
虽然这次声音大了不少，但是奈奈还是完好无损的站在楚飞不远处满脸戏谑的看着他。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做到的，但是你现在还审判不了我，也许有一天你能够做到，不过在那之前你还是好好的享受我送给你的真实吧！”
通道上方昏黄的灯光突然闪了一下，楚飞一晃神的工夫，奈奈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混蛋！！该死的混蛋！！我不会放过你，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空旷的通道中，楚飞的嘶吼声不断的回荡着。
而这一切仅仅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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