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阴毒复发
一行三人，顶着早晨灿烂的阳光，从县城打道回府。归途中，母子二人虽身体贴近，但其内心，却是各怀心思。
妇人由于儿子痊愈出院，心情自是颇为轻快。时而与伟武叔开怀畅聊，时而憧憬着未来的某一天，得能在梦里向往的县城里定居度往余生。
而越是接近家乡，婴儿小小的心灵中，那种沉重的感觉，竟然越来越浓烈。好似一座大山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
虽然婴儿无法言语表达，但他的情绪变化还是引起了妇人的注意。她察觉到儿子情绪的变化，心里也不由莫名不安起来。
妇人按下心里的不安，笑着对怀里的婴儿道：“乖孩子，马上就要到家了。家里的兄姐可都在等着你回家，很快你就要跟他们见面了，这段时间有没有想他们啊？”说罢也不理会婴儿尚未听懂人语，继续道：“回到家里，你们几姐弟便可以天天在一起玩耍了，你高不高兴？”
婴儿当然不会回答妇人的问题，妇人之所以说这些言语，也只是哄逗婴儿，活跃一下气氛，让他的心情不那么压抑。
随着一行人离家越来越近，婴儿那张可爱俊俏的小脸上，脸色越发沉重。仿佛意识到一种极大的危机，即将发生。母子连心，感受到婴儿心里的沉重，妇女也逐渐沉默了下来，默默地抱着婴儿。她心里想：“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为娘都会和你一起面对。为了你，哪怕吃再多的苦，为娘都不怕。”
终于，怀着忐忑的心情，妇人回到了离别十多天的家，那个不起眼的小旧屋。
付了车资，谢别了伟武叔，妇人便抱着婴儿进了屋子。
妇人放下衣物，将怀里的婴儿放在屋内的旧式木制摇篮里。爱怜道：“乖孩子，你在摇篮里好好玩耍，为娘熬米糊给你吃。”说完顾不上稍作休憩，妇人将米糊倒入锅中，加水置于炉上，打上了火。一碗米糊熬好，约莫需要两刻钟的时间。趁着时间，便去将寄养在邻居家的几个孩子领了回来。
几个小孩子一进屋，便叽叽喳喳的围了上来，七张八嘴的说道：“娘亲，弟弟怎么样了？”“娘亲，怎么去这么久？”“娘亲，医生说弟弟生的什么病？”“娘亲……”
眼见孩子们对婴儿如此关心，妇人忐忑不安地心，感到了一丝温暖，这是家的温馨。当即温言道：“弟弟已经好了，医生说弟弟的病是小问题，以后你们可以每天都跟他玩了。”
一众孩子们听言，开心拍手道：“弟弟好了，弟弟好了，以后可以每天都跟弟弟玩了。”转眼见到摇篮中好奇望着他们的婴儿，一众孩子跑到摇篮前，你一声我一句的对婴儿道：“弟弟，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弟弟，去了这么久，有没有想姐姐？”“弟弟，县城好不好玩，你可是我们中第一个上县城的。”
一旁的妇人含笑道：“弟弟是去看病，又不是去玩耍。他这么小，又怎知道县城好不好玩？”
…………
闹腾的小旧屋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此时窗外已是明月当空，清冷的月光投射出一片银辉，遍洒大地上，映照出一片宁静。
睡床上的婴儿，经过了一天的起起伏伏，此时已经熟睡。丝毫没有察觉，在他的体内，正潜伏着一团褐色的液体。褐色液体似有灵性，静静潜伏着，仿佛黑暗中的凶兽，伺机而动，静待暴起伤人的良机。蓦地里，褐色液体化作千百点褐色水滴，朝婴儿的四肢百骸激散而去。
熟睡中的婴儿，察觉到身体内的异状，同时感到身上传来阵阵疼痛，不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婴儿身侧，同样熟睡中的妇人，听得婴儿突如其来的刺耳哭声，不由一个激灵，从睡梦中醒来。顾不得坐起身来，妇人抚摸着婴儿小小的脑袋，柔声道：“孩儿，怎么了，身上哪里不舒服？”
此时的婴儿，哭声越发响亮。小小的脸蛋也逐渐发青，挥手踢脚，似乎在诉说着身上剧烈的疼痛。睡床上的几个小孩，也被婴儿的哭闹声吵醒，一个个爬了起来，疑惑不安地望着婴儿。
妇人见此情形，不由心里一阵发憷。眼见婴儿小小的脸上逐渐发青，青色中更开始夹杂些许苍白。知道这是中毒极深的现象，不由慌了手脚。心里发苦：“我儿怎又身中剧毒，昨日医生明明说过已经治疗痊愈，还让我们办理出院。这剧毒又从何而来？眼下更是半夜三更，街坊邻居都已入睡，这可如何是好？”
见到婴儿大哭不止，手脚乱动，更是不由得一阵心疼：“可怜的孩子，哭的这么厉害，想必身上疼痛得很。真是苦命的孩子，小小年纪就遭受这等大难。”
慌了一阵，妇人稍微镇定下来，暗暗对自己说道：“莫慌，莫慌，当务之急，是想出对策，救我儿性命。嗯…，孩子中毒极深，不可拖延，为今之计，只有再去找伟武叔，连夜赶往县城医院救治。”
念及于此，妇人略微安抚了床上的几个孩子。出门唤醒了邻居，简略的说了一下缘由，再次将几个孩子托付于她。一众孩子也都颇为乖巧懂事，眼见弟弟哭闹异常，母亲神情慌张，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一个个都乖乖地在邻居的带领下，进屋睡觉去。只不过小孩心性，又心念弟弟，自然免不了争论一番。
妇人返回屋里，胡乱备好衣物，抱起婴儿，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携带油灯，出门便赶往伟武叔家。一路上跌跌撞撞，就着淡淡的月光，来到了伟武叔的家门口。敲门道：“伟武叔，请开门，又要烦劳您送我们母子上县城医院！”
过了半晌，门内传来一道熟悉地洪亮声音：“谁啊？这三更半夜的！”
门外的妇人连忙道：“是我，伟武叔，我儿毒性复发，烦劳伟武叔您再送我们母子上县城医院。”
只听得“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一脸睡意惺忪的伟武叔走了出来，借着月光看清妇人，同时也看到了妇人怀中的婴儿。不由吃惊道：“是阿姑啊？半夜三更来敲门，莫非孩子又犯毛病？”
妇人闻言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哽咽道：“我可怜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夜里起来哭闹。脸色更是发青，这是身中剧毒的反应！所以连夜跑到伟武叔您这里，求您再送我们母子上县城医院。”
伟武叔惊道：“剧毒？这可万万拖延不得，待我换身衣服，马上出发！”
妇人感激道：“太感谢伟武叔了，总是来麻烦您，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们母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伟武叔道：“同乡之人，阿姑不用见外，且稍待片刻。”说完便迈开大步朝屋内走去，边走边扯开嗓子大喊：“孩他妈，我有急事上县城，一切待我回来再说！”
片刻之后，伟武叔便骑着他的拿手工具--铁制车具出来。拉上大门，脚下狠狠地踩踏着踏板，急速朝县城行进！
妇人由于儿子痊愈出院，心情自是颇为轻快。时而与伟武叔开怀畅聊，时而憧憬着未来的某一天，得能在梦里向往的县城里定居度往余生。
而越是接近家乡，婴儿小小的心灵中，那种沉重的感觉，竟然越来越浓烈。好似一座大山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
虽然婴儿无法言语表达，但他的情绪变化还是引起了妇人的注意。她察觉到儿子情绪的变化，心里也不由莫名不安起来。
妇人按下心里的不安，笑着对怀里的婴儿道：“乖孩子，马上就要到家了。家里的兄姐可都在等着你回家，很快你就要跟他们见面了，这段时间有没有想他们啊？”说罢也不理会婴儿尚未听懂人语，继续道：“回到家里，你们几姐弟便可以天天在一起玩耍了，你高不高兴？”
婴儿当然不会回答妇人的问题，妇人之所以说这些言语，也只是哄逗婴儿，活跃一下气氛，让他的心情不那么压抑。
随着一行人离家越来越近，婴儿那张可爱俊俏的小脸上，脸色越发沉重。仿佛意识到一种极大的危机，即将发生。母子连心，感受到婴儿心里的沉重，妇女也逐渐沉默了下来，默默地抱着婴儿。她心里想：“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为娘都会和你一起面对。为了你，哪怕吃再多的苦，为娘都不怕。”
终于，怀着忐忑的心情，妇人回到了离别十多天的家，那个不起眼的小旧屋。
付了车资，谢别了伟武叔，妇人便抱着婴儿进了屋子。
妇人放下衣物，将怀里的婴儿放在屋内的旧式木制摇篮里。爱怜道：“乖孩子，你在摇篮里好好玩耍，为娘熬米糊给你吃。”说完顾不上稍作休憩，妇人将米糊倒入锅中，加水置于炉上，打上了火。一碗米糊熬好，约莫需要两刻钟的时间。趁着时间，便去将寄养在邻居家的几个孩子领了回来。
几个小孩子一进屋，便叽叽喳喳的围了上来，七张八嘴的说道：“娘亲，弟弟怎么样了？”“娘亲，怎么去这么久？”“娘亲，医生说弟弟生的什么病？”“娘亲……”
眼见孩子们对婴儿如此关心，妇人忐忑不安地心，感到了一丝温暖，这是家的温馨。当即温言道：“弟弟已经好了，医生说弟弟的病是小问题，以后你们可以每天都跟他玩了。”
一众孩子们听言，开心拍手道：“弟弟好了，弟弟好了，以后可以每天都跟弟弟玩了。”转眼见到摇篮中好奇望着他们的婴儿，一众孩子跑到摇篮前，你一声我一句的对婴儿道：“弟弟，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弟弟，去了这么久，有没有想姐姐？”“弟弟，县城好不好玩，你可是我们中第一个上县城的。”
一旁的妇人含笑道：“弟弟是去看病，又不是去玩耍。他这么小，又怎知道县城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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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的小旧屋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此时窗外已是明月当空，清冷的月光投射出一片银辉，遍洒大地上，映照出一片宁静。
睡床上的婴儿，经过了一天的起起伏伏，此时已经熟睡。丝毫没有察觉，在他的体内，正潜伏着一团褐色的液体。褐色液体似有灵性，静静潜伏着，仿佛黑暗中的凶兽，伺机而动，静待暴起伤人的良机。蓦地里，褐色液体化作千百点褐色水滴，朝婴儿的四肢百骸激散而去。
熟睡中的婴儿，察觉到身体内的异状，同时感到身上传来阵阵疼痛，不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婴儿身侧，同样熟睡中的妇人，听得婴儿突如其来的刺耳哭声，不由一个激灵，从睡梦中醒来。顾不得坐起身来，妇人抚摸着婴儿小小的脑袋，柔声道：“孩儿，怎么了，身上哪里不舒服？”
此时的婴儿，哭声越发响亮。小小的脸蛋也逐渐发青，挥手踢脚，似乎在诉说着身上剧烈的疼痛。睡床上的几个小孩，也被婴儿的哭闹声吵醒，一个个爬了起来，疑惑不安地望着婴儿。
妇人见此情形，不由心里一阵发憷。眼见婴儿小小的脸上逐渐发青，青色中更开始夹杂些许苍白。知道这是中毒极深的现象，不由慌了手脚。心里发苦：“我儿怎又身中剧毒，昨日医生明明说过已经治疗痊愈，还让我们办理出院。这剧毒又从何而来？眼下更是半夜三更，街坊邻居都已入睡，这可如何是好？”
见到婴儿大哭不止，手脚乱动，更是不由得一阵心疼：“可怜的孩子，哭的这么厉害，想必身上疼痛得很。真是苦命的孩子，小小年纪就遭受这等大难。”
慌了一阵，妇人稍微镇定下来，暗暗对自己说道：“莫慌，莫慌，当务之急，是想出对策，救我儿性命。嗯…，孩子中毒极深，不可拖延，为今之计，只有再去找伟武叔，连夜赶往县城医院救治。”
念及于此，妇人略微安抚了床上的几个孩子。出门唤醒了邻居，简略的说了一下缘由，再次将几个孩子托付于她。一众孩子也都颇为乖巧懂事，眼见弟弟哭闹异常，母亲神情慌张，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一个个都乖乖地在邻居的带领下，进屋睡觉去。只不过小孩心性，又心念弟弟，自然免不了争论一番。
妇人返回屋里，胡乱备好衣物，抱起婴儿，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携带油灯，出门便赶往伟武叔家。一路上跌跌撞撞，就着淡淡的月光，来到了伟武叔的家门口。敲门道：“伟武叔，请开门，又要烦劳您送我们母子上县城医院！”
过了半晌，门内传来一道熟悉地洪亮声音：“谁啊？这三更半夜的！”
门外的妇人连忙道：“是我，伟武叔，我儿毒性复发，烦劳伟武叔您再送我们母子上县城医院。”
只听得“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一脸睡意惺忪的伟武叔走了出来，借着月光看清妇人，同时也看到了妇人怀中的婴儿。不由吃惊道：“是阿姑啊？半夜三更来敲门，莫非孩子又犯毛病？”
妇人闻言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哽咽道：“我可怜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夜里起来哭闹。脸色更是发青，这是身中剧毒的反应！所以连夜跑到伟武叔您这里，求您再送我们母子上县城医院。”
伟武叔惊道：“剧毒？这可万万拖延不得，待我换身衣服，马上出发！”
妇人感激道：“太感谢伟武叔了，总是来麻烦您，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们母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伟武叔道：“同乡之人，阿姑不用见外，且稍待片刻。”说完便迈开大步朝屋内走去，边走边扯开嗓子大喊：“孩他妈，我有急事上县城，一切待我回来再说！”
片刻之后，伟武叔便骑着他的拿手工具--铁制车具出来。拉上大门，脚下狠狠地踩踏着踏板，急速朝县城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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