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问答
外面开始飘起小雪，风很大，刮的道路两旁店铺的铁皮牌匾嘎吱作响。让人怀疑会不会突然掉下来砸到行人。道路两旁仅剩下树枝的小树，在风中坚强的挺立着，头上的枯枝随风摇摆，在路灯惨白的光下，映出一个个会跳舞的鬼影。
路上的人很少，天气寒冷，再加上下雪，很多人都取消了晚上不必要的行程。北部新城本来居民就少，这时候更是一片萧索的景象。
新城分局对面的馄饨店内，陈辉和赵如一面对面坐着，屋内的灯光昏暗，可能是老板为了节电，把灯都换成了最低度数的。为了营造复古的氛围，墙面上特意糊着很多的报纸，密密麻麻的各种新闻，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店内只有他们两个人，陈辉面前的馄饨一个都没动。而赵如一的，小半碗已经不见了。
“又下雪了......”赵如一向窗外瞟了瞟。
陈辉也回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雪花，已经飘飘洒洒的从天而降了。
“我的第一个问题。”陈辉收回目光，重新聚焦面前的赵如一问道。
“我休假的原因你知道吗？”陈辉提出了第一个问题。这句话问的很模糊也很技巧。陈辉只是在问赵如一，但问题中却并没有表现出自己不知道休假原因的事实。他依然对这个赵如一有很大的戒心，他在继续试探。
“我知道，身体原因，被迫休假。”赵如一很轻松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能说的详细些吗？”陈辉紧跟了一句。
“不能。”赵如一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说不能？也就是你知道详情？”陈辉追问道。
“这算第二个问题吗？”赵如一又吃了一个馄饨道。
“不是，我收回！”陈辉立刻收回了前言。因为按照推理他已经知道大概的答案了，追问一句只是看看赵如一会不会顺嘴说出更多的情况。如果这算第二个问题，自己就亏大了，因为赵如一明显知道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第二个问题。”陈辉准备接着提问。
话音刚落馄饨店的大门被推开了。“叮铃！欢迎光临！”是感应门铃的提醒声。
外面的寒风夹着雪花趁机刮进店中，呼呼的吹在陈辉的后背上，使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随着铃声走进来两个高大的男人，目测都在一米八以上，身材魁梧，长相彪悍。他们穿着一样的黑色制式长款棉大衣，带着黑色的方形棉帽子，脸上围着黑色脖套，只漏出眼睛，脖套上结满了冰碴儿，看不见脸。
“老板！两碗馄饨！”其中一个人用低沉的声音叫到。
“哎，您两位要什么馅的。”老板从厨房走出来问道。
“随便！”另一个人随口答了一句。
陈辉收回目光，转回头，继续集中注意力在赵如一身上。
“快九点钟了，你要快点了。”赵如一突然说道。
“你有事？”陈辉疑惑道。
“嗯，我要赶回家睡美容觉。”赵如一明显在胡扯。
陈辉感觉自己好像拿这个姑娘毫无办法，只能无奈的撇了撇嘴继续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为什么帮我？”
这个问题也是他自己深思熟虑过的。陈辉想问的问题很多，但最想得到答案的还是专案组蒸发的事。但这件事恰恰是无法进行直接提问的。自己昨晚在购物中心吃了一顿饭后，身边的一切貌似都在改变，好像都变得和他原来所认知的世界不一样了。很多人很多事自己都毫无头绪。
这个赵如一在他的记忆中原来只见过几面，不熟悉。但自打今天遇见后，她却莫名其妙的跟踪自己，然后又帮他隐瞒行程，而且奇怪的是她好像很了解自己的各种习惯和说话方式。在会议室与王文涛的对话中，她也不对劲。根本不像一个下属和上级的谈话。她还通过种种暗示给自己透露各种信息，这都不是一个普通同事该做的事情。
所以她如此做的目的就是解开上述问题的关键！也是破解专案组蒸发事件的重要线索！最重要的是通过他的回答，可以确定赵如一到底是敌还是友！如果顺利，他第三个问题就可以直接提10.3专案组蒸发的事了。
“工作原因.......”赵如一回答的很干脆。
“工作原因吗？”陈辉默默地低声重复了一遍。
“你这算是搪塞我吗？”陈辉问道。
“嗯......让我考虑下。”赵如一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呆萌样子。
“也许有那么一点点私人原因。”赵如一接着调侃道。
陈辉并没有被赵如一的调侃影响，他皱着眉自己思索着赵如一的回答。他感觉赵如一并不是在逗他，她说的是实话。工作原因可以被认定为不掺杂情绪的动机，也就是说是友非敌的几率大一些。
“叮咚！”门铃又响了，馄饨店的门再次被推开。
陈辉习惯性的回过头看向大门。从外面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带着黑色的口罩，穿着一件棕色的长款毛皮大衣。乌黑的披肩长发，上面沾满了白色的雪。下面穿着一双长款系带的棕色皮靴，一眼看去给人很时尚的感觉。
女人站在门口看了看，然后很自然的走到陈辉后面的桌子坐了下来，一边清理着头上的积雪，一边低头看向桌子上的菜单。
陈辉回过头，发现赵如一也在看着那个女人，而且眼神有点奇怪。
“怎么，认识？”陈辉低声问道。
赵如一收回眼神，突然伸出手，一把握住陈辉摊在桌子上的手。
陈辉毫无防备，只感觉掌心传来一阵温暖，赵如一滑腻的皮肤就像美玉的触感。他愕然的抬起头看着赵如一，一句“干什么？”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赵如一却先开了口。
“你过来坐。”赵如一低声说道，然后她拉着陈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陈辉脑子已经不够用了，虽然也是三十岁的人了，但在一天之内，和一个美女两次牵手，他还是第一次。自诩冷静的他这时也有点茫然。
陈辉像木偶一样被拉到了赵如一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但赵如一并没有松开陈辉的手，依然握着它。两个人肩并肩的坐在桌子的一侧，面向馄饨铺的大门。陈辉从茫然中清醒过来，因为他感觉到赵如一握他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明显是在提示他。
陈辉抬起头，看向对面。馄饨店里现在坐着另外三个人，两个刚才先进来的壮汉，一名后进来的女性。由于自己一直面对赵如一，背冲大门，所以无法看见这几个人的动作。但被赵如一拉过去以后，他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两名壮汉，并没有选择常规的对坐模式，而是像他和赵如一现在一样，坐在同一边。肩并肩正面冲着陈辉的方向。他俩都低着头，手放在桌子下面，好像在看手机。而后进来的女人，就坐在陈辉原来位置的背后，手里举着菜单，挡住自己的脸，不知道在做什么。
一阵奇异的幽香传入陈辉的鼻子，赵如一凑近陈辉，轻声的耳语道:“这个馄饨店没有后门......”
路上的人很少，天气寒冷，再加上下雪，很多人都取消了晚上不必要的行程。北部新城本来居民就少，这时候更是一片萧索的景象。
新城分局对面的馄饨店内，陈辉和赵如一面对面坐着，屋内的灯光昏暗，可能是老板为了节电，把灯都换成了最低度数的。为了营造复古的氛围，墙面上特意糊着很多的报纸，密密麻麻的各种新闻，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店内只有他们两个人，陈辉面前的馄饨一个都没动。而赵如一的，小半碗已经不见了。
“又下雪了......”赵如一向窗外瞟了瞟。
陈辉也回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雪花，已经飘飘洒洒的从天而降了。
“我的第一个问题。”陈辉收回目光，重新聚焦面前的赵如一问道。
“我休假的原因你知道吗？”陈辉提出了第一个问题。这句话问的很模糊也很技巧。陈辉只是在问赵如一，但问题中却并没有表现出自己不知道休假原因的事实。他依然对这个赵如一有很大的戒心，他在继续试探。
“我知道，身体原因，被迫休假。”赵如一很轻松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能说的详细些吗？”陈辉紧跟了一句。
“不能。”赵如一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说不能？也就是你知道详情？”陈辉追问道。
“这算第二个问题吗？”赵如一又吃了一个馄饨道。
“不是，我收回！”陈辉立刻收回了前言。因为按照推理他已经知道大概的答案了，追问一句只是看看赵如一会不会顺嘴说出更多的情况。如果这算第二个问题，自己就亏大了，因为赵如一明显知道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第二个问题。”陈辉准备接着提问。
话音刚落馄饨店的大门被推开了。“叮铃！欢迎光临！”是感应门铃的提醒声。
外面的寒风夹着雪花趁机刮进店中，呼呼的吹在陈辉的后背上，使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随着铃声走进来两个高大的男人，目测都在一米八以上，身材魁梧，长相彪悍。他们穿着一样的黑色制式长款棉大衣，带着黑色的方形棉帽子，脸上围着黑色脖套，只漏出眼睛，脖套上结满了冰碴儿，看不见脸。
“老板！两碗馄饨！”其中一个人用低沉的声音叫到。
“哎，您两位要什么馅的。”老板从厨房走出来问道。
“随便！”另一个人随口答了一句。
陈辉收回目光，转回头，继续集中注意力在赵如一身上。
“快九点钟了，你要快点了。”赵如一突然说道。
“你有事？”陈辉疑惑道。
“嗯，我要赶回家睡美容觉。”赵如一明显在胡扯。
陈辉感觉自己好像拿这个姑娘毫无办法，只能无奈的撇了撇嘴继续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为什么帮我？”
这个问题也是他自己深思熟虑过的。陈辉想问的问题很多，但最想得到答案的还是专案组蒸发的事。但这件事恰恰是无法进行直接提问的。自己昨晚在购物中心吃了一顿饭后，身边的一切貌似都在改变，好像都变得和他原来所认知的世界不一样了。很多人很多事自己都毫无头绪。
这个赵如一在他的记忆中原来只见过几面，不熟悉。但自打今天遇见后，她却莫名其妙的跟踪自己，然后又帮他隐瞒行程，而且奇怪的是她好像很了解自己的各种习惯和说话方式。在会议室与王文涛的对话中，她也不对劲。根本不像一个下属和上级的谈话。她还通过种种暗示给自己透露各种信息，这都不是一个普通同事该做的事情。
所以她如此做的目的就是解开上述问题的关键！也是破解专案组蒸发事件的重要线索！最重要的是通过他的回答，可以确定赵如一到底是敌还是友！如果顺利，他第三个问题就可以直接提10.3专案组蒸发的事了。
“工作原因.......”赵如一回答的很干脆。
“工作原因吗？”陈辉默默地低声重复了一遍。
“你这算是搪塞我吗？”陈辉问道。
“嗯......让我考虑下。”赵如一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呆萌样子。
“也许有那么一点点私人原因。”赵如一接着调侃道。
陈辉并没有被赵如一的调侃影响，他皱着眉自己思索着赵如一的回答。他感觉赵如一并不是在逗他，她说的是实话。工作原因可以被认定为不掺杂情绪的动机，也就是说是友非敌的几率大一些。
“叮咚！”门铃又响了，馄饨店的门再次被推开。
陈辉习惯性的回过头看向大门。从外面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带着黑色的口罩，穿着一件棕色的长款毛皮大衣。乌黑的披肩长发，上面沾满了白色的雪。下面穿着一双长款系带的棕色皮靴，一眼看去给人很时尚的感觉。
女人站在门口看了看，然后很自然的走到陈辉后面的桌子坐了下来，一边清理着头上的积雪，一边低头看向桌子上的菜单。
陈辉回过头，发现赵如一也在看着那个女人，而且眼神有点奇怪。
“怎么，认识？”陈辉低声问道。
赵如一收回眼神，突然伸出手，一把握住陈辉摊在桌子上的手。
陈辉毫无防备，只感觉掌心传来一阵温暖，赵如一滑腻的皮肤就像美玉的触感。他愕然的抬起头看着赵如一，一句“干什么？”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赵如一却先开了口。
“你过来坐。”赵如一低声说道，然后她拉着陈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陈辉脑子已经不够用了，虽然也是三十岁的人了，但在一天之内，和一个美女两次牵手，他还是第一次。自诩冷静的他这时也有点茫然。
陈辉像木偶一样被拉到了赵如一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但赵如一并没有松开陈辉的手，依然握着它。两个人肩并肩的坐在桌子的一侧，面向馄饨铺的大门。陈辉从茫然中清醒过来，因为他感觉到赵如一握他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明显是在提示他。
陈辉抬起头，看向对面。馄饨店里现在坐着另外三个人，两个刚才先进来的壮汉，一名后进来的女性。由于自己一直面对赵如一，背冲大门，所以无法看见这几个人的动作。但被赵如一拉过去以后，他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两名壮汉，并没有选择常规的对坐模式，而是像他和赵如一现在一样，坐在同一边。肩并肩正面冲着陈辉的方向。他俩都低着头，手放在桌子下面，好像在看手机。而后进来的女人，就坐在陈辉原来位置的背后，手里举着菜单，挡住自己的脸，不知道在做什么。
一阵奇异的幽香传入陈辉的鼻子，赵如一凑近陈辉，轻声的耳语道:“这个馄饨店没有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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