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手
墨元石全身血光涌动，笑道，“我还有多少时间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你一定会走在我前面！”
说罢，腰间长剑已直冲腾癸而去。
腾癸似乎早有预料，竟从口中吐出一柄长剑，堪堪迎了上去，满是阴森之气的咧嘴嗤笑起来，“我现在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坚持一炷香的时间还是有的，但是你猜你墨家堡的族人能不能撑住一炷香！”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城外之事早已人尽皆知，但墨家亲卫到现在还没出现，甚至没有一个墨家人赶过来，除非墨家堡已经被控制。
墨元石怒不可遏，胸前的伤口更深一分，脚下大地瞬间迸裂开来，腾癸嘴角岑出丝丝血渍，脸上狠辣之色却是更甚，“你女儿回来更好，你猜墨家堡里她是第几个死的？”
此刻，墨元石的表情终于变了，在失神的一瞬，幽冥箭直冲面门而来！
与此同时，腾蛟还没愈合的肩头被人拧了起来，紧接着就感觉自己的身体飞了出去，径直朝那幽冥箭而去，腾蛟惊诧之余，终于用余光瞥见了那个让他胆寒的身影。
这边腾癸一心三用，正欲得逞之时，却见腾蛟飞了过来挡在身前，这一瞬间幽冥箭所指正是其心脉之处，若一意孤行，即便拼得墨元石重伤，但腾蛟必死！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腾癸已经做了决定，那幽冥箭从始至终只有过一丝丝的停顿！
而墨元石何等人物，这一丝的破绽已足够让他死里逃生，瞬间抽身，一剑斩飞洞穿而来的幽冥箭！
地上只留下捂着心口，气游若离的腾蛟，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死死盯着腾癸，彷佛这一箭不但震碎了他的心脉，让他的心也彻底空洞起来。
倒是藤甲最先反应过来，冲上前来，抱起腾蛟，怒视腾癸，终究说不出只言片语，末了，才将目光投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徐衍之也惊呆了，迎着众人的眼光，有震惊的，有愤恨的，或许也有感激的，但此时他盯着腾蛟，心里中只有疑惑，指着腾蛟，开口问向腾癸，“他于你而言，不是家人？”
腾癸盯着墨元石之余，打量着徐衍之皱眉起来，似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按他的盘算这种拖延时间的机会又极为有利，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家人，家人就是要相互帮忙，相互牺牲的啊。”
徐衍之苦笑起来，自嘲道：“是我错了，我居然妄想要去了解你的想法。”言罢，看向腾蛟，带着些许愧疚，“腾蛟，我替你报仇吧。”
说着眼神渐渐清明起来，向着腾癸迈了一步，而腾癸轻蔑一笑，眼前之人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少年，根本没有资格站在他身前。
然而徐衍之这一步落地的瞬间，一道道裂纹以此为中心一圈圈崩裂开来，大地震动起来，黑水城的城墙彻底崩塌下来，腾癸轻蔑的嘴角还没来得及合上，眼中就已刻满震惊之色！
下一瞬，徐衍之已欺身而至，抬手一拳递出，腾癸本能的提剑挡在身前！
“铿！”
剑身不过坚持数息而已，竟被徐衍之一拳打断，连同身体飞出百米之远！
在场所有人皆都目瞪口呆！
瞬步？不对，瞬步没有这般速度。
响转？不可能，那是天脉强者才有的修为。
不可能！不可能！
只不过数息而已，腾癸已彻底没了刚刚的信步闲庭的气度，这剑本就是他的断臂所炼，在修为桎梏后，便全力打磨此剑，竟如此不堪，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腾癸低头看着碎裂的剑身几乎神志不清，抬头瞪着徐衍之，大声怒斥，“你是谁！”
然而徐衍之却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刚刚那一拳虽未尽全力，但也带着火气，比起跟慕轻柔一战更多用了一分力，眼前的这家伙若是释放血脉以妖体来战怕不会比当时的慕轻柔用出的战力弱几分，单凭力量取胜不难，但没有妖力，不动术法，短时间很难造成致命的伤害。
墨元石看出其中端倪，刚刚那一拳虽然凌冽，却是刚猛有余，没有妖力，难以伤及内府，当即提剑正欲一剑斩去，却不曾想被眼前的年轻人一把拦住。
“你是何意！”墨元石自然不愿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你若是再出手，活不过今晚。”徐衍之自然看得出这剑意已开始剔骨入髓。
“少侠心意领了，出不出手也都活不过今晚，还请少侠进城救我女儿，大恩不言谢了！”墨元石脸上带着决绝之色。
徐衍之却没有这般忧虑，墨微雨有妖王印在身，即便眼下尚不能御敌，但想不动声色伤她却也是不可能，而现在城中并无异动传出。
“将军，借剑一用！”
徐衍之不等墨元石答复，夺过其手里的剑。
剑在手，自成一方天地！
这一瞬间，腾癸看着持剑而来的徐衍之忽然心神失守，竟瑟瑟发抖起来，居然忘记了躲闪，一股恐惧从喉咙里传出，“是你！你是他，是他！！！”
徐衍之这才明白，那腾癸的断臂必然也是被天剑剑意所伤。
可就在徐衍之挥剑的一瞬，剑身竟直接崩裂开来，碎成一地的湮灰！
？？？？！！！
徐衍之愕然，剑承受不起天剑剑法？不对，剑法本天成，即便承受不起，最多也是斩不出天剑而已，难道是自己这一身血脉所致？
但此时无暇多想，趁腾癸失神之际，一掌拍向腾癸天灵穴，力道之大直接将其全身拍入地下。
墨元石见状，到底还是不顾伤势，以妖力凝聚一柄枪，正中腾癸眉心！
腾癸至死都瞪大着眼睛，眼神慢慢溃散，最终化作浓浓的不甘。或许他可以接受一个少年会有如此强大的血脉，但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少年提剑时感受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而腾甲自始至终都没在看腾癸一眼，抱着还奄奄一息的孙儿，自顾的离开，仪仗依旧是红色的，如同腾蛟遍至全身的血。
墨元石拦住想要出手的墨家众人，对徐衍之拱手：“少侠大恩，容我等后报，眼下还有家事，先行一步，请少侠稍事片刻。”
等不及徐衍之回应，无所谓已经断去的剑，更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墨元石飞身回到城内。
徐衍之自然不会真的去等，看着城内的方向，思忖半响，终究还是又踏了进去。
此时城内已经乱成一团，在墨元石重回墨家堡的一刻，叛乱者已作鸟四散，同时在城中大肆破坏。
徐衍之并不着急，几经打听才问到了墨家堡的方向，一路上已经抽飞数人，眼见一路追兵而来，徐衍之闪身躲进一家酒楼之内，却见酒楼内已经坐满一众军士，正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徐衍之的到来，让酒楼瞬间安静下来，这个时候进来一个陌生人，显然并不是好事，众军士已悄悄的将手摸向腰间的长刀。
徐衍之察觉到异样，却没有多加理会，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叫来一碗清汤面，末了，似又想起什么，加了蛋，安安静静的吃了起来。
尽管早已可以辟谷不食，但这碗面徐衍之吃的格外认真。
一众军士这才放心下来，吃货，哪会有什么好坏心眼，一时间快活的气氛又弥漫开来。
“想不到振远程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墨家对他那么好，居然是个叛徒！”
“妈的，老子居然还跟他一起喝过酒，想想都恶心！”
酒过三巡，众人打开了话题，徐衍之侧耳，想起在偏远村子初见墨微雨的场景，看来那个时候幽城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要不是小郡主，我看墨家这次基本上要完蛋了，你们是没看到啊，仙女下凡啊，不对，小郡主比天仙还仙！”
“真是虎父无犬女，将军的女儿竟然也那么强，我看起码有凝魂境界了，妈的，我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强。”
“切，就你，能突破星火境就算你祖上烧高香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着浑，徐衍之心里不禁感概，若不是修为体系不同，他们所言真当与人族无异，据说两族曾共存数万年，现今却找不到任何痕迹和证据，徐衍之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行为举止，言行谈吐与人族几乎一样的妖族军士，两族共存的痕迹根本不需要去寻找，已经刻在各自的文化中，一代代的延续下来了。
不知不觉，暮色渐起，徐衍之看着窗外的霞光，不由想起十年前这一天，也是这样的暮色，却最终淹没在一片血光之中！
那一天，十岁生辰，结丹之日，人族千年难遇的天才，荣光无限。
那一天，妖力冲天，丹碎之时，人族之地再无容身之处，九死一生。
……
残阳归坻，徐衍之看着不远处的墨家堡，驻了驻神，忽然念起那张干净清澈的俏颜，时间差不多了，再晚一些，那墨元石可能真就回天泛术了。
“店家，这碗面钱去找墨家堡要，算是你们将军的诊金。”徐衍之做了决定，悄然起身，说的理直气壮。
一众军士顿时一脸不爽，这小白脸居然吃霸王面，霍然抽刀准备怒斥，却茫然只见空碗在桌，哪还有什么人影。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冷汗连连。
……
说罢，腰间长剑已直冲腾癸而去。
腾癸似乎早有预料，竟从口中吐出一柄长剑，堪堪迎了上去，满是阴森之气的咧嘴嗤笑起来，“我现在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坚持一炷香的时间还是有的，但是你猜你墨家堡的族人能不能撑住一炷香！”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城外之事早已人尽皆知，但墨家亲卫到现在还没出现，甚至没有一个墨家人赶过来，除非墨家堡已经被控制。
墨元石怒不可遏，胸前的伤口更深一分，脚下大地瞬间迸裂开来，腾癸嘴角岑出丝丝血渍，脸上狠辣之色却是更甚，“你女儿回来更好，你猜墨家堡里她是第几个死的？”
此刻，墨元石的表情终于变了，在失神的一瞬，幽冥箭直冲面门而来！
与此同时，腾蛟还没愈合的肩头被人拧了起来，紧接着就感觉自己的身体飞了出去，径直朝那幽冥箭而去，腾蛟惊诧之余，终于用余光瞥见了那个让他胆寒的身影。
这边腾癸一心三用，正欲得逞之时，却见腾蛟飞了过来挡在身前，这一瞬间幽冥箭所指正是其心脉之处，若一意孤行，即便拼得墨元石重伤，但腾蛟必死！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腾癸已经做了决定，那幽冥箭从始至终只有过一丝丝的停顿！
而墨元石何等人物，这一丝的破绽已足够让他死里逃生，瞬间抽身，一剑斩飞洞穿而来的幽冥箭！
地上只留下捂着心口，气游若离的腾蛟，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死死盯着腾癸，彷佛这一箭不但震碎了他的心脉，让他的心也彻底空洞起来。
倒是藤甲最先反应过来，冲上前来，抱起腾蛟，怒视腾癸，终究说不出只言片语，末了，才将目光投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徐衍之也惊呆了，迎着众人的眼光，有震惊的，有愤恨的，或许也有感激的，但此时他盯着腾蛟，心里中只有疑惑，指着腾蛟，开口问向腾癸，“他于你而言，不是家人？”
腾癸盯着墨元石之余，打量着徐衍之皱眉起来，似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按他的盘算这种拖延时间的机会又极为有利，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家人，家人就是要相互帮忙，相互牺牲的啊。”
徐衍之苦笑起来，自嘲道：“是我错了，我居然妄想要去了解你的想法。”言罢，看向腾蛟，带着些许愧疚，“腾蛟，我替你报仇吧。”
说着眼神渐渐清明起来，向着腾癸迈了一步，而腾癸轻蔑一笑，眼前之人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少年，根本没有资格站在他身前。
然而徐衍之这一步落地的瞬间，一道道裂纹以此为中心一圈圈崩裂开来，大地震动起来，黑水城的城墙彻底崩塌下来，腾癸轻蔑的嘴角还没来得及合上，眼中就已刻满震惊之色！
下一瞬，徐衍之已欺身而至，抬手一拳递出，腾癸本能的提剑挡在身前！
“铿！”
剑身不过坚持数息而已，竟被徐衍之一拳打断，连同身体飞出百米之远！
在场所有人皆都目瞪口呆！
瞬步？不对，瞬步没有这般速度。
响转？不可能，那是天脉强者才有的修为。
不可能！不可能！
只不过数息而已，腾癸已彻底没了刚刚的信步闲庭的气度，这剑本就是他的断臂所炼，在修为桎梏后，便全力打磨此剑，竟如此不堪，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腾癸低头看着碎裂的剑身几乎神志不清，抬头瞪着徐衍之，大声怒斥，“你是谁！”
然而徐衍之却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刚刚那一拳虽未尽全力，但也带着火气，比起跟慕轻柔一战更多用了一分力，眼前的这家伙若是释放血脉以妖体来战怕不会比当时的慕轻柔用出的战力弱几分，单凭力量取胜不难，但没有妖力，不动术法，短时间很难造成致命的伤害。
墨元石看出其中端倪，刚刚那一拳虽然凌冽，却是刚猛有余，没有妖力，难以伤及内府，当即提剑正欲一剑斩去，却不曾想被眼前的年轻人一把拦住。
“你是何意！”墨元石自然不愿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你若是再出手，活不过今晚。”徐衍之自然看得出这剑意已开始剔骨入髓。
“少侠心意领了，出不出手也都活不过今晚，还请少侠进城救我女儿，大恩不言谢了！”墨元石脸上带着决绝之色。
徐衍之却没有这般忧虑，墨微雨有妖王印在身，即便眼下尚不能御敌，但想不动声色伤她却也是不可能，而现在城中并无异动传出。
“将军，借剑一用！”
徐衍之不等墨元石答复，夺过其手里的剑。
剑在手，自成一方天地！
这一瞬间，腾癸看着持剑而来的徐衍之忽然心神失守，竟瑟瑟发抖起来，居然忘记了躲闪，一股恐惧从喉咙里传出，“是你！你是他，是他！！！”
徐衍之这才明白，那腾癸的断臂必然也是被天剑剑意所伤。
可就在徐衍之挥剑的一瞬，剑身竟直接崩裂开来，碎成一地的湮灰！
？？？？！！！
徐衍之愕然，剑承受不起天剑剑法？不对，剑法本天成，即便承受不起，最多也是斩不出天剑而已，难道是自己这一身血脉所致？
但此时无暇多想，趁腾癸失神之际，一掌拍向腾癸天灵穴，力道之大直接将其全身拍入地下。
墨元石见状，到底还是不顾伤势，以妖力凝聚一柄枪，正中腾癸眉心！
腾癸至死都瞪大着眼睛，眼神慢慢溃散，最终化作浓浓的不甘。或许他可以接受一个少年会有如此强大的血脉，但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少年提剑时感受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而腾甲自始至终都没在看腾癸一眼，抱着还奄奄一息的孙儿，自顾的离开，仪仗依旧是红色的，如同腾蛟遍至全身的血。
墨元石拦住想要出手的墨家众人，对徐衍之拱手：“少侠大恩，容我等后报，眼下还有家事，先行一步，请少侠稍事片刻。”
等不及徐衍之回应，无所谓已经断去的剑，更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墨元石飞身回到城内。
徐衍之自然不会真的去等，看着城内的方向，思忖半响，终究还是又踏了进去。
此时城内已经乱成一团，在墨元石重回墨家堡的一刻，叛乱者已作鸟四散，同时在城中大肆破坏。
徐衍之并不着急，几经打听才问到了墨家堡的方向，一路上已经抽飞数人，眼见一路追兵而来，徐衍之闪身躲进一家酒楼之内，却见酒楼内已经坐满一众军士，正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徐衍之的到来，让酒楼瞬间安静下来，这个时候进来一个陌生人，显然并不是好事，众军士已悄悄的将手摸向腰间的长刀。
徐衍之察觉到异样，却没有多加理会，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叫来一碗清汤面，末了，似又想起什么，加了蛋，安安静静的吃了起来。
尽管早已可以辟谷不食，但这碗面徐衍之吃的格外认真。
一众军士这才放心下来，吃货，哪会有什么好坏心眼，一时间快活的气氛又弥漫开来。
“想不到振远程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墨家对他那么好，居然是个叛徒！”
“妈的，老子居然还跟他一起喝过酒，想想都恶心！”
酒过三巡，众人打开了话题，徐衍之侧耳，想起在偏远村子初见墨微雨的场景，看来那个时候幽城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要不是小郡主，我看墨家这次基本上要完蛋了，你们是没看到啊，仙女下凡啊，不对，小郡主比天仙还仙！”
“真是虎父无犬女，将军的女儿竟然也那么强，我看起码有凝魂境界了，妈的，我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强。”
“切，就你，能突破星火境就算你祖上烧高香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着浑，徐衍之心里不禁感概，若不是修为体系不同，他们所言真当与人族无异，据说两族曾共存数万年，现今却找不到任何痕迹和证据，徐衍之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行为举止，言行谈吐与人族几乎一样的妖族军士，两族共存的痕迹根本不需要去寻找，已经刻在各自的文化中，一代代的延续下来了。
不知不觉，暮色渐起，徐衍之看着窗外的霞光，不由想起十年前这一天，也是这样的暮色，却最终淹没在一片血光之中！
那一天，十岁生辰，结丹之日，人族千年难遇的天才，荣光无限。
那一天，妖力冲天，丹碎之时，人族之地再无容身之处，九死一生。
……
残阳归坻，徐衍之看着不远处的墨家堡，驻了驻神，忽然念起那张干净清澈的俏颜，时间差不多了，再晚一些，那墨元石可能真就回天泛术了。
“店家，这碗面钱去找墨家堡要，算是你们将军的诊金。”徐衍之做了决定，悄然起身，说的理直气壮。
一众军士顿时一脸不爽，这小白脸居然吃霸王面，霍然抽刀准备怒斥，却茫然只见空碗在桌，哪还有什么人影。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冷汗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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