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凉王李璿
长安，大唐子民心中的政治权力中心，胡人番邦心中向往的天堂圣地。
这里有风流诗人，流连忘返的胡姬歌坊。看着胡旋舞，醉酒当歌，吟诗作赋。
也有来自全国各地的青年才俊，他们怀揣着崇高的信念与理想。
希望能够在此得遇伯乐赏识，从此横刀立马，为大唐荣耀而战。
兴庆殿……
文武百官翘首以盼，他们之中，不乏胡人番夷面孔。
“陛下驾到。”
高力士来到台前，高声喝道。
“参见陛下。”
满朝文武当即稽首一拜，异口同声高呼道。
“众爱卿免礼。”
李隆基虽已两鬓斑白，但精气神都十分旺盛，端坐龙塌之上，目光看向了下方。
“圣人……”
“求圣人为臣做主啊！”
此时大殿中央，一名中年宦官，其貌恶丑，一双眼睛俱已高高肿起。
“他是？”
李隆基看着下方这个让自己心中感到恶心的丑陋家伙，不由看向高力士道。
“陛下，他是十六王宅使李甫国。”
高力士看着被打成猪脸的李甫国，小声回应道。
然后，又看了一眼跪在殿前的凉王李璿，有些好奇。
凉王殿下自幼乖巧，怎会突然做出如此悖逆之举？
要知道，一个小小宅使，自然不算什么。
但这宅使可是圣人钦点，岂可擅动？
“李甫国？”
“你为何变成这般模样？”
李隆基事先已经得到了消息，看向一旁跪着的二十九皇子凉王李璿，故意提高声音道。
“圣人，凉王殿下无端殴打微臣。”
“微臣位卑命贱，本无可厚非。”
“但微臣乃圣人钦点十六王宅使，凉王殿下此举，大有藐视圣人之嫌。”
“微臣绝不答应，这天下有人蔑视圣人天威。”
李甫国心中恨的牙痒痒，但凉王殿下身份尊贵，自己不过是个宦官罢了。
只有抬出陛下，方能报仇雪耻。
“凉王，你有何话说？”
李隆基看着殿前的李璿，语气不善道。
“儿之所以殴打李甫国，皆是一片赤胆忠心。”
“请圣人明鉴。”
李璿当即声泪俱下，深怕自己的情绪不太够，暗暗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顿时眼泪哗哗直流。
大殿之中的文武群臣，全都瞠目结舌。
活了大半辈子了，第一次听到如此荒谬的言论。
作为权倾朝野的右相李林甫，也是不由多看了这位凉王殿下一眼。
虽然诸王被禁足十六王宅之中，见凉王的次数并不多。
但这好像与自己印象中的凉王李璿，判若两人啊！
户部郎中吉温有些郁闷，这两个碍眼的家伙，在做什么？
自己收到宫中消息，陛下赶走贵妃娘娘之后，一直茶不思，饭不香。
本准备今日上奏陛下，迎回贵妃娘娘。
如此滔天之功，既能得到陛下赏识，又能博得贵妃娘娘好感，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算了，在耐心等一会吧！
“这么说来，你殴打朕钦点的十六王宅使，还是对朕的赤胆忠心了？”
李隆基也是被自己这个不孝儿子，给气笑了，当即反问道。
“儿对圣人之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圣人若是不信，待儿把话说完，再治儿死罪也不迟。”
李璿眼神坚定，铁骨铮铮道。
“好，朕倒要听听你这个逆子，到底如何赤胆忠心？”
李隆基有二十多个儿子，这些不受宠的皇子，一年也只有一次宫廷家宴上能够见到。
平日里，都会养于十六王宅之中，严禁与外界接触。
没办法，老李家的优良传统实在太可怕了。
父慈子善，兄恭弟谦，妻贤夫德……
自己这个皇帝，也是超常发挥了李家的血脉之力，才能成功上位。
所以李唐皇室，历来会被格外关照，哪怕是自己的亲儿子，也要一视同仁。
当年自己，可就是在十王宅之中，足足被幽禁了十几年。
“儿之所以殴打李甫国，并非与他有仇，只是为了面圣直言。”
“贵妃娘娘贤良淑德，天下敬爱。”
“儿自幼母妃早亡，历年家宴，贵妃娘娘待儿臣亲善有加，儿一直视贵妃娘娘若母。”
“今日就算圣人要杀了儿，儿也要为贵妃娘娘鸣不平。”
“恳求圣人诏回贵妃娘娘，儿死而瞑目。”
李璿说完之后，立刻叩首伏地，心中忐忑的静候着命运的审判。
反正，于其做个笼中鸟，不如放手一搏。
侍御史杨国忠，越看凉王李璿，越觉得亲切。
这凉王殿下，真是我的好外甥呀！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时已经有凉王殿下充当炮灰了，自己还犹豫个屁啊？
“陛下，贵妃娘娘于家中，日夜以泪洗面，思君之情，倾海难述。”
“臣斗胆，请陛下开恩。”
杨国忠也立刻起身，站到殿前，跪了下去。
“请陛下开恩。”
中书舍人窦华，见主子都开口了，也立刻起身跪在殿前，求情道。
“陛下开恩。”
很快，一名又一名，仰仗杨家的官员，纷纷站了出来，求情道。
唯有吉温一脸吃了死苍蝇的表情，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这凉王实在可恶，可恨，可耻，卑鄙之徒也。
李隆基也不由动容，原本厌恶的神色，也渐渐柔和下来。
这些时日来，自己也是睡不着，吃不香，对佳人的思念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真是朕的好儿子，说到朕的心坎里面去了。
“圣人，贵妃娘娘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相信日后断不敢再冲撞陛下。”
高力士欣赏的看了一眼凉王李璿，然后也上前，小声劝谏道。
“右相如何看？”
李隆基见朝臣并没有全部求情，不由眼神投向了老神在在的李林甫，询问道。
李林甫能够专权多年，深得天子信任，自然不是蠢货。
罢了！
自己与杨家也没什么仇怨，那杨国忠平日里对自己也是恭敬有加，短时间内也无法撼动自己的地位。
再者，即便自己反对又如何？
皇帝陛下显然已经心软，此时只怕早已魂都丢了。
自己若是反对，非但没有半点好处，反而会让皇帝陛下厌恶自己。
看了一眼仍旧匍匐在地的凉王殿下，李林甫心中若有所思，然后站出来道：“请陛下诏回贵妃娘娘。”
“请陛下诏回贵妃娘娘。”
此时原本还保持观望的朝臣们，在右相李林甫表态之后，也立刻纷纷开口求情道。
“哼！”
“凉王恣意妄为，狂悖放肆，本应重罚。”
“朕念其年少无知，又颇有仁孝之心。”
“罚其一年岁俸，以儆效尤。”
“敕令凉王李璿，即刻前往蜀州，迎回贵妃，不得有误。”
李隆基先是冷哼一声，斥责典数李璿罪行，然后又话锋一转道。
所有人都明白，这位凉王殿下，苦尽甘来，要困龙升天了啊！
“儿领旨，谢圣恩。”
李璿当即领旨叩首，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果然，古人诚我不欺也！
这里有风流诗人，流连忘返的胡姬歌坊。看着胡旋舞，醉酒当歌，吟诗作赋。
也有来自全国各地的青年才俊，他们怀揣着崇高的信念与理想。
希望能够在此得遇伯乐赏识，从此横刀立马，为大唐荣耀而战。
兴庆殿……
文武百官翘首以盼，他们之中，不乏胡人番夷面孔。
“陛下驾到。”
高力士来到台前，高声喝道。
“参见陛下。”
满朝文武当即稽首一拜，异口同声高呼道。
“众爱卿免礼。”
李隆基虽已两鬓斑白，但精气神都十分旺盛，端坐龙塌之上，目光看向了下方。
“圣人……”
“求圣人为臣做主啊！”
此时大殿中央，一名中年宦官，其貌恶丑，一双眼睛俱已高高肿起。
“他是？”
李隆基看着下方这个让自己心中感到恶心的丑陋家伙，不由看向高力士道。
“陛下，他是十六王宅使李甫国。”
高力士看着被打成猪脸的李甫国，小声回应道。
然后，又看了一眼跪在殿前的凉王李璿，有些好奇。
凉王殿下自幼乖巧，怎会突然做出如此悖逆之举？
要知道，一个小小宅使，自然不算什么。
但这宅使可是圣人钦点，岂可擅动？
“李甫国？”
“你为何变成这般模样？”
李隆基事先已经得到了消息，看向一旁跪着的二十九皇子凉王李璿，故意提高声音道。
“圣人，凉王殿下无端殴打微臣。”
“微臣位卑命贱，本无可厚非。”
“但微臣乃圣人钦点十六王宅使，凉王殿下此举，大有藐视圣人之嫌。”
“微臣绝不答应，这天下有人蔑视圣人天威。”
李甫国心中恨的牙痒痒，但凉王殿下身份尊贵，自己不过是个宦官罢了。
只有抬出陛下，方能报仇雪耻。
“凉王，你有何话说？”
李隆基看着殿前的李璿，语气不善道。
“儿之所以殴打李甫国，皆是一片赤胆忠心。”
“请圣人明鉴。”
李璿当即声泪俱下，深怕自己的情绪不太够，暗暗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顿时眼泪哗哗直流。
大殿之中的文武群臣，全都瞠目结舌。
活了大半辈子了，第一次听到如此荒谬的言论。
作为权倾朝野的右相李林甫，也是不由多看了这位凉王殿下一眼。
虽然诸王被禁足十六王宅之中，见凉王的次数并不多。
但这好像与自己印象中的凉王李璿，判若两人啊！
户部郎中吉温有些郁闷，这两个碍眼的家伙，在做什么？
自己收到宫中消息，陛下赶走贵妃娘娘之后，一直茶不思，饭不香。
本准备今日上奏陛下，迎回贵妃娘娘。
如此滔天之功，既能得到陛下赏识，又能博得贵妃娘娘好感，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算了，在耐心等一会吧！
“这么说来，你殴打朕钦点的十六王宅使，还是对朕的赤胆忠心了？”
李隆基也是被自己这个不孝儿子，给气笑了，当即反问道。
“儿对圣人之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圣人若是不信，待儿把话说完，再治儿死罪也不迟。”
李璿眼神坚定，铁骨铮铮道。
“好，朕倒要听听你这个逆子，到底如何赤胆忠心？”
李隆基有二十多个儿子，这些不受宠的皇子，一年也只有一次宫廷家宴上能够见到。
平日里，都会养于十六王宅之中，严禁与外界接触。
没办法，老李家的优良传统实在太可怕了。
父慈子善，兄恭弟谦，妻贤夫德……
自己这个皇帝，也是超常发挥了李家的血脉之力，才能成功上位。
所以李唐皇室，历来会被格外关照，哪怕是自己的亲儿子，也要一视同仁。
当年自己，可就是在十王宅之中，足足被幽禁了十几年。
“儿之所以殴打李甫国，并非与他有仇，只是为了面圣直言。”
“贵妃娘娘贤良淑德，天下敬爱。”
“儿自幼母妃早亡，历年家宴，贵妃娘娘待儿臣亲善有加，儿一直视贵妃娘娘若母。”
“今日就算圣人要杀了儿，儿也要为贵妃娘娘鸣不平。”
“恳求圣人诏回贵妃娘娘，儿死而瞑目。”
李璿说完之后，立刻叩首伏地，心中忐忑的静候着命运的审判。
反正，于其做个笼中鸟，不如放手一搏。
侍御史杨国忠，越看凉王李璿，越觉得亲切。
这凉王殿下，真是我的好外甥呀！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时已经有凉王殿下充当炮灰了，自己还犹豫个屁啊？
“陛下，贵妃娘娘于家中，日夜以泪洗面，思君之情，倾海难述。”
“臣斗胆，请陛下开恩。”
杨国忠也立刻起身，站到殿前，跪了下去。
“请陛下开恩。”
中书舍人窦华，见主子都开口了，也立刻起身跪在殿前，求情道。
“陛下开恩。”
很快，一名又一名，仰仗杨家的官员，纷纷站了出来，求情道。
唯有吉温一脸吃了死苍蝇的表情，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这凉王实在可恶，可恨，可耻，卑鄙之徒也。
李隆基也不由动容，原本厌恶的神色，也渐渐柔和下来。
这些时日来，自己也是睡不着，吃不香，对佳人的思念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真是朕的好儿子，说到朕的心坎里面去了。
“圣人，贵妃娘娘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相信日后断不敢再冲撞陛下。”
高力士欣赏的看了一眼凉王李璿，然后也上前，小声劝谏道。
“右相如何看？”
李隆基见朝臣并没有全部求情，不由眼神投向了老神在在的李林甫，询问道。
李林甫能够专权多年，深得天子信任，自然不是蠢货。
罢了！
自己与杨家也没什么仇怨，那杨国忠平日里对自己也是恭敬有加，短时间内也无法撼动自己的地位。
再者，即便自己反对又如何？
皇帝陛下显然已经心软，此时只怕早已魂都丢了。
自己若是反对，非但没有半点好处，反而会让皇帝陛下厌恶自己。
看了一眼仍旧匍匐在地的凉王殿下，李林甫心中若有所思，然后站出来道：“请陛下诏回贵妃娘娘。”
“请陛下诏回贵妃娘娘。”
此时原本还保持观望的朝臣们，在右相李林甫表态之后，也立刻纷纷开口求情道。
“哼！”
“凉王恣意妄为，狂悖放肆，本应重罚。”
“朕念其年少无知，又颇有仁孝之心。”
“罚其一年岁俸，以儆效尤。”
“敕令凉王李璿，即刻前往蜀州，迎回贵妃，不得有误。”
李隆基先是冷哼一声，斥责典数李璿罪行，然后又话锋一转道。
所有人都明白，这位凉王殿下，苦尽甘来，要困龙升天了啊！
“儿领旨，谢圣恩。”
李璿当即领旨叩首，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果然，古人诚我不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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