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谋划
雷特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很愤怒，嚷嚷着。
“公主看起来，就像个吸血妖鸟！她是我听说过的，最像吸血妖鸟的东西！
我们这位王室小甜心，该死的杂种，现在有四尺高，身材像个啤酒桶，一张大嘴咧到耳根！
里面排列着像匕首一样的尖牙，还有红色的眼睛，破布一般的红发！
她的爪子上，长着比野猫还锋利的指甲，一直垂到地面！
我很诧异，我们怎么没把她的肖像送到邻国去？这位杀千刀的小公主，已经十四岁，早该把她嫁出去了！”
“够了，雷特。”奥斯皱了皱眉，看了眼门口。
赛格微微一笑：“他描述得栩栩如生，也算精到准确，我想这正是你需要的吧，猎妖师先生。
不过，雷特忘了说，我们的公主迅疾如风，还有跟身材极不相称的怪力，而且，她喝了十四年人血，不知这些有没有参考价值？”
林枫：“任何信息，都有价值。对了，袭击只发生在月圆之夜？”
“没错。”赛格回答，“对旧宫殿以外的人，是这样。至于旧宫殿里的人，无论月相如何，都会送命。她只在月圆之夜外出觅食，但也不是每次都去。”
“可曾发生过白天袭人的情况？”
赛格摇头：“没有。”
“她每次都会吃掉猎物么？”
雷特狠狠踢了一脚稻草：“别说了，林枫，马上用餐了……呸！当然，她会吃掉一部分，也会留下一部分——毫无疑问，取决于她的心情。
有个人只被她敲掉脑袋，大多数人被吃掉内脏，还有些被剔净骨头，吸干血液……你可以想象……嘁，她母亲真该死……”
“说话注意点儿，雷特。”奥斯厉声喝道，“只说你对吸血妖鸟的想法就够了！别在我面前侮辱森雅，就像你不要在国王面前放肆一样！”
“受害者有生还的么？”林枫淡声道，显然并不在乎雷特的情绪失控。
赛格和奥斯，面面相觑。
赛格：“有！就在七年前，她第一次袭击人的时候。她跳到墓穴外，两个士兵站岗的地方，其中一个士兵逃掉了……”
“后来……”雷特插话，“还有一个。她在城镇附近，袭击了一个磨坊主。你不记得了么？”
到了深夜，磨坊主被带到守卫室一间小屋内，接受猎妖师林枫的询问。
一名裹得严严实实的士兵，领着他进门。
结果，询问没能得出任何有价值的结论。
磨坊主吓坏了，结结巴巴，语焉不详，反倒是那身伤疤给出了更多信息。
看来，妖鸟的嘴，能张到难以置信的程度，牙齿异常锋利，包括上颌长长的尖牙。一共四枚，左右各二。
她的指甲比山猫锋利得多，但要更直一些。
正因如此，磨坊主才能侥幸逃脱。
………………
深夜。
林枫望向宫殿窗外，只见灰尘纷乱地飘散在空气中。
湖对岸，不夜城的灯光，在黑暗中明灭闪烁，旧宫殿周围一片荒芜。
在过去七年里，城市与这块险恶之地划清了界线，只留下几座废墟和腐朽的梁木，还有一道破烂不堪、明显不值得拆除或迁移的栅栏。
国王森泰将新宫殿建得尽可能远，位于城市另一头。
在深蓝的夜幕下，新宫殿那粗矮的塔楼，只剩下黑色的轮廓。
林枫正准备出去，寻找那个吸血妖鸟，突然转身，扫视四周。
他的双耳无比敏锐，十分轻易地从一片寂静中，听到了穿越庭院、踩踏蓖麻的脚步声。
那不可能是妖鸟的声音，太轻了。
林枫迅速从修改器仓库中取出一把钢剑和一把银剑，背到背上，随后悄无声息地跑向楼下。
庭院中，光线还很明亮，足以让来人看清林枫的脸。
那人正是富豪奥斯，被突然出现的林枫惊得后退几步，脸上带着下意识的恐惧，以及无法掩饰的厌恶。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镇定，沉声道：“不用害怕，我是来解救你的。”
林枫淡淡一笑。
“你这来自东方的骗子，没听见我的话么？你得救了，还有钱拿！”奥斯举起手里的大钱袋，晃了晃，扔到林枫的脚下。
“这是一千金币，拿着，然后滚吧！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林枫还是一言不发。
“别傻盯着我了！”奥斯抬高嗓门，“也别浪费我的时间！我可不想在这儿站到午夜。你还不明白么？我不想你解除咒语。
不，你猜错了，我跟雷特和赛格他们，不是一伙的。我不想你杀她，你只要离开就行。对，让一切保持原样就好。”
林枫没动。
“可为什么呢，先生？为什么要让一切保持原样？”他故意拖长每一个字。
奥斯傲慢地挺了挺脖子：“这些，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已经知道了呢？”
奥斯一愣：“说说看！”
“如果纵容妖鸟继续威胁百姓，把森泰推下王座，会更容易，不是么？王室的愚行，迟早会彻底惹恼平民和贵族，对吧。
来这儿的路上，我去过酒馆，那儿的人都在谈论，说不夜城中有些人，把森泰的弟弟，视为救星和真正的君主。
不过嘛，奥斯大人，政局变动、王位继承，或是宫廷内的波谲云诡，确实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来这儿，是要完成我的使命。你应该知道，什么叫职业操守吧。你也应该听过一种说法，叫做忠于使命，不负所托！”
“大胆！也不看看你在跟谁讲话，你这流浪汉！”
奥斯一只手搭上剑柄，盯着林枫，粗野地喊道：“我受够了！我才懒得跟你这种人浪费口水！听听你都说了什么！
规范、守则、操守？！你也配？就凭你这没来多久，就大开杀戒的无赖？是谁在森泰面前卑躬屈膝，又背着他跟雷特做交易？
你这奴才，还敢在我面前狐假虎威？你想装智者，还是巫师？你们这些诡计多端的猎妖师！在我一剑把你劈成两半之前，赶紧给我滚！”
这番话传到林枫的耳中，仿佛石沉大海。
他依然平静地站着，淡淡道：“奥斯，你该走了，天快黑了。”
奥斯后退一小步，同时迅速抽出长剑，厉声道：“你自找的，无赖！我要杀了你。你的那些把戏，帮不了你，因为我带着龟形石。”
林枫笑了，龟形石可谓声名远扬，但它传言中的作用，却是彻头彻尾的谬误。
但林枫没打算浪费时间，更不想用银剑对付奥斯的钢剑。
他只是轻松地俯身躲过挥来的利刃，再用掌根和镶银的袖口，轻轻地打中对方的额角。
扑通一声，奥斯立即栽倒在地。
………………
奥斯很快就清醒过来，茫然地看着周围的黑暗。
他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却没看到林枫就站在身旁。
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随即发出一声长长的、惊慌的哀嚎。
“安静。”林枫冷笑，“除非你想把她提前引出来。”
“你这该死的杀人犯！你在哪儿？快给我松绑，混蛋！我要吊死你，你这混蛋！”奥斯色厉内荏，拼命挣扎。
林枫嘘了一下：“安静。”
“公主看起来，就像个吸血妖鸟！她是我听说过的，最像吸血妖鸟的东西！
我们这位王室小甜心，该死的杂种，现在有四尺高，身材像个啤酒桶，一张大嘴咧到耳根！
里面排列着像匕首一样的尖牙，还有红色的眼睛，破布一般的红发！
她的爪子上，长着比野猫还锋利的指甲，一直垂到地面！
我很诧异，我们怎么没把她的肖像送到邻国去？这位杀千刀的小公主，已经十四岁，早该把她嫁出去了！”
“够了，雷特。”奥斯皱了皱眉，看了眼门口。
赛格微微一笑：“他描述得栩栩如生，也算精到准确，我想这正是你需要的吧，猎妖师先生。
不过，雷特忘了说，我们的公主迅疾如风，还有跟身材极不相称的怪力，而且，她喝了十四年人血，不知这些有没有参考价值？”
林枫：“任何信息，都有价值。对了，袭击只发生在月圆之夜？”
“没错。”赛格回答，“对旧宫殿以外的人，是这样。至于旧宫殿里的人，无论月相如何，都会送命。她只在月圆之夜外出觅食，但也不是每次都去。”
“可曾发生过白天袭人的情况？”
赛格摇头：“没有。”
“她每次都会吃掉猎物么？”
雷特狠狠踢了一脚稻草：“别说了，林枫，马上用餐了……呸！当然，她会吃掉一部分，也会留下一部分——毫无疑问，取决于她的心情。
有个人只被她敲掉脑袋，大多数人被吃掉内脏，还有些被剔净骨头，吸干血液……你可以想象……嘁，她母亲真该死……”
“说话注意点儿，雷特。”奥斯厉声喝道，“只说你对吸血妖鸟的想法就够了！别在我面前侮辱森雅，就像你不要在国王面前放肆一样！”
“受害者有生还的么？”林枫淡声道，显然并不在乎雷特的情绪失控。
赛格和奥斯，面面相觑。
赛格：“有！就在七年前，她第一次袭击人的时候。她跳到墓穴外，两个士兵站岗的地方，其中一个士兵逃掉了……”
“后来……”雷特插话，“还有一个。她在城镇附近，袭击了一个磨坊主。你不记得了么？”
到了深夜，磨坊主被带到守卫室一间小屋内，接受猎妖师林枫的询问。
一名裹得严严实实的士兵，领着他进门。
结果，询问没能得出任何有价值的结论。
磨坊主吓坏了，结结巴巴，语焉不详，反倒是那身伤疤给出了更多信息。
看来，妖鸟的嘴，能张到难以置信的程度，牙齿异常锋利，包括上颌长长的尖牙。一共四枚，左右各二。
她的指甲比山猫锋利得多，但要更直一些。
正因如此，磨坊主才能侥幸逃脱。
………………
深夜。
林枫望向宫殿窗外，只见灰尘纷乱地飘散在空气中。
湖对岸，不夜城的灯光，在黑暗中明灭闪烁，旧宫殿周围一片荒芜。
在过去七年里，城市与这块险恶之地划清了界线，只留下几座废墟和腐朽的梁木，还有一道破烂不堪、明显不值得拆除或迁移的栅栏。
国王森泰将新宫殿建得尽可能远，位于城市另一头。
在深蓝的夜幕下，新宫殿那粗矮的塔楼，只剩下黑色的轮廓。
林枫正准备出去，寻找那个吸血妖鸟，突然转身，扫视四周。
他的双耳无比敏锐，十分轻易地从一片寂静中，听到了穿越庭院、踩踏蓖麻的脚步声。
那不可能是妖鸟的声音，太轻了。
林枫迅速从修改器仓库中取出一把钢剑和一把银剑，背到背上，随后悄无声息地跑向楼下。
庭院中，光线还很明亮，足以让来人看清林枫的脸。
那人正是富豪奥斯，被突然出现的林枫惊得后退几步，脸上带着下意识的恐惧，以及无法掩饰的厌恶。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镇定，沉声道：“不用害怕，我是来解救你的。”
林枫淡淡一笑。
“你这来自东方的骗子，没听见我的话么？你得救了，还有钱拿！”奥斯举起手里的大钱袋，晃了晃，扔到林枫的脚下。
“这是一千金币，拿着，然后滚吧！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林枫还是一言不发。
“别傻盯着我了！”奥斯抬高嗓门，“也别浪费我的时间！我可不想在这儿站到午夜。你还不明白么？我不想你解除咒语。
不，你猜错了，我跟雷特和赛格他们，不是一伙的。我不想你杀她，你只要离开就行。对，让一切保持原样就好。”
林枫没动。
“可为什么呢，先生？为什么要让一切保持原样？”他故意拖长每一个字。
奥斯傲慢地挺了挺脖子：“这些，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已经知道了呢？”
奥斯一愣：“说说看！”
“如果纵容妖鸟继续威胁百姓，把森泰推下王座，会更容易，不是么？王室的愚行，迟早会彻底惹恼平民和贵族，对吧。
来这儿的路上，我去过酒馆，那儿的人都在谈论，说不夜城中有些人，把森泰的弟弟，视为救星和真正的君主。
不过嘛，奥斯大人，政局变动、王位继承，或是宫廷内的波谲云诡，确实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来这儿，是要完成我的使命。你应该知道，什么叫职业操守吧。你也应该听过一种说法，叫做忠于使命，不负所托！”
“大胆！也不看看你在跟谁讲话，你这流浪汉！”
奥斯一只手搭上剑柄，盯着林枫，粗野地喊道：“我受够了！我才懒得跟你这种人浪费口水！听听你都说了什么！
规范、守则、操守？！你也配？就凭你这没来多久，就大开杀戒的无赖？是谁在森泰面前卑躬屈膝，又背着他跟雷特做交易？
你这奴才，还敢在我面前狐假虎威？你想装智者，还是巫师？你们这些诡计多端的猎妖师！在我一剑把你劈成两半之前，赶紧给我滚！”
这番话传到林枫的耳中，仿佛石沉大海。
他依然平静地站着，淡淡道：“奥斯，你该走了，天快黑了。”
奥斯后退一小步，同时迅速抽出长剑，厉声道：“你自找的，无赖！我要杀了你。你的那些把戏，帮不了你，因为我带着龟形石。”
林枫笑了，龟形石可谓声名远扬，但它传言中的作用，却是彻头彻尾的谬误。
但林枫没打算浪费时间，更不想用银剑对付奥斯的钢剑。
他只是轻松地俯身躲过挥来的利刃，再用掌根和镶银的袖口，轻轻地打中对方的额角。
扑通一声，奥斯立即栽倒在地。
………………
奥斯很快就清醒过来，茫然地看着周围的黑暗。
他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却没看到林枫就站在身旁。
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随即发出一声长长的、惊慌的哀嚎。
“安静。”林枫冷笑，“除非你想把她提前引出来。”
“你这该死的杀人犯！你在哪儿？快给我松绑，混蛋！我要吊死你，你这混蛋！”奥斯色厉内荏，拼命挣扎。
林枫嘘了一下：“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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