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面具
一走到楼下，颜凯就用力一拍林枫的肩头。
“小子，你不是见过的女人很多么，但像柳无眉这样的女人，你只怕也没有见过吧！
她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而且又豪爽，又妩媚，又体贴。她对你都那么体贴，知道你坐不住了，立刻就让你走，何况对她的丈夫。”
林枫微笑道：“不错，这点倒的确很难得。”
颜凯摇头道：“难得？又何止难得而已！像她这样的女人，我敢说天下再也找不出有第二个。”
林枫淡淡一笑：“哦！”
过了半晌，他才喃喃道：“今日我们吃了人家一顿，明天总该想法子，还人家一顿才是。”
颜凯拍掌道：“只有这句话还像是人话。”
他们本就准备在这里住一宵的，所以早已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定了两间干净的屋子。
月光照着窗前的梧桐，秋意已经很浓，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阵桂子的清香，似乎在催人入梦。
但颜凯还坐在林枫的屋子里没有走，林枫也没有催他去睡。
因为林枫知道，颜凯最怕的就是寂寞。
何况，如此星辰，如此月夜，一个人身旁实在不能没有个好朋友。
林枫望着窗外的明月，悠然道：“桂花这么香，中秋只怕已在我们不知不觉间过去了。”
颜凯叹口气，缓缓道：“也不知有多少事，都在我们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又何止中秋呢……”
就在这时，突听一阵嘈杂的人声传了过来。
接着，一人大呼着道：“猎妖师林枫就住在这里么？姚长华特来拜访。”
林枫皱眉道：“不好！原来那个带着画眉鸟的人，叫人在那酒楼上一嚷，是想替咱们找麻烦的。”
这句话刚说完，院子里已闯入一大堆人来。
这些人有的手里提着灯笼，有的竟抱着酒坛子，有的已醉态可掬，有的却是睡眼惺忪，像是刚从床上被人拉起来。
走在最前面的一人，手长脚长，又黑又瘦。
他三两步就抢到窗子前，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抱拳笑道：“哪一位是猎妖师林枫？在下姚长华，在这里开了家小镖局，久仰猎妖师林枫的大名。
林大师既然光临此地，若不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那就太瞧不起在下了。”
这人说话又急又快，就像是连珠炮。
颜凯觉得心烦，正想悄悄溜开。
谁知林枫竟拍着他的肩头，笑道：“看来你的面子真不小，竟劳动这许多朋友来看你。”
颜凯眼睛却发直了，但这时窗外一大堆人都在向他抱拳施礼，他再想否认，已来不及。
只听大家七嘴八舌，都在说什么：“久仰林大师的大名啦！今日能见到林大师，实在太高兴啦……”
颜凯见到林枫已躲到一边去，只恨得牙痒痒的。
他眼珠子一转，忽然大笑起来：“不错，我就是林枫，但林枫只不过是个强盗小偷而已，又怎敢劳动各位的大驾，到这里来看我。”
他一面说，一面瞟着林枫。
怎奈林枫还是笑嘻嘻的，负手站在那里，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姚长华却听得怔了怔，过了半晌，才皱眉笑道：“林大师实在太谦了，江湖中谁不知道林大师大仁大义，这‘强盗小偷’，四个字，谁敢用在林大师身上？”
颜凯哈哈笑道：“你们当着我的面不敢，背后只怕在骂，林枫不但是个强盗，还是个混蛋哩！”
姚长华又怔了怔，干笑道：“林大师当真风趣得很，风趣得很。”
他像是生怕颜凯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赶紧接着道：“在下先替林大师引见几位朋友……这位毛健光，人称‘神拳无敌大镖客’；这位赵大海……”
他一口气说了十来个名字，其中不是‘神拳’，就是‘神刀’；不是‘无敌’，就是‘威震’。
颜凯瞧着这些人的尊容，再听到这些响当当的外号，简直连大牙都要笑掉，强忍住笑道：“各位此番前来，究竟有何指教呀？”
赵大海抢着道：“在下等久仰林大师非但轻功天下无敌，酒量也是天下无双的，这次有了机会，大家都想敬林大师几杯。”
颜凯大笑道：“错了错了，你们全错了！我林枫的轻功虽马马虎虎，但酒量却不怎么大。真正酒量无敌的人，在那里哩！”
他的手往那边一指，大家的眼睛都跟着瞧了过去。
但大家都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人！
“那家伙！”颜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知道林枫是隐身了，肯定就在附近。
呼！
他正想将林枫揪出来，突然一样黑糊糊的东西自窗外飞了进来，带着一股强风，将窗子都震得吱吱咯咯的响。
众人大惊走避，这样东西已砰的落在桌子上，将桌子上的东西都震得飞了起来，竟是摆在院子里的大金鱼缸。
这个金鱼缸少说也有五百斤重，此刻竟被人自窗外抛了进来，不偏不倚地落在桌子上，而且缸里的水竟半点没有溅出。
这份手力腕力，实在令人吃惊，众人不禁一齐向窗外瞧出去。
繁星满天，月光如水，院子里的梧桐就像被水洗过一般，苍翠欲滴，而梧桐下却已多了两条人影。
他们都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脸上却都戴着面具。
较矮的那人戴着的面具，正咧开大嘴在哭；高的那人戴着的面具，却撇着嘴在笑。
两个面具一哭一笑，一青一白，在白天看来，也许会很滑稽。
但在这静寂的黑夜中看来，却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晚风吹过，将两人黑色的长袍吹得猎猎飞舞，也将一阵寒气吹进了窗户。
姚长华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个寒噤，吃吃道：“这……这两位，也是林大师的朋友么？”
颜凯摇头道：“非也。”
姚长华骇然道：“那么，这两人是谁呢？”
颜凯咧嘴一笑：“你怎么问起我来了？你是这里的地主，地面上若有了来历不明的人，怎会不知道？”
姚长华挺了挺胸，也想摆出地主的架子来，但抬头一望，窗外四只眼睛正冷冰冰地瞧着他，冷得就像刀。
戴着笑脸面具的那人，桀桀一笑，缓缓道：“想不到你的名头这么响，失敬了，失敬了。”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自地上捡起块砖头，夹在两掌之间。
突然，这块砖头簌落簌落的落下来，落满一地。
这块砖头被他两只手轻轻一夹，竟已变得粉碎。
这手掌上功夫展露出来，莫说姚长华等人吓得面无人色，就连林枫和颜凯都不免为之动容。
戴着哭脸面具的那人，阴恻恻道：“谁想来赐教几招的，尽管放马过来。”
这人说话阴阳怪气，竟真的像是在哭。
姚长华鼻子里直喘气，道：“我……在下……”
话未说完，他身子忽然倒在赵大海身上，竟是两条腿发软，连站都站不住了。
毛健光瞧了颜凯一眼，忽然壮起胆子，大声道：“朋友是哪条道上的？难道不晓得住在这里的是什么人？”
戴着哭脸面具的人，沉声道：“是什么人？”
戴着笑脸面具的人，大笑道：“看来，也不过是几个只会大言欺人的鼠辈。”
毛健光胀红了脸，厉声道：“朋友嘴上最好放干净些！可知道那名满天下的猎妖师林枫，就在这里！”
戴着哭脸面具的人，冷冷道：“我等今日，正是来找林枫和颜凯的！只要是这两人的朋友，也全都算上！和这两人没关系的，最好站到一边去……”
他一面说话，一面轻轻抚着树干。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树上的梧桐叶忽然像雨点般落了下来。
屋子里的人，就像是被人用鞭子赶着一般，呼啦一声，都散到两边去了，只留下颜凯和林枫在中间。
毛健光赔笑道：“咱们和林枫可没有什么关系，简直连认都不认得，是么？”
别的人立刻纷纷赔笑道：“根本就不认得……谁是林枫呀？”
戴着哭脸面具的人，嗤笑道：“果然是一群鼠辈。”
戴着笑脸面具的人，嘿嘿笑道：“既是如此，林枫和颜凯就出来吧！”
颜凯忽然走到毛健光面前，笑嘻嘻道：“毛大镖客，你我多年的交情，你不帮帮我的忙么？”
毛健光吓得连嘴唇都发白了，颤声道：“你……你是什么人！我根本不认得你，你怎能血口喷人？”
颜凯笑道：“既然你不认得我，这杯酒就还给你吧！”
他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慢慢地倒在毛健光的头上。
毛健光吓得呆如木鸡，连躲都不敢躲。
颜凯哈哈一笑：“看来你真该改个名字，叫大嫖客还好些。”
笑声中，他已穿窗而出。
外面两个人也立刻飞身而出，一闪便掠出墙外，再一闪已没入黑暗里，轻功之高，竟也令人吃惊。
但林枫和颜凯的轻功比谁也不差，只是两人见到对手竟如此高明，谁也不敢大意。
两人并肩飞掠，远远跟着前面的两条人影，一时间并不敢逼得太近。
颜凯瞧了林枫一眼，苦笑道：“看来，你厉害的对头倒真不少。”
林枫淡淡道：“这两人不是你的仇人么？”
颜凯怔了怔，道：“这两人，我根本连见都没有见过。”
林枫笑道：“我也没见过。”
颜凯急了：“你再想想，这两人一定是来找你的！我的仇人都没有这么好的功夫……就算有，在云灵国的时候，都被你杀了呀！”
林枫摇摇头：“我也想不出有这样的对头。”
颜凯叹口气道：“无论这两人是谁，咱们今天都少不得要经—番恶战了。无缘无故来到这里，还跟你待在一起，果然没好事！”
“小子，你不是见过的女人很多么，但像柳无眉这样的女人，你只怕也没有见过吧！
她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而且又豪爽，又妩媚，又体贴。她对你都那么体贴，知道你坐不住了，立刻就让你走，何况对她的丈夫。”
林枫微笑道：“不错，这点倒的确很难得。”
颜凯摇头道：“难得？又何止难得而已！像她这样的女人，我敢说天下再也找不出有第二个。”
林枫淡淡一笑：“哦！”
过了半晌，他才喃喃道：“今日我们吃了人家一顿，明天总该想法子，还人家一顿才是。”
颜凯拍掌道：“只有这句话还像是人话。”
他们本就准备在这里住一宵的，所以早已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定了两间干净的屋子。
月光照着窗前的梧桐，秋意已经很浓，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阵桂子的清香，似乎在催人入梦。
但颜凯还坐在林枫的屋子里没有走，林枫也没有催他去睡。
因为林枫知道，颜凯最怕的就是寂寞。
何况，如此星辰，如此月夜，一个人身旁实在不能没有个好朋友。
林枫望着窗外的明月，悠然道：“桂花这么香，中秋只怕已在我们不知不觉间过去了。”
颜凯叹口气，缓缓道：“也不知有多少事，都在我们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又何止中秋呢……”
就在这时，突听一阵嘈杂的人声传了过来。
接着，一人大呼着道：“猎妖师林枫就住在这里么？姚长华特来拜访。”
林枫皱眉道：“不好！原来那个带着画眉鸟的人，叫人在那酒楼上一嚷，是想替咱们找麻烦的。”
这句话刚说完，院子里已闯入一大堆人来。
这些人有的手里提着灯笼，有的竟抱着酒坛子，有的已醉态可掬，有的却是睡眼惺忪，像是刚从床上被人拉起来。
走在最前面的一人，手长脚长，又黑又瘦。
他三两步就抢到窗子前，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抱拳笑道：“哪一位是猎妖师林枫？在下姚长华，在这里开了家小镖局，久仰猎妖师林枫的大名。
林大师既然光临此地，若不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那就太瞧不起在下了。”
这人说话又急又快，就像是连珠炮。
颜凯觉得心烦，正想悄悄溜开。
谁知林枫竟拍着他的肩头，笑道：“看来你的面子真不小，竟劳动这许多朋友来看你。”
颜凯眼睛却发直了，但这时窗外一大堆人都在向他抱拳施礼，他再想否认，已来不及。
只听大家七嘴八舌，都在说什么：“久仰林大师的大名啦！今日能见到林大师，实在太高兴啦……”
颜凯见到林枫已躲到一边去，只恨得牙痒痒的。
他眼珠子一转，忽然大笑起来：“不错，我就是林枫，但林枫只不过是个强盗小偷而已，又怎敢劳动各位的大驾，到这里来看我。”
他一面说，一面瞟着林枫。
怎奈林枫还是笑嘻嘻的，负手站在那里，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姚长华却听得怔了怔，过了半晌，才皱眉笑道：“林大师实在太谦了，江湖中谁不知道林大师大仁大义，这‘强盗小偷’，四个字，谁敢用在林大师身上？”
颜凯哈哈笑道：“你们当着我的面不敢，背后只怕在骂，林枫不但是个强盗，还是个混蛋哩！”
姚长华又怔了怔，干笑道：“林大师当真风趣得很，风趣得很。”
他像是生怕颜凯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赶紧接着道：“在下先替林大师引见几位朋友……这位毛健光，人称‘神拳无敌大镖客’；这位赵大海……”
他一口气说了十来个名字，其中不是‘神拳’，就是‘神刀’；不是‘无敌’，就是‘威震’。
颜凯瞧着这些人的尊容，再听到这些响当当的外号，简直连大牙都要笑掉，强忍住笑道：“各位此番前来，究竟有何指教呀？”
赵大海抢着道：“在下等久仰林大师非但轻功天下无敌，酒量也是天下无双的，这次有了机会，大家都想敬林大师几杯。”
颜凯大笑道：“错了错了，你们全错了！我林枫的轻功虽马马虎虎，但酒量却不怎么大。真正酒量无敌的人，在那里哩！”
他的手往那边一指，大家的眼睛都跟着瞧了过去。
但大家都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人！
“那家伙！”颜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知道林枫是隐身了，肯定就在附近。
呼！
他正想将林枫揪出来，突然一样黑糊糊的东西自窗外飞了进来，带着一股强风，将窗子都震得吱吱咯咯的响。
众人大惊走避，这样东西已砰的落在桌子上，将桌子上的东西都震得飞了起来，竟是摆在院子里的大金鱼缸。
这个金鱼缸少说也有五百斤重，此刻竟被人自窗外抛了进来，不偏不倚地落在桌子上，而且缸里的水竟半点没有溅出。
这份手力腕力，实在令人吃惊，众人不禁一齐向窗外瞧出去。
繁星满天，月光如水，院子里的梧桐就像被水洗过一般，苍翠欲滴，而梧桐下却已多了两条人影。
他们都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脸上却都戴着面具。
较矮的那人戴着的面具，正咧开大嘴在哭；高的那人戴着的面具，却撇着嘴在笑。
两个面具一哭一笑，一青一白，在白天看来，也许会很滑稽。
但在这静寂的黑夜中看来，却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晚风吹过，将两人黑色的长袍吹得猎猎飞舞，也将一阵寒气吹进了窗户。
姚长华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个寒噤，吃吃道：“这……这两位，也是林大师的朋友么？”
颜凯摇头道：“非也。”
姚长华骇然道：“那么，这两人是谁呢？”
颜凯咧嘴一笑：“你怎么问起我来了？你是这里的地主，地面上若有了来历不明的人，怎会不知道？”
姚长华挺了挺胸，也想摆出地主的架子来，但抬头一望，窗外四只眼睛正冷冰冰地瞧着他，冷得就像刀。
戴着笑脸面具的那人，桀桀一笑，缓缓道：“想不到你的名头这么响，失敬了，失敬了。”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自地上捡起块砖头，夹在两掌之间。
突然，这块砖头簌落簌落的落下来，落满一地。
这块砖头被他两只手轻轻一夹，竟已变得粉碎。
这手掌上功夫展露出来，莫说姚长华等人吓得面无人色，就连林枫和颜凯都不免为之动容。
戴着哭脸面具的那人，阴恻恻道：“谁想来赐教几招的，尽管放马过来。”
这人说话阴阳怪气，竟真的像是在哭。
姚长华鼻子里直喘气，道：“我……在下……”
话未说完，他身子忽然倒在赵大海身上，竟是两条腿发软，连站都站不住了。
毛健光瞧了颜凯一眼，忽然壮起胆子，大声道：“朋友是哪条道上的？难道不晓得住在这里的是什么人？”
戴着哭脸面具的人，沉声道：“是什么人？”
戴着笑脸面具的人，大笑道：“看来，也不过是几个只会大言欺人的鼠辈。”
毛健光胀红了脸，厉声道：“朋友嘴上最好放干净些！可知道那名满天下的猎妖师林枫，就在这里！”
戴着哭脸面具的人，冷冷道：“我等今日，正是来找林枫和颜凯的！只要是这两人的朋友，也全都算上！和这两人没关系的，最好站到一边去……”
他一面说话，一面轻轻抚着树干。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树上的梧桐叶忽然像雨点般落了下来。
屋子里的人，就像是被人用鞭子赶着一般，呼啦一声，都散到两边去了，只留下颜凯和林枫在中间。
毛健光赔笑道：“咱们和林枫可没有什么关系，简直连认都不认得，是么？”
别的人立刻纷纷赔笑道：“根本就不认得……谁是林枫呀？”
戴着哭脸面具的人，嗤笑道：“果然是一群鼠辈。”
戴着笑脸面具的人，嘿嘿笑道：“既是如此，林枫和颜凯就出来吧！”
颜凯忽然走到毛健光面前，笑嘻嘻道：“毛大镖客，你我多年的交情，你不帮帮我的忙么？”
毛健光吓得连嘴唇都发白了，颤声道：“你……你是什么人！我根本不认得你，你怎能血口喷人？”
颜凯笑道：“既然你不认得我，这杯酒就还给你吧！”
他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慢慢地倒在毛健光的头上。
毛健光吓得呆如木鸡，连躲都不敢躲。
颜凯哈哈一笑：“看来你真该改个名字，叫大嫖客还好些。”
笑声中，他已穿窗而出。
外面两个人也立刻飞身而出，一闪便掠出墙外，再一闪已没入黑暗里，轻功之高，竟也令人吃惊。
但林枫和颜凯的轻功比谁也不差，只是两人见到对手竟如此高明，谁也不敢大意。
两人并肩飞掠，远远跟着前面的两条人影，一时间并不敢逼得太近。
颜凯瞧了林枫一眼，苦笑道：“看来，你厉害的对头倒真不少。”
林枫淡淡道：“这两人不是你的仇人么？”
颜凯怔了怔，道：“这两人，我根本连见都没有见过。”
林枫笑道：“我也没见过。”
颜凯急了：“你再想想，这两人一定是来找你的！我的仇人都没有这么好的功夫……就算有，在云灵国的时候，都被你杀了呀！”
林枫摇摇头：“我也想不出有这样的对头。”
颜凯叹口气道：“无论这两人是谁，咱们今天都少不得要经—番恶战了。无缘无故来到这里，还跟你待在一起，果然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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