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学外语，你学击剑
背着溺水的少年回到营地，刘芒找来一些枯枝败叶铺在篝火旁的地上，把他放在上面躺着，又点燃了篝火，给少年郎暖暖身子。
处理干净鱼篓里的海鲜后，刘芒用匕首将它们切成小块，和清水一起放进头盔里炖煮，然后便走进森林里去搜集更多的木柴。
等他抱着木柴回来，正好看见那少年醒来，靠向火焰的动作。
“喂，小心别把锅翻倒了。”
刘芒好心提醒道。
少年听见声音，紧张地回过头，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刘芒也不以为意，虽然是自己把他从海边救了回来，但毕竟是两个陌生人。
如果是自己处在对方的境地，也会是一样的反应。
为了让少年放松一些，刘芒特意越过对方，来到篝火的另一侧，与少年正面相对。
把木柴放在地上之后，刘芒蹲下来，拿起自制的长木勺在头盔里搅了搅，舀出一块鱼肉就着鱼汤吃进肚子。
嗯，味道和火候都不错。
接着他又吃了好几勺，直到看到对面的小伙连连吞口水，才翘着嘴角着将勺子把递给对方。
“吃一点吧，我想你也应该饿了。”
少年犹豫了一下，然后接过勺子，伸进头盔里，开始舀汤喝。
刚开始的时候，少年多少还有一些矜持，只敢舀小块的肉，吃得也很慢。
饿过肚子的人都知道，人处于饥饿状态时，如果没吃的还好，但凡有一口吃的下了肚，马上就会把馋虫勾起来。
少年也不例外，才咽下两条章鱼脚，就丢下勺子抱起头盔咕嘟咕嘟的喝起来。
等他仰起头，将最后一滴海鲜汤也舔进嘴里后，才意犹未尽地将头盔放回地上，站起身，右手抚胸，向刘芒鞠躬致谢，“#-#)_-#($+#)#！”
“？？”
刘芒听得一头雾水，心里暗道糟糕，不会吧不会吧，穿越者必备的通用语言技能，居然没有给我配备上么？
你个贼老天，刘芒不满地抬头看一眼天空，轻叹口气，挥手示意让少年坐下。
他指着自己，放慢语速，模仿着对方的口音，“刘芒。”
少年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学着重复道：“老莽？”
“刘芒。”
“榴莽？”
刘芒勉强点点头，外国人都说不好汉语，咱就不要为难异界人了。
见刘芒点头，少年很高兴，然后也指指自己，“凯文。”
“凯文？”
少年微微有些惊讶，对方口音很正，甚至有一点蟹爪半岛的口音。
如果这个黑发男子不是在蟹爪半岛生活过，那么就只能是刚才一下跟他现学的。
可是如果在蟹爪半岛生活过，又怎么可能不会说维斯特洛语？
所以他决定再试试对方。
“凯文，特纳家族的凯文，来自于蟹爪半岛冷水城。”
“凯文，特纳家族的凯文，来自于蟹爪半岛冷水城。”
黑发男子又重复了一遍，口音依然地道。
只是对方说完之后，却摇摇头，然后指向篝火，“37+#+$？”
凯文猜到对方的意思，于是说到，“火。”
“火。”
刘芒又指着一片叶子，“37+#+$？”
“叶子。”
“叶子。”
接着刘芒又跟凯文学习了不少单词，一直到背后的影子缩到屁股底下，刘芒这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得赶紧把凯文安顿好。
于是他站起身来走回自己的藏身洞，取出短剑和矿工锄。
凯文看着刘芒拿着剑和锄头向自己走来，身体一下子绷紧。
直到刘芒把锄头递到他手里，才又放松一些，但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刘芒没有试图跟他解释，只是在森林和河滩的交界处选了一个地势相对较高的地方，画出一个长度与凯文身高相仿的矩形。
比划一阵后，刘芒沿着矩形的两条长边，点出八个位置，对凯文比划着挖洞的动作，“洞，挖。”
凯文意会之后，操起锄头在刘芒指定的其中一个位置挖出一个小坑。
刘芒见状点点头，比划着说到，“我，森林，树，你，挖洞。”说完，便提着剑走进了森林。
看着刘芒渐渐隐没在密林中的背影，凯文很迷惑，这是要干嘛呢？
如果是要将我杀人抛尸，那应该在矩形中间挖，为什么要在边上挖，还挖这么小。
拉屎？
直接在森林里解决不好吗？
凯文揉揉脸，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干就完事儿了。
对方把自己从海里捞出来，还给自己做了吃的，总不至于才说了几句话就把自己干掉吧？
现在自己人生路不熟，身上又是一贫如洗，无处可逃，不如就按照对方的要求干活，先看看情况再说。
而在凯文挖洞的过程里，林子那边不断传来当当的声响。
等他刚把地洞挖好，就看见刘芒已经用藤条拖着几根手臂粗的树干走回来。
“这么快就弄好了？我看一下。”
看到凯文工作成果，刘芒蹲下来，用手指戳进洞里，发现比预想的浅了一点，便对凯文说到，“挖深一些，”又用手指比了一下，“这么深。”
凯文点点头，继续干活儿。
同时，刘芒解开藤条，将这些一人高左右的树干排成一排，提起佩剑砍断枝杈和和树叶。
凯文一边挖洞，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刘芒的动作。
然后他看见，刘芒用剑砍树枝的动作，非常流畅并且力道极强。手臂粗的木头，一剑即断，毫不迟滞。
印象里，凯文的哥哥小时候有一次曾经悄悄拿父亲的佩剑砍木头玩，理由是为了提前感受用剑的感受，为未来上战场做好准备。
那天兰诺德被打得很惨。
把鞭子收起来后，凯文的爸爸告诉他们兄弟俩，剑是武器，很贵，而且木头的质地比人的身体更硬，如果控制得不好，剑刃会弹回来伤到自己。
“如果你们不想这么早就愚蠢的死掉，记住，用斧头砍树，用剑砍人。”
父亲的这句话，凯文记了许多年，一直奉为圭臬。
但是……看着刘芒的动作，他不禁怀疑约翰·特纳这老家伙是骗他的吧？
不然为什么这个叫刘芒的哥们儿会这么熟练？
他不知道，刘芒的这柄短剑虽然被幻化成平平无奇的“碧空之歌”的样子，其本质上却是来自二十五人英雄团本出品的顶级单手剑，“安洛弗丝，帝国之梦”。
无论是平衡还是锋利，这把剑都已经做到了极致，是无数近战职业的梦中情剑，当然不是蟹爪半岛上随便哪个铁匠的手艺就能比的。
而刘芒又有强化力量技能的加持，把单手剑用成水果刀并不是特别困难。
过了一会，九根去了皮的长木棍就在刘芒手里削制完成。
刘芒扒出其中八棵，粗的那一头插进凯文挖好的土坑里后，细的一头两两交叉在一起，最后将最长第一根搭到岔口上，当作横梁。
稍微捆了捆，固定了一下形状，刘芒挥手对凯文说，“进去试试，躺下。”
凯文看明白了刘芒的意思，钻进去躺倒在地，伸直手脚晃了晃，确认都能被这木头架子遮蔽之后，才明白原来刘芒是在给他搭建睡觉用的窝棚。
他钻出木架子后，站起身感激地向刘芒行礼，“感谢你的关照，刘芒先生。”
刘芒笑着摆摆手，“走，和我。”
这一回刘芒带着凯文进了森林，由他持剑收割，让凯文抱着，从森林里薅了很多细长的草叶。
回到营地里坐在地上，刘芒开始向凯文演示如何用这些草叶编制草席。在他的指导下，两人一起动手，给窝棚编制了两张厚重的草席当屋顶。
当窝棚两头的空洞也用草席盖住之后，凯文终于在这片荒芜的森林有了属于自己的小窝，可以安心睡觉，而不用担心半夜被雨淋醒。
接下来的几天，刘芒带着凯文一起去海边找吃的，一起劳作，顺便向他学习这里的语言。
在强化记忆技能的加持下，刘芒以惊人的速度学到了一口流利的，带有蟹爪半岛口音的维斯特洛语。
本来嘛他想着说，既然从别人孩子身上学到了本地语言，那就带带他，弄吃的时候，也顺便帮他弄一份当做学费。
结果没想到的是，这个叫做凯文的孩子，居然有一身好水性。
不仅擅长抓鱼，还擅长潜水。
从凯文醒过来之后的第二天，刘芒伙食标准就从一天一顿的海鲜杂货汤，变成了整块的海鱼肉——凯文从水里抓来的海鱼。
整块的海鱼肉，不仅更方便烹饪，味道和口感也好很多。
做成鱼干后，携带起来也更方便。
刘芒也尝试过和凯文一起下海抓鱼。但是从小生活在内陆省份的他，不要说潜水，连在河里游泳都够呛，于是很快就原地摆烂，放弃了成为海贼王的伟大理想。
救人是一时的事情，相处是长久的事情。
老是由凯文去一个人捕鱼回来两个人一起吃，偶尔一两顿还行，时间长了，刘芒心里就感觉有些不自在。
刘芒是个很公平的人，这种公平不仅是对别人，也是对自己。
仗着自己更高更壮就指使别人辛苦劳作，自己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劳作的成果，不是他的风格。
那么，给凯文发金币？
不行，这鱼不值这么多钱。真给他金币，小伙子得抓多少鱼才能还清这个债务啊？
可是我手里只有金币……
就在他发愁以什么形式才能和凯文达成贸易平衡的时候，刘芒突然发现凯文对于他每天的剑术练习很有兴趣。
在储备粮食适应环境的这些日子里，每天只要吃饱喝足之后，刘芒就会带着自己的武器来到海边练习。
而凯文也会悄悄跟在他身后，然后在海边找一块树荫，坐在下面静静地观看。
那……就教他几手保命的功夫？
看着凯文一副求知若渴却又不好意思提的样子，刘芒走到一个大树旁，选了两根笔直的树枝，两剑斩落。
稍微修整干净之后，他把其中一根丢在凯文的脚下。
凯文看看脚下，又看看刘芒，一脸的不解。
刘芒说到，“来，我教你。”
凯文不知所措的站起来，结结巴巴地道，“对不起，刘芒先生，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我这就回营地去。”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刘芒制止，“回去？回去做什么？我教你用剑。”
刘芒挥舞另外一根棍子，挽出一个漂亮的刀花。
凯文听懂了，不可置信的指指自己鼻子，“我，你愿意教我用剑？”
刘芒点点头，走回沙滩上，“来！”
自此之后，刘芒的日常又多了一项娱乐活动——痛殴十四岁小朋友。
处理干净鱼篓里的海鲜后，刘芒用匕首将它们切成小块，和清水一起放进头盔里炖煮，然后便走进森林里去搜集更多的木柴。
等他抱着木柴回来，正好看见那少年醒来，靠向火焰的动作。
“喂，小心别把锅翻倒了。”
刘芒好心提醒道。
少年听见声音，紧张地回过头，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刘芒也不以为意，虽然是自己把他从海边救了回来，但毕竟是两个陌生人。
如果是自己处在对方的境地，也会是一样的反应。
为了让少年放松一些，刘芒特意越过对方，来到篝火的另一侧，与少年正面相对。
把木柴放在地上之后，刘芒蹲下来，拿起自制的长木勺在头盔里搅了搅，舀出一块鱼肉就着鱼汤吃进肚子。
嗯，味道和火候都不错。
接着他又吃了好几勺，直到看到对面的小伙连连吞口水，才翘着嘴角着将勺子把递给对方。
“吃一点吧，我想你也应该饿了。”
少年犹豫了一下，然后接过勺子，伸进头盔里，开始舀汤喝。
刚开始的时候，少年多少还有一些矜持，只敢舀小块的肉，吃得也很慢。
饿过肚子的人都知道，人处于饥饿状态时，如果没吃的还好，但凡有一口吃的下了肚，马上就会把馋虫勾起来。
少年也不例外，才咽下两条章鱼脚，就丢下勺子抱起头盔咕嘟咕嘟的喝起来。
等他仰起头，将最后一滴海鲜汤也舔进嘴里后，才意犹未尽地将头盔放回地上，站起身，右手抚胸，向刘芒鞠躬致谢，“#-#)_-#($+#)#！”
“？？”
刘芒听得一头雾水，心里暗道糟糕，不会吧不会吧，穿越者必备的通用语言技能，居然没有给我配备上么？
你个贼老天，刘芒不满地抬头看一眼天空，轻叹口气，挥手示意让少年坐下。
他指着自己，放慢语速，模仿着对方的口音，“刘芒。”
少年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学着重复道：“老莽？”
“刘芒。”
“榴莽？”
刘芒勉强点点头，外国人都说不好汉语，咱就不要为难异界人了。
见刘芒点头，少年很高兴，然后也指指自己，“凯文。”
“凯文？”
少年微微有些惊讶，对方口音很正，甚至有一点蟹爪半岛的口音。
如果这个黑发男子不是在蟹爪半岛生活过，那么就只能是刚才一下跟他现学的。
可是如果在蟹爪半岛生活过，又怎么可能不会说维斯特洛语？
所以他决定再试试对方。
“凯文，特纳家族的凯文，来自于蟹爪半岛冷水城。”
“凯文，特纳家族的凯文，来自于蟹爪半岛冷水城。”
黑发男子又重复了一遍，口音依然地道。
只是对方说完之后，却摇摇头，然后指向篝火，“37+#+$？”
凯文猜到对方的意思，于是说到，“火。”
“火。”
刘芒又指着一片叶子，“37+#+$？”
“叶子。”
“叶子。”
接着刘芒又跟凯文学习了不少单词，一直到背后的影子缩到屁股底下，刘芒这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得赶紧把凯文安顿好。
于是他站起身来走回自己的藏身洞，取出短剑和矿工锄。
凯文看着刘芒拿着剑和锄头向自己走来，身体一下子绷紧。
直到刘芒把锄头递到他手里，才又放松一些，但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刘芒没有试图跟他解释，只是在森林和河滩的交界处选了一个地势相对较高的地方，画出一个长度与凯文身高相仿的矩形。
比划一阵后，刘芒沿着矩形的两条长边，点出八个位置，对凯文比划着挖洞的动作，“洞，挖。”
凯文意会之后，操起锄头在刘芒指定的其中一个位置挖出一个小坑。
刘芒见状点点头，比划着说到，“我，森林，树，你，挖洞。”说完，便提着剑走进了森林。
看着刘芒渐渐隐没在密林中的背影，凯文很迷惑，这是要干嘛呢？
如果是要将我杀人抛尸，那应该在矩形中间挖，为什么要在边上挖，还挖这么小。
拉屎？
直接在森林里解决不好吗？
凯文揉揉脸，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干就完事儿了。
对方把自己从海里捞出来，还给自己做了吃的，总不至于才说了几句话就把自己干掉吧？
现在自己人生路不熟，身上又是一贫如洗，无处可逃，不如就按照对方的要求干活，先看看情况再说。
而在凯文挖洞的过程里，林子那边不断传来当当的声响。
等他刚把地洞挖好，就看见刘芒已经用藤条拖着几根手臂粗的树干走回来。
“这么快就弄好了？我看一下。”
看到凯文工作成果，刘芒蹲下来，用手指戳进洞里，发现比预想的浅了一点，便对凯文说到，“挖深一些，”又用手指比了一下，“这么深。”
凯文点点头，继续干活儿。
同时，刘芒解开藤条，将这些一人高左右的树干排成一排，提起佩剑砍断枝杈和和树叶。
凯文一边挖洞，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刘芒的动作。
然后他看见，刘芒用剑砍树枝的动作，非常流畅并且力道极强。手臂粗的木头，一剑即断，毫不迟滞。
印象里，凯文的哥哥小时候有一次曾经悄悄拿父亲的佩剑砍木头玩，理由是为了提前感受用剑的感受，为未来上战场做好准备。
那天兰诺德被打得很惨。
把鞭子收起来后，凯文的爸爸告诉他们兄弟俩，剑是武器，很贵，而且木头的质地比人的身体更硬，如果控制得不好，剑刃会弹回来伤到自己。
“如果你们不想这么早就愚蠢的死掉，记住，用斧头砍树，用剑砍人。”
父亲的这句话，凯文记了许多年，一直奉为圭臬。
但是……看着刘芒的动作，他不禁怀疑约翰·特纳这老家伙是骗他的吧？
不然为什么这个叫刘芒的哥们儿会这么熟练？
他不知道，刘芒的这柄短剑虽然被幻化成平平无奇的“碧空之歌”的样子，其本质上却是来自二十五人英雄团本出品的顶级单手剑，“安洛弗丝，帝国之梦”。
无论是平衡还是锋利，这把剑都已经做到了极致，是无数近战职业的梦中情剑，当然不是蟹爪半岛上随便哪个铁匠的手艺就能比的。
而刘芒又有强化力量技能的加持，把单手剑用成水果刀并不是特别困难。
过了一会，九根去了皮的长木棍就在刘芒手里削制完成。
刘芒扒出其中八棵，粗的那一头插进凯文挖好的土坑里后，细的一头两两交叉在一起，最后将最长第一根搭到岔口上，当作横梁。
稍微捆了捆，固定了一下形状，刘芒挥手对凯文说，“进去试试，躺下。”
凯文看明白了刘芒的意思，钻进去躺倒在地，伸直手脚晃了晃，确认都能被这木头架子遮蔽之后，才明白原来刘芒是在给他搭建睡觉用的窝棚。
他钻出木架子后，站起身感激地向刘芒行礼，“感谢你的关照，刘芒先生。”
刘芒笑着摆摆手，“走，和我。”
这一回刘芒带着凯文进了森林，由他持剑收割，让凯文抱着，从森林里薅了很多细长的草叶。
回到营地里坐在地上，刘芒开始向凯文演示如何用这些草叶编制草席。在他的指导下，两人一起动手，给窝棚编制了两张厚重的草席当屋顶。
当窝棚两头的空洞也用草席盖住之后，凯文终于在这片荒芜的森林有了属于自己的小窝，可以安心睡觉，而不用担心半夜被雨淋醒。
接下来的几天，刘芒带着凯文一起去海边找吃的，一起劳作，顺便向他学习这里的语言。
在强化记忆技能的加持下，刘芒以惊人的速度学到了一口流利的，带有蟹爪半岛口音的维斯特洛语。
本来嘛他想着说，既然从别人孩子身上学到了本地语言，那就带带他，弄吃的时候，也顺便帮他弄一份当做学费。
结果没想到的是，这个叫做凯文的孩子，居然有一身好水性。
不仅擅长抓鱼，还擅长潜水。
从凯文醒过来之后的第二天，刘芒伙食标准就从一天一顿的海鲜杂货汤，变成了整块的海鱼肉——凯文从水里抓来的海鱼。
整块的海鱼肉，不仅更方便烹饪，味道和口感也好很多。
做成鱼干后，携带起来也更方便。
刘芒也尝试过和凯文一起下海抓鱼。但是从小生活在内陆省份的他，不要说潜水，连在河里游泳都够呛，于是很快就原地摆烂，放弃了成为海贼王的伟大理想。
救人是一时的事情，相处是长久的事情。
老是由凯文去一个人捕鱼回来两个人一起吃，偶尔一两顿还行，时间长了，刘芒心里就感觉有些不自在。
刘芒是个很公平的人，这种公平不仅是对别人，也是对自己。
仗着自己更高更壮就指使别人辛苦劳作，自己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劳作的成果，不是他的风格。
那么，给凯文发金币？
不行，这鱼不值这么多钱。真给他金币，小伙子得抓多少鱼才能还清这个债务啊？
可是我手里只有金币……
就在他发愁以什么形式才能和凯文达成贸易平衡的时候，刘芒突然发现凯文对于他每天的剑术练习很有兴趣。
在储备粮食适应环境的这些日子里，每天只要吃饱喝足之后，刘芒就会带着自己的武器来到海边练习。
而凯文也会悄悄跟在他身后，然后在海边找一块树荫，坐在下面静静地观看。
那……就教他几手保命的功夫？
看着凯文一副求知若渴却又不好意思提的样子，刘芒走到一个大树旁，选了两根笔直的树枝，两剑斩落。
稍微修整干净之后，他把其中一根丢在凯文的脚下。
凯文看看脚下，又看看刘芒，一脸的不解。
刘芒说到，“来，我教你。”
凯文不知所措的站起来，结结巴巴地道，“对不起，刘芒先生，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我这就回营地去。”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刘芒制止，“回去？回去做什么？我教你用剑。”
刘芒挥舞另外一根棍子，挽出一个漂亮的刀花。
凯文听懂了，不可置信的指指自己鼻子，“我，你愿意教我用剑？”
刘芒点点头，走回沙滩上，“来！”
自此之后，刘芒的日常又多了一项娱乐活动——痛殴十四岁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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