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路在脚下
刘芒很疑惑，回头问到，“凯文，你不是跟我说这里是北境么？”
凯文连忙解释，“当然，爵士。但是相对于斯卡格斯岛，这里就是南方了。”
“这样。”刘芒恍然大悟，如果斯卡格斯人生活在一个把北境当做南方的地方，那么热衷于劫掠也就很合理了。
接着他继续问到，“你们下一个目标是哪里？”
短发苦着脸，“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本就是被考文斯那混蛋撇下的累赘，他去哪里怎么会告诉我们，求求您行行好，放了我吧。”
“你就只剩一个人了，我放了你，你觉得自己能在这片土地活下去么？”
短发一时语塞，他当然不敢直说打算去找自己的首领，然后跟着他们一起回家。
但是情急之下他也没办法一下编好新词，就在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时，又被刘芒一拳打晕了过去。
“凯文，看好他，我去拿根绳子过来。”
刘芒在海边营地荒野求生时，并没有制作过绳子，都是用藤蔓凑数。
好在这帮匪徒别的不多，绳子却是管够，他决定翻一下匪徒们的储备，找找看有没有合用的绳索。
当他经过篝火旁，被他留下的两个海盗此时已经满身伤痕奄奄一息。那几个满脸泪痕的姑娘悄悄把沾满鲜血的手掌藏到身后，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而刘芒只是把视线转向地上散落着的绳子，捡起来后，便一言不发的离开。
等回到短发身边，他用原本绑着姑娘们的绳子，把短发的上半身结结实实地绑住，又把两个脚踝用绳子连起来，留了不到一步的宽度，让他能走动却跑不起来。
扯了几下，确保不会被轻易挣脱之后，刘芒满意地拍拍手，吩咐道，“走吧，把他拖回篝火旁去，不过你得盯紧一点。那帮姑娘疯着呢，别把他给弄死了，这小子没把实话都说出来。不过没关系，交给本地的守备官，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吧，作为一个路人，我干掉了六个人，还俘虏了一个人，就算做送给这片土地的见面礼也挺不错。”
说罢，刘芒留下凯文，自己先回到篝火边。
看了一眼有进气没出气的两个匪徒，刘芒皱皱眉，对克莱尔说到，“你们还没处理干净啊？”
这句话里的味道颇为残酷，克莱尔闻言和朋友对视一眼，接着一咬牙，双手反握住匕首靠近年轻男子身边，高高举起，却刺不下去。
“算了，还给我吧。”刘芒向克莱尔伸出手掌。
克莱尔挣扎了一会儿，最后不甘心地将匕首递回刘芒手上。
接过匕首，刘芒反手将刀尖刺进年轻男子的心口，“下辈子不要再当强盗了。”
接着他又干掉了倒在地上气若游丝的烂牙，便回到篝火边，坐到被匪徒们搬过来当做凳子的石头上，“克莱尔，看在我救了你们性命的份上，帮我们弄点吃的吧。这几个家伙，应该还有存粮的吧？”
“有，有的。我们现在就去弄。”几个女孩终于动作了起来，感觉上比初见时轻快了许多。
匪徒营地里的食物，几乎都是从临海村里抢来的，所以对于这几名幸存者来说，都是平时做惯了的饭菜。
看着她们几个你洗锅，我洗菜，忙碌之下偶尔还能轻笑出声的样子，刘芒知道自己留下的这两剂“大药”多多少少还是起了些作用。
这些姑娘还很年轻，不能带着愤怒和仇恨活下去。而要让她们放下这段痛苦的过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们亲手把自己遭受过的痛苦还给曾经施加给她们的仇人。
而最后那个短发匪徒也被刘芒当做椅子垫在了屁股底下。
没办法，当凯文把他拖过来的时候，幸存的女孩们很激动，其中两个性子最暴烈的甚至立马抓起石头就朝他冲了过来。
要不是被刘芒及时拦住，估计短发也会步上自己伙伴的后尘。
是药三分毒，这种治疗心病的“大药”也是一样。
刘芒可不希望这几个姑娘被自己救了下来，却习惯甚至喜欢上折磨和虐待，于是他为了安抚姑娘们的情绪，并且保护好最后这一条舌头，便将他按在屁股底下亲自保护起来——凯文可应付不了这个。
等到热腾腾的食物做好端过来，一众灰头土脸的男女，终于恢复了一些笑容。
姑娘们边吃边说着私房话，凯文也免去了面对一群衣衫不整的年轻女孩的窘迫，吃着新鲜的蘑菇野菜汤，刘芒不由得感叹道，“好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饭菜了。”
一个叫做珍妮的姑娘问到，“你不是来自南方的骑士么，我听说南方到处都长着果树，地里能长出面包来。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平时都吃些什么啊？”
刘芒脑子里过了一会儿家乡的各种美食，惆怅说到，“很多好吃的。”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我的家乡确实有很多好吃的，”接着他绘声绘色的描绘道，“比如一种叫做‘面’的食物，就是将小麦粉和上水、盐，搅拌均匀之后，扯成细细的长条，放进滚烫的热水里煮熟。用有洞的勺子捞起来之后，放进碗里，再往里面倒上一大碗肉汤。汤里还要放上一些切成小块的熟肉，和香料。哎，那滋味哟，也不知还能不能吃到……”
说着说着，刘芒的情绪不由得低落下来。
在座的姑娘们似乎也被勾起了关于已经毁灭的家乡的回忆，气氛渐渐沉默。
过了一会儿，刘芒再次问到，“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面愁容。
终于，一个红头发的稍微大一些的女子说到，“我在落石村还有一个叔叔，我想去投靠他……”
“那你们呢？”
“我的姐姐前几年也嫁到了落石村。”
“我有个认识的男生也是落石村的。”
“那个落石村远不远？”刘芒问到。
“不远，”克莱尔说到，“如果清晨出发，不到中午就能走到了。”
“那就去落石村！大家今晚就在这里再休息一夜，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
吃过晚饭，几个女孩挤在一起睡了过去，这也是她们这几天里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而刘芒和凯文分好值夜的顺序后，也靠着大树睡了过去。
半夜，刘芒醒来，凯文坐在火边，已经开始不停地点头。
“去睡觉吧。”刘芒把他摇醒。
“啊，爵士，啊……”凯文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睛像被胶带粘上了，再怎么努力睁不开。
刘芒看着又好气又好笑，要是被离去的强盗杀一个回马枪，就他这个样子，自己这伙儿人指定要寄了。
但是又不能太过苛责，在刘芒眼里凯文毕竟还只是个小孩。
“快去休息吧，明天最后一段路程了。”
“好的，爵士。那我去睡了，啊……”
凯文打着哈欠扯开匪徒们留下的一条毯子，靠着篝火睡了过去，很快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穿越的时候，刘芒的手机没跟着带过来，所以现在是凌晨几点，他心里也没数。
他只能呆呆地看着火光，默默依靠回想那些因为“强化记忆”技能而再次鲜明的过往来打发时间。
好在以前读过的书够多，想了想，刘芒从记忆里挑出了西班牙的《堂吉诃德》，重新在脑海里读了起来。
嘿，这段时间的经历，不就是吉诃德先生梦寐以求的大冒险么？
只是这大冒险也太过残酷了。
想到村里那一地狼藉，又看到身边两男一女三具尸体，刘芒心里很不是滋味，希望下一阶段的旅程不要有这么多的血腥。
夜色慢慢褪去，晨曦渐起后，刘芒在大树附近选了一处平坦的地面，操起矿工锄开始挖坑。
伴随着刘芒凿击地面的声音，众人陆陆续续醒了过来。
凯文揉着眼睛走过来，低头看着半人深的洞穴，“爵士，你这是在掘墓么？”
“都猜到了，你还不来帮忙？”刘芒没好气地把锄头一扔，爬上了地面。“剩下的交给你了。”
凯文立马跳进坑里，搓了搓手，答应道，“嗯，交给我吧！”
干劲倒是挺不错。
接着，他走向已经在不远处溪流边上洗漱的克莱尔，问她，“克莱尔，你的艾美姨妈，我们可能带不走了。我给她挖了个墓穴，就让她呆在里面吧，怎么样？”
克莱尔闻言瞪大了眼睛，一时没有回话。
“不好么？”刘芒有些为难，“可是我都挖好了……早知道问你一下……”
“没有，没有，大人！”克莱尔急切地摇头，哽咽着说到，“我只是，只是没有想到你这样强大的战士会为我们这些平民做到这个程度！”
“嘿，你们村里的几十口人我都埋了，也不差这一个。”
接着，让女孩们做早餐，他则和克莱尔一起把艾美姨妈的遗体搬到土坑里，最后叫上凯文，三人一起将挖出来的泥土堆了回去。
在坟前默哀了一会儿，众人收拾东西离开了匪徒的营地。
从森林里出发，没一会儿就走上了刘芒来时踩过的那条泥土路。
这条路就是平日里临海村的居民往来其他村落的主干道。
凯文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几个女孩走在中间，刘芒则牵着俘虏走在最后。
出发之前，刘芒郑重地警告过短发，“我会带着你到最近的村落，然后把你交给他们的守备官。如果你够聪明，就老老实实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交代出来，也许能为自己换回一条命。但是如果你想半路逃跑，我会给你三次机会。第一次机会，用左臂换；第二次机会用右臂换；第三次机会，用你的命换。明白了么？”
短发匪徒弓着腰，讪笑着说到，“大人你把我绑的这么结实，我哪里还敢逃。这双手臂我还是留着以后用吧。”
“嗯，你的脑子没被我打坏，这是个好兆头。”刘芒拍拍他的肩膀，便扯着绑住他绳子往前走去。
凯文连忙解释，“当然，爵士。但是相对于斯卡格斯岛，这里就是南方了。”
“这样。”刘芒恍然大悟，如果斯卡格斯人生活在一个把北境当做南方的地方，那么热衷于劫掠也就很合理了。
接着他继续问到，“你们下一个目标是哪里？”
短发苦着脸，“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本就是被考文斯那混蛋撇下的累赘，他去哪里怎么会告诉我们，求求您行行好，放了我吧。”
“你就只剩一个人了，我放了你，你觉得自己能在这片土地活下去么？”
短发一时语塞，他当然不敢直说打算去找自己的首领，然后跟着他们一起回家。
但是情急之下他也没办法一下编好新词，就在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时，又被刘芒一拳打晕了过去。
“凯文，看好他，我去拿根绳子过来。”
刘芒在海边营地荒野求生时，并没有制作过绳子，都是用藤蔓凑数。
好在这帮匪徒别的不多，绳子却是管够，他决定翻一下匪徒们的储备，找找看有没有合用的绳索。
当他经过篝火旁，被他留下的两个海盗此时已经满身伤痕奄奄一息。那几个满脸泪痕的姑娘悄悄把沾满鲜血的手掌藏到身后，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而刘芒只是把视线转向地上散落着的绳子，捡起来后，便一言不发的离开。
等回到短发身边，他用原本绑着姑娘们的绳子，把短发的上半身结结实实地绑住，又把两个脚踝用绳子连起来，留了不到一步的宽度，让他能走动却跑不起来。
扯了几下，确保不会被轻易挣脱之后，刘芒满意地拍拍手，吩咐道，“走吧，把他拖回篝火旁去，不过你得盯紧一点。那帮姑娘疯着呢，别把他给弄死了，这小子没把实话都说出来。不过没关系，交给本地的守备官，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吧，作为一个路人，我干掉了六个人，还俘虏了一个人，就算做送给这片土地的见面礼也挺不错。”
说罢，刘芒留下凯文，自己先回到篝火边。
看了一眼有进气没出气的两个匪徒，刘芒皱皱眉，对克莱尔说到，“你们还没处理干净啊？”
这句话里的味道颇为残酷，克莱尔闻言和朋友对视一眼，接着一咬牙，双手反握住匕首靠近年轻男子身边，高高举起，却刺不下去。
“算了，还给我吧。”刘芒向克莱尔伸出手掌。
克莱尔挣扎了一会儿，最后不甘心地将匕首递回刘芒手上。
接过匕首，刘芒反手将刀尖刺进年轻男子的心口，“下辈子不要再当强盗了。”
接着他又干掉了倒在地上气若游丝的烂牙，便回到篝火边，坐到被匪徒们搬过来当做凳子的石头上，“克莱尔，看在我救了你们性命的份上，帮我们弄点吃的吧。这几个家伙，应该还有存粮的吧？”
“有，有的。我们现在就去弄。”几个女孩终于动作了起来，感觉上比初见时轻快了许多。
匪徒营地里的食物，几乎都是从临海村里抢来的，所以对于这几名幸存者来说，都是平时做惯了的饭菜。
看着她们几个你洗锅，我洗菜，忙碌之下偶尔还能轻笑出声的样子，刘芒知道自己留下的这两剂“大药”多多少少还是起了些作用。
这些姑娘还很年轻，不能带着愤怒和仇恨活下去。而要让她们放下这段痛苦的过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们亲手把自己遭受过的痛苦还给曾经施加给她们的仇人。
而最后那个短发匪徒也被刘芒当做椅子垫在了屁股底下。
没办法，当凯文把他拖过来的时候，幸存的女孩们很激动，其中两个性子最暴烈的甚至立马抓起石头就朝他冲了过来。
要不是被刘芒及时拦住，估计短发也会步上自己伙伴的后尘。
是药三分毒，这种治疗心病的“大药”也是一样。
刘芒可不希望这几个姑娘被自己救了下来，却习惯甚至喜欢上折磨和虐待，于是他为了安抚姑娘们的情绪，并且保护好最后这一条舌头，便将他按在屁股底下亲自保护起来——凯文可应付不了这个。
等到热腾腾的食物做好端过来，一众灰头土脸的男女，终于恢复了一些笑容。
姑娘们边吃边说着私房话，凯文也免去了面对一群衣衫不整的年轻女孩的窘迫，吃着新鲜的蘑菇野菜汤，刘芒不由得感叹道，“好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饭菜了。”
一个叫做珍妮的姑娘问到，“你不是来自南方的骑士么，我听说南方到处都长着果树，地里能长出面包来。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平时都吃些什么啊？”
刘芒脑子里过了一会儿家乡的各种美食，惆怅说到，“很多好吃的。”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我的家乡确实有很多好吃的，”接着他绘声绘色的描绘道，“比如一种叫做‘面’的食物，就是将小麦粉和上水、盐，搅拌均匀之后，扯成细细的长条，放进滚烫的热水里煮熟。用有洞的勺子捞起来之后，放进碗里，再往里面倒上一大碗肉汤。汤里还要放上一些切成小块的熟肉，和香料。哎，那滋味哟，也不知还能不能吃到……”
说着说着，刘芒的情绪不由得低落下来。
在座的姑娘们似乎也被勾起了关于已经毁灭的家乡的回忆，气氛渐渐沉默。
过了一会儿，刘芒再次问到，“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面愁容。
终于，一个红头发的稍微大一些的女子说到，“我在落石村还有一个叔叔，我想去投靠他……”
“那你们呢？”
“我的姐姐前几年也嫁到了落石村。”
“我有个认识的男生也是落石村的。”
“那个落石村远不远？”刘芒问到。
“不远，”克莱尔说到，“如果清晨出发，不到中午就能走到了。”
“那就去落石村！大家今晚就在这里再休息一夜，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
吃过晚饭，几个女孩挤在一起睡了过去，这也是她们这几天里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而刘芒和凯文分好值夜的顺序后，也靠着大树睡了过去。
半夜，刘芒醒来，凯文坐在火边，已经开始不停地点头。
“去睡觉吧。”刘芒把他摇醒。
“啊，爵士，啊……”凯文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睛像被胶带粘上了，再怎么努力睁不开。
刘芒看着又好气又好笑，要是被离去的强盗杀一个回马枪，就他这个样子，自己这伙儿人指定要寄了。
但是又不能太过苛责，在刘芒眼里凯文毕竟还只是个小孩。
“快去休息吧，明天最后一段路程了。”
“好的，爵士。那我去睡了，啊……”
凯文打着哈欠扯开匪徒们留下的一条毯子，靠着篝火睡了过去，很快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穿越的时候，刘芒的手机没跟着带过来，所以现在是凌晨几点，他心里也没数。
他只能呆呆地看着火光，默默依靠回想那些因为“强化记忆”技能而再次鲜明的过往来打发时间。
好在以前读过的书够多，想了想，刘芒从记忆里挑出了西班牙的《堂吉诃德》，重新在脑海里读了起来。
嘿，这段时间的经历，不就是吉诃德先生梦寐以求的大冒险么？
只是这大冒险也太过残酷了。
想到村里那一地狼藉，又看到身边两男一女三具尸体，刘芒心里很不是滋味，希望下一阶段的旅程不要有这么多的血腥。
夜色慢慢褪去，晨曦渐起后，刘芒在大树附近选了一处平坦的地面，操起矿工锄开始挖坑。
伴随着刘芒凿击地面的声音，众人陆陆续续醒了过来。
凯文揉着眼睛走过来，低头看着半人深的洞穴，“爵士，你这是在掘墓么？”
“都猜到了，你还不来帮忙？”刘芒没好气地把锄头一扔，爬上了地面。“剩下的交给你了。”
凯文立马跳进坑里，搓了搓手，答应道，“嗯，交给我吧！”
干劲倒是挺不错。
接着，他走向已经在不远处溪流边上洗漱的克莱尔，问她，“克莱尔，你的艾美姨妈，我们可能带不走了。我给她挖了个墓穴，就让她呆在里面吧，怎么样？”
克莱尔闻言瞪大了眼睛，一时没有回话。
“不好么？”刘芒有些为难，“可是我都挖好了……早知道问你一下……”
“没有，没有，大人！”克莱尔急切地摇头，哽咽着说到，“我只是，只是没有想到你这样强大的战士会为我们这些平民做到这个程度！”
“嘿，你们村里的几十口人我都埋了，也不差这一个。”
接着，让女孩们做早餐，他则和克莱尔一起把艾美姨妈的遗体搬到土坑里，最后叫上凯文，三人一起将挖出来的泥土堆了回去。
在坟前默哀了一会儿，众人收拾东西离开了匪徒的营地。
从森林里出发，没一会儿就走上了刘芒来时踩过的那条泥土路。
这条路就是平日里临海村的居民往来其他村落的主干道。
凯文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几个女孩走在中间，刘芒则牵着俘虏走在最后。
出发之前，刘芒郑重地警告过短发，“我会带着你到最近的村落，然后把你交给他们的守备官。如果你够聪明，就老老实实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交代出来，也许能为自己换回一条命。但是如果你想半路逃跑，我会给你三次机会。第一次机会，用左臂换；第二次机会用右臂换；第三次机会，用你的命换。明白了么？”
短发匪徒弓着腰，讪笑着说到，“大人你把我绑的这么结实，我哪里还敢逃。这双手臂我还是留着以后用吧。”
“嗯，你的脑子没被我打坏，这是个好兆头。”刘芒拍拍他的肩膀，便扯着绑住他绳子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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