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内忧与外患
“刘芒爵士，这两个小子悄悄钻进马车车厢里想偷东西，被康纳抓了现行，所以就把他们绑了起来，等你回来发落。”
其中个子虽小嗓门却大的小子，见营地的管事人回来，大声威胁道，“赶紧放了我们！我爸是守备官，要是晚上回不到家里，他肯定会来找我！到时候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哟，你小子就是马泰那个老糊涂的儿子？
刘芒冷笑一下，缓缓走到他跟前蹲下，直视着少年的眼睛，冷厉的眼神让后者不自觉闭上了嘴。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们这帮人是公爵派来剿匪的士兵？
我们这才第一天来到这里，你就悄悄摸过来想偷东西……老实交代吧，你是不是土匪拍过来的探子？”
少年紧张地摇头，想要说话，却被刘芒打断，“不过今天算你运气好，我只需要杀掉你们中的一个人，作为对土匪的警告，剩下的那个则把这个消息带回去，告诉那帮无恶不作的土匪，即将消灭他们的人已经来了！你自己选吧，让我们放你走，还是放你朋友走。”
绑在另外一棵树下面的黄发少年颤抖着说，“克罗，克罗，我还不想死……”
被叫做克罗的小个子强自镇定说到，“别担心，我爸爸是守备官，他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
刘芒点点头，“那就是说这小子的爸爸不是守备官是吧？凯文，拉里！”
听到呼唤，两人放下手上的活计走了过来，“导师，怎么？”
刘芒站起身来，不再看克罗，转身走开，“把这个黄头发的拖到营地外面宰了，脑袋留下，身体扔到树林里去。”
只是说完之后，用被身体挡住的那只手悄悄做了个手势。
凯文会意，答应道，“是，导师。”
于是两人解开黄发少年的绳子，拖着他在营地外的隐蔽处走去。
黄发少年被刘芒淡然冷漠的态度吓到了，口齿不清的哀求道，“老爷，求求你，老爷……”
“停，等下，我父亲是……放了他，是我提出要在你们的车上偷点东西，也是我爬进去，要杀杀我，不要杀我的朋友！”
“小子，晚了。桑丘，把他的绳子割了，让他回去吧。”
桑丘走到树后面，把绳子解开，怜悯地叹息道，“哎，孩子，赶紧回去吧……以后不要……”
“啊！”一声痛呼从远处传来。
桑丘看过去，面露愁苦，“哎，愿旧神怜悯他的灵魂。”
真的死了？
听到朋友的惨叫声，克罗的泪水不自觉地从眼眶里流出来，他强忍着悲伤低下头，在绳索松开的一瞬间就站起来跑出了营地。
看着克罗渐渐消失的背影，刘芒又喊到，“好了，把他带过来吧！”
片刻之后，凯文和拉里把黄发少年夹在两人中间，扶着走了回来。
见到刘芒，神色里依旧残留着惊恐的黄发少年连连鞠躬，“感谢爵士老爷的仁慈，感谢你的仁慈！”
刘芒和蔼地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吃过晚饭了么？”
“没，没有，还没吃。”
“来，和我们一起吃。”
正好到了晚饭时间，为了安抚黄发小鬼受伤的小心灵，刘芒便把他留下来，准备让他吃完晚饭再回去。
坐在营火边上聊了一会儿，刘芒得知黄发小鬼叫做“丹尼斯”，是村里一个民兵的儿子。
因为父亲是马泰·罗季奇的属下，所以丹尼斯从小就是克罗的跟班，即便他比克罗还大两岁。
任务团的后勤总负责，现在已经默认为众人之中最有学问也是年纪最大的吉诃德爵士，而桑丘，就很自然地成为了团队的主厨。
平时，除了刘芒和马丁两人，其他人都要轮换着给桑丘打下手，否则桑丘一个人了做不来这多人的饭。
从临冬城出来的时候，吉诃德带着桑丘在避冬市集里逛了一大圈，准备了不少食材，而且由于刘芒舍得花钱，其中容易保存的咸肉、干面包和干酪等占了大头，蔬菜就全靠从途径的乡村购买，或者在野外采摘。
就算是这种简单粗暴的军中菜肴，居然也让丹尼斯吃得乐不思蜀不愿意回家，这让刘芒很诧异。
刘芒不解的问到，“那你们平时都吃什么？”
丹尼斯老老实实回答道，“煮豆子，混了木屑的干面包和土豆。”
“刘芒爵士，”这时候康纳插话道，“我们这样的平民每天吃的就是这些东西。肉啊蛋啊什么的，只有农忙或者活计多的时候才能吃一点，要不然身体熬不住。”
刘芒向自己的学徒求证道，“是这样么，凯文？我记得你说过，你以前在家的时候不是天天都能吃肉么？”
对于自己导师的“无知”，凯文也很无奈，“导师，那是因为我家就在海边，我可以自己下去抓鱼啊。如果天气冷了或者刮暴风雨，不能下海的时候，也很难得能吃到肉。而且，我父亲毕竟是一个骑士。如果是普通平民，真就差不多是这样。”
刘芒想了想从穿越过来之后，自己每天无肉不欢的饮食习惯，突然有一点点负罪感，不多，就小指头指甲盖那么一点，但确实有。
于是他对桑丘说，“再拿一块熏肉过来，切成片扔进汤里，记我头上。”
桑丘看了一眼吉诃德，见吉诃德点头同意，便又从马车里的食品储备里取出一块熏肉，抽出腰间的切肉刀刷刷几刀切成肉片，扔进汤锅里，激发出一阵阵香味。
胖胖的拉里见状大喊道，“感谢导师加肉！”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就在这时候，从村里延伸而来的道路上，突然有五六个手提锄头草叉的男人，气势汹汹的跑过来，而领头的就是泪流满面一脸怒容的克罗。
刘芒等人见势不对，也纷纷站起来，手掌紧握在腰间的剑柄上。
只是当对面一伙人走近之后，一个拎着锤子的中年人突然喊道，“旧神喇，丹尼斯，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丹尼斯嘴里叼着一块黑面包，慌忙站出来，“爸爸……”
“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怎么，怎么，”
中年人看了一眼对面这帮人，一个个腰间挂着武器，看起来就不好惹，人数还比自己这边多，语气也就弱了下来，“你怎么和这帮先生待在一起？克罗说你被一帮异乡人杀了……”
我靠，难不成就是这帮人？中年人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被哭着跑来找他的克罗给骗了。
丹尼斯偷偷看了一眼刘芒的脸色，小心地说道，“我和克罗给好先生添了些小麻烦……”
刘芒没让他说完，打断道，“小孩子顽皮，都不是事儿。我们是临冬城派来协助剿匪的士兵，今天下午还去见过你们的守备官马泰·罗季奇。既然来了，就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吧？桑丘，你带人再准备一些吃的，把我们路上买的麦酒也拿一些出来。”
丹尼斯的爸爸回头看了一眼早已目瞪口呆、不发一言的克罗，紧接着一个青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听完以后稍一犹豫就答应下来，“那就麻烦你们了。”
凯文带着几个稍微年轻一些的战士离开了营火，给客人让出了位置。
丹尼斯的爸爸带着自己的五名同伴在火边坐下，丹尼斯则被克罗拉到一边，询问克罗跑掉之后的事情。
等大家都坐下来之后，刘芒先开口介绍自己，“我叫刘芒·塞里斯，这是马丁·歌莫尔，他是公爵护卫队的成员。我们俩是这次任务团队的头儿。你是丹尼斯的父亲？”
听到刘芒的身份，中年民兵紧张起来，“两位大人，你们好，我是褐水村的民兵安东尼，他们几个和我一样也是褐水村的民兵，很抱歉这样不礼貌的迎接你们。”
“没关系，”刘芒大度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根本不在意，“你们村的民兵就你们几个么？”
安东尼苦笑一下，“也不是，但是……”
褐水村作为拥有五十几户人家，六七百号百多号人的村子，民兵当然不可能只有几个人。
但是和安东尼关系好，他能拉得出来帮自己报仇的，只有这几个人。
而且自从三年多前，马泰守备官脑子开始糊涂之后，村里军备松弛，民兵已经很久没有组织过训练了。
虽然民兵队的编制还在，但是与其说是民兵，还不如说是武装农民，甚至连武器都是锄头之类的农具。
那以前的武器呢？
答案是被他们融掉做成了农具。
“嘿，”刘芒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要是土匪，我也来抢你们。”
安东尼被噎得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才无奈的地反问道，“那我们能怎么办呢？马泰大人老糊涂了，克罗年纪又那么小，尼克，就是丽萨的丈夫，又是个软弱的性子。村里没人领头，那些武器就算留着又有什么用？”
刘芒继续问到，“我听丽萨说，你们村子现在都是尼克在管事，他管的不好么？”
“尼克那小子，”安东尼瞟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跟自己儿子说话的克罗，压低声音说到，“据说是马泰大人战友的儿子，没什么本事。成天就会吃吃喝喝吹牛讨女人欢心，土匪来了不能领着我们抵抗，反而藉着抵御土匪的名头，跟我们每户人家要了不少粮食，送给土匪。要不是看在他是马泰大人女婿的面子上，我们早就把他给弄了。”
刘芒有些疑惑，“不至于吧，丽萨跟我说尼克这两天不在，就是去隔壁村商量怎么防御土匪的事情？”
“呸！”安东尼往地上啐了一口，“那个狗东西，他商量什么，他是帮土匪们商量赎村费去了。”
“什么？”刘芒皱起眉头，“你是说马泰守备官的女婿，和土匪有勾结？”
其中个子虽小嗓门却大的小子，见营地的管事人回来，大声威胁道，“赶紧放了我们！我爸是守备官，要是晚上回不到家里，他肯定会来找我！到时候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哟，你小子就是马泰那个老糊涂的儿子？
刘芒冷笑一下，缓缓走到他跟前蹲下，直视着少年的眼睛，冷厉的眼神让后者不自觉闭上了嘴。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们这帮人是公爵派来剿匪的士兵？
我们这才第一天来到这里，你就悄悄摸过来想偷东西……老实交代吧，你是不是土匪拍过来的探子？”
少年紧张地摇头，想要说话，却被刘芒打断，“不过今天算你运气好，我只需要杀掉你们中的一个人，作为对土匪的警告，剩下的那个则把这个消息带回去，告诉那帮无恶不作的土匪，即将消灭他们的人已经来了！你自己选吧，让我们放你走，还是放你朋友走。”
绑在另外一棵树下面的黄发少年颤抖着说，“克罗，克罗，我还不想死……”
被叫做克罗的小个子强自镇定说到，“别担心，我爸爸是守备官，他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
刘芒点点头，“那就是说这小子的爸爸不是守备官是吧？凯文，拉里！”
听到呼唤，两人放下手上的活计走了过来，“导师，怎么？”
刘芒站起身来，不再看克罗，转身走开，“把这个黄头发的拖到营地外面宰了，脑袋留下，身体扔到树林里去。”
只是说完之后，用被身体挡住的那只手悄悄做了个手势。
凯文会意，答应道，“是，导师。”
于是两人解开黄发少年的绳子，拖着他在营地外的隐蔽处走去。
黄发少年被刘芒淡然冷漠的态度吓到了，口齿不清的哀求道，“老爷，求求你，老爷……”
“停，等下，我父亲是……放了他，是我提出要在你们的车上偷点东西，也是我爬进去，要杀杀我，不要杀我的朋友！”
“小子，晚了。桑丘，把他的绳子割了，让他回去吧。”
桑丘走到树后面，把绳子解开，怜悯地叹息道，“哎，孩子，赶紧回去吧……以后不要……”
“啊！”一声痛呼从远处传来。
桑丘看过去，面露愁苦，“哎，愿旧神怜悯他的灵魂。”
真的死了？
听到朋友的惨叫声，克罗的泪水不自觉地从眼眶里流出来，他强忍着悲伤低下头，在绳索松开的一瞬间就站起来跑出了营地。
看着克罗渐渐消失的背影，刘芒又喊到，“好了，把他带过来吧！”
片刻之后，凯文和拉里把黄发少年夹在两人中间，扶着走了回来。
见到刘芒，神色里依旧残留着惊恐的黄发少年连连鞠躬，“感谢爵士老爷的仁慈，感谢你的仁慈！”
刘芒和蔼地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吃过晚饭了么？”
“没，没有，还没吃。”
“来，和我们一起吃。”
正好到了晚饭时间，为了安抚黄发小鬼受伤的小心灵，刘芒便把他留下来，准备让他吃完晚饭再回去。
坐在营火边上聊了一会儿，刘芒得知黄发小鬼叫做“丹尼斯”，是村里一个民兵的儿子。
因为父亲是马泰·罗季奇的属下，所以丹尼斯从小就是克罗的跟班，即便他比克罗还大两岁。
任务团的后勤总负责，现在已经默认为众人之中最有学问也是年纪最大的吉诃德爵士，而桑丘，就很自然地成为了团队的主厨。
平时，除了刘芒和马丁两人，其他人都要轮换着给桑丘打下手，否则桑丘一个人了做不来这多人的饭。
从临冬城出来的时候，吉诃德带着桑丘在避冬市集里逛了一大圈，准备了不少食材，而且由于刘芒舍得花钱，其中容易保存的咸肉、干面包和干酪等占了大头，蔬菜就全靠从途径的乡村购买，或者在野外采摘。
就算是这种简单粗暴的军中菜肴，居然也让丹尼斯吃得乐不思蜀不愿意回家，这让刘芒很诧异。
刘芒不解的问到，“那你们平时都吃什么？”
丹尼斯老老实实回答道，“煮豆子，混了木屑的干面包和土豆。”
“刘芒爵士，”这时候康纳插话道，“我们这样的平民每天吃的就是这些东西。肉啊蛋啊什么的，只有农忙或者活计多的时候才能吃一点，要不然身体熬不住。”
刘芒向自己的学徒求证道，“是这样么，凯文？我记得你说过，你以前在家的时候不是天天都能吃肉么？”
对于自己导师的“无知”，凯文也很无奈，“导师，那是因为我家就在海边，我可以自己下去抓鱼啊。如果天气冷了或者刮暴风雨，不能下海的时候，也很难得能吃到肉。而且，我父亲毕竟是一个骑士。如果是普通平民，真就差不多是这样。”
刘芒想了想从穿越过来之后，自己每天无肉不欢的饮食习惯，突然有一点点负罪感，不多，就小指头指甲盖那么一点，但确实有。
于是他对桑丘说，“再拿一块熏肉过来，切成片扔进汤里，记我头上。”
桑丘看了一眼吉诃德，见吉诃德点头同意，便又从马车里的食品储备里取出一块熏肉，抽出腰间的切肉刀刷刷几刀切成肉片，扔进汤锅里，激发出一阵阵香味。
胖胖的拉里见状大喊道，“感谢导师加肉！”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就在这时候，从村里延伸而来的道路上，突然有五六个手提锄头草叉的男人，气势汹汹的跑过来，而领头的就是泪流满面一脸怒容的克罗。
刘芒等人见势不对，也纷纷站起来，手掌紧握在腰间的剑柄上。
只是当对面一伙人走近之后，一个拎着锤子的中年人突然喊道，“旧神喇，丹尼斯，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丹尼斯嘴里叼着一块黑面包，慌忙站出来，“爸爸……”
“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怎么，怎么，”
中年人看了一眼对面这帮人，一个个腰间挂着武器，看起来就不好惹，人数还比自己这边多，语气也就弱了下来，“你怎么和这帮先生待在一起？克罗说你被一帮异乡人杀了……”
我靠，难不成就是这帮人？中年人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被哭着跑来找他的克罗给骗了。
丹尼斯偷偷看了一眼刘芒的脸色，小心地说道，“我和克罗给好先生添了些小麻烦……”
刘芒没让他说完，打断道，“小孩子顽皮，都不是事儿。我们是临冬城派来协助剿匪的士兵，今天下午还去见过你们的守备官马泰·罗季奇。既然来了，就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吧？桑丘，你带人再准备一些吃的，把我们路上买的麦酒也拿一些出来。”
丹尼斯的爸爸回头看了一眼早已目瞪口呆、不发一言的克罗，紧接着一个青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听完以后稍一犹豫就答应下来，“那就麻烦你们了。”
凯文带着几个稍微年轻一些的战士离开了营火，给客人让出了位置。
丹尼斯的爸爸带着自己的五名同伴在火边坐下，丹尼斯则被克罗拉到一边，询问克罗跑掉之后的事情。
等大家都坐下来之后，刘芒先开口介绍自己，“我叫刘芒·塞里斯，这是马丁·歌莫尔，他是公爵护卫队的成员。我们俩是这次任务团队的头儿。你是丹尼斯的父亲？”
听到刘芒的身份，中年民兵紧张起来，“两位大人，你们好，我是褐水村的民兵安东尼，他们几个和我一样也是褐水村的民兵，很抱歉这样不礼貌的迎接你们。”
“没关系，”刘芒大度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根本不在意，“你们村的民兵就你们几个么？”
安东尼苦笑一下，“也不是，但是……”
褐水村作为拥有五十几户人家，六七百号百多号人的村子，民兵当然不可能只有几个人。
但是和安东尼关系好，他能拉得出来帮自己报仇的，只有这几个人。
而且自从三年多前，马泰守备官脑子开始糊涂之后，村里军备松弛，民兵已经很久没有组织过训练了。
虽然民兵队的编制还在，但是与其说是民兵，还不如说是武装农民，甚至连武器都是锄头之类的农具。
那以前的武器呢？
答案是被他们融掉做成了农具。
“嘿，”刘芒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要是土匪，我也来抢你们。”
安东尼被噎得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才无奈的地反问道，“那我们能怎么办呢？马泰大人老糊涂了，克罗年纪又那么小，尼克，就是丽萨的丈夫，又是个软弱的性子。村里没人领头，那些武器就算留着又有什么用？”
刘芒继续问到，“我听丽萨说，你们村子现在都是尼克在管事，他管的不好么？”
“尼克那小子，”安东尼瞟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跟自己儿子说话的克罗，压低声音说到，“据说是马泰大人战友的儿子，没什么本事。成天就会吃吃喝喝吹牛讨女人欢心，土匪来了不能领着我们抵抗，反而藉着抵御土匪的名头，跟我们每户人家要了不少粮食，送给土匪。要不是看在他是马泰大人女婿的面子上，我们早就把他给弄了。”
刘芒有些疑惑，“不至于吧，丽萨跟我说尼克这两天不在，就是去隔壁村商量怎么防御土匪的事情？”
“呸！”安东尼往地上啐了一口，“那个狗东西，他商量什么，他是帮土匪们商量赎村费去了。”
“什么？”刘芒皱起眉头，“你是说马泰守备官的女婿，和土匪有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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