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山崖
汪雨萱看到两道人影朝这边走来，兴奋地站起身来向两人挥手。
可等人影靠近时，吓得呆愣到原地。欧阳云帆躺在树下，也听到了脚步声，却没听到汪雨萱平常“铁牛哥哥”亲切的叫嚷声，心里察觉不对劲，也起身望向来人的方向。
就见两道身影互相搀扶着往这边走来，看身形明显不是李圣熙与牛铁柱二人，而是一男一女两人。再看那少年已经失去一条臂膀，搀扶着少年的少女也遍体鳞伤。
汪雨萱已经吓傻了还愣在原地，欧阳云帆却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从那少女身上抱过少年，放在地上。
欧阳云帆接过少年后，那少女仿佛脱了力一般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欧阳云帆来不及问明情况，连忙将少年断臂处的衣袖撕下，为其将断臂处的伤口绑住止血。
欧阳云帆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向还呆立在一旁的汪雨萱喊道：“快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汪雨萱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赶忙跑到那少女身边，跪下给少女检查伤势。
汪雨萱慌乱的检查这少女的伤势，只见那少女浑身早已片体鳞伤，脸上有两道伤痕从左眼一直到嘴角，深可见骨。脸上全是血污，已经完全分辨不清相貌，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此刻已是血红一片，血液如泉水般从眼眶渗出。
汪雨萱跪在少女身前，看着少女血肉模糊的脸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汪雨萱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哽咽的问道：“姐姐...姐姐...你怎么样？姐姐...呜呜呜...你别吓我...呜呜呜...”
汪雨萱正哭着，就听那断臂少年一声撕心裂肺地喊声，晕了过去。汪雨萱只觉得一股滚烫的液体流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又浸入自己的裤子，流到自己的腿上。
汪雨萱一时不知所措，只是不住地哭泣。就在此时，那少女迟来的疼痛终于抵达了身体，疼痛使少女发疯似的叫喊着。
少女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汪雨萱的胳膊，一只手捂着半张脸痛嚎着，汪雨萱看着少女捂着脸掌间依旧流出的鲜血，只能一遍一遍哭着叫道：“姐姐...姐姐...”
欧阳云帆给少年包扎好伤口，才看到少女伤成这个样子，也不由心中发麻。但顾不得许多，赶紧脱下自己身上的袍子，撤下内衬的一截衣袖，准备给少女包扎伤口。
但此时少女疼的四处乱抓，欧阳云帆赶紧喊汪雨萱将少女的双手按住。汪雨萱哭着按住少女的双手，呜咽道：“姐姐...你忍一忍，姐姐...你忍一忍。”
欧阳云帆见少女被汪雨萱按住，急忙用碎布将少女的半张脸包住。这时，少女的神志才清醒了些。却听少女喊道：“还有人，快救人。”
欧阳云帆听到少女的话，忙问：“什么人？他们在哪？”
少女忍着疼痛，声音颤抖着说：“在我们...来的地方，叫...牛铁柱。”
汪雨萱和欧阳云帆听到是牛铁柱，心头一颤。问道：“你们也是参加考试的人？你们的窜天焰呢？牛铁柱他们怎么样了？”
那少女继续忍着痛说道：“有熊...窜天焰丢了...啊啊啊...我的脸好疼。”
汪雨萱看着少女痛苦不堪的模样，脸上包扎的伤口已经有血水渗出，急得望向欧阳云帆，哭着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却见欧阳云帆此时眼神中透出一丝刚毅，如同一名将军在血沙的战场上一样，斩钉截铁的说道：“雨萱，你留在这里照顾他们，用窜天焰呼叫星辰宗的人，我去那边救李圣熙他们。”
说着，欧阳云帆立马起身，向少女来的方向跑去。汪雨萱此时也从惊吓中恢复了些神志，冲着欧阳云帆的背影喊道：“你要小心！”却见欧阳云帆已经跑远，只是头也不回的冲这边竖了个大拇指。
汪雨萱看着怀里已经奄奄一息的少女，掏出窜天焰，对着天空拉开引线，只见一道火流星瞬间窜上百丈的高空，炸开一朵鲜红的焰花。
几息之间，一道剑光已经落在了汪雨萱身前，一位身穿黑青色星空道袍的男修御剑悬空。那修士看了看地上三人的伤势，也是大为震惊。但随即嘴角微抽，手指掐诀，将重伤的少男少女用灵气缓缓托起，看向汪雨萱问道。
“小姑娘，窜天焰是不是你发出的？”
汪雨萱见救星来到，跪在地上对男修呜咽道：“仙长，我还有三个朋友也遇险了。还请仙长快去救救我的朋友。”
那男修看着满手血污的汪雨萱，有些无奈地说道：“小姑娘，我无权干涉本次考试的过程，除非他们自愿选择退出，发射窜天焰。否则生死自负，刚才是你发射了窜天焰，是否是要退出考试？”
汪雨萱也知道仙家规矩不可能打破，想到仙长问自己是否退出，汪雨萱看了看悬浮在空中重伤的少男少女，又回头看了看欧阳云帆独自跑去的方向。一张小脸严肃地回答道。
“禀仙长，刚才是我发射的窜天焰，是为了救这两位同伴，他们的窜天焰遗失了，所以我才用了我的。我并不打算退出考试，我还要去找我的朋友。”
男修看了看汪雨萱又看了看这两名重伤的少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带他们回去疗伤，你继续参加考试。”说罢便准备御剑离开，仿佛又想到了什么，顿了顿说道；“你自己注意安全。”说完便不再回头，御剑化为一道长虹带着重伤的少年离开。
汪雨萱看着那修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双手和身上的血污，头脑昏沉，依旧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与恐惧中走出来。
汪雨萱并没有急着去找欧阳云帆，先是在原地深呼吸了几次，又用积雪尽量擦干净身上的血迹，心里默念了几遍：“汪雨萱你可以的，汪雨萱不要怕。”这才向欧阳云帆离开的方向找去。
……
风呼啸着，但除了风，深冬的清灵山内十分寂静。
汪雨萱独自沿着雪地上杂乱的脚印还有斑驳的血迹向前小心翼翼地前行。
自从进入清灵山脉以来，汪雨萱还从未觉得寒冷，但这一次，当汪雨萱第一次独自走在清灵山脉中时，汪雨萱终于体会到了寒冷的寓意。
这不是来自身体上的寒冷，这是发自内心的寒冷。这种冷深入骨髓，带着孤独，带着恐惧，带着未知。
汪雨萱此刻的精神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从小衣食无忧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第一次经历血的洗礼，使汪雨萱想要呕吐，但汪雨萱此时更想回到朋友的身旁。
这一路上，汪雨萱、李圣熙、牛铁柱、欧阳云帆四人虽然相处的时间短暂，但经历了许多困难，却是汪雨萱最暖心的旅程。
从一开始大家被野猪追着漫山逃跑，再到牛铁柱带着李圣熙去捕猎，慢慢的李圣熙从一只猎物也逮不着到能逮到一只回来炫耀。还有那贪嘴的胖子，说是留下保护自己，其实就是懒得出力，但遇到困难时那胖子又能临危不乱，这三人仿佛都像自己的兄长般照顾自己。
汪雨萱就这样怀揣着美好的记忆小心翼翼地前行着，像一只受了惊想赶紧回家的小猫般前行着。时间仿佛过得很慢，仿佛有一炷香，也仿佛有一个时辰。
终于，汪雨萱来到一处山崖边，这山崖如刀劈斧剁般垂直于地面，一条冰河从悬崖底流过。
站在崖边能远远望见崖对面的崇山峻岭间有一抹绿色，那应该就是星辰宗的方向。
而悬崖边就站着那道熟悉的身影，那个该死的胖子。汪雨萱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巨石奔向那道人影。
可汪雨萱离那人影越近，眼前的景象又好像将那压在心口的巨石沉了回来，她看到了那胖乎乎的人影旁只有着一道身影。那身影看起来要纤细许多，却是跪在山崖边。
欧阳云帆也看到汪雨萱向这边跑来，却躲远了些。
汪雨萱脚步也慢了些，更沉重了几分。直到汪雨萱看清跪在崖边那人满脸泪水的面庞，汪雨萱终于看清了那人是李圣熙。
汪雨萱感到此时有一块巨石堵在了胸口，压得她难以呼吸。汪雨萱强撑着身体走到李圣熙身边，艰难的仿佛要用尽全身力量，问道。
“圣熙哥，铁柱哥哥呢？”
李圣熙此时已没了这么些年保持的那份从容，浑身颤抖着低着头呜咽道。
“我和牛铁柱...熊...一起掉入悬崖，我们挂在了树上，我爬上来了...牛铁柱爬的时候...就断了...呜呜呜。”
汪雨萱此时感觉到那块大石头将自己已经完全堵死了，眼中的世界天旋地转，隐隐约约能听到欧阳云帆的声音说道。
“我来的时候牛铁柱已经爬到了悬崖边，可偏偏就在那个时候，藤条断了，我想去拉他，可根本来不及，我真的……”
汪雨萱听到这里，终于再也绷不住，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可等人影靠近时，吓得呆愣到原地。欧阳云帆躺在树下，也听到了脚步声，却没听到汪雨萱平常“铁牛哥哥”亲切的叫嚷声，心里察觉不对劲，也起身望向来人的方向。
就见两道身影互相搀扶着往这边走来，看身形明显不是李圣熙与牛铁柱二人，而是一男一女两人。再看那少年已经失去一条臂膀，搀扶着少年的少女也遍体鳞伤。
汪雨萱已经吓傻了还愣在原地，欧阳云帆却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从那少女身上抱过少年，放在地上。
欧阳云帆接过少年后，那少女仿佛脱了力一般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欧阳云帆来不及问明情况，连忙将少年断臂处的衣袖撕下，为其将断臂处的伤口绑住止血。
欧阳云帆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向还呆立在一旁的汪雨萱喊道：“快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汪雨萱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赶忙跑到那少女身边，跪下给少女检查伤势。
汪雨萱慌乱的检查这少女的伤势，只见那少女浑身早已片体鳞伤，脸上有两道伤痕从左眼一直到嘴角，深可见骨。脸上全是血污，已经完全分辨不清相貌，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此刻已是血红一片，血液如泉水般从眼眶渗出。
汪雨萱跪在少女身前，看着少女血肉模糊的脸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汪雨萱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哽咽的问道：“姐姐...姐姐...你怎么样？姐姐...呜呜呜...你别吓我...呜呜呜...”
汪雨萱正哭着，就听那断臂少年一声撕心裂肺地喊声，晕了过去。汪雨萱只觉得一股滚烫的液体流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又浸入自己的裤子，流到自己的腿上。
汪雨萱一时不知所措，只是不住地哭泣。就在此时，那少女迟来的疼痛终于抵达了身体，疼痛使少女发疯似的叫喊着。
少女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汪雨萱的胳膊，一只手捂着半张脸痛嚎着，汪雨萱看着少女捂着脸掌间依旧流出的鲜血，只能一遍一遍哭着叫道：“姐姐...姐姐...”
欧阳云帆给少年包扎好伤口，才看到少女伤成这个样子，也不由心中发麻。但顾不得许多，赶紧脱下自己身上的袍子，撤下内衬的一截衣袖，准备给少女包扎伤口。
但此时少女疼的四处乱抓，欧阳云帆赶紧喊汪雨萱将少女的双手按住。汪雨萱哭着按住少女的双手，呜咽道：“姐姐...你忍一忍，姐姐...你忍一忍。”
欧阳云帆见少女被汪雨萱按住，急忙用碎布将少女的半张脸包住。这时，少女的神志才清醒了些。却听少女喊道：“还有人，快救人。”
欧阳云帆听到少女的话，忙问：“什么人？他们在哪？”
少女忍着疼痛，声音颤抖着说：“在我们...来的地方，叫...牛铁柱。”
汪雨萱和欧阳云帆听到是牛铁柱，心头一颤。问道：“你们也是参加考试的人？你们的窜天焰呢？牛铁柱他们怎么样了？”
那少女继续忍着痛说道：“有熊...窜天焰丢了...啊啊啊...我的脸好疼。”
汪雨萱看着少女痛苦不堪的模样，脸上包扎的伤口已经有血水渗出，急得望向欧阳云帆，哭着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却见欧阳云帆此时眼神中透出一丝刚毅，如同一名将军在血沙的战场上一样，斩钉截铁的说道：“雨萱，你留在这里照顾他们，用窜天焰呼叫星辰宗的人，我去那边救李圣熙他们。”
说着，欧阳云帆立马起身，向少女来的方向跑去。汪雨萱此时也从惊吓中恢复了些神志，冲着欧阳云帆的背影喊道：“你要小心！”却见欧阳云帆已经跑远，只是头也不回的冲这边竖了个大拇指。
汪雨萱看着怀里已经奄奄一息的少女，掏出窜天焰，对着天空拉开引线，只见一道火流星瞬间窜上百丈的高空，炸开一朵鲜红的焰花。
几息之间，一道剑光已经落在了汪雨萱身前，一位身穿黑青色星空道袍的男修御剑悬空。那修士看了看地上三人的伤势，也是大为震惊。但随即嘴角微抽，手指掐诀，将重伤的少男少女用灵气缓缓托起，看向汪雨萱问道。
“小姑娘，窜天焰是不是你发出的？”
汪雨萱见救星来到，跪在地上对男修呜咽道：“仙长，我还有三个朋友也遇险了。还请仙长快去救救我的朋友。”
那男修看着满手血污的汪雨萱，有些无奈地说道：“小姑娘，我无权干涉本次考试的过程，除非他们自愿选择退出，发射窜天焰。否则生死自负，刚才是你发射了窜天焰，是否是要退出考试？”
汪雨萱也知道仙家规矩不可能打破，想到仙长问自己是否退出，汪雨萱看了看悬浮在空中重伤的少男少女，又回头看了看欧阳云帆独自跑去的方向。一张小脸严肃地回答道。
“禀仙长，刚才是我发射的窜天焰，是为了救这两位同伴，他们的窜天焰遗失了，所以我才用了我的。我并不打算退出考试，我还要去找我的朋友。”
男修看了看汪雨萱又看了看这两名重伤的少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带他们回去疗伤，你继续参加考试。”说罢便准备御剑离开，仿佛又想到了什么，顿了顿说道；“你自己注意安全。”说完便不再回头，御剑化为一道长虹带着重伤的少年离开。
汪雨萱看着那修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双手和身上的血污，头脑昏沉，依旧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与恐惧中走出来。
汪雨萱并没有急着去找欧阳云帆，先是在原地深呼吸了几次，又用积雪尽量擦干净身上的血迹，心里默念了几遍：“汪雨萱你可以的，汪雨萱不要怕。”这才向欧阳云帆离开的方向找去。
……
风呼啸着，但除了风，深冬的清灵山内十分寂静。
汪雨萱独自沿着雪地上杂乱的脚印还有斑驳的血迹向前小心翼翼地前行。
自从进入清灵山脉以来，汪雨萱还从未觉得寒冷，但这一次，当汪雨萱第一次独自走在清灵山脉中时，汪雨萱终于体会到了寒冷的寓意。
这不是来自身体上的寒冷，这是发自内心的寒冷。这种冷深入骨髓，带着孤独，带着恐惧，带着未知。
汪雨萱此刻的精神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从小衣食无忧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第一次经历血的洗礼，使汪雨萱想要呕吐，但汪雨萱此时更想回到朋友的身旁。
这一路上，汪雨萱、李圣熙、牛铁柱、欧阳云帆四人虽然相处的时间短暂，但经历了许多困难，却是汪雨萱最暖心的旅程。
从一开始大家被野猪追着漫山逃跑，再到牛铁柱带着李圣熙去捕猎，慢慢的李圣熙从一只猎物也逮不着到能逮到一只回来炫耀。还有那贪嘴的胖子，说是留下保护自己，其实就是懒得出力，但遇到困难时那胖子又能临危不乱，这三人仿佛都像自己的兄长般照顾自己。
汪雨萱就这样怀揣着美好的记忆小心翼翼地前行着，像一只受了惊想赶紧回家的小猫般前行着。时间仿佛过得很慢，仿佛有一炷香，也仿佛有一个时辰。
终于，汪雨萱来到一处山崖边，这山崖如刀劈斧剁般垂直于地面，一条冰河从悬崖底流过。
站在崖边能远远望见崖对面的崇山峻岭间有一抹绿色，那应该就是星辰宗的方向。
而悬崖边就站着那道熟悉的身影，那个该死的胖子。汪雨萱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巨石奔向那道人影。
可汪雨萱离那人影越近，眼前的景象又好像将那压在心口的巨石沉了回来，她看到了那胖乎乎的人影旁只有着一道身影。那身影看起来要纤细许多，却是跪在山崖边。
欧阳云帆也看到汪雨萱向这边跑来，却躲远了些。
汪雨萱脚步也慢了些，更沉重了几分。直到汪雨萱看清跪在崖边那人满脸泪水的面庞，汪雨萱终于看清了那人是李圣熙。
汪雨萱感到此时有一块巨石堵在了胸口，压得她难以呼吸。汪雨萱强撑着身体走到李圣熙身边，艰难的仿佛要用尽全身力量，问道。
“圣熙哥，铁柱哥哥呢？”
李圣熙此时已没了这么些年保持的那份从容，浑身颤抖着低着头呜咽道。
“我和牛铁柱...熊...一起掉入悬崖，我们挂在了树上，我爬上来了...牛铁柱爬的时候...就断了...呜呜呜。”
汪雨萱此时感觉到那块大石头将自己已经完全堵死了，眼中的世界天旋地转，隐隐约约能听到欧阳云帆的声音说道。
“我来的时候牛铁柱已经爬到了悬崖边，可偏偏就在那个时候，藤条断了，我想去拉他，可根本来不及，我真的……”
汪雨萱听到这里，终于再也绷不住，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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