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唇枪舌剑
三人离村后，丑丫换去了村女装扮，和师徒一样穿着破衣背着二狗一路行乞。
“父亲，师兄认贼作父跟你学剑无非就是报仇，你为何还要教他武艺，这不是养虎为患吗？”丑丫问道。
凃陌在前，丑丫背着二狗在后，听到女儿挑拨离间，他也不恼，应道：“谁不知道我剑神凃陌一诺千金，我答应了他自然要做到。”
丑丫见父亲和她绕弯，她于是又对背上的二狗道：“师兄，父亲练得是无情剑，怕不是要把你这个徒儿养熟了再杀，以便突破境界，你可不能不防啊！”
她两句话道出了二人的心思，不愧魔主妖孽，但两人又何尝不知是与虎谋皮？只不过如今是两只虎变成了三只虎，三虎同行反倒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徒增了乐趣。
“师兄，背着你我有一种背着佛的感觉，好重啊！”丑丫背着二狗行了一天，这种抱怨就没有停过，如今在半山腰又发起了牢骚。
伏在丑丫曼妙的身上，二狗却丝毫没有歪心思，一来他见过这魔女的换脸，实在可怖，二来他四肢冰冻毫无知觉，有心也无力。
“丑丫莫急，咱们过了这道岭，上了官道，就该进徐州城了，你就再辛苦辛苦吧！”
丑丫高声道：“师兄对徐州城这么了解，莫非还有什么活着的亲人在徐州？那可不能被父亲知道，否则他又要被他杀了。”
她的声音一遍遍回荡在两旁的山谷中，不仅凃陌听得到，里面的鸟兽都听的一清二楚，分明就是故意的。
佛光照人，魔心不改，就是凃歆的真实写照。
“父亲又不是什么大魔头，杀人成瘾，那晚杀了荣府近千人，现在早没心思再动剑了。”凃陌仿佛走累了，懒洋洋地拿出了一根甘蔗啃了起来。
剑神仿佛忘了在灶王庙一剑屠尽一庙人，他也忘了他还有一个外号叫人屠。
两人一个心黑一个手狠，夹在中间的二狗唯有摇头苦笑，哑然无语。
山路崎岖蜿蜒，皓月凌空普照。
山脚下十个黑衣人成箭头状匆匆夜行，其中一个汉子朝领头的大胡子道：“将军，我怎么听山上有娘们叫，还叫的那么浪，咱们是不是跟错方向了？”
“和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喊我将军，小六子你tm找抽吧！”大胡子狠狠地骂了一句，又道：“将军我干的就是盯梢杀人的活，怎么可能会错，快闭嘴吧你。”
小六子却没有板住嘴，一边紧随队伍一边道：“我这不是听见娘们叫激动嘛！”
“大哥，咱们追了几天了，人影没看着，饭也没吃上几口，目标是谁大哥你也不说，再这么下去我都快成一条只会追着人跑的狗了。”
大胡子自嘲道：“你以为咱们不是狗吗？知道什么叫鹰犬吗？知道什么叫爪牙吗？说的就是你我。”
“停！”大胡子一抬手，后面九个人立即止住了行进的脚步。
“甘蔗？”大胡子拿起地下吐得甘蔗皮，走了几步又找到了吐的甘蔗渣，捏在手里，又闻了闻，道：“就在附近，大家准备！”
大胡子一声令下，十人均拿出武器装备，张弓搭箭，抽刀横弩，一副作战姿态。
“二狗子！你又尿我一身！”丑丫狠狠地摔下二狗，浑身颤抖，一阵乱跳，仿佛这样可以甩掉身上的污秽。
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的二狗则既痛苦又尴尬，道：“我也不想尿裤子，谁让现在我是个废人呢！等我好了以后天天背你伺候你还不成吗。”
丑丫对他的承诺毫不在乎，魔心佛性均压制不住怒火，面对尿到她身上两回的二狗她扯着喉咙喊道：“我要杀了你！”
说完一记慈航静心掌就朝二狗面门拍了过去。
“噗”一股森然剑芒凌空而过，后发先至正中丑丫的右掌。
丑丫捂着被剑气穿破的手掌，咬着贝齿愤愤不平。
“抓紧赶路，父亲我饿了，争取明早就到徐州城。”凃陌扔下最后一根甘蔗，憧憬道：“真怀念七香楼的盐水鸭啊！”
剑气伤人的感觉好不好丑丫不知道，反正受伤的感觉很不妙，尤其是中了剑神的剑气伤口极不容易复合。
她无奈忍着尿骚再次抓起二狗背在了背上。
仿佛为了回应丑丫刚才的呐喊，一声声狼嚎接二连三响彻山岭，给这个寂静的夜平添了些许生气。
“将军，我闻到了尿骚味。”小六子抽了抽鼻子。
大胡子蹲下身再次抓起了甘蔗渣凑到了鼻间，一边闻一边道：“说了别叫我将军！”
小六子看将军俯身，惊道：“大哥你在闻尿吗？这还用蹲下闻吗？我离老远都闻得到。”
“闭嘴！”大胡子压低了声音。
“目标就在近前！”
站在山顶上，丑丫伸了个懒腰，再次把二狗丢在了地上，望着前方的大城，道：“我的淹梦庵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一晃已经快九九八十一年了。”
说到这她又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凃陌仍旧一步步的赶路，他只想着七香楼的盐水鸭，对于什么淹梦庵他丝毫不感兴趣。
“父亲，狼来了。”丑丫回头看了一眼。
凃陌悠悠道：“我知道，那十个狼崽子跟了一路了。”
丑丫又道：“我是说真的狼来了，狼群来了。”
凃陌：“我知道，是我引来的，狼崽子就得由狼对付。我说了我现在没有动剑的念头，杀人太残忍了。”
凃陌的这种善良很别致。
“狼吃人就不残忍吗？”二狗忍不住道。
没等凃陌开口，丑丫便答道：“天寒雪大，万物饥辘，若是有十个肥壮牛羊能喂饱这群饿狼，那实在是大慈悲！”
“阿弥陀佛，父亲大人之善女儿不及万一。”
说着丑丫单手立掌于胸前，对凃陌行了一个佛礼。
凃陌回头观望，看着地上的二狗，摇头道：“我不曾有此善心，在我看来杀人如砍柴，近几日柴打够了，整个冬天都不怕冷了，一些没有用的朽木就留给其他人砍好了。”
丑丫望了望父亲，又望了望二狗，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说杀了师兄一家足够让你的境界稳固，多杀无益。”
“父亲果然慈悲，并非世人说的是个滥杀无辜的人屠。”
二狗望着皎洁的圆月，默然无声。
“父亲，师兄认贼作父跟你学剑无非就是报仇，你为何还要教他武艺，这不是养虎为患吗？”丑丫问道。
凃陌在前，丑丫背着二狗在后，听到女儿挑拨离间，他也不恼，应道：“谁不知道我剑神凃陌一诺千金，我答应了他自然要做到。”
丑丫见父亲和她绕弯，她于是又对背上的二狗道：“师兄，父亲练得是无情剑，怕不是要把你这个徒儿养熟了再杀，以便突破境界，你可不能不防啊！”
她两句话道出了二人的心思，不愧魔主妖孽，但两人又何尝不知是与虎谋皮？只不过如今是两只虎变成了三只虎，三虎同行反倒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徒增了乐趣。
“师兄，背着你我有一种背着佛的感觉，好重啊！”丑丫背着二狗行了一天，这种抱怨就没有停过，如今在半山腰又发起了牢骚。
伏在丑丫曼妙的身上，二狗却丝毫没有歪心思，一来他见过这魔女的换脸，实在可怖，二来他四肢冰冻毫无知觉，有心也无力。
“丑丫莫急，咱们过了这道岭，上了官道，就该进徐州城了，你就再辛苦辛苦吧！”
丑丫高声道：“师兄对徐州城这么了解，莫非还有什么活着的亲人在徐州？那可不能被父亲知道，否则他又要被他杀了。”
她的声音一遍遍回荡在两旁的山谷中，不仅凃陌听得到，里面的鸟兽都听的一清二楚，分明就是故意的。
佛光照人，魔心不改，就是凃歆的真实写照。
“父亲又不是什么大魔头，杀人成瘾，那晚杀了荣府近千人，现在早没心思再动剑了。”凃陌仿佛走累了，懒洋洋地拿出了一根甘蔗啃了起来。
剑神仿佛忘了在灶王庙一剑屠尽一庙人，他也忘了他还有一个外号叫人屠。
两人一个心黑一个手狠，夹在中间的二狗唯有摇头苦笑，哑然无语。
山路崎岖蜿蜒，皓月凌空普照。
山脚下十个黑衣人成箭头状匆匆夜行，其中一个汉子朝领头的大胡子道：“将军，我怎么听山上有娘们叫，还叫的那么浪，咱们是不是跟错方向了？”
“和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喊我将军，小六子你tm找抽吧！”大胡子狠狠地骂了一句，又道：“将军我干的就是盯梢杀人的活，怎么可能会错，快闭嘴吧你。”
小六子却没有板住嘴，一边紧随队伍一边道：“我这不是听见娘们叫激动嘛！”
“大哥，咱们追了几天了，人影没看着，饭也没吃上几口，目标是谁大哥你也不说，再这么下去我都快成一条只会追着人跑的狗了。”
大胡子自嘲道：“你以为咱们不是狗吗？知道什么叫鹰犬吗？知道什么叫爪牙吗？说的就是你我。”
“停！”大胡子一抬手，后面九个人立即止住了行进的脚步。
“甘蔗？”大胡子拿起地下吐得甘蔗皮，走了几步又找到了吐的甘蔗渣，捏在手里，又闻了闻，道：“就在附近，大家准备！”
大胡子一声令下，十人均拿出武器装备，张弓搭箭，抽刀横弩，一副作战姿态。
“二狗子！你又尿我一身！”丑丫狠狠地摔下二狗，浑身颤抖，一阵乱跳，仿佛这样可以甩掉身上的污秽。
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的二狗则既痛苦又尴尬，道：“我也不想尿裤子，谁让现在我是个废人呢！等我好了以后天天背你伺候你还不成吗。”
丑丫对他的承诺毫不在乎，魔心佛性均压制不住怒火，面对尿到她身上两回的二狗她扯着喉咙喊道：“我要杀了你！”
说完一记慈航静心掌就朝二狗面门拍了过去。
“噗”一股森然剑芒凌空而过，后发先至正中丑丫的右掌。
丑丫捂着被剑气穿破的手掌，咬着贝齿愤愤不平。
“抓紧赶路，父亲我饿了，争取明早就到徐州城。”凃陌扔下最后一根甘蔗，憧憬道：“真怀念七香楼的盐水鸭啊！”
剑气伤人的感觉好不好丑丫不知道，反正受伤的感觉很不妙，尤其是中了剑神的剑气伤口极不容易复合。
她无奈忍着尿骚再次抓起二狗背在了背上。
仿佛为了回应丑丫刚才的呐喊，一声声狼嚎接二连三响彻山岭，给这个寂静的夜平添了些许生气。
“将军，我闻到了尿骚味。”小六子抽了抽鼻子。
大胡子蹲下身再次抓起了甘蔗渣凑到了鼻间，一边闻一边道：“说了别叫我将军！”
小六子看将军俯身，惊道：“大哥你在闻尿吗？这还用蹲下闻吗？我离老远都闻得到。”
“闭嘴！”大胡子压低了声音。
“目标就在近前！”
站在山顶上，丑丫伸了个懒腰，再次把二狗丢在了地上，望着前方的大城，道：“我的淹梦庵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一晃已经快九九八十一年了。”
说到这她又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凃陌仍旧一步步的赶路，他只想着七香楼的盐水鸭，对于什么淹梦庵他丝毫不感兴趣。
“父亲，狼来了。”丑丫回头看了一眼。
凃陌悠悠道：“我知道，那十个狼崽子跟了一路了。”
丑丫又道：“我是说真的狼来了，狼群来了。”
凃陌：“我知道，是我引来的，狼崽子就得由狼对付。我说了我现在没有动剑的念头，杀人太残忍了。”
凃陌的这种善良很别致。
“狼吃人就不残忍吗？”二狗忍不住道。
没等凃陌开口，丑丫便答道：“天寒雪大，万物饥辘，若是有十个肥壮牛羊能喂饱这群饿狼，那实在是大慈悲！”
“阿弥陀佛，父亲大人之善女儿不及万一。”
说着丑丫单手立掌于胸前，对凃陌行了一个佛礼。
凃陌回头观望，看着地上的二狗，摇头道：“我不曾有此善心，在我看来杀人如砍柴，近几日柴打够了，整个冬天都不怕冷了，一些没有用的朽木就留给其他人砍好了。”
丑丫望了望父亲，又望了望二狗，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说杀了师兄一家足够让你的境界稳固，多杀无益。”
“父亲果然慈悲，并非世人说的是个滥杀无辜的人屠。”
二狗望着皎洁的圆月，默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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