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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5.因过度敏感只能宅的刀客

    这儿是一个普通的村庄,但却住着个自称刀客的怪人,没人见过他的刀,也没人见过这么宅的刀客。

    刀客喜欢行侠仗义,但刀客从小就对周围太过于敏感,他能感受到周围温度的细微变化,甚至能够感受到细微的气流,能够通过嗅觉判断出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而且刀客的思绪太繁杂了,繁杂到有点多余,他能通过当下的事,想到接下来的发展,并通过相互间的联系,感受到可能产生的矛盾,而不管怎么做,都会在接下来的冲突中,产生不好的结果。

    刀客总是犹豫着犹豫着,什么都做不好,而且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当他太过敏感,他只能用更多的时间来恢复精力,稍微有点风吹草动,恩怨情仇,刀客就会感到身体刺痛,出现神经交错的混乱。

    刀客只能通过更多的欲望驱使敏感的身体,通过更多的感情压制纷杂的思绪,让自己能够一定程度的达成统一,让自己的行为能够流畅,或者只能提前写好剧本,应对接下来的事情,但刀客又太敏感,再多的剧本都有点应付不过来,刀客很苦恼,所以只能选择宅,看着左手中无形的刀发呆。

    今天,刀客终于下定决心出门了,刀客穿着厚厚的衣服,带着帽子披着围巾,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刀客按照写好的剧本,购买食物,然后一路买着生活所需,刀客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是提前书写好的,刀客按照既定的剧本行走着。

    刀客走着走着,碰见一个长期欺男霸女的恶徒,而这也是剧本提前写好的,刀客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晃了晃,然后和恶徒错身而过,刀客走了,恶徒却没了呼吸,瘫倒在了地上,刀客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按照既定的剧本往前走着。

    回家的路上,刀客被一个大娘叫进了自家的茶馆,大娘知道刀客的身份,但却从没见过刀客使刀,更没见过刀客行侠仗义,只知道刀客很宅。

    “听说了吗,那个欺男霸女的恶徒终于死了,可真是太便宜他了”,大娘对着周围的人说着最新得到的消息,眼睛却一直往刀客这瞥。

    刀客看见了,却只是静静的喝着茶,静静的喝着,一言不发。

    “知道吗?这位刀客当时刚好和那恶徒擦身而过。”大娘明嘲暗讽的说到,“我怀疑就是这位大侠做的。”大娘下巴向着刀客扬了扬,但脸上的神色却没一点真诚。

    周围的茶客明显兴趣高涨,在谈笑间,连喝茶都变得用力了一些,也喝的更有滋味了一些,说到激动处,声音也更大了一些,试图让更多的茶客看过来,待到口干舌燥时,止不住的喝茶解渴,大娘喜笑颜开的不停地添着茶水。

    但在一次次的笑谈间,却很少提及这位刀客,即便提及了也只是引起一阵阵嘘声,众人只觉得那人无趣,纷纷避开了这个话题。

    刀客认真的听着,左手紧了又紧,似乎在攥着什么东西,又死死的压制着,心到,“我这大概是最不能快意恩仇的刀客。”,刀客左手又缓缓的松开了,给身前的茶碗填上了茶水。

    大娘见众人说得差不多了,氛围变得有点清冷,又说起隔壁村的某个恶棍,却不停的将话题往刀客身上引,试图制造一个新的话题,让氛围重新热闹起来,刀客不喜欢热闹,却认真的听着这个恶棍的故事,左手又攥紧了一些。

    刀客回到家,竖起一截木头,用左手无形的刀劈砍着,刀客劈的很认真,仿佛在劈某个恶棍,刀客在努力的找寻某个点,似乎可以通过这个点,斩杀另一个村庄的恶棍。

    至于刀客为什么不直接去另一个村庄,是因为刀客太怕麻烦了,刀客想成为一个行侠仗义的刀客,却不喜欢大娘那种能说会道的嘴,因为那实在太麻烦了。

    如果刀客真的成为大娘口中的侠客,估计得被大娘这样的人指使着不停的斗恶棍,那是相当麻烦的事情,而这也往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麻烦越处理越多,越来越乱。

    刀客心想着,左手舞的更快了一些,刀客越想恶棍的恶行,左手的刀便挥舞的越快,而刀客砍的不是木桩,似乎是遥远的恶棍。

    这时,房顶有个老者,身着白袍,戴着白色斗笠,拄着刀,像个侠士,静静看着刀客挥刀,时不时点着头。

    刀客注意到老者,老者俯身飞到刀客身边,看了看木桩,又看了看刀客,接着看了看刀客左手无形的刀。

    老者开口说到,“你这样是不行的,你都不了解那人的情况,怎么砍中他。”老者摇了摇头,甩了甩刀。

    刀客看着,觉得他不是刀客,他手中的刀就像是一个玩具,或者是一根拐杖,他没从老者身上看出他对于刀的热情,对于刀的信任,但刀客没去管这些,转而问到,“那怎么才能砍中那个恶棍?”

    刀客似乎问了句废话,但老者赞赏的点了点头,对刀客的问题很满意,也很欣慰。

    “术士可以通过生辰八字定位到人,巫师也可以通过血液毛发诅咒别人。”老者挽了个刀花,示意自己会使刀,然后说到,“至于刀客,为什么要像个莽夫,迎上前去,才能取人性命。”

    刀客点了点头,深以为然,觉得手上的刀取人性命,着实太麻烦了一些,如果可以一直宅在家就好了,谁规定行侠仗义一定要外出。

    刀客回过神来,连忙问到,“那怎么才能做到凭空取人性命。”刀客觉得这样的刀法才是最好的刀法,和自己以前的刀法有着云泥之别。

    老者似看破了刀客的心思,摇了摇头说到,“那是怪你太敏感了,而灵敏从来就不是敏感。”老者似在说刀客的处境,又似乎另有所指。

    在刀客期待的目光中,老者接着说到,“首先得有他的名字,万物有名,每个名字都对应着具体的事物,然后通过你手中的刀,就可以找到他。”老者抚摸着胡须,缓了缓补充说到,“但人也有重复的名字,所以可以通过距离或是方向等,来进一步确认那个人”。

    老者说完,飞越了屋顶,扬长而去,而刀客闭目深思,似有所悟。

    刀客张开眼睛,似有精光乍现,然后回到屋中,思索着剧本,然后一次次推敲之后,去了茶馆。

    “大娘,来杯茶。”刀客对着大娘说到,待大娘端上茶水,给大娘讲着茶馆的经营之道,刀客观察的多,又观察的细腻,一些东西便无师自通了。

    刀客绕回了本次的目的,然后对着大娘说到,“讲恶棍的故事,首先得有恶棍的名字,毕竟世上的恶棍多了,没有名字,不都叫恶棍了,不都成了一个故事了吗?”

    刀客引导着,然后在大娘思考之后,接着说到,“最好要有方向,比如说此地往西,多少公里之处,有个恶霸,每一个故事最好真实,这样不用担心穿帮,而且要尽可能详尽,详尽了才能精彩。”

    刀客喝了口茶,大娘连忙热情的给满上,刀客点了点了头,思索了一会,然后说到,“故事不止可以引来茶客,还可以卖给说书先生。”

    大娘听完眼睛明亮亮的,连声称赞着刀客的本事,说得天花乱坠,刀客也只是仔细的听着,未置可否。

    这是刀客之前设定好的剧本,只要往赚钱上面引,大娘就肯定会感兴趣,这样就不用自己去找更远的说书先生,不用面对更多的陌生人,他便能宅在家中,继续行侠仗义,刀客对此行很是满意,不免脱离了剧本,多喝了几杯。

    从此,大娘的生意越来越火爆了,大娘知道刀客不喜欢出门,专门将恶棍的故事整理成册,托人送给了刀客,刀客在家做着侠客,世上也莫名少了一些恶徒,多了一些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