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不被接受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罗永明才浑身一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他一直关注地手机，对着眼前的画面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按下了发送键。
林耀看了下，收件人的名字是何先生，此前发送的消息显示，这个人就是罗永明如今工作中的上级。
杀人了却选择给上级发消息？是一直都这么干？还是依赖着对方？
林耀暗中推测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第一想到地，居然是自己的上级，那只能说明，要么这人是他非常重要的人，即使是这种事情他也认为对方会帮助亦或者是安慰他，要么他就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罗永明是第一次杀人，这应该是真的，毕竟有些行为与举措是模拟不出来的，这里是罗永明昔年的记忆，他骗谁都不会骗自己。
那也就意味着，这个神秘的何先生，能为他摆平这件事？
回想起来自于林绍勇发给他的消息，那一年的确发生了一场命案，但根据调查的结果，却是另外一个人在车上杀了人后，下车了把人肢解后抛到了铁路上。
肢解？抛尸？显然是为了掩盖一切罗永明做下的痕迹……只是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凭什么有这样的能量安排一个替罪羊来顶锅。
就算零零年的法制水平远不如如今，也不会沦落到被人操纵案件整体走向的地步吧！
电话的彩铃声响起，罗永明赶紧按下了接听键，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林耀一听就知道，对方用了变声器。
“你怎么回事？”
罗永明咽了一口唾沫：“他们是专门来抢样品的，我听到了他的电话！救命，我不想死，何先生！”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罗永明手机都快要拿不稳了。
终于……
“我知道了，放心吧，组织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现在，把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全部带走，这个尸体不要碰，我会想办法解决。”
解决个屁啊？你以为你是神仙还是哆啦A梦啊？能隔着电话穿越过来处理尸体吗？
林耀有点无语，这么离谱的话也说得出来。
但是罗永明显然对对方有着极其离谱和盲目地信任，完全按照对方地要求照做了，那沾满了血迹地小刀被他用水洗了一遍，放回到自己的包里，再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件全新的上衣，换掉了沾上了血液的衣服。
林耀站在旁边，以一种不太专业的现代视角去看，都找出了好多个证据的遗漏。
洗手台把手上的指纹，地面上滴落的血迹，还有洗手台下水道残留的血痕，只要办案人员不蠢，找到罗永明是轻而易举的。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这场蓄意的谋杀被完美掩盖，唯一的替罪羊好像是个精神病人，如今还在精神病院里呆着，而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还改头换面成为了上市公司的董事长。
林耀本想继续观察下去，但一阵熟悉的晕眩感传来。
到时间了吗？
画面破碎，林耀眼前的世界变回了自己房间的模样，天花板上的吊灯有些晃眼，身边，那本老板赠送的书本躺在那里，似乎变得薄了一点。
林耀脸色突然一白，然后飞速爬了起来，冲出房间，挤进了洗手间，把刚想进去的林母挤到了一边。
“你干嘛？上个厕所这么急？”
彭——
厕所门被猛地关上，林耀站在洗漱台前，开始大吐特吐了起来。
另一边。古树精神病院，交流室内，林绍勇听着眼前老人的发言。
“我去到的时候，那个人，他就已经被捅了好几十刀死掉了……我……我！”
“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那具尸体给带走了。”
林绍勇眉头猛地皱了起来：“你说什么？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尸体带走？那你干嘛这么做？”
老人头颅在一个范围内剧烈摆动，双眼斜向上四十五度，望着天花板某处。
“不知道啊！我……我也不想的，我为什么要切碎他，我都不认识他……”
老人走到了玻璃墙前，整张脸贴在玻璃板上，嘴巴里含糊不清地突出一些话。
林绍勇见他情绪不太正常，于是缓了缓，不再问下去，而是转而谈起了当年审问的事情。
“冷静一下！既然你不认识他，也不是你杀的人，那你当年为什么主动承认了所有事情？我翻过档案，你是在来到精神病院之后才坚持说自己没有杀人的，为什么调查的时候不说？”
“就算警察不一定相信你，但不说出来的话，岂不是完全没有了洗去嫌疑的机会？”
“江文利，我得告诉你，杀人肢解抛尸和单纯的肢解抛尸的判刑是完全不一样的！你在这里呆了十几个年头了，连这个都想不明白吗？”
林绍勇第一次叫出了眼前这个人的名字，一个早已经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名字。
江文利眼眶里有泪水划过，他整个人跪倒在地上，隔着玻璃，林绍勇依旧能感受到有一股直击心灵的伤痛在眼前这具苍老的身躯里肆虐与横行。
“警官，我……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江利文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支支吾吾地说出来这句话。
林绍勇内心一动，感觉某种线索即将出现。
“你说！”他站了起来，也凑到了玻璃面前。
江文利把自己手上袖子拉了起来，露出了一个像纹身一样的东西。
这是……林绍勇的瞳孔地震，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这个东西！
“警官，当年的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死掉的人，我只是个普通人，来到穗城只是为了打工，大年初一那天，我坐火车从家里回来，下车后，我在火车站里呆了一会，遇上了一个人……”
“那个人和我看了好久，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的目光怪怪的，我觉得头有点晕，然后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说到这里，江文利变得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激动。
“我看着……我看着我自己走进了那个厕所，见到了那个到在地下的人。”
“我吓坏了啊！但是我身体却一点都不害怕……我，我，我看着我自己把那个人装进了用来装石灰的麻袋里，然后……”
林绍勇听到这里，打断了江文利的话，替他说了下去：“然后从火车站一处断裂的围栏处把尸体运了出去对吧，往后就是你在审问时交代的所有内容了，没错吧？”
江文利听着林绍勇把自己接下来的话说完，只能不停地点头。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请你相信……你相信我吗？”江文利死死地盯着林绍勇，渴望着一个答案，那双眼睛里好像有迸裂的鲜血。
他守在心底十多年的秘密，却是一个不被世人所接纳的回答，那破裂的伤口里不停地流出鲜血，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感受。
“我相信你！”林绍勇站在他的面前，开口说道。
这一刻，这一声有力的回答传入了他的耳中，就像是一道阳光，彻底地照进了江文利早已封闭黯淡的心灵。
而对于林绍勇来说，这是能扫除所有迷障的风暴开关，而他，已经按在了启动键上。
林耀看了下，收件人的名字是何先生，此前发送的消息显示，这个人就是罗永明如今工作中的上级。
杀人了却选择给上级发消息？是一直都这么干？还是依赖着对方？
林耀暗中推测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第一想到地，居然是自己的上级，那只能说明，要么这人是他非常重要的人，即使是这种事情他也认为对方会帮助亦或者是安慰他，要么他就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罗永明是第一次杀人，这应该是真的，毕竟有些行为与举措是模拟不出来的，这里是罗永明昔年的记忆，他骗谁都不会骗自己。
那也就意味着，这个神秘的何先生，能为他摆平这件事？
回想起来自于林绍勇发给他的消息，那一年的确发生了一场命案，但根据调查的结果，却是另外一个人在车上杀了人后，下车了把人肢解后抛到了铁路上。
肢解？抛尸？显然是为了掩盖一切罗永明做下的痕迹……只是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凭什么有这样的能量安排一个替罪羊来顶锅。
就算零零年的法制水平远不如如今，也不会沦落到被人操纵案件整体走向的地步吧！
电话的彩铃声响起，罗永明赶紧按下了接听键，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林耀一听就知道，对方用了变声器。
“你怎么回事？”
罗永明咽了一口唾沫：“他们是专门来抢样品的，我听到了他的电话！救命，我不想死，何先生！”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罗永明手机都快要拿不稳了。
终于……
“我知道了，放心吧，组织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现在，把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全部带走，这个尸体不要碰，我会想办法解决。”
解决个屁啊？你以为你是神仙还是哆啦A梦啊？能隔着电话穿越过来处理尸体吗？
林耀有点无语，这么离谱的话也说得出来。
但是罗永明显然对对方有着极其离谱和盲目地信任，完全按照对方地要求照做了，那沾满了血迹地小刀被他用水洗了一遍，放回到自己的包里，再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件全新的上衣，换掉了沾上了血液的衣服。
林耀站在旁边，以一种不太专业的现代视角去看，都找出了好多个证据的遗漏。
洗手台把手上的指纹，地面上滴落的血迹，还有洗手台下水道残留的血痕，只要办案人员不蠢，找到罗永明是轻而易举的。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这场蓄意的谋杀被完美掩盖，唯一的替罪羊好像是个精神病人，如今还在精神病院里呆着，而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还改头换面成为了上市公司的董事长。
林耀本想继续观察下去，但一阵熟悉的晕眩感传来。
到时间了吗？
画面破碎，林耀眼前的世界变回了自己房间的模样，天花板上的吊灯有些晃眼，身边，那本老板赠送的书本躺在那里，似乎变得薄了一点。
林耀脸色突然一白，然后飞速爬了起来，冲出房间，挤进了洗手间，把刚想进去的林母挤到了一边。
“你干嘛？上个厕所这么急？”
彭——
厕所门被猛地关上，林耀站在洗漱台前，开始大吐特吐了起来。
另一边。古树精神病院，交流室内，林绍勇听着眼前老人的发言。
“我去到的时候，那个人，他就已经被捅了好几十刀死掉了……我……我！”
“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那具尸体给带走了。”
林绍勇眉头猛地皱了起来：“你说什么？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尸体带走？那你干嘛这么做？”
老人头颅在一个范围内剧烈摆动，双眼斜向上四十五度，望着天花板某处。
“不知道啊！我……我也不想的，我为什么要切碎他，我都不认识他……”
老人走到了玻璃墙前，整张脸贴在玻璃板上，嘴巴里含糊不清地突出一些话。
林绍勇见他情绪不太正常，于是缓了缓，不再问下去，而是转而谈起了当年审问的事情。
“冷静一下！既然你不认识他，也不是你杀的人，那你当年为什么主动承认了所有事情？我翻过档案，你是在来到精神病院之后才坚持说自己没有杀人的，为什么调查的时候不说？”
“就算警察不一定相信你，但不说出来的话，岂不是完全没有了洗去嫌疑的机会？”
“江文利，我得告诉你，杀人肢解抛尸和单纯的肢解抛尸的判刑是完全不一样的！你在这里呆了十几个年头了，连这个都想不明白吗？”
林绍勇第一次叫出了眼前这个人的名字，一个早已经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名字。
江文利眼眶里有泪水划过，他整个人跪倒在地上，隔着玻璃，林绍勇依旧能感受到有一股直击心灵的伤痛在眼前这具苍老的身躯里肆虐与横行。
“警官，我……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江利文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支支吾吾地说出来这句话。
林绍勇内心一动，感觉某种线索即将出现。
“你说！”他站了起来，也凑到了玻璃面前。
江文利把自己手上袖子拉了起来，露出了一个像纹身一样的东西。
这是……林绍勇的瞳孔地震，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这个东西！
“警官，当年的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死掉的人，我只是个普通人，来到穗城只是为了打工，大年初一那天，我坐火车从家里回来，下车后，我在火车站里呆了一会，遇上了一个人……”
“那个人和我看了好久，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的目光怪怪的，我觉得头有点晕，然后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说到这里，江文利变得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激动。
“我看着……我看着我自己走进了那个厕所，见到了那个到在地下的人。”
“我吓坏了啊！但是我身体却一点都不害怕……我，我，我看着我自己把那个人装进了用来装石灰的麻袋里，然后……”
林绍勇听到这里，打断了江文利的话，替他说了下去：“然后从火车站一处断裂的围栏处把尸体运了出去对吧，往后就是你在审问时交代的所有内容了，没错吧？”
江文利听着林绍勇把自己接下来的话说完，只能不停地点头。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请你相信……你相信我吗？”江文利死死地盯着林绍勇，渴望着一个答案，那双眼睛里好像有迸裂的鲜血。
他守在心底十多年的秘密，却是一个不被世人所接纳的回答，那破裂的伤口里不停地流出鲜血，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感受。
“我相信你！”林绍勇站在他的面前，开口说道。
这一刻，这一声有力的回答传入了他的耳中，就像是一道阳光，彻底地照进了江文利早已封闭黯淡的心灵。
而对于林绍勇来说，这是能扫除所有迷障的风暴开关，而他，已经按在了启动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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