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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修行第一课

    哗刺!哗刺!在暖日的照耀下,天心河依旧夹杂着万年玄冰,自西向东,气势磅礴地呼啸而下。此时,老酒鬼将小娃娃带到船坞码头旁边,要教授他一些真正的本领。连峰则由于需要回村“交代”,与二人简单告别之后,便踏上了回去的归程。

    “小娃娃,你了解天心河吗?”望向这条差点要了自己老命的河流,老酒鬼释然问道。

    “知道呀,我和老爹每年这时候都来这捞万年玄冰呢。”小娃娃回复道。

    “哎,这些浮在水面上的哪是万年玄冰啊,连千年的碎冰都算不上,真正质地好的玄冰,都隐于水面之下,有些精品玄冰内甚至暗藏着冰魄之髓,这对水属性神力的修行者可是大补之物。天心河是天下第一寒流--冰心河的支流,全长数十万公里,咱正处于中上流流域。”

    “嘿嘿,我们修行的第一课你一定不会陌生,走,咱捞冰去。”老酒鬼大步流星地走向船坞码头,招呼小娃娃抄起大网,让他打捞一些块状较大,品相较好的玄冰。

    平时见老爹打捞过很多次玄冰,偶尔也会打打下手,小娃娃也算是经验丰富了。确定目标,找准时机,抛网收网,拖冰上岸,不出一会,小娃娃就捞上了很多卖相较好的玄冰。就当小娃娃打算向老酒鬼询问下一步的指示时,老酒鬼二话没说,一脚将小娃娃尽心尽力捞的玄冰,全部踹进河中。

    “啊,老酒鬼大叔,你干嘛啊?”小娃娃不理解老酒鬼的做法,自己辛辛苦苦弄了这么多冰上来,一下子劳动成果就没了,顿时有些气愤。

    “你这些都不行,你将网掷远些,捞一些水面下的玄冰,每一网只挑一块,捞五十网,捞好了再叫我。”语罢,老酒鬼便倚在船坞旁,悠哉地喝起了小酒,不在多语。

    听完了老酒鬼的解释,小娃娃想了想以前老爹的操作,意识到是这么回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过听到后半句,老酒鬼竟要求捞五十网,并且每一网只留一块的时候,不禁叫了声苦,要知道,五十网可是老爹两天的工作量啊。

    多说无益,不如踏踏实实地干。小娃娃没再多想,付诸于行动,下定决心要战胜这个挑战。望了一眼流速较快的河流,调整网上悬浮球的重量,奋力一抛,观察指示标的动态,待网装满后,小娃娃一点一点地把网往岸上拉,挑选一块品相最好的玄冰,又将其他的冰块推向河中,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小娃娃终于捞了十网玄冰,暂且坐在地上,歇息了一会。

    “你看这十块冰,彼此之间品质亦有差别,也就第二网、第五网和第九网中选的冰好一些。小娃娃,识人辩物切不可仅观其表面,有些冰看上去质地光滑,外观晶莹剔透,但其实内核什么都没有,有些冰虽然形状不规则,甚至千疮百孔,但你用心去感知它,你能感受到它在“说话”。万物皆有灵,什么时候你能自由地聆听到万物的“声音”,感知境你就算入门了。”

    聆听了老酒鬼大叔的教诲,望向自己捞出来的玄冰,小娃娃若有所思,不出一会,就又跳起来干活了。

    在不知不觉中,暖日从东边悬在了当空中,又从中央,逐渐朝西边靠落。天心河中上游流域处于德尔西斯大陆北域西北角,临近极寒之地,常年寒冷,太阳落山后,就不适合普通人活动了。

    太阳紧靠远方的天际线,在天空映照出一片凄美的风景,暮色即将降临,码头边是一道坚韧不拔、孜孜不倦的身影。望向正忙碌打捞一网又一网玄冰的小娃娃,老酒鬼欣慰一笑,心想,不怕吃苦,是这条道路上的必要条件啊。

    念罢,老酒鬼突然诙然一笑,来到最靠近小娃娃的小树边,生火烤食物,还特意用神力将香气往老娃娃那边引。

    “小娃娃,进度怎么样了啊?要不先停下来吃点东西,我这般准备了烤腊肉和烤野果,还有一壶香醇可口的美酒呢,嘿嘿嘿嘿。”

    闻到这芳香四溢的食物,香气扑鼻,小娃娃馋涎欲滴,忙碌了一天,又饿又疲倦,小肚子咕咕直叫,真想大快朵颐,饱餐一顿啊。可回想到老爹,想到阿娘,想到自己的亲人,小娃娃更想学好本领,将来保护他们,美食的诱惑也就垂直下降了。

    “谢谢你,大叔,我还有十五网没捞,您先吃。”说完,便又投身于“捞冰大业”中去了。

    兢兢业业,不怕吃苦,意志坚定,勇往直前。老酒鬼更加欣赏小娃娃了,这些品质在一个6岁孩子的身上太宝贵了。可光头铁也不行,还需要懂得灵活的变通。

    “诶!诶!诶!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别到时候你老爹怪我虐待你,不给你饭吃,快,把饭吃了再整!”老酒鬼立即来到小娃娃身旁,将一串烤肉和一串烤野果塞在小娃娃手里,同时将身上一块火红色的翡翠玉佩带到小娃娃脖子上。

    “这是火炎玉佩,我曾经的一位“好朋友”赠予给我的,可根据环境改变温度,抵御寒气,保你在这夜晚不冷。”

    “吃完食物赶紧的吧,捞完剩下的后,将五十块冰运到船坞门口,我有东西要教你。”

    话罢,老酒鬼就走了,留下小娃娃,抚摸着胸口温热的玉佩,不禁挠挠头。

    ......

    “咚咚咚!大叔,咚咚咚!大叔,我捞完了,将冰运过来了,您在屋里嘛?”

    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外照到老酒鬼脸上,此时他正翘着腿躺在草垫上休憩。听见小娃娃在门外呼喊,老酒鬼立即起身,打开房门,看见一块块玄冰错落有致地摆放在船坞门口旁。

    这些玄冰平均是小娃娃身型的3-4倍,最大的有6倍之多,最小的也至少2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块一块地运来的。

    “大叔,太不容易了,我终于搞定了,请给出下一步的指示。”小娃娃立正挺身,开心地说道。

    “食物吃完了吗?”

    “吃完啦,大叔,你烤的食物特别神奇,吃完就不累了,仿佛有好多力气,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有点咸,嘿嘿嘿嘿......”

    听到此,老酒鬼瞬间满脸黑线,心想,这么多年,自己做的食物居然被嫌弃了。

    “不过还是很好吃,果子很清香,软嫩可口,肉的味道很特别,我从来没吃过,外焦里嫩。”

    “嗯,你进屋来,下一步指示就是睡觉,不过明天得在天亮前一个时辰起,快去休息吧。”

    ......

    呼儿,呼儿,寒风在树林之间肆虐,夜晚的天心大森林,更加的寒意凌人。在一块没有足迹的雪地旁,突然凭空出现两个黑袍人。

    “老二,有消息吗?”体型较小的一位问道,苍老的声音,一听岁数就不小了。

    “没呢,大哥,这都搜好几天了,一根毛都没看到,你说他是不是真掉河里死了?”

    “不好说,那家伙也是个精才绝绝之辈,即使死也不会这么默不作声地死,他精通木之屏息之法,也有可能潜下来了,家主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哥,那家伙身上的东西真的这么重要吗?我们跨界而来搜索,多多少少触犯了当地势力的颜面,时间长了,是不是不太好?”

    “无妨,三氏族中有一氏族与我们家主关系甚好,不过切勿太张扬,引起其他势力的关注就不太好了,吩咐好你底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