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尺掌之指
原初之月，碧翠丝给的那块石板上正好有写相关内容。
最初，世界上唯有一个月亮，便是原初之月，但原初之月过于强大，无法在这个位面稳定存在，于是分化成了苍白之月，腥红之月和混沌之月。
原初之月的躯壳同时上升与沉没。
祂的上升遮蔽了太阳，祂的沉没巩固了大陆。
继承原初意志的三大月成为了这世上唯一的光芒。
当初庄祁梦完全不觉得上面石板上写的东西会是真实的，权当超古代小说来看。
月亮遮蔽太阳？
月光的光芒便是来自于太阳，要是遮蔽了太阳，它还怎么发光。
毕竟这是个奇异的世界，所以庄祁梦没觉得月亮本身会发光是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至于太阳，他不认得超古代的文字，却能够理解，说不定只是自己的能力将其翻译成了自己能够理解的事物，但真实指代的却是另一种东西。
于是庄祁梦开口回答道：“不过是虚构出来的东西，不知是古代哪位狂人杜撰出来的伪物而已。”
听到庄祁梦的回答，米索特表情凝重起来。
根据保存在苍月教派的《原初之月》残本的翻译，三大月是原初之月的分身，是其表象，本源所在，而影月则是原初之月的躯壳，是承载三大月权柄的现实容器。只有让影月吞噬三大月的权柄，才能让真正的伟大，唯一的原初之月再度临世，为信徒带来永恒。
因为苍月教派保存的《原初之月》残本的记载，三大月教对于影月教派的态度一直都是非必要不围剿。但是千年之前，影月教派却扬言要让三大月臣服，并且对三大月教的圣地展开袭击，这才导致三大月教合力将影月教派赶出了法尔兰。
自那之后，三大月教特别是苍月教派对影月教派的官方评价一直都是妄图窃取神明权柄的大不敬者。
即使如此，他们也没有彻底覆灭影月教派，就是担心记载属实。
如今庄祁梦告诉米索特，原初之月是不存在的。
但是，应该相信他吗？
庄祁梦注意到了米索特略带疑惑且冰冷的眼神。
这家伙八成又是觉得我在胡扯了。
没办法，庄祁梦将《原初之月》残本取出，当着米索特的面，开始念诵其上的文字。
浑浊混沌的声音从他的声带中发出，那根本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或者说，那根本不是声音，而是某种更高位的信息在这个孱弱世界的投影。
可即使是这样，其中蕴含的超凡力量也足以撼动米索特的升格基石。
随着庄祁梦面无表情的念诵，米索特能够感受到一股极端强大的力量正一丝丝地侵入他的身体，他能够清除地预见到，如若是让眼前的青年继续念诵下去，这股力量就会彻底摧毁他的月之壳。
“请你不要再读下去了。”
庄祁梦眯起眼睛，看向米索特，这个人居然只是脸色变白了一点，之前那两个姑娘可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看来得更加认真地招待了。
“很抱歉，服务不周，让客人产生困扰了。”庄祁梦的脸上露出标准的微笑，虽然是皮笑肉不笑。
米索特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他觉得这绝对只是场面话，要是他真的表达了对青年行为的不满，自己今天肯定走不出这家店门。
于是他也露出温和的微笑，说道：“不不不，就如老板你说的那样，知识便是禁忌，这样看来，如今的我还不足以承担这份禁忌。”
“这样看来，你的困扰已经得到了解决？”
“是的没错。”
看店老板还在微笑，米索特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请问我需要支付什么？”
“支付你所认为合适的报酬就行，本店对报酬的范围没有那么严苛，无论是凡俗的财物，还是古老的造物，亦或是一个微笑、一个拥抱都是可以的。”
庄祁梦不能直接说明自己想要钱。
米索特嘴角不禁一抽：一个微笑？一个拥抱？
恶魔的微笑，拥抱深渊吗？
亦或是指善意和合作？
不不不，肯定不是这么温和的要求，而是投诚。
米索特心中冷笑，他可不会上这种家伙的当。
至于凡俗的财物，现在他的身上可没有金钱。
剩下的也就只有古老的造物了。
米索特稍加思考，便从口袋中取出一枚漆黑的金属工艺品，其打造为一根一根手指的模样，手指的边缘还刻有明显的度量。
“这是终焉王庭的圣物，尺掌的一部分，一个完整的尺掌共有六根手指与作为主体的手掌。获得完整尺掌的人可以得到逆矩的完整权柄，持有其部分也可以通过秘法与逆矩沟通。升格之路不可转移，这东西对于老板来说没用，不过当个收藏品也是不错的。”
“你知道这东西有多少年的历史吗？”
米索特一愣，摇了摇头。
很多圣物的年龄都无法估量，不管在任何一个年代的记载中都存在着，因此很少有人会去在意圣物到底存在多久。
但是眼前这个店老板的位格极有可能是神祇化身，凡人升格之路的终点。
这种人物会在意年份，就意味着其有重要的意义。
当然，庄祁梦根本没想这么多，他只是觉得这根手指的成色实在是太新了，完全不像古董，更像是仿制品。
不过，他肯定不会直接问出“这玩意不会是假的吧”这种毁人设的话。
但若是对方真的刻意给了个假的，自己也照样丢脸。
直接询问对方历史，若真是假的，对方很可能以为自己已经看穿，故意这样问，不过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若是真的，也可以解释为单纯对这物件感兴趣。
庄祁梦看米索特那一刹那的懵逼不像是装的，所以一招手，将那根黑色金属手指给隔空抓取到手心。
“那我就收下了。”
见庄祁梦没有多说什么，米索特便打算离开了。
初次的接触可谓非常顺利，对方是保持有清晰理智的存在，并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怪物，有继续接触的价值。
米索特走到门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回过头问道：“我说不定会成为这里的常客，还没问过老板的姓名呢，我叫米索特，是苍月教派的教皇。”
事到如今，隐藏身份没有任何意义。
“我叫庄祁梦，我的客人们喜欢叫我庄老板。”
米索特微微一笑道：“那就期待下次的见面了，庄老板。”
最初，世界上唯有一个月亮，便是原初之月，但原初之月过于强大，无法在这个位面稳定存在，于是分化成了苍白之月，腥红之月和混沌之月。
原初之月的躯壳同时上升与沉没。
祂的上升遮蔽了太阳，祂的沉没巩固了大陆。
继承原初意志的三大月成为了这世上唯一的光芒。
当初庄祁梦完全不觉得上面石板上写的东西会是真实的，权当超古代小说来看。
月亮遮蔽太阳？
月光的光芒便是来自于太阳，要是遮蔽了太阳，它还怎么发光。
毕竟这是个奇异的世界，所以庄祁梦没觉得月亮本身会发光是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至于太阳，他不认得超古代的文字，却能够理解，说不定只是自己的能力将其翻译成了自己能够理解的事物，但真实指代的却是另一种东西。
于是庄祁梦开口回答道：“不过是虚构出来的东西，不知是古代哪位狂人杜撰出来的伪物而已。”
听到庄祁梦的回答，米索特表情凝重起来。
根据保存在苍月教派的《原初之月》残本的翻译，三大月是原初之月的分身，是其表象，本源所在，而影月则是原初之月的躯壳，是承载三大月权柄的现实容器。只有让影月吞噬三大月的权柄，才能让真正的伟大，唯一的原初之月再度临世，为信徒带来永恒。
因为苍月教派保存的《原初之月》残本的记载，三大月教对于影月教派的态度一直都是非必要不围剿。但是千年之前，影月教派却扬言要让三大月臣服，并且对三大月教的圣地展开袭击，这才导致三大月教合力将影月教派赶出了法尔兰。
自那之后，三大月教特别是苍月教派对影月教派的官方评价一直都是妄图窃取神明权柄的大不敬者。
即使如此，他们也没有彻底覆灭影月教派，就是担心记载属实。
如今庄祁梦告诉米索特，原初之月是不存在的。
但是，应该相信他吗？
庄祁梦注意到了米索特略带疑惑且冰冷的眼神。
这家伙八成又是觉得我在胡扯了。
没办法，庄祁梦将《原初之月》残本取出，当着米索特的面，开始念诵其上的文字。
浑浊混沌的声音从他的声带中发出，那根本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或者说，那根本不是声音，而是某种更高位的信息在这个孱弱世界的投影。
可即使是这样，其中蕴含的超凡力量也足以撼动米索特的升格基石。
随着庄祁梦面无表情的念诵，米索特能够感受到一股极端强大的力量正一丝丝地侵入他的身体，他能够清除地预见到，如若是让眼前的青年继续念诵下去，这股力量就会彻底摧毁他的月之壳。
“请你不要再读下去了。”
庄祁梦眯起眼睛，看向米索特，这个人居然只是脸色变白了一点，之前那两个姑娘可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看来得更加认真地招待了。
“很抱歉，服务不周，让客人产生困扰了。”庄祁梦的脸上露出标准的微笑，虽然是皮笑肉不笑。
米索特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他觉得这绝对只是场面话，要是他真的表达了对青年行为的不满，自己今天肯定走不出这家店门。
于是他也露出温和的微笑，说道：“不不不，就如老板你说的那样，知识便是禁忌，这样看来，如今的我还不足以承担这份禁忌。”
“这样看来，你的困扰已经得到了解决？”
“是的没错。”
看店老板还在微笑，米索特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请问我需要支付什么？”
“支付你所认为合适的报酬就行，本店对报酬的范围没有那么严苛，无论是凡俗的财物，还是古老的造物，亦或是一个微笑、一个拥抱都是可以的。”
庄祁梦不能直接说明自己想要钱。
米索特嘴角不禁一抽：一个微笑？一个拥抱？
恶魔的微笑，拥抱深渊吗？
亦或是指善意和合作？
不不不，肯定不是这么温和的要求，而是投诚。
米索特心中冷笑，他可不会上这种家伙的当。
至于凡俗的财物，现在他的身上可没有金钱。
剩下的也就只有古老的造物了。
米索特稍加思考，便从口袋中取出一枚漆黑的金属工艺品，其打造为一根一根手指的模样，手指的边缘还刻有明显的度量。
“这是终焉王庭的圣物，尺掌的一部分，一个完整的尺掌共有六根手指与作为主体的手掌。获得完整尺掌的人可以得到逆矩的完整权柄，持有其部分也可以通过秘法与逆矩沟通。升格之路不可转移，这东西对于老板来说没用，不过当个收藏品也是不错的。”
“你知道这东西有多少年的历史吗？”
米索特一愣，摇了摇头。
很多圣物的年龄都无法估量，不管在任何一个年代的记载中都存在着，因此很少有人会去在意圣物到底存在多久。
但是眼前这个店老板的位格极有可能是神祇化身，凡人升格之路的终点。
这种人物会在意年份，就意味着其有重要的意义。
当然，庄祁梦根本没想这么多，他只是觉得这根手指的成色实在是太新了，完全不像古董，更像是仿制品。
不过，他肯定不会直接问出“这玩意不会是假的吧”这种毁人设的话。
但若是对方真的刻意给了个假的，自己也照样丢脸。
直接询问对方历史，若真是假的，对方很可能以为自己已经看穿，故意这样问，不过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若是真的，也可以解释为单纯对这物件感兴趣。
庄祁梦看米索特那一刹那的懵逼不像是装的，所以一招手，将那根黑色金属手指给隔空抓取到手心。
“那我就收下了。”
见庄祁梦没有多说什么，米索特便打算离开了。
初次的接触可谓非常顺利，对方是保持有清晰理智的存在，并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怪物，有继续接触的价值。
米索特走到门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回过头问道：“我说不定会成为这里的常客，还没问过老板的姓名呢，我叫米索特，是苍月教派的教皇。”
事到如今，隐藏身份没有任何意义。
“我叫庄祁梦，我的客人们喜欢叫我庄老板。”
米索特微微一笑道：“那就期待下次的见面了，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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