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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碎灵,药仙药石

    白玉埋入宗祠,香灰落尘。

    周容知道世间神佛照人心,举头三尺有神明。

    对这块白玉来说,这样的结局,周容觉得为人臣子,亦是极位。如今为君,亦是死得其所。

    而那棺椁,随周舒窈的愿,没有入宗祠,随她的心愿,去了北疆,陪她的心上人共守天荒。

    周容知道,不说什么,秘密行丧,入季氏宗祠也好,边疆倒可以威震几年。

    宁婉儿心里知道,明面上却是如此和小辈们说着他劳累半辈子,可以休息会。

    昆仑仙脉,白泽见的什么,幻开了池面。彦君醒来,不和白泽打声招呼就走了。

    彦君新上位,事还堆着呢?

    顽石药仙寻来,问着白泽。

    “阿玉呢?”

    “老仙,自己不知道,过来问我?”

    “它,怎么就碎了!”

    “它要碎就碎了!它化灵以来,老仙一直都清楚它的秉性,它怎么碎了,竟过来问我个小辈。”

    顽石药仙拂禅,踏世过去寻灵。

    真是干干净净!浊气全盖住这灵气。

    顽石药仙寻着踪迹入皇宫时,灵气的残余正驱赶着楚烨地黄龙潭的尸气。

    “混账!”顽石药仙心里骂道,“好好的清修不要,管这些俗事!人下凡,你下凡,你这烂石头……”顽石药仙想想,越想越生气,恼得一肚子火气。

    顽石药仙到周府里,只寻得碎得稀烂的白玉,好端端的白玉,灵玉,落了尘,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烂石头。真身碎了,还是这么潦草地死去,如不是心死,怎么会这样。算了,这烂石头,凡世之物,凡世之物!

    顽石药仙寻不得,便回去,痛骂了彦君一顿。

    彦君恼了气,跑了。顽石药仙不用想就知道这混货跑那儿去,昆仑仙脉都成他娘家。

    彦君还不如回青瑶山那,这一天到晚的,烦都烦死了。

    彦君说着说着就转过方向,找灵儿“收留”,算了。

    彦君现了真身缩成小团,窝在玉灵儿的房门前。

    玉灵儿的铨龙铃不停地晃,害得玉灵儿半夜起来,心里担忧了许久。

    玉灵儿收拾一番,便打算出门去昆仑仙脉找白泽,火急火燎的样子。

    温挚安慰着人,把行李给人打点好。

    结果,一出房门,玉灵儿就被绊倒,额头都磕出血。

    “什么东西!”玉灵儿大骂着,温挚把人扶起,就拾起这么一团,烧火棍粗的黑色大蛇。

    温挚敲着黑蛇的脑袋,又是指着玉灵儿的额角,吩咐下人们不要声张,就下去了。

    玉灵儿的大丫鬟扶人到外房里坐着,夜里大夫起来给人上药。

    彦君知道自己坏事,可事都发生了。

    大夫看着这么一大盘蛇在床铺上,向温家主吐着信子,吓得魂都没了。

    “没事,这蛇不咬人,还有别外传。”温挚说了,大夫再害怕也会照做。

    彦君看着温挚这么一副样子,看样子还不知道周舒窈的事情。

    彦君心里暗骂道:“鬼知道,会碎灵!”

    彦君压下脑袋打算继续睡觉,可这么一抹熟悉的灵气窜出来,是阿玉!不,周舒窈!

    彦君探了探脑袋,向四周活动开身子。

    大夫吓得手里的敷药都散了。

    “下去吧”温挚

    “是……谢……家主”大夫差点摔了。

    “灵儿”温挚心疼地吹吹伤口,继续给人上药。

    “最近别到处乱跑,免得沾水。觉得闷,就找彦君陪陪你,算是他给你赔罪。”

    什么时候,你小子决定我的去留!彦君听着压下脑袋。

    玉灵儿看过来,气恼恼地想把这大蛇炖蛇羹。

    彦君还不理她!

    温挚看过来,玉灵儿发怒,房顶不保。

    “灵儿”温挚温柔地喊道。

    玉灵儿转过来,温挚轻轻落吻。

    玉灵儿瞬间气消,“夫君”,这娇羞一下烫到耳根。

    “夜深了,明日再收拾也不迟。”温挚轻轻拍打着玉灵儿的手背。

    温挚拉走了玉灵儿,把外房留给彦君休息。

    彦君不知道烂石头怎么会在温挚留下残息。

    温挚应该不知周舒窈已逝,玉灵儿问道该怎么说,温梦阳问怎么说,温梦阳一定会看出来,那混账一定会看出来!怎么办啊!现在跑吧!回天上,那老头,回昆仑,那毒舌,待着,那混账……罢了!回青瑶山!

    彦君如此想着,却是玉灵儿在这儿……明日,还在等他……

    彦君睡下了,紧接着不耐烦地甩了甩了尾巴。

    明儿,玉灵儿就和彦君秋后算账。温挚留地方给人骂,自己去看账本。

    温挚事前对玉灵儿说着:“反正这些地契房产都是在你名下,想干什么敢什么,别委屈了自己。”温挚当着彦君的面如此说着,又是贴近玉灵儿耳畔亲昵地说着一句“灵儿若是打不过,大可和夫君说说。”

    玉灵儿一拳轻轻地落在温挚胸口,又是示意人快走。

    温挚给彦君一个眼神,彦君瞧着倒是觉得这人阴森森冒着寒气。

    温挚去到商会,刚入门,手下递上密则。

    温挚抬眉,收好密则,踏槛正位坐北朝南,开始与各地入会的掌事商议下个季度同近来的要事。

    温挚就低眉听着诸位的建议,也不怎么发声。

    “温家主,说说吧,大伙都等着您嘞!”华南封城的掌事。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说一句,你们私下讨说十句百句,前头说为了大局,后头呢?什么女人都往房里塞,这会好了。”温挚慢悠悠地饮下贡眉,掌事们左看右看又是悄悄地低下头。

    “什么都控制不住,还想着干什么大事。”温挚微微地露出寒眸。

    “各位掌事都是各部百里挑一选出来的,都是有家室的人。这江南风水宝地养人,干什么事心里得是有数。那片茶山,在今年出海涨势绝对是一本万利。这笔钱,各位各部今年的分利少了多少,就不必温某人再多说什么。”

    “北部区的,看好北支商队和交接瓷器那边的市场,会做的就做,不会做的就立刻拿钱走人。南部区的丝绸绸缎,与往常一样就可,不要断了蚕娘的生路,薄利多销,出了海就不同了。”温挚收起寒芒。

    “其余的,待命。”温挚再是饮下贡眉,随即散会,各部掌事连连鞠躬准备回去。

    “茶味淡了些,下回别用过了夜的茶水回头泡,早馊了。”温挚对身旁的管事说着,眼眸里却是打量着出事的北部掌事人。

    “是”商会的管事连连应下。

    北部掌事把南疆这边负责交接茶商的艾沙来交由温挚处理,艾沙说着那个女子就是他的狄丽达尔。

    温挚同周舒窈一样,生在礼部尚书房中,从小什么话什么语言没学过啊!

    狄丽达尔,心上人,意中人。温挚降了他的职,又是派人带他去见见他的狄丽达尔。

    他的狄丽达尔同旁人说的话与同他说的话一分不差,同那眼泪落下的时机也是一分不差。

    北部掌事困住了人,免得冲进去闹事在老大地盘闹事。事后温挚却是对北部掌事说着“想提拔自己的儿子,这没什么错,但斯拉木,艾沙年轻气盛又是能力不足,你可是想过你部落里的人,他们是如何想的,回去吧。”温挚言尽于此,北部的事,地区远,俗话说得好“天高皇帝远”。

    到了黄昏,简简单单送别各位,“今儿各位都受累了,年夕分红再请大伙吃一顿大的。”温挚

    “我先干了,各位请便。”温挚一杯饮尽,随即大伙跟上。

    这场饯行宴吃得快,温挚早早回去看玉灵儿与彦君如何了。

    一个半夜不活,一个倒地不起,都瘫着等温挚回来。

    温挚轻轻摇摇头,丫鬟小厮们早早就得了家主的命令“谁也不能上前”他们爱闹就闹去,爱打就打去。

    庭院、厢房的房顶掀了,前院的地也被刨个三尺深,前后林的幽竹林小路尽数毁去,连莲花瑶池的水都抽了个半,更不用说着那湖心亭,几根断柱一上一下的,断面还新起灰……

    温挚平静地看着,又是问起管家,主母有没有事。

    管家不吱声,温挚也不为难。

    “丫鬟小厮们都过去了”温挚说着,早就料及如此,早早备好住宅连仆人都一一进去,免得神仙打架伤及无辜。

    管家应下,又是夸赞着家主。

    温挚直接去看一人一蛇闹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