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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不服

    钱县令很胖,像是一座肉山,他坐在特制的大椅子里。五月的天气还不算热,可他却是满头大汗。

    他极少出现在人前,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交代宋昭去办的。在所有人眼里,宋昭就是钱县令的天字第一号狗腿,代言人,仗着钱县令作威作福的青槐第一恶人。

    “听说你遇见了袭击?”

    “没事吧?”

    钱县令的脸上露出一丝关怀。

    “没事,一些小贼而已。”

    “那就好,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你放心,等有了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多谢县尊!”

    “唉,我要走了,这些年没有什么成绩,只能去那北方贫苦荒凉之地继续任县令。”钱县令挥挥手示意不用客气,口中絮叨着。

    “我的日子苦哇。”

    “那种地方又苦又没油水,还全是刁民,我都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

    “到时候我把你也带上吧,你替我办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差事,怕是没我护着,他们要为难你的。”

    “但凭大人做主!”

    宋昭抱了抱拳。

    “嗯,不错。”钱县令对宋昭的表现很满意。

    “你快去催催,让永乐坊把今年的孝敬交上来。”

    “到时候你我二人一人一半。”

    “我也是没办法,那种苦寒之地,若是没有银钱,日子可不好过。”

    “卑职这就去办。”

    出了衙门。

    宋昭直接朝着永乐坊而去。

    永乐坊坐落在南大街上,这里聚集着青槐县的娱乐产业,青楼,赌坊,各种商铺,什么都有。

    江湖骗子游方郎中,三教九流一应俱全。

    “宋爷。”

    掀开永乐坊的门帘,宋昭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昏红的灯光下人声鼎沸,衣着暴露的女子依偎在脸色涨红的赌客怀里,期待着手气爆棚的赌客一高兴能打赏点给自个儿。

    入耳皆是骰子碰撞的声音,还夹杂着吵闹声。

    没人注意到宋昭的到来,所有人都在醉生梦死。

    除了赌场的小厮。

    他们抬起头时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低下头时脸上却闪过不屑之色。

    大概只有那些赌客会天真的相信在赌桌上能赚钱,小厮们可不信,

    “带我去见薛爷。”

    “哟,宋爷,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

    薛先礼脸上的笑容有些难看,可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钱唯君那个王八蛋就最后一个月了,等钱唯君走了,看我怎么炮制你。那么多年,拿了我那么多钱,我要你都给我吐出来。

    不过如今,还是需得小心应付此人。

    砰!

    “我操你……”

    薛先礼飞了出去。

    “你他妈的,我杀了你!”

    薛先礼没想到他笑脸印上去,对方却给了他一脚,他直接飞了出去,撞倒了一地屏风。

    薛先礼一个翻滚,将一把长刀抄在了手中。

    “哟,还会武功?”

    “呵呵。”薛先礼冷笑一声:“老子能开这个赌场,是靠着一把刀杀出来的,你以为老子是你这种靠娘们买官的废物?”

    “以前叫你一声宋爷是敬你身上这层皮,敬你的主人,呸。”

    “要不是认了个好主人,你算个什么东西?给爷舔鞋子爷都嫌你舌头脏。”薛先礼吐出一口夹杂着血丝的鲜血。

    他现在怒火冲天,这宋昭实在是欺人太甚,想他薛先礼走在路上谁不喊一声薛爷,可是这宋昭,见面就给他一脚?当他是什么,街面上的青皮无赖吗?

    “老子杀了你,然后躲到乡下去,等钱唯君走了,老子还是爷。”

    “哟,来啊,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爷,有几斤几两。”宋昭勾勾手,示意他来。

    “白痴,老子练了几十年的刀,你这被酒色自误的蠢货又岂是我的对手。”

    “给我去死。”

    薛先礼脸色变得狰狞起,随后直接朝着宋昭扑了过去,他这时候怒上心头已经顾不得杀了宋昭有什么后果了。

    宋昭抽刀。

    他没有用刃。

    而是用的刀背!

    连续三刀背打在了薛先礼的身上。

    薛先礼瞪大了眼睛,他明明挡了,可是一刀都没挡住。反而那三刀背瞬间打在他的手腕,腰腹,足关节处,他顿时感觉身上的所有劲力都消失了。

    他满脸震惊。

    不是说这宋昭沉迷酒色,只靠着钱唯君耀武扬威吗?

    他是入了境,课这么多年酒色早就掏空了他的身子,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这怎么可能?

    他的刀法怎么能比我还厉害?

    薛先礼不敢置信。

    要知道这四十年来他几乎每日都会在院中练习刀法,这是他雷打不动的每日必修课!

    可是现在,一个靠着女人买官上位,沉迷酒色的人居然抬手间就击败了他?

    而他至始至终都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人。

    这不可能。

    “这就是你的刀法?你一路杀出来的本事?”

    看着踩在自己胸口,满脸不屑的宋昭薛先礼脸都涨红了!

    呀呀呀!

    欺人太甚!

    “姓宋的,你他妈得意什么,钱唯君马上就要走了,等他一走,这青槐县几大家都会弄死你。”

    “你这腌臜泼才,换了身皮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老子……”薛先礼破口大骂。

    宋昭收刀入鞘,以刀鞘作板子。

    几板子下去,牙齿混杂着血水。

    薛先礼顿时老实了。

    “我不服!”

    “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我就是不服。”薛先礼憋了半天,狠狠的道:“每年在年前给孝敬,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我薛某人从未拖过一日。”

    “但是你们坏了规矩,我现在给了你们今年的孝敬,那等新县尊上任,我又得给一次今年的孝敬。”

    “你们不能把我当傻子。”

    宋昭看着满脸委屈的薛先礼面无表情。

    “坐下说话。”

    “我不坐,老子就喜欢站着!”薛先礼梗着脖子。

    嗯?

    “你要干什么,?”

    薛先礼有些发毛,这宋昭不会有什么龙阳之癖吧。

    只见那宋昭一言不发的脱去了上衣。

    薛先礼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宋昭的上身布满了刀伤,有旧伤有新伤,而那些新伤才开始结痂,且他的腰腹处还绑着绷带。

    薛先礼倒吸一口凉气。

    自己或许小瞧这宋昭了,能以一个泼皮无赖的出生,一步步走到今天,可不只是靠一个女人就足够的。

    “还记得我跟你说要提前给今年的孝敬的事吗?”

    “前几日,我去白铁村办事的时候遇到了袭击。”

    “一共六名刀客,有人花钱请他们杀我,最重的伤是最后那个刀客,他用身上的小刀刺穿了我的腹部,但是幸运的是没有伤及要害。”

    “但是我几乎死在了哪里。”

    宋昭平淡的话音落在薛先礼的耳中犹如惊雷。

    “你的意思是我请的刀客?”

    “不是我。”

    “钱唯君还没走,我不会与你们撕破脸皮的,这样对我没有什么好处,他只要还在任一天,就有的是方法对付我。”冷静下来的蒋先礼急得满头大汗。

    请刀客杀人,这绝对是不死不休了!

    “我怎么相信你呢?”宋昭眼神带着杀意。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想通过杀死我来表达对钱县令敲诈的不满呢?”

    “这是个不错的时机,所有人都知道钱县令要离开了,三班衙役已经不怎么听他使唤了。”

    “这是个不错的时机,你的背后,站着的是城里那几大家吧?”

    “如果他们一起联起手来,纵然是钱县令也奈何不得的。”

    “以我这个县令狗腿的命警告一下钱县令在最后要离开的时刻老实点,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在你们眼里我只是一条狗。”

    “你要我怎么证明?”蒋先礼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现在命捏在对方手上,只能跟着对方画的道走。

    “那是你的事。”

    “别人要杀我,那我就杀他。”

    “纵然是班头,也不能随便杀人的。”蒋先礼脸色有些难看。

    对方这是来要他命的,且占着理,因为他没法证明不是自己请的刀客。

    他确实动过这个念头,但是因为牵扯太大就打消了。

    “没关系的,我只要杀了你之后用你的刀再捅我一刀就好了。”

    蒋先礼心脏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妈的,衙门的人心真脏。

    “看来,你没法证明自己了。”

    看着蒋先礼一直没有说话,宋昭失去了兴趣。

    “有!”

    “有,我有办法!”

    蒋先礼咬了咬牙,满脸肉疼的拉出一个大红木箱。

    背对着宋昭翻腾了一会。

    随后一叠银票出现在了桌子上。

    “这是今年的孝敬。”

    “总共四千两。”

    “多余的五百两是薛某人的一点心意,就当是给宋班头补补身体,班头都是为父老乡亲们才受的伤。”

    蒋先礼脸色难看像是吃了死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