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II 月下狂想曲 第八节
樱雪市中部城区中央公园塔
樱雪市的夜景，宛如洒落地面的星辰。
不夜之城，人类的文明之光正在驱逐自然赋予的原始黑暗。
在中部城区的中央公园南面，有一座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建成的摩天大楼，它由三栋高度不同的大楼组成，由高到低依次排序。最高的大楼高约235米，是该城区高度排名第二的建筑。
从这里俯瞰城市的风景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寒冷的风不停地吹过，棕色的长发和鲜艳的红色围巾随风飘荡。
深夜，一位看起来有十六岁左右的少女行走在位于大楼天台的边缘区域，丝毫不在意可能会坠落的危险，俯瞰着，眺望着，而后仰起头望向了那片璀璨的星之海。
面无表情，没有感到畏惧，也没有感到悲伤，没有感到欣喜，也没有感到安逸。
少女身穿着一套冬季的高中生制服，一侧肩上挂着一个吉他外形的箱子，令人在意的是——她的左脸上覆盖着一块纱布，右腿上围系着几层带着血迹绷带。
可怜地让人心疼，此情此景无不让人想起那些对生活感到绝望而选择轻生的学生们。
然而并不是，少女没有遭受校园霸凌，也没有遭遇家庭的暴力，更没有遭来欺骗的感情。对她而言，这些“不幸”或许是一种“幸福”，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经历这些糟糕的生活，至少——这样可以证明她还“活着”。
“铃铃铃，铃铃铃——”
少女从短裙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老旧的翻盖手机，毫不犹豫地接听了电话。
“嗯，我知道了。”
电话被挂断了，对方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是透过电话下达了简短的命令。
少女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回到了短裙的口袋里，接着眺望着远方再向前走动到尽头。
城市的夜景一览无余，在少女所眺望的那个方向上没有任何障碍物。
轻轻地将肩上的箱子放在了地板上，而后拨动密码锁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面装着的并非是吉他，而是被模块化拆卸的枪械零件。
少女熟练地将零件拾起、拼接，在半分钟左右的时间就组装好了一把狙击步枪的枪身。
军用巴雷特XM-109型穿甲狙击步枪——那是少女手中枪械武器的名字，而准备使用这把武器进行狙击的则是名为“澪（Zero）”的少女杀手。
虽然手中的这把武器比起纷繁复杂、华美绚丽的魔术而言要粗鄙得多，但是如果被它25mm口径的子弹击中的话，无论是谁，无论是魔术师还是冷血的杀手都会因此而命丧黄泉。
人类，即是如此脆弱的生物。
将先进的狙击测量仪放置在天台的边缘，把装有五发子弹的弹匣小心地组装在狙击枪上拉动枪栓，而后俯卧在防潮伪装垫上透过狙击镜望向了远方。
“温度8℃，气压102.4KPa，湿度57％，风速4.3m/s，风向西北风，距离——1.6km。”
提前知晓了目标所在的位置，在细微调整狙击镜的倍率后，微缩的目标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零深吸了一口气，一切都表现得无比自然。
随后，她扣动了扳机——
……
“砰——！！！”
崩裂的砖瓦四散飞溅，地面的烟尘扬向空中。
“Lancer”必杀的一击已然落下。然而，不一样，手中传来的那种触感与预计的有些许不同。
听见了金属器物划动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钢铁被穿刺的声音。
“唔——，大意了吗？你可真让我意外，Archer——。”
“Lancer——”
艾琳娜透过魔术视野观望着二人的战斗。上一秒还处在绝对优势的“Lancer”，在下一秒便被逆转反击。
以人类的视觉捕捉而言这是绝对的，从者之间的战斗往往都是以秒为单位来开展。
“这就是……从者（Servant）之间的战斗……”
扬起的烟尘渐渐散去，在洁白的月光下，二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Lancer”的战戟落在了距离Archer脸上仅有十厘米的位置处，但却并没有继续落下，有什么东西阻挡了它的去路——
Archer的手中突然幻化出一把金色的长矛，她以手中这把金矛抵挡住了“Lancer”的攻势并且顺势将矛头刺入了他漆黑的铠甲。
依旧是那个眼神，没有表现出欣喜，也没有表现得超乎意料，仿佛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我可没有听说过会使用长矛的Archer。”
“你没有听说过的东西还多着呢，Lancer！”
双方同时用力让自己和对方拉开了距离，两人都以持枪的战斗姿态准备迎接对手的攻击。
（不可能，方才的攻击的确击中了她，但为什么她却毫发无损？难道是有别的什么能力吗？）
“Lancer”在心里默念着，方才自己使出的威力接近于“宝具”一般的攻击竟然没有奏效，反而还被对方刺伤了“身体”，他实在不能理解这种诡异事实的发生。
现在，戒备着的双方都没有露出破绽，“Lancer”仔细观察着Archer并与之周旋。
然而，Archer的一举一动却并没有透露出问题的答案。
此刻的状况对于“Lancer”来说很不利，即便他还没有使出全部的能力，可无奈，事态发展成这样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只能选择遵从艾琳娜撤离的指令。
手中的战戟被置入地面。
“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Archer，下次见面再一决胜负吧。”
“你是要逃走吗，Lancer？！别想逃！！”
“哼，不过是遵从魔术师阁下的命令，各为其主而已。”
Archer略显得有些惊讶，但她并没有接受“Lancer”的请求，挥动着手中的金矛向他刺去——
“Lancer”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以从者而言，灵体化是最佳的撤退方案，既不会被造成伤害，也不会被觉察踪迹。
“魔术师阁下，很抱歉，看来这个对手还隐藏着什么实力。”
“我知道了，就到这里吧，Lancer，再这样下去对我们很不利，就这样暂时……”
“小心——！！”
魔术念话被打断，听见了“Lancer”的呼喊，艾琳娜还未反应过来时，她的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
“啊——！！”
没有丝毫的防备，也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一切都发生地太过突然。
巨大的声响让耳朵感到剧烈的刺痛，碰撞时的强烈气流让艾琳娜直接在地上连续翻滚。
“唔——”
艾琳娜捂着耳朵缓慢地从地上爬起，双耳的耳鸣让她的视野和意识产生了分离感。
而另一边，已经要完成灵体化的“Lancer”又重新出现在了视野中。不仅如此，他的左肋下缘被刺入了一把金矛。
“你竟然——！！”
Archer显得有些震惊，但冷静下来之后又觉得这在情理之中——
千钧一发之际，“Lancer”不顾已经向自己袭来的Archer，他突然解除了灵体化，将手中的战戟掷向了艾琳娜的身后，将那颗来势汹汹的大口径子弹切成了上下两片。
奇怪的是，被击穿的伤口没有流出血液，甚至好像并没有对“Lancer”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可是，他的铠甲确实遭到了损坏。
“Lancer”奋不顾身的这样做并不是出于作为从者应尽的“责任”，而是为了遵守另一个人向他发出的“最高指令”——
“汝从现在开始便要听命于这位女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汝都要拼尽性命保护好她。”
附着着铠甲的巨大手掌全力握住了刺入身体的金矛，而紧握着金矛的Archer反而无法动弹。
暗红色的微光逐渐转化为光芒，“Lancer”头甲的眼部显现出骇人的红光。
“不可饶恕——！！在哪里？！！”
在远方的天空之中，小小的光点一闪而过。“Lancer”毫不犹豫地取出了刺入身体的长矛，铠甲的碎片落在了Archer的身上。
蕴含着魔力的铠甲碎片让Archer提高了警惕，她用手抵挡着这些碎片。趁着她放松之时，“Lancer”便拔开了脚步，以超快的速度来到了艾琳娜的面前蹲伏下来，背对着那一瞬的闪光，用双手将她抱起作出起跳的姿态。
然后——
强烈的闪光几乎照亮了整座公园，一条细小而闪亮的光束划破夜空落在了二人的身后，融毁了周围的银树，熔化了路灯，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直径约十米、深约两米的坑洞。
“这是……！！”
滚烫的气流席卷着整片银树林，枯黄的落叶被卷到半空中。
光芒渐渐消逝，Archer放下了双手，在视野范围之内，“Lancer”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会让你逃走的。”
Archer将金矛背在了身后，准备追赶撤离的二人，可是没有走出几步，她又停了下来。
“你是认真的吗，御主（Master）？可是他们……我知道了，御主（Master）。”
收到了身为御主的凯恩传来的撤退指令，内心虽然十分不情愿，但因为这是御主的指令，Archer只能无奈地放弃追赶。
她双手握着拳，对于撤退的指令多少还是有些情绪，毕竟这是让身为“猎人”的她主动放弃“追猎”受伤的猎物。
“下次就不会有那么好运了。”
Archer转过身渐渐灵体化，随着流动的风一同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零从地板上站了起来，紊乱的气流吹起了她的长发和鲜艳的围巾。
“失败……了吗……”
微微地低下头，澪用右手握住了身体的另一侧上臂。
虽然这样的结局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自己的主人却从不会接受任何形式、任何理由的失败。即便暗杀的对象是拥有从者的魔术师，可只要是那个人交给自己的任务，便是合理的、自己可以完成的任务。
对此，澪从未怀疑过，也从未失败过。
但，现在——
比起为自己的失败而感到忧虑，不如用行动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阻碍我的……究竟是什么？”
首先需要调查的，就是那道突然打断自己的计划，从天而降的高能光束。
然而，抬起头向着远处的那片星空望去，天空中却并没有出现任何一点瑕疵。
不存在可以遮挡住视线的物体。
浩瀚的星河与明净的月亮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樱雪市的夜景，宛如洒落地面的星辰。
不夜之城，人类的文明之光正在驱逐自然赋予的原始黑暗。
在中部城区的中央公园南面，有一座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建成的摩天大楼，它由三栋高度不同的大楼组成，由高到低依次排序。最高的大楼高约235米，是该城区高度排名第二的建筑。
从这里俯瞰城市的风景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寒冷的风不停地吹过，棕色的长发和鲜艳的红色围巾随风飘荡。
深夜，一位看起来有十六岁左右的少女行走在位于大楼天台的边缘区域，丝毫不在意可能会坠落的危险，俯瞰着，眺望着，而后仰起头望向了那片璀璨的星之海。
面无表情，没有感到畏惧，也没有感到悲伤，没有感到欣喜，也没有感到安逸。
少女身穿着一套冬季的高中生制服，一侧肩上挂着一个吉他外形的箱子，令人在意的是——她的左脸上覆盖着一块纱布，右腿上围系着几层带着血迹绷带。
可怜地让人心疼，此情此景无不让人想起那些对生活感到绝望而选择轻生的学生们。
然而并不是，少女没有遭受校园霸凌，也没有遭遇家庭的暴力，更没有遭来欺骗的感情。对她而言，这些“不幸”或许是一种“幸福”，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经历这些糟糕的生活，至少——这样可以证明她还“活着”。
“铃铃铃，铃铃铃——”
少女从短裙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老旧的翻盖手机，毫不犹豫地接听了电话。
“嗯，我知道了。”
电话被挂断了，对方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是透过电话下达了简短的命令。
少女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回到了短裙的口袋里，接着眺望着远方再向前走动到尽头。
城市的夜景一览无余，在少女所眺望的那个方向上没有任何障碍物。
轻轻地将肩上的箱子放在了地板上，而后拨动密码锁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面装着的并非是吉他，而是被模块化拆卸的枪械零件。
少女熟练地将零件拾起、拼接，在半分钟左右的时间就组装好了一把狙击步枪的枪身。
军用巴雷特XM-109型穿甲狙击步枪——那是少女手中枪械武器的名字，而准备使用这把武器进行狙击的则是名为“澪（Zero）”的少女杀手。
虽然手中的这把武器比起纷繁复杂、华美绚丽的魔术而言要粗鄙得多，但是如果被它25mm口径的子弹击中的话，无论是谁，无论是魔术师还是冷血的杀手都会因此而命丧黄泉。
人类，即是如此脆弱的生物。
将先进的狙击测量仪放置在天台的边缘，把装有五发子弹的弹匣小心地组装在狙击枪上拉动枪栓，而后俯卧在防潮伪装垫上透过狙击镜望向了远方。
“温度8℃，气压102.4KPa，湿度57％，风速4.3m/s，风向西北风，距离——1.6km。”
提前知晓了目标所在的位置，在细微调整狙击镜的倍率后，微缩的目标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零深吸了一口气，一切都表现得无比自然。
随后，她扣动了扳机——
……
“砰——！！！”
崩裂的砖瓦四散飞溅，地面的烟尘扬向空中。
“Lancer”必杀的一击已然落下。然而，不一样，手中传来的那种触感与预计的有些许不同。
听见了金属器物划动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钢铁被穿刺的声音。
“唔——，大意了吗？你可真让我意外，Archer——。”
“Lancer——”
艾琳娜透过魔术视野观望着二人的战斗。上一秒还处在绝对优势的“Lancer”，在下一秒便被逆转反击。
以人类的视觉捕捉而言这是绝对的，从者之间的战斗往往都是以秒为单位来开展。
“这就是……从者（Servant）之间的战斗……”
扬起的烟尘渐渐散去，在洁白的月光下，二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Lancer”的战戟落在了距离Archer脸上仅有十厘米的位置处，但却并没有继续落下，有什么东西阻挡了它的去路——
Archer的手中突然幻化出一把金色的长矛，她以手中这把金矛抵挡住了“Lancer”的攻势并且顺势将矛头刺入了他漆黑的铠甲。
依旧是那个眼神，没有表现出欣喜，也没有表现得超乎意料，仿佛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我可没有听说过会使用长矛的Archer。”
“你没有听说过的东西还多着呢，Lancer！”
双方同时用力让自己和对方拉开了距离，两人都以持枪的战斗姿态准备迎接对手的攻击。
（不可能，方才的攻击的确击中了她，但为什么她却毫发无损？难道是有别的什么能力吗？）
“Lancer”在心里默念着，方才自己使出的威力接近于“宝具”一般的攻击竟然没有奏效，反而还被对方刺伤了“身体”，他实在不能理解这种诡异事实的发生。
现在，戒备着的双方都没有露出破绽，“Lancer”仔细观察着Archer并与之周旋。
然而，Archer的一举一动却并没有透露出问题的答案。
此刻的状况对于“Lancer”来说很不利，即便他还没有使出全部的能力，可无奈，事态发展成这样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只能选择遵从艾琳娜撤离的指令。
手中的战戟被置入地面。
“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Archer，下次见面再一决胜负吧。”
“你是要逃走吗，Lancer？！别想逃！！”
“哼，不过是遵从魔术师阁下的命令，各为其主而已。”
Archer略显得有些惊讶，但她并没有接受“Lancer”的请求，挥动着手中的金矛向他刺去——
“Lancer”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以从者而言，灵体化是最佳的撤退方案，既不会被造成伤害，也不会被觉察踪迹。
“魔术师阁下，很抱歉，看来这个对手还隐藏着什么实力。”
“我知道了，就到这里吧，Lancer，再这样下去对我们很不利，就这样暂时……”
“小心——！！”
魔术念话被打断，听见了“Lancer”的呼喊，艾琳娜还未反应过来时，她的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
“啊——！！”
没有丝毫的防备，也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一切都发生地太过突然。
巨大的声响让耳朵感到剧烈的刺痛，碰撞时的强烈气流让艾琳娜直接在地上连续翻滚。
“唔——”
艾琳娜捂着耳朵缓慢地从地上爬起，双耳的耳鸣让她的视野和意识产生了分离感。
而另一边，已经要完成灵体化的“Lancer”又重新出现在了视野中。不仅如此，他的左肋下缘被刺入了一把金矛。
“你竟然——！！”
Archer显得有些震惊，但冷静下来之后又觉得这在情理之中——
千钧一发之际，“Lancer”不顾已经向自己袭来的Archer，他突然解除了灵体化，将手中的战戟掷向了艾琳娜的身后，将那颗来势汹汹的大口径子弹切成了上下两片。
奇怪的是，被击穿的伤口没有流出血液，甚至好像并没有对“Lancer”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可是，他的铠甲确实遭到了损坏。
“Lancer”奋不顾身的这样做并不是出于作为从者应尽的“责任”，而是为了遵守另一个人向他发出的“最高指令”——
“汝从现在开始便要听命于这位女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汝都要拼尽性命保护好她。”
附着着铠甲的巨大手掌全力握住了刺入身体的金矛，而紧握着金矛的Archer反而无法动弹。
暗红色的微光逐渐转化为光芒，“Lancer”头甲的眼部显现出骇人的红光。
“不可饶恕——！！在哪里？！！”
在远方的天空之中，小小的光点一闪而过。“Lancer”毫不犹豫地取出了刺入身体的长矛，铠甲的碎片落在了Archer的身上。
蕴含着魔力的铠甲碎片让Archer提高了警惕，她用手抵挡着这些碎片。趁着她放松之时，“Lancer”便拔开了脚步，以超快的速度来到了艾琳娜的面前蹲伏下来，背对着那一瞬的闪光，用双手将她抱起作出起跳的姿态。
然后——
强烈的闪光几乎照亮了整座公园，一条细小而闪亮的光束划破夜空落在了二人的身后，融毁了周围的银树，熔化了路灯，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直径约十米、深约两米的坑洞。
“这是……！！”
滚烫的气流席卷着整片银树林，枯黄的落叶被卷到半空中。
光芒渐渐消逝，Archer放下了双手，在视野范围之内，“Lancer”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会让你逃走的。”
Archer将金矛背在了身后，准备追赶撤离的二人，可是没有走出几步，她又停了下来。
“你是认真的吗，御主（Master）？可是他们……我知道了，御主（Master）。”
收到了身为御主的凯恩传来的撤退指令，内心虽然十分不情愿，但因为这是御主的指令，Archer只能无奈地放弃追赶。
她双手握着拳，对于撤退的指令多少还是有些情绪，毕竟这是让身为“猎人”的她主动放弃“追猎”受伤的猎物。
“下次就不会有那么好运了。”
Archer转过身渐渐灵体化，随着流动的风一同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零从地板上站了起来，紊乱的气流吹起了她的长发和鲜艳的围巾。
“失败……了吗……”
微微地低下头，澪用右手握住了身体的另一侧上臂。
虽然这样的结局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自己的主人却从不会接受任何形式、任何理由的失败。即便暗杀的对象是拥有从者的魔术师，可只要是那个人交给自己的任务，便是合理的、自己可以完成的任务。
对此，澪从未怀疑过，也从未失败过。
但，现在——
比起为自己的失败而感到忧虑，不如用行动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阻碍我的……究竟是什么？”
首先需要调查的，就是那道突然打断自己的计划，从天而降的高能光束。
然而，抬起头向着远处的那片星空望去，天空中却并没有出现任何一点瑕疵。
不存在可以遮挡住视线的物体。
浩瀚的星河与明净的月亮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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