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随手救人心有忿
老头上前把了脉，又解开男子的衣裳看了看：“救不活了，回去准备后事吧。”
“啊？”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梅星然也没指望他能医好这人，但也要象征性地清理伤口上点药吧？
“啊什么啊，单是这么长伤口就很难愈合，何况他和中了蛇毒，你若是有本事弄到清灵丹，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老头摇摇头，“反正老夫是没那清灵丹。”
清灵丹可是北岳国的解毒圣药，梅星然手里自然有清灵丹，用清静灵丹不如血清。
“身为医者，怎么能在人没死的时候就放弃，就算医不好，也要在病患活着的时候，尽量减轻痛苦。”梅星然觉得这是医生的基本操守。
“将死之人想要减轻痛苦，一刀了结便是。”老头瞟了梅星然一眼，他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要是谁能医好这人，老夫马上拜他为师。”
梅星然翻了个白眼，你想拜我为师，我还看不上呢！
“赶紧打发他们走。”老头没好气地喝了一声，转身回了后院。
“公子，要不您去别家医馆试试吧。”小药童一脸为难，“我师傅虽然说话不中听，但如果有的救，他一定不会说救不活的。”
“麻烦小哥儿帮我弄点儿热水吧，我先给他处理下伤口，把血止住，要不还没到别的医馆，血都流干了呢。”梅星然语气十分恳切。
“这……”小药童挠挠头，不知道是该听师傅的话赶他们走，还是让他们先处理伤口，终归不忍心看着一人活人死在自己面前，勉强答应道：“行吧。”
“你去给小哥儿打个下手，动作快一点。”梅星然把腊梅支走。
梅星然检查了刚才抗蛇毒血清的皮试结果没有问题，调出血清用衣袖遮挡，快速完成了注射。当腊梅和小药童端了热水来时，梅星然已经施针止住了血。
小药童显然对清洗伤口十分熟练，很快处理好了：“我去拿些药散给这位公子敷上吧。”
“不必了。”梅星然做了消毒，在小药童震惊的注视下，用缝合针把伤口一层层地缝合起来，缝完最后一针，打了一个完美的结，涂上药膏，用绑带将伤处包扎紧实。
“公子，这伤口可以像布料一样缝起来的吗？”小药童虽然不知道这个方法可不可行，但这公子娴熟的手法，就令人钦佩。
“有何不可？”梅星然将银针和绷带整理好收进袖袋里，“你们这里可留重伤患者养病？”
“不能移动的病人是会留下的。”小药童回道。
“按这个方子，早晚各一剂药，七天后我来拆线。”梅星然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小药童，偏头看向腊梅，“留五两银子给这小哥儿。”
腊梅取出五两银子放到小药童手里，便跟着梅星然走了。
可怜小药童有些懵地看看左手的银子，又看看右手的药方，再看看躺在那里的公子，师傅说让他们走的，这可怎么办？赶紧跑着喊着：“师傅……师傅……”
梅星然又来到那成衣铺子换回女装，腊梅才让车夫把马车赶过来，扶着梅星然上了车，两个回了王府。
刚到王府遇到了身着银色盔甲骑着白马回府的楚皓宸。
楚皓宸看了她一眼，见她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明明娇媚柔弱，她整个人淡定又自信，眼角眉梢透出来的光华，竟让他有些挪不开视线。
“上午谈的事，凌王殿下考虑清楚了吗？”梅星然淡淡问道。
楚皓宸面色清冷如霜，大步离开了。
换完铠甲，回到书房后又想起梅星然一心想要跟他和离，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本是冷静沉稳的性子，这一次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让自己安静下来。
楚皓宸一个人站在书房里，莫名就觉得孤寂无措，他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该娶她。
他轻唤了声：“清风，去请计阳过来。”
清风应了一声，很快就将计阳带了过来，他沉声吩咐：“送幽灵去碧落阁里好好反醒。”
计阳有些意外，他轻声问：“殿下为何要罚侧妃？”
“她自己知道。”楚皓宸的眉眼里满是疏淡的冷意。
他扭头见计阳的眼里满是迟疑，当下面色更冷：“怎么，本王还不能罚她呢？”
计阳忙道：“自然不是，只是侧妃身体……”
楚皓宸的眼里满是寒冰碎雪：“要如何与她相处，本王还轮不到你来教。”
计阳见他动了真怒，这会也不敢再劝，便带着人去了星辰阁。
梅星然刚吃完晚膳计阳就来找她：“侧妃近来行事不端，我奉殿下之命送侧妃去碧落阁反醒。”
梅星然自嘲一笑：“行吧，反醒就反醒吧！”
他也没法多说，只对梅星然比了个请的手势。
梅星然却让他等一下，然后收拾了自己的的包裹，似乎要彻底从星辰阁搬离。
到了碧落阁，计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就把门关上。
碧落阁跟府里杂役住的院子只一墙之隔，陈设跟星辰阁没得比。
梅星然伸了个懒腰，没心没肺的跑到床上去休息。打了个呵欠，熄了灯，躺下便睡。
楚皓宸在窗外看着她的举动，眉头微皱，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楚皓宸其实也不是真的要关梅星然，事实上，在他下达命令后他就后悔了。
他只是想要让她过来找他低头认错，她若是求一求他，再好好哄哄他，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是她却没有来，竟直接就进了碧落阁，进到碧落阁之后，还那么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就让他有些气不顺。
楚皓宸闷闷回到书房的时候腊梅便跪在他的面前道：“殿下，请你放过侧妃吧！侧妃的想法虽然大胆，但是她也舍命救过您啊！”
楚皓宸的眼里满是不快：“你以为本王罚她是因为口无遮拦？”
腊梅睁大眼睛问：“难道不是吗？”
如果不是因为这事，那么又因为什么？
楚皓宸的眸光冰冷：“本王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
腊梅愣了一下：“那殿下为何要罚她？”
楚皓宸咬着牙道：“那是因为……”
他总不能对一个婢女说，他罚梅星然不过是因为她想跟他和离吧？
他看着腊梅那双满是不解的眼睛，冷冷地道：“本王罚她，不需要任何理由！还有你，跟在她身边也不过七八天，现在竟就敢跑过来质问本王！”
腊梅伏在地上道：“在我的心里，殿下一直都赏罚分明，侧妃若是错了，侧妃怎么罚她都行。可是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殿下就这样罚她，怕是难以服众！”
楚皓宸的眼里满是寒霜：“你既然要为她出头，那就去碧落阁里陪她吧！”
他说完袖袍一拂，转身就进了书房。
“啊？”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梅星然也没指望他能医好这人，但也要象征性地清理伤口上点药吧？
“啊什么啊，单是这么长伤口就很难愈合，何况他和中了蛇毒，你若是有本事弄到清灵丹，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老头摇摇头，“反正老夫是没那清灵丹。”
清灵丹可是北岳国的解毒圣药，梅星然手里自然有清灵丹，用清静灵丹不如血清。
“身为医者，怎么能在人没死的时候就放弃，就算医不好，也要在病患活着的时候，尽量减轻痛苦。”梅星然觉得这是医生的基本操守。
“将死之人想要减轻痛苦，一刀了结便是。”老头瞟了梅星然一眼，他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要是谁能医好这人，老夫马上拜他为师。”
梅星然翻了个白眼，你想拜我为师，我还看不上呢！
“赶紧打发他们走。”老头没好气地喝了一声，转身回了后院。
“公子，要不您去别家医馆试试吧。”小药童一脸为难，“我师傅虽然说话不中听，但如果有的救，他一定不会说救不活的。”
“麻烦小哥儿帮我弄点儿热水吧，我先给他处理下伤口，把血止住，要不还没到别的医馆，血都流干了呢。”梅星然语气十分恳切。
“这……”小药童挠挠头，不知道是该听师傅的话赶他们走，还是让他们先处理伤口，终归不忍心看着一人活人死在自己面前，勉强答应道：“行吧。”
“你去给小哥儿打个下手，动作快一点。”梅星然把腊梅支走。
梅星然检查了刚才抗蛇毒血清的皮试结果没有问题，调出血清用衣袖遮挡，快速完成了注射。当腊梅和小药童端了热水来时，梅星然已经施针止住了血。
小药童显然对清洗伤口十分熟练，很快处理好了：“我去拿些药散给这位公子敷上吧。”
“不必了。”梅星然做了消毒，在小药童震惊的注视下，用缝合针把伤口一层层地缝合起来，缝完最后一针，打了一个完美的结，涂上药膏，用绑带将伤处包扎紧实。
“公子，这伤口可以像布料一样缝起来的吗？”小药童虽然不知道这个方法可不可行，但这公子娴熟的手法，就令人钦佩。
“有何不可？”梅星然将银针和绷带整理好收进袖袋里，“你们这里可留重伤患者养病？”
“不能移动的病人是会留下的。”小药童回道。
“按这个方子，早晚各一剂药，七天后我来拆线。”梅星然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小药童，偏头看向腊梅，“留五两银子给这小哥儿。”
腊梅取出五两银子放到小药童手里，便跟着梅星然走了。
可怜小药童有些懵地看看左手的银子，又看看右手的药方，再看看躺在那里的公子，师傅说让他们走的，这可怎么办？赶紧跑着喊着：“师傅……师傅……”
梅星然又来到那成衣铺子换回女装，腊梅才让车夫把马车赶过来，扶着梅星然上了车，两个回了王府。
刚到王府遇到了身着银色盔甲骑着白马回府的楚皓宸。
楚皓宸看了她一眼，见她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明明娇媚柔弱，她整个人淡定又自信，眼角眉梢透出来的光华，竟让他有些挪不开视线。
“上午谈的事，凌王殿下考虑清楚了吗？”梅星然淡淡问道。
楚皓宸面色清冷如霜，大步离开了。
换完铠甲，回到书房后又想起梅星然一心想要跟他和离，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本是冷静沉稳的性子，这一次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让自己安静下来。
楚皓宸一个人站在书房里，莫名就觉得孤寂无措，他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该娶她。
他轻唤了声：“清风，去请计阳过来。”
清风应了一声，很快就将计阳带了过来，他沉声吩咐：“送幽灵去碧落阁里好好反醒。”
计阳有些意外，他轻声问：“殿下为何要罚侧妃？”
“她自己知道。”楚皓宸的眉眼里满是疏淡的冷意。
他扭头见计阳的眼里满是迟疑，当下面色更冷：“怎么，本王还不能罚她呢？”
计阳忙道：“自然不是，只是侧妃身体……”
楚皓宸的眼里满是寒冰碎雪：“要如何与她相处，本王还轮不到你来教。”
计阳见他动了真怒，这会也不敢再劝，便带着人去了星辰阁。
梅星然刚吃完晚膳计阳就来找她：“侧妃近来行事不端，我奉殿下之命送侧妃去碧落阁反醒。”
梅星然自嘲一笑：“行吧，反醒就反醒吧！”
他也没法多说，只对梅星然比了个请的手势。
梅星然却让他等一下，然后收拾了自己的的包裹，似乎要彻底从星辰阁搬离。
到了碧落阁，计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就把门关上。
碧落阁跟府里杂役住的院子只一墙之隔，陈设跟星辰阁没得比。
梅星然伸了个懒腰，没心没肺的跑到床上去休息。打了个呵欠，熄了灯，躺下便睡。
楚皓宸在窗外看着她的举动，眉头微皱，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楚皓宸其实也不是真的要关梅星然，事实上，在他下达命令后他就后悔了。
他只是想要让她过来找他低头认错，她若是求一求他，再好好哄哄他，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是她却没有来，竟直接就进了碧落阁，进到碧落阁之后，还那么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就让他有些气不顺。
楚皓宸闷闷回到书房的时候腊梅便跪在他的面前道：“殿下，请你放过侧妃吧！侧妃的想法虽然大胆，但是她也舍命救过您啊！”
楚皓宸的眼里满是不快：“你以为本王罚她是因为口无遮拦？”
腊梅睁大眼睛问：“难道不是吗？”
如果不是因为这事，那么又因为什么？
楚皓宸的眸光冰冷：“本王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
腊梅愣了一下：“那殿下为何要罚她？”
楚皓宸咬着牙道：“那是因为……”
他总不能对一个婢女说，他罚梅星然不过是因为她想跟他和离吧？
他看着腊梅那双满是不解的眼睛，冷冷地道：“本王罚她，不需要任何理由！还有你，跟在她身边也不过七八天，现在竟就敢跑过来质问本王！”
腊梅伏在地上道：“在我的心里，殿下一直都赏罚分明，侧妃若是错了，侧妃怎么罚她都行。可是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殿下就这样罚她，怕是难以服众！”
楚皓宸的眼里满是寒霜：“你既然要为她出头，那就去碧落阁里陪她吧！”
他说完袖袍一拂，转身就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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