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凶案现场
“是不是人……”中年治安员的话让赵宁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副画面。
难以言状的怪物蛰居在这不大客厅中，用尖牙和利爪撕咬、啃噬着地板上动弹不动的人，那人极力挣扎，双手拼命抓着地想要逃脱，却被怪物一点一点拖回，指甲划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明媚的阳光从紧拉住的窗帘间隙里刺入了一小束，照射出那无法描述的怪物，血液混着金黄的阳光从怪物嘴角滴落，落在了自己被撕下了皮肤的血肉上——
赵宁猛地一下回过神来，有些分不清刚才出现的究竟是自己的想象还是看到的幻觉。他赶紧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强迫大脑冷静下来，分析着。
“不，应该是人类所为。”
“哦？为什么这么判断？”
“因为案发地点是屋内而非野外，这么多的血迹，显然不止一人在这里遇害，如果是非人类的怪物所为，有必要每次都把人带到这里杀害？这可不是什么适合筑巢打窝的烂尾楼，而是有着厚实防盗门的四楼住宅房，怪物也需要锁上防盗门吗？”
“你怎么知道它锁门了？而且万一对方真有这么高的智商呢？”
废话，不锁门不是早被发现了——赵宁自动无视了前面的问题，继续分析：“目击和监控，所有失踪的人都没被人看到最后的去向，说明犯人有明确的反侦察意识，至少是摸清了各地区的监控死角。”
“因此，对方要么是个有超高智商的非人怪物，要么是个模范了怪物行径的人类，只是我个人更希望是后者而已。”
“而且，团伙作案的可能性也不大，人越多意味着越难隐藏，看这里的情形，似乎所有失踪者都被带到了这里，假如凶犯有多人，整整两个月在这里进进出出，就算没有监控，也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既然至今没有抓到尾巴，很可能凶犯只有一个人，出门的次数也很少。”
中年治安员这才以带些赞许的目光看向赵宁，拍了拍手：“很冷静的推测，治安局的看法也是一样。抱歉，一开始因为年龄原因轻视你了，调查员同志，你可以称呼我为老杨。”
原来只是试探嘛？赵宁松了口气，看着对方伸过来的手，有些拘束地轻轻握了一下，然后开口询问：“杨治安官，有一点我很在意，这里的状况很是惨烈，但我先前在门外等待的时候，没有闻到丝毫血腥气味，而且，你说你们昨天中午就来过了，没有处理一下现场吗？”
他指了指还横在门口的眼球，眼球已然暗淡，并没有发出诡异的光，但还是看得他有些心里发毛。
老杨轻轻摇头，把手上的公文包递给了赵宁：“这些需要你们调查，我们接到的指令就是不要动屋内任何东西，全部交给调查员处理，治安局目前只疏散了附近的居民，同时在附近加装了监控，以防凶犯再次回到这里。”
“这是目前的调查资料。我不是调查员，只是负责对接这个任务的普通治安员。上头给我们最多的警告就是，不要问，不要想，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又是这样的话……赵宁心里浮现出一种说不清的怪异感，他接过公文包，打算换个地方再仔细阅读资料。然后看着还敞开着的房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他虽然是调查员，但作为刚“入行”不到半天的新手，没有获得任何特殊能力的赵宁和普通人也没有任何区别。
既然如此，还是别作死了。
赵宁默默关上门，示意老杨可以先撤退了。
“我还有两个同伴下午过来，到时候再来调查现场……唔，杨治安官，房间的钥匙可以先给我保管嘛？”
“可以，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东西需要保密，还是那句话，我不干涉你们的调查，下午我会在城南的治安局里写这次的报告和流程文件，有需要打电话给我。”
我正是这个意思……赵宁松了口气，自己还打算暂且在队友面前装一下大佬，拿到带队权和话语权呢。
他打定了主意，不能在队友面前暴露自己的萌新身份，不然真有什么危险，以自己那一个怂得很，一个莽得很的队友，怕不是压根不会管他的死活。
到时候想办法忽悠到带队权，再去看看情况，能解决就莽，不能解决就怂回来请求支援，总之不能把生死安危的事交给那两个一看就不靠谱的队友。
先前等待老杨的时间里，他已经在群里给队友发去了消息，得知两人都是涟城本地人，便通知他们下午一点来单元楼下集合，隔壁老王立刻答应，哈克龙不情不愿的样子，但也没有拒绝。
希望这两人能比预想得靠谱些吧，赵宁默默祈祷了一句。其实，他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识一下，真正的调查员是什么样子。
午休的时间里，赵宁没怎么吃饭，刚才的场面让他一时间还没能缓过来，暂时吃不下肉类，就随意买了点面包填填肚子，其余时间则回到家里认真分析了治安局的调查资料，整理了一番后，等时间逼近下午一点，才不紧不慢地出门前往9栋。
此时，9栋的单元楼下，一大一小两个人正面面相觑，满脸的难以置信。
“呃，你是隔壁老王？”大个的女性指着身前的小男生，比划了一下身高，差点笑出声来。
看着都没有1米7，脸嫩得很啊，莫非还是大学生？哈克龙心里乐呵呵地想着。
“咋，你看不起俺！”隔壁老王一副很凶的样子，但奈何眼前的女性足足高了他十厘米，气势上完全压了他一头，让他只能落下一句狠话，“总比你个代号叫哈克龙的好！”
这是这支临时组建的野队成员的初次见面，有些意外，但两人嘴上调笑着，却没有真的轻视对方，人不可貌相，特别是在资历和等级大于一切的调查员群体中，他们都是B级，不一定很厉害，但至少都不会是初出茅庐的菜鸟了。
借着调侃，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些话，算是浅浅认识了一下，在野队里，这是很常见的行为，虽然互不相识，但大家都是队友，除非是性格严重孤僻或者脑子坏掉的家伙，否则多多少少会在共事之前建立一下友善的关系。
这时，他们等待着的最后一位队友，那个以不容反驳的口吻下达了指令让他们一点来这里集合，自己却迟到了五分钟的S级大佬，终于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难以言状的怪物蛰居在这不大客厅中，用尖牙和利爪撕咬、啃噬着地板上动弹不动的人，那人极力挣扎，双手拼命抓着地想要逃脱，却被怪物一点一点拖回，指甲划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明媚的阳光从紧拉住的窗帘间隙里刺入了一小束，照射出那无法描述的怪物，血液混着金黄的阳光从怪物嘴角滴落，落在了自己被撕下了皮肤的血肉上——
赵宁猛地一下回过神来，有些分不清刚才出现的究竟是自己的想象还是看到的幻觉。他赶紧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强迫大脑冷静下来，分析着。
“不，应该是人类所为。”
“哦？为什么这么判断？”
“因为案发地点是屋内而非野外，这么多的血迹，显然不止一人在这里遇害，如果是非人类的怪物所为，有必要每次都把人带到这里杀害？这可不是什么适合筑巢打窝的烂尾楼，而是有着厚实防盗门的四楼住宅房，怪物也需要锁上防盗门吗？”
“你怎么知道它锁门了？而且万一对方真有这么高的智商呢？”
废话，不锁门不是早被发现了——赵宁自动无视了前面的问题，继续分析：“目击和监控，所有失踪的人都没被人看到最后的去向，说明犯人有明确的反侦察意识，至少是摸清了各地区的监控死角。”
“因此，对方要么是个有超高智商的非人怪物，要么是个模范了怪物行径的人类，只是我个人更希望是后者而已。”
“而且，团伙作案的可能性也不大，人越多意味着越难隐藏，看这里的情形，似乎所有失踪者都被带到了这里，假如凶犯有多人，整整两个月在这里进进出出，就算没有监控，也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既然至今没有抓到尾巴，很可能凶犯只有一个人，出门的次数也很少。”
中年治安员这才以带些赞许的目光看向赵宁，拍了拍手：“很冷静的推测，治安局的看法也是一样。抱歉，一开始因为年龄原因轻视你了，调查员同志，你可以称呼我为老杨。”
原来只是试探嘛？赵宁松了口气，看着对方伸过来的手，有些拘束地轻轻握了一下，然后开口询问：“杨治安官，有一点我很在意，这里的状况很是惨烈，但我先前在门外等待的时候，没有闻到丝毫血腥气味，而且，你说你们昨天中午就来过了，没有处理一下现场吗？”
他指了指还横在门口的眼球，眼球已然暗淡，并没有发出诡异的光，但还是看得他有些心里发毛。
老杨轻轻摇头，把手上的公文包递给了赵宁：“这些需要你们调查，我们接到的指令就是不要动屋内任何东西，全部交给调查员处理，治安局目前只疏散了附近的居民，同时在附近加装了监控，以防凶犯再次回到这里。”
“这是目前的调查资料。我不是调查员，只是负责对接这个任务的普通治安员。上头给我们最多的警告就是，不要问，不要想，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又是这样的话……赵宁心里浮现出一种说不清的怪异感，他接过公文包，打算换个地方再仔细阅读资料。然后看着还敞开着的房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他虽然是调查员，但作为刚“入行”不到半天的新手，没有获得任何特殊能力的赵宁和普通人也没有任何区别。
既然如此，还是别作死了。
赵宁默默关上门，示意老杨可以先撤退了。
“我还有两个同伴下午过来，到时候再来调查现场……唔，杨治安官，房间的钥匙可以先给我保管嘛？”
“可以，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东西需要保密，还是那句话，我不干涉你们的调查，下午我会在城南的治安局里写这次的报告和流程文件，有需要打电话给我。”
我正是这个意思……赵宁松了口气，自己还打算暂且在队友面前装一下大佬，拿到带队权和话语权呢。
他打定了主意，不能在队友面前暴露自己的萌新身份，不然真有什么危险，以自己那一个怂得很，一个莽得很的队友，怕不是压根不会管他的死活。
到时候想办法忽悠到带队权，再去看看情况，能解决就莽，不能解决就怂回来请求支援，总之不能把生死安危的事交给那两个一看就不靠谱的队友。
先前等待老杨的时间里，他已经在群里给队友发去了消息，得知两人都是涟城本地人，便通知他们下午一点来单元楼下集合，隔壁老王立刻答应，哈克龙不情不愿的样子，但也没有拒绝。
希望这两人能比预想得靠谱些吧，赵宁默默祈祷了一句。其实，他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识一下，真正的调查员是什么样子。
午休的时间里，赵宁没怎么吃饭，刚才的场面让他一时间还没能缓过来，暂时吃不下肉类，就随意买了点面包填填肚子，其余时间则回到家里认真分析了治安局的调查资料，整理了一番后，等时间逼近下午一点，才不紧不慢地出门前往9栋。
此时，9栋的单元楼下，一大一小两个人正面面相觑，满脸的难以置信。
“呃，你是隔壁老王？”大个的女性指着身前的小男生，比划了一下身高，差点笑出声来。
看着都没有1米7，脸嫩得很啊，莫非还是大学生？哈克龙心里乐呵呵地想着。
“咋，你看不起俺！”隔壁老王一副很凶的样子，但奈何眼前的女性足足高了他十厘米，气势上完全压了他一头，让他只能落下一句狠话，“总比你个代号叫哈克龙的好！”
这是这支临时组建的野队成员的初次见面，有些意外，但两人嘴上调笑着，却没有真的轻视对方，人不可貌相，特别是在资历和等级大于一切的调查员群体中，他们都是B级，不一定很厉害，但至少都不会是初出茅庐的菜鸟了。
借着调侃，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些话，算是浅浅认识了一下，在野队里，这是很常见的行为，虽然互不相识，但大家都是队友，除非是性格严重孤僻或者脑子坏掉的家伙，否则多多少少会在共事之前建立一下友善的关系。
这时，他们等待着的最后一位队友，那个以不容反驳的口吻下达了指令让他们一点来这里集合，自己却迟到了五分钟的S级大佬，终于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