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超凡世界的历史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角色卡和学院，那我也就不用对普通人的说辞了。”沉默了一阵子，郑建民教授才压低声音开口，他转头和花云洁打了声招呼，示意要和赵宁出去说。
此时正是下午，医院里来来往往人多眼杂，两人走到了外面的花坛里，才找到了一处没人的长椅坐下来详谈。
“赵宁同学，既然你知道了角色卡，听说过学院，应该已经是一名调查员了吧？”
郑建民教授先开口询问了赵宁的情况。
赵宁点点头：“嗯，我从其他人那里听说过秘大学院，但只知道你们是华夏超凡领域的三大管理组织之一。”
这是他今天中午刚从庄慕锦那里听来的。
虽然感觉中午自己刚从庄慕锦那里听说秘大学院，得知对方被法术研究所卖了过去之后，下午就遇到了眼前这位据说来自秘大学院的郑教授，有些太过巧合了，但赵宁仔细一想，又感觉完全在情理之中。
“你现在对自己的情况了解多少，有什么想问的吗？”郑教授见赵宁似乎没有太多的茫然，感觉很是意外，于是并非先行介绍自己和学院，反而想看看眼前这位特招生了解多少。
“不算多，只是刚知道在看似普通的世界之下还存在一个神秘学世界罢了……”赵宁思索了一下，摇摇头，“至于想问的……我想问问系统，也就是调查员管理终端是什么来历？”
刚知道神秘学世界……和资料上一样，并非巫师家族的血脉，只是个普通孩子。郑建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调查员管理终端是三年前出现的。”对于赵宁的问题，他则早有预料，开口回答，“要说起这个系统，就得给你介绍一下神秘学世界，或者说超凡世界的历史了。”
赵宁毫不犹豫地竖起耳朵点了点头，这正是他现在想要了解的。
“唔……”郑建民教授抬手捏了捏下巴，沉思了一阵，就在赵宁以为他终于想好了说辞要开口的时候，却见郑建民摸出一支装着蓝色液体的小试管。
“先喝了它。”
“这是什么？”赵宁接过试管，疑惑地询问。
“精神安抚药水，能够保证你的精神不遭受污染。”
“只是听神秘学世界的历史也会有遭遇精神污染的风险吗？”赵宁十分疑惑。
“当然，你好像已经知道精神污染是什么了？”郑建民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没有细问，而是严肃警告，“精神污染是非常诡异的现象，只要涉及超凡领域的事都有可能遭致精神污染，通常来说，精神意志越低、灵感越高，越容易遭受精神污染，从而降低你的理智，所以接触超凡事件之前，有条件的话最好都要做足防护准备。”
“原来如此。”赵宁没有说出自己对精神污染可能的抗性，也没有丝毫大意，看着试管里的液体，只犹豫了一下便一饮而尽。
他没有质疑眼前这位郑教授的真实性，也不怎么害怕对方欺骗或刻意谋害他，从对方能找到自己小姨这里来看，如果要对赵宁不利，有的是更简单的办法。
喝完药水，赵宁看向郑建民教授，只见他点点头，嘴唇微动，念出了一段奇怪的音节。
什么？赵宁刚想说自己没听清楚，就感觉天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他以为要下雨了，抬头看去，便对上了一片漆黑的夜空，霎时间，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片微弱的星光亮起，随后是满天的繁星一片接一片的闪耀，重新照亮了整个世界。赵宁扭头，发现郑建民教授仍然淡定地坐在长椅上，但周围已然不再是医院的花园，而变成了一片山丘荒野。
长椅横立在一座小山头上，上接星空，下连平原。
“幻觉？”他瞬间反应过来，郑建民伸手指着远处，对他解释。
“我觉得比起话语的说明，亲眼见识一下更有助你明白超凡世界的历史。”
赵宁顺着郑建民教授的手指看去，只见远处的山下，一群穿着兽皮布衣的人群正围着火堆舞蹈叩拜着。
“原始祭拜，这是人类文明的早期的一部分，也是超凡世界的起点。”
郑建民教授又伸手指指天空，赵宁抬头，便见一颗巨大的竖瞳在夜幕上睁开，看向了下面的原始部落。
“原始的祭拜引起了神明的注意，没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毫无疑问，早在数万年，甚至数十万前，神明便盯上了我们的星球，盯上了人类这个尚未发展的文明。”
“等，等下，你说星球……意思是所谓的神明是地球之外而来的，是和人类文明没有任何关系的外星人？”赵宁被夜空中的竖瞳吓了一跳，又察觉到了郑建民话里的意思，不禁感觉毛骨悚然。
在接触到系统，知道了超凡世界存在的时候，他就已经暗中接受了可能会有的神明们的存在，也想过祂们的历史，是否会像是各种神话之中记载的那样混沌初开时便行走于大地，后来又因为各种原因隐藏于世间。
但郑建民教授的意思，却仿佛神明是某种外星而来的存在一样。
看似区别不大，实则天翻地覆。
要知道，不管是盘古女娲的华夏神话，还是奥丁耶稣的西方神话，神明与人类都密不可分，甚至有着血脉相连。
但如果真正的神明都是来自天外，和人类没有任何关系的存在……
“你想得没错，严格来说，超凡世界里所提及的神明基本都是天外来客。”郑建民教授确认了他的想法，“有些神明很早便降临到了地球之上，一直在暗中注视，甚至干涉、影响着人类文明的进展。”
“在古老的历史里，曾经有过一段神明支配人类的历史，后来却又消失不见。目前主流的神秘学观点认为，祂们之间爆发过剧烈的内斗，最终被当时的巫师们找到机会，封印在了世界各地，人类因此摆脱了奴役，才有了发展文明的机会。”
郑建民教授轻轻一挥手，夜空中的巨瞳与山坡下的部落皆消失不见，一片战场出现，不同的部落之间相互厮杀着，两道看不清的庞大身影在两方的身后对峙。
场景迅速变化着，两道巨大的身影很快交织拼杀在了一起，很快一具身影倒下，而原本战场上厮杀着的人类瞬间联合起来，一起攻向剩下负伤的那位。
很快，剩下的那道巨大的身影也轰然倒塌，随后和人类的身影一起消失不见。
“这只是我制作的简易幻觉，真实的历史可能远比这场景要残酷得多。”郑建民教授缓缓说道。
“所以，超凡世界里的神明是人类的敌人？”赵宁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询问。
“可以这么说，哪怕有对人类和善的神明，祂们和我们终究是完全不同的存在，无论思想还是存在方式都并非人类所能理解的，人类的价值观与善恶观在祂们身上并不适用。”
“但神秘学的存在同样离不开神明。”郑建民话锋一转，继续讲解，“刚才所说的巫师们之所以能对抗、封印神明，也正是借用了神明的力量。”
赵宁正襟危坐，仔细地听着。
“目前我们口中的神秘学世界主要有三大类存在。其一是巫师，这是对于人类超凡者的统一称呼，有些人哪怕并不能使用法术，但只要对超凡世界有所研究，也可以被称为巫师。”
“然后是神话生物，这一类指代所有非人类的，拥有超凡之力的生物。它们种类非常繁杂，有些是地球本土的生物转变而来，有些同样是来自宇宙，还有一些则是神明的眷属。”
“最后的一类便是神明，指那些有着远超人类力量，几乎不死不灭的存在。其中，曾经来到过地球，在地球上留下过痕迹，支配过人类的，被我们称为‘古老支配者’；而其他并没有降临到地球，没有出现在人类的历史中，只是推断在星空之中可能存在的，被称为‘外神’。”
听着郑建民的讲解，赵宁点点头，脑海里浮现出周日激战的那只食尸鬼，确定了对方就是神话生物。
混血种，由人类转变……应该是地球本土的神话生物，他暗暗分类着。
“最开始的时候，巫师们获取超凡力量主要有三个方法。”
“一，向神明祈祷，从神明那里借取力量。最早期的祭祀仪式就是这样的形式，到后面慢慢演变成通过特定方法从神明那里借用力量的仪式魔法、神术，全都属于这一类。”
“第二，从神明处获取神秘学知识，从这些知识中解析力量。大部分的法术都是这样由来的。”
这让赵宁有些意外，他不禁询问：“我听说现在的法术都是一代一代巫师相传下来的，难道起源都是神明那里吗？没有人类自己研发的吗？”
“没有。”郑建民叹了一口气，“与科学不一样，法术并非人类应该掌握的事物，哪怕能够理解原理，可以认知、可以学习，人类也无法自己创造法术，数千年来，哪怕是最伟大的巫师，也只能对一些法术进行改良优化，从未有人能够脱离神明那里而来的知识，独自创造法术。”
此时正是下午，医院里来来往往人多眼杂，两人走到了外面的花坛里，才找到了一处没人的长椅坐下来详谈。
“赵宁同学，既然你知道了角色卡，听说过学院，应该已经是一名调查员了吧？”
郑建民教授先开口询问了赵宁的情况。
赵宁点点头：“嗯，我从其他人那里听说过秘大学院，但只知道你们是华夏超凡领域的三大管理组织之一。”
这是他今天中午刚从庄慕锦那里听来的。
虽然感觉中午自己刚从庄慕锦那里听说秘大学院，得知对方被法术研究所卖了过去之后，下午就遇到了眼前这位据说来自秘大学院的郑教授，有些太过巧合了，但赵宁仔细一想，又感觉完全在情理之中。
“你现在对自己的情况了解多少，有什么想问的吗？”郑教授见赵宁似乎没有太多的茫然，感觉很是意外，于是并非先行介绍自己和学院，反而想看看眼前这位特招生了解多少。
“不算多，只是刚知道在看似普通的世界之下还存在一个神秘学世界罢了……”赵宁思索了一下，摇摇头，“至于想问的……我想问问系统，也就是调查员管理终端是什么来历？”
刚知道神秘学世界……和资料上一样，并非巫师家族的血脉，只是个普通孩子。郑建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调查员管理终端是三年前出现的。”对于赵宁的问题，他则早有预料，开口回答，“要说起这个系统，就得给你介绍一下神秘学世界，或者说超凡世界的历史了。”
赵宁毫不犹豫地竖起耳朵点了点头，这正是他现在想要了解的。
“唔……”郑建民教授抬手捏了捏下巴，沉思了一阵，就在赵宁以为他终于想好了说辞要开口的时候，却见郑建民摸出一支装着蓝色液体的小试管。
“先喝了它。”
“这是什么？”赵宁接过试管，疑惑地询问。
“精神安抚药水，能够保证你的精神不遭受污染。”
“只是听神秘学世界的历史也会有遭遇精神污染的风险吗？”赵宁十分疑惑。
“当然，你好像已经知道精神污染是什么了？”郑建民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没有细问，而是严肃警告，“精神污染是非常诡异的现象，只要涉及超凡领域的事都有可能遭致精神污染，通常来说，精神意志越低、灵感越高，越容易遭受精神污染，从而降低你的理智，所以接触超凡事件之前，有条件的话最好都要做足防护准备。”
“原来如此。”赵宁没有说出自己对精神污染可能的抗性，也没有丝毫大意，看着试管里的液体，只犹豫了一下便一饮而尽。
他没有质疑眼前这位郑教授的真实性，也不怎么害怕对方欺骗或刻意谋害他，从对方能找到自己小姨这里来看，如果要对赵宁不利，有的是更简单的办法。
喝完药水，赵宁看向郑建民教授，只见他点点头，嘴唇微动，念出了一段奇怪的音节。
什么？赵宁刚想说自己没听清楚，就感觉天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他以为要下雨了，抬头看去，便对上了一片漆黑的夜空，霎时间，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片微弱的星光亮起，随后是满天的繁星一片接一片的闪耀，重新照亮了整个世界。赵宁扭头，发现郑建民教授仍然淡定地坐在长椅上，但周围已然不再是医院的花园，而变成了一片山丘荒野。
长椅横立在一座小山头上，上接星空，下连平原。
“幻觉？”他瞬间反应过来，郑建民伸手指着远处，对他解释。
“我觉得比起话语的说明，亲眼见识一下更有助你明白超凡世界的历史。”
赵宁顺着郑建民教授的手指看去，只见远处的山下，一群穿着兽皮布衣的人群正围着火堆舞蹈叩拜着。
“原始祭拜，这是人类文明的早期的一部分，也是超凡世界的起点。”
郑建民教授又伸手指指天空，赵宁抬头，便见一颗巨大的竖瞳在夜幕上睁开，看向了下面的原始部落。
“原始的祭拜引起了神明的注意，没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毫无疑问，早在数万年，甚至数十万前，神明便盯上了我们的星球，盯上了人类这个尚未发展的文明。”
“等，等下，你说星球……意思是所谓的神明是地球之外而来的，是和人类文明没有任何关系的外星人？”赵宁被夜空中的竖瞳吓了一跳，又察觉到了郑建民话里的意思，不禁感觉毛骨悚然。
在接触到系统，知道了超凡世界存在的时候，他就已经暗中接受了可能会有的神明们的存在，也想过祂们的历史，是否会像是各种神话之中记载的那样混沌初开时便行走于大地，后来又因为各种原因隐藏于世间。
但郑建民教授的意思，却仿佛神明是某种外星而来的存在一样。
看似区别不大，实则天翻地覆。
要知道，不管是盘古女娲的华夏神话，还是奥丁耶稣的西方神话，神明与人类都密不可分，甚至有着血脉相连。
但如果真正的神明都是来自天外，和人类没有任何关系的存在……
“你想得没错，严格来说，超凡世界里所提及的神明基本都是天外来客。”郑建民教授确认了他的想法，“有些神明很早便降临到了地球之上，一直在暗中注视，甚至干涉、影响着人类文明的进展。”
“在古老的历史里，曾经有过一段神明支配人类的历史，后来却又消失不见。目前主流的神秘学观点认为，祂们之间爆发过剧烈的内斗，最终被当时的巫师们找到机会，封印在了世界各地，人类因此摆脱了奴役，才有了发展文明的机会。”
郑建民教授轻轻一挥手，夜空中的巨瞳与山坡下的部落皆消失不见，一片战场出现，不同的部落之间相互厮杀着，两道看不清的庞大身影在两方的身后对峙。
场景迅速变化着，两道巨大的身影很快交织拼杀在了一起，很快一具身影倒下，而原本战场上厮杀着的人类瞬间联合起来，一起攻向剩下负伤的那位。
很快，剩下的那道巨大的身影也轰然倒塌，随后和人类的身影一起消失不见。
“这只是我制作的简易幻觉，真实的历史可能远比这场景要残酷得多。”郑建民教授缓缓说道。
“所以，超凡世界里的神明是人类的敌人？”赵宁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询问。
“可以这么说，哪怕有对人类和善的神明，祂们和我们终究是完全不同的存在，无论思想还是存在方式都并非人类所能理解的，人类的价值观与善恶观在祂们身上并不适用。”
“但神秘学的存在同样离不开神明。”郑建民话锋一转，继续讲解，“刚才所说的巫师们之所以能对抗、封印神明，也正是借用了神明的力量。”
赵宁正襟危坐，仔细地听着。
“目前我们口中的神秘学世界主要有三大类存在。其一是巫师，这是对于人类超凡者的统一称呼，有些人哪怕并不能使用法术，但只要对超凡世界有所研究，也可以被称为巫师。”
“然后是神话生物，这一类指代所有非人类的，拥有超凡之力的生物。它们种类非常繁杂，有些是地球本土的生物转变而来，有些同样是来自宇宙，还有一些则是神明的眷属。”
“最后的一类便是神明，指那些有着远超人类力量，几乎不死不灭的存在。其中，曾经来到过地球，在地球上留下过痕迹，支配过人类的，被我们称为‘古老支配者’；而其他并没有降临到地球，没有出现在人类的历史中，只是推断在星空之中可能存在的，被称为‘外神’。”
听着郑建民的讲解，赵宁点点头，脑海里浮现出周日激战的那只食尸鬼，确定了对方就是神话生物。
混血种，由人类转变……应该是地球本土的神话生物，他暗暗分类着。
“最开始的时候，巫师们获取超凡力量主要有三个方法。”
“一，向神明祈祷，从神明那里借取力量。最早期的祭祀仪式就是这样的形式，到后面慢慢演变成通过特定方法从神明那里借用力量的仪式魔法、神术，全都属于这一类。”
“第二，从神明处获取神秘学知识，从这些知识中解析力量。大部分的法术都是这样由来的。”
这让赵宁有些意外，他不禁询问：“我听说现在的法术都是一代一代巫师相传下来的，难道起源都是神明那里吗？没有人类自己研发的吗？”
“没有。”郑建民叹了一口气，“与科学不一样，法术并非人类应该掌握的事物，哪怕能够理解原理，可以认知、可以学习，人类也无法自己创造法术，数千年来，哪怕是最伟大的巫师，也只能对一些法术进行改良优化，从未有人能够脱离神明那里而来的知识，独自创造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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