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坏账
货车全身覆盖着装甲，就连轮子外都有三分之二的面积被装甲保护着，车厢更是包裹一体化的厚实防护板，上面有一个由简化线条构成的大脑图案。
“达生的车。”看到这图案，妮欧开口道。
“他们神神秘秘的怕引起注意，配备的守备不算多，给我们找到机会拿下啦。”迪斯笑道。
此刻的货车有一个后轮完全被炸烂，强烈的破坏力往四周辐射，车身的一部分装甲已经扭曲变形，但它的货厢完好无损。
迪斯摆出一个故作可爱的合掌动作：“解锁和后续的鉴定就拜托妮欧啦。”
“嗯。”
粉发少女冷淡的回应，把拖箱在地面放平打开，露出内部的线缆、工具和装置，从中拿起类似起子的手持工具。王渊见她用这工具制造过义体。
她来到车厢侧面，用工具在边缘寻到一些位置点按，那完整的防壁便弹开一个口子，里面是一排插槽。
从箱子里拖出线缆，妮欧在一端整理出对应的插口，一一插入车厢的插口中。
接下来，她戴上一个与登录神经网络的网络环类似的头环，它没有能力塑造一套全新感知，只是在妮欧面前展开一道半透明的显示屏。
头环又通过数据线与一个键盘连接着，妮欧左手捧起键盘，右手开始在上面敲击。
蒂娜在一旁道：“需要算力的话，不用客气哦，我们有很多很棒的小伙子，他们忍受得住。”
妮欧没有说话，完全的沉浸在眼前的事情里。
王渊探过头，发现她用的键盘和自己世界的相似，但也有不同。
相似的点在于都有26个字母和数字与标点，但排列不同，特殊的功能键也完全不一样
它也不是给操作系统输入指令，而是直接向计算机输入信息。
王渊正对比着按键区别，突然有人点了点他的肩头，他转过头，发现是那位强壮的玛莲娜。
“你好。”王渊道。
“刚刚没来得及打招呼，你是小妮欧的新朋友？”
“嗯，我才来枯鬼街。”王渊点头，“不过我保证我不是达生派来的。”
他想缓和气氛，只是他义体面罩的合成音很难表现出感情。
“哈哈。”玛莲娜开朗的拍拍他的背：“我相信你，小妮欧不会看错人的。你在枯鬼街是生面孔，被很多人怀疑了吧？”
“所以，”玛莲娜压低声音，表情也变得耐人寻味，“你们俩个，是谁想泡谁？”
“……”
有些意外对方的直接，王渊回道：“谈不上。”
“还没到这步吗？”玛莲娜挠挠头：“我主要是觉得从小姑娘身上的感觉和以前不一样。”
“我们刚认识不久。”
“认识时间短，反而说明不一般。”
她抬起双掌比了个距离：“她身上的感觉和以往不同了，她一向不怎么搭理人，从没人和她走的那么近过。不管是实际的身位距离，还是你们走在一起的气氛，都不一样。你们刚到广场上我就注意到了。”
王渊瞥了一眼周围的诸多狼牙帮帮众，人均进行了夸张的义体改造，从他的审美出发，他们堪称奇形怪状。妮欧自称不喜欢改造，或许审美也和他接近。
然后他还能听到这些人满脑子的暴力思想，这就和妮欧更聊不到一起了，硬要说的话，她其实有点像王渊世界的那些宅宅，更喜欢在自己的世界独处。
“没人和她爱好相似吧。”王渊说。
“这一点可不容易达成。”玛莲娜抱着手：“她是真正的天才，一点水分不掺。”
两人谈论的不是一件事。
强壮女人带着赞叹的语气望向霞之城的方向，她在看进城公路两侧守卫森严的防护墙。
“她可是逼得铠核建起了防护墙。”
“哦？”王渊惊讶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她肯定不会主动提的。”
玛莲娜叉腰叹气道：“你来到枯鬼街，就知道在这生活不容易，铠核和城内的其他狗东西害得我们那么惨，所以我们也找他们打秋风。”
枯鬼街有武力的人抱着对城里仇恨，把打劫公路上的运输车辆作为主要生计。
“你可能会好奇，为什么我们劫富济贫，铠核却不出兵来讨伐我们？”玛莲娜说。
“确实有点。”
“一开始他们来过，枯鬼街也死了很多人。后来小妮欧站了出来，她给我们分析，说铠核这样的大公司奉行绝对的利益，当他们动手，就说明我们是真的给他们造成损失了。如果我们不适可而止，早晚会自取灭亡。
“但只要他们派兵攻打我们的成本高于他们货物的损失，他们就会斟酌一番。
“而只要我们把持住，把收获控制在适当范围内。配合上铠核本身内部斗争激烈，他们就根本无法达成派武力彻底清剿我们的共识，我们就可以把这份生意一直做下去。
“果然，我们那么做了以后，铠核只是建墙防守，并没有直接派出武力。”
“原来如此。”王渊之前也闪现过一两个念头——为什么如此繁荣的霞之城会允许枯鬼街在一旁存在。
像铠核这样的大公司，内部复杂，在一些情况下相互牵制。控制好对他们造成的损失在限度内，铠核能作出的决定就是建墙降低损失，剩下的那一点损失他们就划入必然产生的坏账，不会有人去提起。
因为如果谁去提，却解决不掉坏账，反而会被其他阵营拿来攻击他。
“当时小妮欧分析得头头是道，仿佛她就像铠核的人一样。”
玛莲娜笑道：“当时她几乎迷住了所有人，不仅是小男孩们，各个帮派老大都想把她招揽进去，但是她只愿意限时合作。”
“想达成这一点可不容易。”王渊道。
“是的，可别把这的人当成好人，我们也一样。”
玛莲娜弯起手臂，王渊清楚的看见膨起的强健肌肉和青筋，以及刚刚没注意到的，因为愈合和更换仿生皮肤而变浅的密密麻麻的伤疤。
“当初，我可是和她干过不少架呢。”壮女人嘿嘿一笑：“但是不打不相识，现在我们是好朋友了。”
“说到这个也顺便提一下，”玛莲娜的笑容慢慢收敛，“可别真把她惹火了，她可不是会克制伸爪欲望的乖巧家猫。”
王渊明白她的意思。
手头没有实在的武力，是不可能在这里平安生活到现在的。
谈话间，妮欧已经探查完了货车的状况。
“怎么样怎么样。”迪斯老大凑上前去，玛莲娜也跟随其后。
“不太行。”妮欧摇摇头：“密钥复杂，需要算力支持。”
迪斯一抬手：“小伙子们，上！”
“达生的车。”看到这图案，妮欧开口道。
“他们神神秘秘的怕引起注意，配备的守备不算多，给我们找到机会拿下啦。”迪斯笑道。
此刻的货车有一个后轮完全被炸烂，强烈的破坏力往四周辐射，车身的一部分装甲已经扭曲变形，但它的货厢完好无损。
迪斯摆出一个故作可爱的合掌动作：“解锁和后续的鉴定就拜托妮欧啦。”
“嗯。”
粉发少女冷淡的回应，把拖箱在地面放平打开，露出内部的线缆、工具和装置，从中拿起类似起子的手持工具。王渊见她用这工具制造过义体。
她来到车厢侧面，用工具在边缘寻到一些位置点按，那完整的防壁便弹开一个口子，里面是一排插槽。
从箱子里拖出线缆，妮欧在一端整理出对应的插口，一一插入车厢的插口中。
接下来，她戴上一个与登录神经网络的网络环类似的头环，它没有能力塑造一套全新感知，只是在妮欧面前展开一道半透明的显示屏。
头环又通过数据线与一个键盘连接着，妮欧左手捧起键盘，右手开始在上面敲击。
蒂娜在一旁道：“需要算力的话，不用客气哦，我们有很多很棒的小伙子，他们忍受得住。”
妮欧没有说话，完全的沉浸在眼前的事情里。
王渊探过头，发现她用的键盘和自己世界的相似，但也有不同。
相似的点在于都有26个字母和数字与标点，但排列不同，特殊的功能键也完全不一样
它也不是给操作系统输入指令，而是直接向计算机输入信息。
王渊正对比着按键区别，突然有人点了点他的肩头，他转过头，发现是那位强壮的玛莲娜。
“你好。”王渊道。
“刚刚没来得及打招呼，你是小妮欧的新朋友？”
“嗯，我才来枯鬼街。”王渊点头，“不过我保证我不是达生派来的。”
他想缓和气氛，只是他义体面罩的合成音很难表现出感情。
“哈哈。”玛莲娜开朗的拍拍他的背：“我相信你，小妮欧不会看错人的。你在枯鬼街是生面孔，被很多人怀疑了吧？”
“所以，”玛莲娜压低声音，表情也变得耐人寻味，“你们俩个，是谁想泡谁？”
“……”
有些意外对方的直接，王渊回道：“谈不上。”
“还没到这步吗？”玛莲娜挠挠头：“我主要是觉得从小姑娘身上的感觉和以前不一样。”
“我们刚认识不久。”
“认识时间短，反而说明不一般。”
她抬起双掌比了个距离：“她身上的感觉和以往不同了，她一向不怎么搭理人，从没人和她走的那么近过。不管是实际的身位距离，还是你们走在一起的气氛，都不一样。你们刚到广场上我就注意到了。”
王渊瞥了一眼周围的诸多狼牙帮帮众，人均进行了夸张的义体改造，从他的审美出发，他们堪称奇形怪状。妮欧自称不喜欢改造，或许审美也和他接近。
然后他还能听到这些人满脑子的暴力思想，这就和妮欧更聊不到一起了，硬要说的话，她其实有点像王渊世界的那些宅宅，更喜欢在自己的世界独处。
“没人和她爱好相似吧。”王渊说。
“这一点可不容易达成。”玛莲娜抱着手：“她是真正的天才，一点水分不掺。”
两人谈论的不是一件事。
强壮女人带着赞叹的语气望向霞之城的方向，她在看进城公路两侧守卫森严的防护墙。
“她可是逼得铠核建起了防护墙。”
“哦？”王渊惊讶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她肯定不会主动提的。”
玛莲娜叉腰叹气道：“你来到枯鬼街，就知道在这生活不容易，铠核和城内的其他狗东西害得我们那么惨，所以我们也找他们打秋风。”
枯鬼街有武力的人抱着对城里仇恨，把打劫公路上的运输车辆作为主要生计。
“你可能会好奇，为什么我们劫富济贫，铠核却不出兵来讨伐我们？”玛莲娜说。
“确实有点。”
“一开始他们来过，枯鬼街也死了很多人。后来小妮欧站了出来，她给我们分析，说铠核这样的大公司奉行绝对的利益，当他们动手，就说明我们是真的给他们造成损失了。如果我们不适可而止，早晚会自取灭亡。
“但只要他们派兵攻打我们的成本高于他们货物的损失，他们就会斟酌一番。
“而只要我们把持住，把收获控制在适当范围内。配合上铠核本身内部斗争激烈，他们就根本无法达成派武力彻底清剿我们的共识，我们就可以把这份生意一直做下去。
“果然，我们那么做了以后，铠核只是建墙防守，并没有直接派出武力。”
“原来如此。”王渊之前也闪现过一两个念头——为什么如此繁荣的霞之城会允许枯鬼街在一旁存在。
像铠核这样的大公司，内部复杂，在一些情况下相互牵制。控制好对他们造成的损失在限度内，铠核能作出的决定就是建墙降低损失，剩下的那一点损失他们就划入必然产生的坏账，不会有人去提起。
因为如果谁去提，却解决不掉坏账，反而会被其他阵营拿来攻击他。
“当时小妮欧分析得头头是道，仿佛她就像铠核的人一样。”
玛莲娜笑道：“当时她几乎迷住了所有人，不仅是小男孩们，各个帮派老大都想把她招揽进去，但是她只愿意限时合作。”
“想达成这一点可不容易。”王渊道。
“是的，可别把这的人当成好人，我们也一样。”
玛莲娜弯起手臂，王渊清楚的看见膨起的强健肌肉和青筋，以及刚刚没注意到的，因为愈合和更换仿生皮肤而变浅的密密麻麻的伤疤。
“当初，我可是和她干过不少架呢。”壮女人嘿嘿一笑：“但是不打不相识，现在我们是好朋友了。”
“说到这个也顺便提一下，”玛莲娜的笑容慢慢收敛，“可别真把她惹火了，她可不是会克制伸爪欲望的乖巧家猫。”
王渊明白她的意思。
手头没有实在的武力，是不可能在这里平安生活到现在的。
谈话间，妮欧已经探查完了货车的状况。
“怎么样怎么样。”迪斯老大凑上前去，玛莲娜也跟随其后。
“不太行。”妮欧摇摇头：“密钥复杂，需要算力支持。”
迪斯一抬手：“小伙子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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