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了赚钱工具
笠原准一就近寻到一间拉面馆，向老板点了碗素拉面，手里把玩着顺来的学生证。
趁此空闲，他对自身状况进行详细梳理。
因为染上赌瘾，他不但被老爸赶出家门，还被赶出了笠原糖果厂。
他爸很亲切的放出话来，说要打断准一的三条狗腿，以此治疗他那愚蠢的猪脑子。
所以准一目前没有稳定收入，经济来源主要是打些零工，以及姐姐的接济。
百合子并不在笠原糖果厂工作，好歹她也是新生代都市丽人，所以她自己面试了份珠宝销售工作，任职于商场里的首饰店。感谢经济景气，店里生意不错，百合子隔三差五会给准一些生活费。
坏消息是，准一已经把所有积蓄以及姐姐的接济输光了。
好消息是，还没来得及欠下债务。
感恩原主，死得其所，及时止损了属于是……
想想原主这为人，姐姐还愿意接济他，偶然还给原主送吃送喝的，真让现在的准一感到内疚。
必须做点什么补偿她啊……
但现在准一最需要规划的，还是接下来的行动。
准一知道，天不生它任天堂，游戏万古如长夜。
80年代初，RB市面上已经充斥着十多款游戏主机，但没有任何一款能脱颖而出，主宰市场。
直到1983年，任天堂推出FC游戏机，也就是红白机，这才正式推开游戏产业之门。
眼下任天堂暂未盯上游戏机这个将起未起的产业，对准一而言，算是莫大机缘。
但想要制作红白机，谈何容易？
生产车间、工人、技术、CPU芯片、APU、PPU、内存、显存、十字键手柄、游戏开发、游戏卡带、宣传等等，都是需要面对的难关，而准一现在裤兜里仅有5000日元……
就跟捏着5元的劳斯莱斯优惠券似的。
但既然重活这一世，既然想进军游戏行业，那就必须做大做强，必须成为能压住其他游戏大厂的龙头。
所以，红白机，必须得造。
虽然未来还含糊不清，但只要笃定了方向，准一便不再迷惘，把拉面吃完，付钱，转身离去。
……
时间来到午后。
准一来到笠原糖果厂。
它位于大田区西莆田。
它规模可不小，占地几十亩。
它始建于1919年前后，至今六十年了。
战争期间，笠原家暂停经营了一阵子，后来又重操旧业，把它稍作翻新，就再度投入生产。
那时，百废待兴，土地不值钱，笠原家把糖果厂附近土地买下，想着日后能扩大经营。
结果生意半死不活……
所以糖果厂从未扩建，当初买来的土地就这么空置着，给职工放养鸡鸭。
倒是土地价格默默上涨，成了笠原家最成功的投资……
笠原糖果厂的厂房内，还维持着老派风格，墙壁上还看到五十年代残存下来的老海报，绘着美国大兵的身影。
时至今日，糖果厂只生产一种名为“巴老爹”的糖果。
据说配方是笠原家的祖传之秘，将麦芽、白糖等配料制成棒棒糖模样，套上塑料膜，上面印着牙齿掉光的慈祥老头，作为糖果厂的logo，这就是巴老爹的全貌。
这丑玩意真的会有小孩买吗——当初原主也有这样的疑问。
后来原主剑走偏锋，把糖果卖到各处老人院或者老式小区，哄骗老人说，‘买给孙子孙女吧，慈祥的巴老爹就像您时刻陪在他们身边，他们会很开心的’，因此斩获一批老龄顾客，从而让巴老爹辗转出现在年轻人手里。
巴老爹看着不怎的，但吃起来口味很好。
抱有猎奇心理的年轻人开始追捧这款包装怪诞的糖果，由此引来更多零售行业的进货订单。
也就是那段时间，原主几乎凭一己之力，让糖果厂的销售额倍数攀升。
但这种热度是会散去的。
现在糖果厂又恢复半死不活的模样，半数机器都是停工状态。
因为笠原久纲这糟老头子不肯创新，不懂变革，“巴老爹已经卖不动了，老爸你听我的，就算画只老鼠上去也比他更吸引人！”原主曾拿着米奇老鼠的海报与父亲理论，最终还是未能说服这位性情顽固的厂长。
而准一这次前来，也不是找他爸。
虽说今天他爸生日，但他爸对他可是“杀意”正浓，准一可不想立马又投入下一次的重生之旅。
所以准一轻车熟路的溜到厂房后院，找到因为糖果吃得多而满嘴烂牙的田中和延，这家伙负责厂内的车辆调度。
毕竟糖果厂要将产品运送到客户的仓库，送货车辆可少不了。
“所以少东家啊，你怎么忽然想借车？”
田中接过准一递来的香烟，两人躲在厂房外的阴凉处聊天。
面对准一，田中是带有戒心的，毕竟这家伙好赌可是人尽皆知。
这小子不会是想问我借钱吧？
我是穷得这么不明显吗？
田中暗自吊起一颗心。
“在想啥呢，”准一给田中点起烟，自己也点上一根，“我啊，在世田谷找了份送货工作，如果自己有车的话，薪资会高很多的，这不是要去试工嘛。”
“还有这种活？送什么的，不会是…拉皮条吧？”田中很是警惕。
“滚…”准一白了他一眼，“拉皮条我会找你借车？自己管的什么车，心里还没点数？”
“那我也不敢借给你，”田中狠狠地吸了口烟，“少东家，你要是把车开去赌了咋办？厂长非把我三条腿打断不可。”
“啧，我有的是钱，就算赌，也犯不上把你那破车给抵押了。”
现在的准一并没有赌瘾，但没必要解释，从赌徒嘴里说出来的戒赌是没人信的，干脆从裤兜里掏出一千日元，不由分说，便塞进田中和延的上衣口袋里。
“诶诶，你干什么！”
田中大吃一惊，见四下无人，就省去了拒绝的动作。
“拿去买烟，”准一拍拍他肩膀，“你看哪辆车这些天没人开，先匀给我呗。”
“别开玩笑，车都很忙的，哪有空闲呦。”
“瞎扯吧，我就是在这厂里一把屎一把尿长大的，生意怎样我还不知道？有的车一周都不出去一趟吧。”
“那也不能乱借。”
田中将烟蒂丢在地上，态度决绝。
“那要不…晚上去泡泡浴？”
此时准一慢悠悠的夹着一千日元，再度塞进田中的口袋。
笑死，你以为田中是这种人？
还真是。
田中见状嘿嘿一笑，从腰间拆出一把钥匙，千叮万嘱说，“少东家，你知道的，我可是冒着被厂长削的危险在帮你，最多三天，三天后要给我加满油回来啊。”
准一嘿嘿一笑，“没问题。”
不多时，准一开着一辆黄色1971年版的长轴型1.6L丰田Hilux皮卡，别过田中和延，驶离吉冈糖果厂。
有了赚钱工具，是时候去拜访赚钱的技术了。
先不谈如何制作红白机，就眼下如何解决资金短缺问题，都值得思考。
但准一已有初步计划。
至于能否实现，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就得看下一站了。
“别让我失望啊，臭小子。”
准一将远山政平的学生证放在车头，驾车朝着东京工业大学大冈山校区而去。
趁此空闲，他对自身状况进行详细梳理。
因为染上赌瘾，他不但被老爸赶出家门，还被赶出了笠原糖果厂。
他爸很亲切的放出话来，说要打断准一的三条狗腿，以此治疗他那愚蠢的猪脑子。
所以准一目前没有稳定收入，经济来源主要是打些零工，以及姐姐的接济。
百合子并不在笠原糖果厂工作，好歹她也是新生代都市丽人，所以她自己面试了份珠宝销售工作，任职于商场里的首饰店。感谢经济景气，店里生意不错，百合子隔三差五会给准一些生活费。
坏消息是，准一已经把所有积蓄以及姐姐的接济输光了。
好消息是，还没来得及欠下债务。
感恩原主，死得其所，及时止损了属于是……
想想原主这为人，姐姐还愿意接济他，偶然还给原主送吃送喝的，真让现在的准一感到内疚。
必须做点什么补偿她啊……
但现在准一最需要规划的，还是接下来的行动。
准一知道，天不生它任天堂，游戏万古如长夜。
80年代初，RB市面上已经充斥着十多款游戏主机，但没有任何一款能脱颖而出，主宰市场。
直到1983年，任天堂推出FC游戏机，也就是红白机，这才正式推开游戏产业之门。
眼下任天堂暂未盯上游戏机这个将起未起的产业，对准一而言，算是莫大机缘。
但想要制作红白机，谈何容易？
生产车间、工人、技术、CPU芯片、APU、PPU、内存、显存、十字键手柄、游戏开发、游戏卡带、宣传等等，都是需要面对的难关，而准一现在裤兜里仅有5000日元……
就跟捏着5元的劳斯莱斯优惠券似的。
但既然重活这一世，既然想进军游戏行业，那就必须做大做强，必须成为能压住其他游戏大厂的龙头。
所以，红白机，必须得造。
虽然未来还含糊不清，但只要笃定了方向，准一便不再迷惘，把拉面吃完，付钱，转身离去。
……
时间来到午后。
准一来到笠原糖果厂。
它位于大田区西莆田。
它规模可不小，占地几十亩。
它始建于1919年前后，至今六十年了。
战争期间，笠原家暂停经营了一阵子，后来又重操旧业，把它稍作翻新，就再度投入生产。
那时，百废待兴，土地不值钱，笠原家把糖果厂附近土地买下，想着日后能扩大经营。
结果生意半死不活……
所以糖果厂从未扩建，当初买来的土地就这么空置着，给职工放养鸡鸭。
倒是土地价格默默上涨，成了笠原家最成功的投资……
笠原糖果厂的厂房内，还维持着老派风格，墙壁上还看到五十年代残存下来的老海报，绘着美国大兵的身影。
时至今日，糖果厂只生产一种名为“巴老爹”的糖果。
据说配方是笠原家的祖传之秘，将麦芽、白糖等配料制成棒棒糖模样，套上塑料膜，上面印着牙齿掉光的慈祥老头，作为糖果厂的logo，这就是巴老爹的全貌。
这丑玩意真的会有小孩买吗——当初原主也有这样的疑问。
后来原主剑走偏锋，把糖果卖到各处老人院或者老式小区，哄骗老人说，‘买给孙子孙女吧，慈祥的巴老爹就像您时刻陪在他们身边，他们会很开心的’，因此斩获一批老龄顾客，从而让巴老爹辗转出现在年轻人手里。
巴老爹看着不怎的，但吃起来口味很好。
抱有猎奇心理的年轻人开始追捧这款包装怪诞的糖果，由此引来更多零售行业的进货订单。
也就是那段时间，原主几乎凭一己之力，让糖果厂的销售额倍数攀升。
但这种热度是会散去的。
现在糖果厂又恢复半死不活的模样，半数机器都是停工状态。
因为笠原久纲这糟老头子不肯创新，不懂变革，“巴老爹已经卖不动了，老爸你听我的，就算画只老鼠上去也比他更吸引人！”原主曾拿着米奇老鼠的海报与父亲理论，最终还是未能说服这位性情顽固的厂长。
而准一这次前来，也不是找他爸。
虽说今天他爸生日，但他爸对他可是“杀意”正浓，准一可不想立马又投入下一次的重生之旅。
所以准一轻车熟路的溜到厂房后院，找到因为糖果吃得多而满嘴烂牙的田中和延，这家伙负责厂内的车辆调度。
毕竟糖果厂要将产品运送到客户的仓库，送货车辆可少不了。
“所以少东家啊，你怎么忽然想借车？”
田中接过准一递来的香烟，两人躲在厂房外的阴凉处聊天。
面对准一，田中是带有戒心的，毕竟这家伙好赌可是人尽皆知。
这小子不会是想问我借钱吧？
我是穷得这么不明显吗？
田中暗自吊起一颗心。
“在想啥呢，”准一给田中点起烟，自己也点上一根，“我啊，在世田谷找了份送货工作，如果自己有车的话，薪资会高很多的，这不是要去试工嘛。”
“还有这种活？送什么的，不会是…拉皮条吧？”田中很是警惕。
“滚…”准一白了他一眼，“拉皮条我会找你借车？自己管的什么车，心里还没点数？”
“那我也不敢借给你，”田中狠狠地吸了口烟，“少东家，你要是把车开去赌了咋办？厂长非把我三条腿打断不可。”
“啧，我有的是钱，就算赌，也犯不上把你那破车给抵押了。”
现在的准一并没有赌瘾，但没必要解释，从赌徒嘴里说出来的戒赌是没人信的，干脆从裤兜里掏出一千日元，不由分说，便塞进田中和延的上衣口袋里。
“诶诶，你干什么！”
田中大吃一惊，见四下无人，就省去了拒绝的动作。
“拿去买烟，”准一拍拍他肩膀，“你看哪辆车这些天没人开，先匀给我呗。”
“别开玩笑，车都很忙的，哪有空闲呦。”
“瞎扯吧，我就是在这厂里一把屎一把尿长大的，生意怎样我还不知道？有的车一周都不出去一趟吧。”
“那也不能乱借。”
田中将烟蒂丢在地上，态度决绝。
“那要不…晚上去泡泡浴？”
此时准一慢悠悠的夹着一千日元，再度塞进田中的口袋。
笑死，你以为田中是这种人？
还真是。
田中见状嘿嘿一笑，从腰间拆出一把钥匙，千叮万嘱说，“少东家，你知道的，我可是冒着被厂长削的危险在帮你，最多三天，三天后要给我加满油回来啊。”
准一嘿嘿一笑，“没问题。”
不多时，准一开着一辆黄色1971年版的长轴型1.6L丰田Hilux皮卡，别过田中和延，驶离吉冈糖果厂。
有了赚钱工具，是时候去拜访赚钱的技术了。
先不谈如何制作红白机，就眼下如何解决资金短缺问题，都值得思考。
但准一已有初步计划。
至于能否实现，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就得看下一站了。
“别让我失望啊，臭小子。”
准一将远山政平的学生证放在车头，驾车朝着东京工业大学大冈山校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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