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紊乱
方杰从泳池爬上来，怔怔地站在原地，恍惚了好一阵子。
他仍觉得这一切像是一场诡异的梦境。几乎完全封闭的游泳馆、浑身长满浓密毛发的类人型怪物、以及它体内令人作呕的寄生线虫。
作为一名年仅十七岁的高中生，方杰确实不该经历这些，心理那道防线好几次都险些崩断。
他使劲拍了拍脸，让自己从恍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生存意志再一次占领高地，方杰感觉自己好多了。
“打起精神来！”
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那似乎并不存在的出口。
眼下唯一的出路好像就是四面墙上密密麻麻的方形孔洞了。
刚才袭击他的那头怪物，大概也是从其中一个孔洞钻出来的。这就说明，眼前这些方形孔洞很有可能通往其他地方。虽说不一定是安全出口，但方杰已经别无选择，总不至于在这个地方慢慢等死吧？
方杰打开电子手表的屏幕，利用微弱的荧光挨个检查这些孔洞。
异常规整的洞口仿佛是用某种模具统一浇筑而成的，每一个的大小都完全一致，分毫不差。
方杰试着爬入其中一个，不料只往前进了大约二十几米，就到头了。
他伸手捅了捅坚硬的墙面，确定没有隐藏的路径，这才倒着退了出去。
“这些孔洞难不成全是死路？”
方杰不信这个邪，又闷头钻进旁边一个，这次只往前爬了十几米，孔洞又到头了。
“一面墙上有49个，四面墙壁就是196个，不可能每一个都是死路！”
“那怪物毕竟只是血肉之躯，需要定期摄入能量，因此势必是从其他地方听到动静，才穿过其中某个孔洞来到此地捕食……”
“一个一个试好了！”
暂时受挫的方杰并不气馁，继续逐个排查。
数小时后，电子手表的储存电量只剩下最后一格了，然而方杰的排查工作只进行到第34个。倘若手表电量耗尽，他失去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照明工具，而且还包括时间、日期、温度以及运动距离。
“接下来的排查工作只能摸黑进行了……”
方杰不敢贸然耗尽电量，毕竟在这种地方失去时间与距离的概念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好在经过数小时的排查，他多多少少摸清楚了一些“套路”。这些孔洞内部十分光滑，并无任何阻挡物以及陷阱，即便摸黑在里面爬行，身体上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他必须克服心理方面的恐惧。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附近应该不会有第二头怪物了吧？”
“不过，刚才那家伙好像是头公的，指不定还有一头母的……”
“呸呸呸！乌鸦嘴！”
“……”
经过一番激烈地思想斗争，方杰终于下定决心，在不打开电子手表屏幕的情况下，闷头钻进了一个还未探测过的孔洞。
“这是第35个了……”
“上帝保佑！”
“菩萨显灵！”
“助我脱离苦海，阿弥陀佛！”
方杰一边在黑暗、逼仄的孔洞内部匍匐前进，一边念叨着向各路神灵祈祷，并承诺这次倘若能够脱困，一定把自己那2000多块的小金库全部掏干净，去附近教堂、寺庙虔心还愿。
作为一个一直以来都相当坚定的无神论者，方杰愣是被活生生逼成了一位虔诚的信徒。
如此的蜕变却并未令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减轻几分，随着在黑暗中继续深入，方杰渐渐感觉到那股压抑的情绪变得愈加沉重。
他马上察觉到了不对劲。
之前探测的孔洞，最深不过三十多米，几分钟时间就爬到了尽头。
这次好像不太一样？感觉上已经深入了至少五十多米，是不是受到黑暗的影响，对距离产生错觉了？
方杰连忙捏了下电子手表旁边的按钮，屏幕的荧光顿时亮了起来，他赶紧切换到记录距离的界面，一看之下整个人不禁愣住了。
他一度怀疑是不是电子手表的记录出错了？
“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已经沿着这个孔洞爬了1500多米！”
“这误差也太大了！”
“时间！时间也不对头！”
方杰明明感觉最多只过去了10分钟，但电子表显示的时间却已经流失掉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这绝不可能。
即便是处在完全的黑暗当中，人的感觉神经也不可能下降得如此厉害，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有没有可能是电子表坏了？”
方杰打开屏幕，一边观察着上面数字的变化，一边继续前进。爬了大概几十米，电子表显示的时间与距离并没有出现任何误差。
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方杰性格中有着相当偏执的一面，他是那种一道数学题摆在面前就非得解答出来的人。毕竟如果不弄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任其发展下去的话，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何种可怕的事。
经过短暂地思考，方杰决定在做一次关于“感觉”的小小测试。
他记下初始数据，并关闭电子手表的屏幕，开始凭借自身的感觉，在黑暗中爬行。
这一次他几乎在心里数着时间和与之对应的距离，在确定自己往前行进了大约100米后，方杰停了下来，与此同时立即打开电子手表，查看上面的数据。
结果再一次令方杰大跌眼镜！
他明明白白在心里默数着秒数，怎么可能与自己得出的数据相差如此之大？
只见电子屏幕上显示，他刚才这一段在黑暗中地行进时间为:35分钟。
距离为:895米。
“为什么会这样？”
方杰满脸难以置信地盯住电子屏幕，看着上面显示的数据就像是见了鬼一样，面露惊恐。
“明明数的是500多秒！不超过10钟！误差怎么会这么大？”
尽管不愿意去相信，然而冰冷的事实就摆在眼前，方杰就算拒绝接受也无济于事。
事实上，通过以上两次实验测试，可以证明电子手表上面的数据准确无误。问题出在方杰自己身上，在进入这个孔洞以后，他的感觉系统似乎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故障，对时间与空间的把握发生了紊乱。
他仍觉得这一切像是一场诡异的梦境。几乎完全封闭的游泳馆、浑身长满浓密毛发的类人型怪物、以及它体内令人作呕的寄生线虫。
作为一名年仅十七岁的高中生，方杰确实不该经历这些，心理那道防线好几次都险些崩断。
他使劲拍了拍脸，让自己从恍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生存意志再一次占领高地，方杰感觉自己好多了。
“打起精神来！”
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那似乎并不存在的出口。
眼下唯一的出路好像就是四面墙上密密麻麻的方形孔洞了。
刚才袭击他的那头怪物，大概也是从其中一个孔洞钻出来的。这就说明，眼前这些方形孔洞很有可能通往其他地方。虽说不一定是安全出口，但方杰已经别无选择，总不至于在这个地方慢慢等死吧？
方杰打开电子手表的屏幕，利用微弱的荧光挨个检查这些孔洞。
异常规整的洞口仿佛是用某种模具统一浇筑而成的，每一个的大小都完全一致，分毫不差。
方杰试着爬入其中一个，不料只往前进了大约二十几米，就到头了。
他伸手捅了捅坚硬的墙面，确定没有隐藏的路径，这才倒着退了出去。
“这些孔洞难不成全是死路？”
方杰不信这个邪，又闷头钻进旁边一个，这次只往前爬了十几米，孔洞又到头了。
“一面墙上有49个，四面墙壁就是196个，不可能每一个都是死路！”
“那怪物毕竟只是血肉之躯，需要定期摄入能量，因此势必是从其他地方听到动静，才穿过其中某个孔洞来到此地捕食……”
“一个一个试好了！”
暂时受挫的方杰并不气馁，继续逐个排查。
数小时后，电子手表的储存电量只剩下最后一格了，然而方杰的排查工作只进行到第34个。倘若手表电量耗尽，他失去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照明工具，而且还包括时间、日期、温度以及运动距离。
“接下来的排查工作只能摸黑进行了……”
方杰不敢贸然耗尽电量，毕竟在这种地方失去时间与距离的概念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好在经过数小时的排查，他多多少少摸清楚了一些“套路”。这些孔洞内部十分光滑，并无任何阻挡物以及陷阱，即便摸黑在里面爬行，身体上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他必须克服心理方面的恐惧。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附近应该不会有第二头怪物了吧？”
“不过，刚才那家伙好像是头公的，指不定还有一头母的……”
“呸呸呸！乌鸦嘴！”
“……”
经过一番激烈地思想斗争，方杰终于下定决心，在不打开电子手表屏幕的情况下，闷头钻进了一个还未探测过的孔洞。
“这是第35个了……”
“上帝保佑！”
“菩萨显灵！”
“助我脱离苦海，阿弥陀佛！”
方杰一边在黑暗、逼仄的孔洞内部匍匐前进，一边念叨着向各路神灵祈祷，并承诺这次倘若能够脱困，一定把自己那2000多块的小金库全部掏干净，去附近教堂、寺庙虔心还愿。
作为一个一直以来都相当坚定的无神论者，方杰愣是被活生生逼成了一位虔诚的信徒。
如此的蜕变却并未令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减轻几分，随着在黑暗中继续深入，方杰渐渐感觉到那股压抑的情绪变得愈加沉重。
他马上察觉到了不对劲。
之前探测的孔洞，最深不过三十多米，几分钟时间就爬到了尽头。
这次好像不太一样？感觉上已经深入了至少五十多米，是不是受到黑暗的影响，对距离产生错觉了？
方杰连忙捏了下电子手表旁边的按钮，屏幕的荧光顿时亮了起来，他赶紧切换到记录距离的界面，一看之下整个人不禁愣住了。
他一度怀疑是不是电子手表的记录出错了？
“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已经沿着这个孔洞爬了1500多米！”
“这误差也太大了！”
“时间！时间也不对头！”
方杰明明感觉最多只过去了10分钟，但电子表显示的时间却已经流失掉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这绝不可能。
即便是处在完全的黑暗当中，人的感觉神经也不可能下降得如此厉害，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有没有可能是电子表坏了？”
方杰打开屏幕，一边观察着上面数字的变化，一边继续前进。爬了大概几十米，电子表显示的时间与距离并没有出现任何误差。
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方杰性格中有着相当偏执的一面，他是那种一道数学题摆在面前就非得解答出来的人。毕竟如果不弄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任其发展下去的话，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何种可怕的事。
经过短暂地思考，方杰决定在做一次关于“感觉”的小小测试。
他记下初始数据，并关闭电子手表的屏幕，开始凭借自身的感觉，在黑暗中爬行。
这一次他几乎在心里数着时间和与之对应的距离，在确定自己往前行进了大约100米后，方杰停了下来，与此同时立即打开电子手表，查看上面的数据。
结果再一次令方杰大跌眼镜！
他明明白白在心里默数着秒数，怎么可能与自己得出的数据相差如此之大？
只见电子屏幕上显示，他刚才这一段在黑暗中地行进时间为:35分钟。
距离为:895米。
“为什么会这样？”
方杰满脸难以置信地盯住电子屏幕，看着上面显示的数据就像是见了鬼一样，面露惊恐。
“明明数的是500多秒！不超过10钟！误差怎么会这么大？”
尽管不愿意去相信，然而冰冷的事实就摆在眼前，方杰就算拒绝接受也无济于事。
事实上，通过以上两次实验测试，可以证明电子手表上面的数据准确无误。问题出在方杰自己身上，在进入这个孔洞以后，他的感觉系统似乎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故障，对时间与空间的把握发生了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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