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毒药
“镇子上有多少人？”方杰对这个问题感到好奇。
诺夫斯基冲方杰伸出三根粗短的手指，满脸严肃:
“大约300个混账！老弟，实话告诉你吧，这些人可都不是善茬，他们当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家伙已不能算作是真正人类了……”
“真正的人类？”
方杰朝对方投去探询的目光。
“他们早已经退化成了茹毛饮血的野兽！”
老诺突然激动得咆哮起来，“所以我才提醒你要当心！实际上他们比野兽更可怕，因为他们非常善于伪装！别看他们表面上像个绅士那样彬彬有礼，骨子里却早已烂透！沦为道德败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畜生！”
“你的意思是，由于某种原因导致他们丧失掉了……人性？”
方杰流露出几分惊讶之色。
“全部的人性！”
诺夫斯基抬起一根手指在空中使劲戳了两下，脸上写满控诉。
“他们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畜生！”
他浑厚的嗓音在空寂的仓库内回荡，“剩下的三分之二比他们好不了多少！就跟狼和狗的区别差不多……”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只有极个别！极个别的人，不超过20个！他们不愿放弃人性……他们仍然相信……相信人性的光辉！”
“老弟，不瞒你说，我一向都是一个理想主义的践行者……因而我必须向你说明的是，不要轻易丢掉人性，这一点非常重要！这里面有些东西……”
他忽然压低了音量，相当警惕地向四周张望一番，好像真有什么人正躲在暗处偷听他讲话似的，“有些不可名状的存在，它正在试图将我们变成……变成跟它们一样的东西……那些此地的原住民，非人的怪物！暴戾、凶狠、残酷、混乱、疯狂、卑劣……所有这一切！我察觉到了这种影响，试图提醒人们……然而他们大多数人都把我当作一个傻瓜……老弟，你能理解我说得这些吗？”
“能理解……”
方杰像个小学生似的啄了啄脑袋瓜子，“你说的这些，人性地扭曲……是否同这里的环境有关？”
“环境只是一个方面……”
老诺目光如炬地望向虚空，随即攥紧拳头，摆出战斗地架势，“更重要的是，这里的某些东西，它们是活的……你明白吗？从表面上看，它们或许只是一段走廊，一面墙壁，甚至一件其貌不扬的家具，但这些全都是表象！不要被它们的外表所迷惑！曾有人不信这个邪，鲁莽地接近一扇形迹可疑的窗户，然后就被活生生地吞了进去！”
“呃，你说的是空间裂隙吗？”方杰表示疑惑。
诺夫斯基极力否认:
“不！我的朋友！跟空间裂隙完全是两码事！那就是一头伪装成窗户的怪物，它跟恶魔一个性质，吃人从来不吐骨头！”
倘若换作以前，听到如此一番骇人听闻的言论方杰一定会认为对方是个疯子。但在经历过种种匪夷所思的事件之后，方杰不得不选择相信对方。
接下去方杰又向对方提了几个问题，是关于M.E.G组织的，“听说他们对流浪者十分友善？”
老诺却当即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友善？瞧瞧这叫什么话！不！我的朋友，你太天真了！别信他们那一套鬼话！他们所谓的友善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一旦被他们的甜言蜜语蒙蔽而选择加入他们，你百分百后悔莫及！他们会驱使新加入的成员去执行相当危险的任务！而你作为他们当中的一员，甚至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你必须无条件接受上面分配给你的任务，否则他们会按照所谓的规章制度，对你进行可怕地惩罚……”
老诺向方杰解释，M.E.G组织等级森严，他们从上至下分为A、B、C、D四个等级，而那些最最危险的任务，往往都是交由D级人员去充当炮灰。
“相信我老弟！别管他们把组织吹得如何天花乱坠，都不要尝试加入！D级人员在他们高层眼里，就是一种能够随意支配的消耗品！你别以为你能拒绝！据说他们当中有些家伙，掌握着某种能给人的脑子动手脚的古怪能力……”
诺夫斯基流露出神神秘秘的表情，“到时候你就成了一台只会听从指挥的机器，他们让你往东，你绝不敢往西！”
方杰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阿龙笔记中对待流浪者十分友善的团体组织，竟如此恐怖？
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大对劲，倘若此组织当真如此臭名昭著，他们又如何得以在流浪者当中招募新人？
对此老诺给出的解释是，他们非常善于编织谎言，且专挑一些走投无路的流浪者以食物作为引诱。许多流浪者为了苟活下去，不得不与他们签订“卖身契约”。在如此恶劣的生存条件下，他们从不担心招不到人。
“起初组织会对那些可怜的家伙们表现出相当的善意，给予他们充足食物和水……”
诺夫斯基抬起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随后他们会被统一安排在一个封闭的房间内，有专人看守，并对他们进行严格地训练……对于训练中表现优异的流浪者，则会安排他们进行第一轮强化……”
“强化？”
方杰蹙起眉头，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听上去，M.E.G.组织对待新人相当不错……”
“听我说完！”
被打断的老诺表现出很不耐烦的语气，“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要知道，不是每一位流浪者都适合强化！即便只是危险程度最小的第一轮强化，死亡率也接近80%！”
按照老诺的说法，杏仁水这玩意儿本质上其实是一种毒药，少量饮用虽说能够达到解渴、饱腹、甚至治疗的效果，然而一旦超过一定剂量，对人体而言，就成了极度危险的穿肠毒药！
强化的成功率只有约摸20%，剩下80%的流浪者，都会因身体无法承受剧烈地灼烧同腐蚀最后导致肠穿肚烂而亡……
方杰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
难怪当初服下杏仁水后自己会感到如此痛苦不堪，敢情是在鬼门关反复横跳而不自知啊！
诺夫斯基冲方杰伸出三根粗短的手指，满脸严肃:
“大约300个混账！老弟，实话告诉你吧，这些人可都不是善茬，他们当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家伙已不能算作是真正人类了……”
“真正的人类？”
方杰朝对方投去探询的目光。
“他们早已经退化成了茹毛饮血的野兽！”
老诺突然激动得咆哮起来，“所以我才提醒你要当心！实际上他们比野兽更可怕，因为他们非常善于伪装！别看他们表面上像个绅士那样彬彬有礼，骨子里却早已烂透！沦为道德败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畜生！”
“你的意思是，由于某种原因导致他们丧失掉了……人性？”
方杰流露出几分惊讶之色。
“全部的人性！”
诺夫斯基抬起一根手指在空中使劲戳了两下，脸上写满控诉。
“他们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畜生！”
他浑厚的嗓音在空寂的仓库内回荡，“剩下的三分之二比他们好不了多少！就跟狼和狗的区别差不多……”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只有极个别！极个别的人，不超过20个！他们不愿放弃人性……他们仍然相信……相信人性的光辉！”
“老弟，不瞒你说，我一向都是一个理想主义的践行者……因而我必须向你说明的是，不要轻易丢掉人性，这一点非常重要！这里面有些东西……”
他忽然压低了音量，相当警惕地向四周张望一番，好像真有什么人正躲在暗处偷听他讲话似的，“有些不可名状的存在，它正在试图将我们变成……变成跟它们一样的东西……那些此地的原住民，非人的怪物！暴戾、凶狠、残酷、混乱、疯狂、卑劣……所有这一切！我察觉到了这种影响，试图提醒人们……然而他们大多数人都把我当作一个傻瓜……老弟，你能理解我说得这些吗？”
“能理解……”
方杰像个小学生似的啄了啄脑袋瓜子，“你说的这些，人性地扭曲……是否同这里的环境有关？”
“环境只是一个方面……”
老诺目光如炬地望向虚空，随即攥紧拳头，摆出战斗地架势，“更重要的是，这里的某些东西，它们是活的……你明白吗？从表面上看，它们或许只是一段走廊，一面墙壁，甚至一件其貌不扬的家具，但这些全都是表象！不要被它们的外表所迷惑！曾有人不信这个邪，鲁莽地接近一扇形迹可疑的窗户，然后就被活生生地吞了进去！”
“呃，你说的是空间裂隙吗？”方杰表示疑惑。
诺夫斯基极力否认:
“不！我的朋友！跟空间裂隙完全是两码事！那就是一头伪装成窗户的怪物，它跟恶魔一个性质，吃人从来不吐骨头！”
倘若换作以前，听到如此一番骇人听闻的言论方杰一定会认为对方是个疯子。但在经历过种种匪夷所思的事件之后，方杰不得不选择相信对方。
接下去方杰又向对方提了几个问题，是关于M.E.G组织的，“听说他们对流浪者十分友善？”
老诺却当即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友善？瞧瞧这叫什么话！不！我的朋友，你太天真了！别信他们那一套鬼话！他们所谓的友善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一旦被他们的甜言蜜语蒙蔽而选择加入他们，你百分百后悔莫及！他们会驱使新加入的成员去执行相当危险的任务！而你作为他们当中的一员，甚至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你必须无条件接受上面分配给你的任务，否则他们会按照所谓的规章制度，对你进行可怕地惩罚……”
老诺向方杰解释，M.E.G组织等级森严，他们从上至下分为A、B、C、D四个等级，而那些最最危险的任务，往往都是交由D级人员去充当炮灰。
“相信我老弟！别管他们把组织吹得如何天花乱坠，都不要尝试加入！D级人员在他们高层眼里，就是一种能够随意支配的消耗品！你别以为你能拒绝！据说他们当中有些家伙，掌握着某种能给人的脑子动手脚的古怪能力……”
诺夫斯基流露出神神秘秘的表情，“到时候你就成了一台只会听从指挥的机器，他们让你往东，你绝不敢往西！”
方杰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阿龙笔记中对待流浪者十分友善的团体组织，竟如此恐怖？
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大对劲，倘若此组织当真如此臭名昭著，他们又如何得以在流浪者当中招募新人？
对此老诺给出的解释是，他们非常善于编织谎言，且专挑一些走投无路的流浪者以食物作为引诱。许多流浪者为了苟活下去，不得不与他们签订“卖身契约”。在如此恶劣的生存条件下，他们从不担心招不到人。
“起初组织会对那些可怜的家伙们表现出相当的善意，给予他们充足食物和水……”
诺夫斯基抬起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随后他们会被统一安排在一个封闭的房间内，有专人看守，并对他们进行严格地训练……对于训练中表现优异的流浪者，则会安排他们进行第一轮强化……”
“强化？”
方杰蹙起眉头，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听上去，M.E.G.组织对待新人相当不错……”
“听我说完！”
被打断的老诺表现出很不耐烦的语气，“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要知道，不是每一位流浪者都适合强化！即便只是危险程度最小的第一轮强化，死亡率也接近80%！”
按照老诺的说法，杏仁水这玩意儿本质上其实是一种毒药，少量饮用虽说能够达到解渴、饱腹、甚至治疗的效果，然而一旦超过一定剂量，对人体而言，就成了极度危险的穿肠毒药！
强化的成功率只有约摸20%，剩下80%的流浪者，都会因身体无法承受剧烈地灼烧同腐蚀最后导致肠穿肚烂而亡……
方杰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
难怪当初服下杏仁水后自己会感到如此痛苦不堪，敢情是在鬼门关反复横跳而不自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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