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天生犯罪人
“不过你真要这么做吗？我事先提醒你，同时树敌学生会和狮心会绝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芬格尔突然说，“虽然这是一份大礼，但我总感觉心慌慌的......”
“老兄你放心吧，我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你只管协助我就好。”
良久，芬格尔妥协，他在讨论区打开了新的盘口。
【路明非扬言要取缔学生会和狮心会，他会做到吗？】
一切都做好后，他重重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路明非说道：
“祝你好运，我先赊500美刀赌你能做到。”
之后一切都和路明非设想的一样，整个卡塞尔学院沸腾了：
“那个S新生太猖狂了吧，他是没被套过麻袋吗？”
“@村雨，会长，看来我们多了一个对手，亦或者卡塞尔又多了一个笑话。”
“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做梦都不敢这样想！”
【叮！“剑桥折刀”下注5000美刀！】
“我赌路明非会做到，凯撒和楚子航你们要小心了。”
讨论区瞬间安静了下来，无人接话。
没人能想到昂热校长会深夜冒泡，更没人想到他居然会支持路明非的狂妄之言。
月色下的小阁楼里，守夜人推门进入了校长办公室，“那个新生路明非究竟是怎么回事？开学迟到两周。”
他提着酒瓶往真皮沙发上一躺，两脚交叉搭在茶几上，懒散邋遢的程度会让人以为是一个乞丐。
“可能他是被别的事耽搁了吧，我没有让古德里安去给他进行开学指导，算是惩罚了。”
满是银白发的老男人正欣赏着窗外的夜景，就在刚才，他给路明非下注了5000美刀，赌他能取缔凯撒和楚子航，成为卡塞尔新生第一人。
昂热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二人就这样沉默许久，等到守夜人的空酒瓶落地声响起时，昂热才放下酒杯坐在了办公椅上，他饶有趣味地打量了一眼沙发上的骚男，然后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
“伙计，你快和你儿子一样老了。”
守夜人打了一个酒嗝，回道：
“你这家伙就会转移话题，我这么晚来可不是想和你探讨这些琐事，我们应该说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有意义的事情......是指校女子游泳比赛吗？”
“是龙血纯度！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招了个什么怪物！”
守夜人气急败坏，脸色也变得通红。
见状，昂热连忙做出停的手势，“他可是我引以为傲的S级，不是什么怪物。”
“老家伙，你骗别人可以，能骗过我么？”
试想一下，一个十八年人生简历清清白白的人，忽然有人告诉你他是S级混血种，这谁会相信？但只要他做出与能力相匹配的行动来，那所有人将不得不相信。但在这之后，人们便会怀疑那份人生简历的真伪性，不然永远都会有不同的质疑声。
守夜人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不过酒的后劲仍然存在，这让他整个人的状态十分喜感。
“你实话告诉我，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闻言，昂热皱起了眉头，“我觉得以我的英俊程度，应该不会有那种衰透的孩子，他完全没有我的一点帅气基因不是吗？”
守夜人呵了一声，又问道：
“夔门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听说你取消计划了。”
昂热微微摇头，“无。”
“什么意思？”
“曼斯已经勘测过了，三峡水底只剩下一片青铜废墟，这和之前的勘测结果不一样，这段时间那里发生了难以想象的事情。”
“你是说，有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可能！”
守夜人内心不免觉得荒唐。
昂热轻哼了一声，“混血种世界没什么不可能的，让曼斯调查吧，我们不说这个了。”
他话锋一转：
“路明非的事就让芬格尔随便用几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好，新闻部不就是专业洗煤球的吗？”
守夜人不满意这个回答，他用脚后跟撞了撞桌子，就像是在发酒疯一般，“你这家伙，就是不肯告诉我那个S级新生的真实身份吗？”
“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只是我也在观察，他的极限在哪里？他会给我们带来多少惊喜等等。醒醒吧老伙计，我已经活的够久了，如果不能培养出一批可靠的接班人，我会死不瞑目的。”
对于昂热说的这些话，守夜人是一句不信。
培养接班人？笑话！
一个对龙族极度仇恨的人，死的时候只有抱着龙王的尸骨才能安眠，希尔伯特·让·昂热从来都不是一个教育家，他是一个铁血屠龙者！只要能达到最终的目标，他不会在乎这过程中死了多少学生，因为那些曾经陪伴他的朋友已经死去了很多年......
S级新生路明非？只是新的武器罢了。
“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因为你至少是属于人类这一方的，但是千万别去触碰禁忌，那会让混血种的世界万劫不复。”
“他是个好孩子，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守夜人冷哼一声，说道：
“你听说过‘天生犯罪人理论’吗？”
“年轻的时候看过。”
这个由龙勃罗梭提出的理论非常著名，在一定程度上还促使了世界大战的爆发。
“天生犯罪人理论的核心就是，犯罪主要由遗传或者变异所决定，犯罪人只是基因的奴隶，犯罪行为是不可避免的。刑罚不再是对犯罪的惩罚，而只是为了保护社会，这也就是所谓的社会防卫论。”
为了进一步说明，守夜人还举了一个比较通俗的例子，“比如野兽吃人，根本不用管它是生性使然，还是故意为恶，只是人见了，为了自卫就要击毙之。”
昂热抚摸着上好玻璃材质的酒杯，悠悠回道：
“你是在害怕吗？”
“对，即便路明非现在表现的人畜无害，但我们保不准他以后会不会突然暴走，这种例子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了，我不想再酿成悲剧。”
昂热忽然轻笑了一声，“天生犯罪人理论是龙勃罗梭早年提出的理论，他本人甚至并未意识到，他的理论在某种意义上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不过晚年的时候，他顿悟了，转而认同遗传和环境共同作用。”
“你能指导路明非吗？让他走上屠龙的正轨。”
“不，我的意思是，路明非是通过遗传和环境选择出来的，他可能会暴走沦为死侍，但也可能是我们开拓新时代的钥匙，我不能等了，我快死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说道这里的时候，昂热忽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不是之前那种温文尔雅的英伦绅士，而是成为了一个手握权力的暴君！
守夜人向来说不过昂热这个家伙，就像是副校长永远比校长低一个职位一样。
“你还是快死吧，这样我也就能转正了。”
守夜人丧兮兮提着空酒瓶子站了起来，因为肚子撑胀的缘故，格纹衬衫的一个纽扣被爆开了。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单独和你的S级说说话。”
守夜人说完就下楼了，皮革与木板的碰撞声越来越小。
“明天的3E考试，你觉得他能过么？”
没有人来回答这个问题，小阁楼里只剩下昂热一人。外面的世界，月光普照，为卡塞尔洒上了一席银衣。
翌日。
“熊猫你好！”诺诺认真地说。
听着熟悉的俏皮声音，路明非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从座位上抬起头，撞入眼帘的是讲桌边晃悠的一双穿牛仔裤的长腿，穿了似曾相识的、紫金色玛丽珍鞋。
诺诺坐在讲桌上，手指向路明非的鼻子。
还是很飒啊，不过现在路明非看着眼前的红发女巫，再也不是当初的心情。
“你好。”
诺诺眉头稍皱，忽然用胳膊夹住了路明非小脑袋，“给别人装可以，你和我装什么绅士呢？”
“咳咳！”
路明非被挤压的重重咳嗽了两声，勉强挣脱后默默吐槽，“学姐你是真自来熟啊。”
这话说出去后，诺诺怔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涌上了她的心头，总之就是非常不爽。
“喂，我问你......”诺诺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为什么迟到？”
路明非为了报刚才的锁喉之仇，便两手一摊，“和你有关系吗？”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喔声，大概是他们都知晓红发女巫的鼎鼎大名，继而感叹路明非的勇气。
“你！亏我还给你请假。”
诺诺一天的好心情顿时就消失了，本想着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废柴学弟，但曼施坦因教授的讲话声打断了她的蓄力。
“都别玩了，3E考试马上开始。”
“哦......”
诺诺垂头丧气地朝着教室讲台走去，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回头狠狠瞥路明非一眼，就像是在告诉他你小子考完试别走，看老娘不弄死你！
后者愉快地轻哼口哨，视线转来转去，根本不给诺诺和他对视的机会。
见状，曼施坦因教授摇了摇头，开始宣读3E考试的基本规则，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五六分钟，等到空白试卷发下来，两名监考官离开教室后，路明非才看向了身后的肖和卡莉莎。
路明非正想聊聊计划时，一个长相英俊、眼睛黑白分明的男生凑近了他。
“我叫奇兰，新生联谊会主席，路明非，很高兴认识你，我们的‘S’级，能为我签个名么？”
这人酷似宝莱坞歌舞片里的男星，路明非有些尴尬，他只好说：“我么？我字写得不好。”
就在这时，播音系统开始放出一手劲爆的摇滚乐，MichaelJackson的《Beatit》。
来了！路明非心想。
不过奇兰依然不依不饶，他没有仔细去听那首音乐，而是有些感慨地说道：
“我血统不高，可能没法通过3E考试，那样的话我有件事情想请托你。”
“？”
“我希望您能领导新生联谊会。”
之后奇兰说了些什么路明非就不关心了，因为他脑海中那杂乱无序的思绪，仿佛就在一瞬间被梳理清楚了，一条从未设想过的道路在路明非脑海中蕴生。
假如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
半个钟头后，3E考试结束，路明非神清气爽地走出了图书馆二楼的教室，他是第一个出来的，肖和卡莉莎还没有从“灵视”的效果下脱身。
“不错啊！你看起来十分自信，3E考试必过吗？”
诺诺有些惊讶，她还以为这个家伙会一脸懵地最后一个走出来。
“你觉得这种小考试，会难倒一个S级？”路明非反问。
“豁！大名鼎鼎的S级，请问你要怎样打倒凯撒和楚子航，然后取缔学生会和狮心会呢？不会是靠嘴吧。”诺诺考试的时候待在走廊有些无聊，于是翻开手机玩了一会儿，也看到了讨论区上升至第一的热点——【新生路明非向学生会和狮心会宣战！】
诺诺一向贯彻“有仇当日就报，绝不等到第二天”的思想，所以她今天会抓住一切机会来阴阳怪气路明非。
而后者也不堪示弱，悠悠回道：“用不了多久了。”
对于这种厚脸皮行为，诺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曼施坦因教授听到后冷哼一声，“一个新生还是先夹起尾巴做学生吧，你是我们唯一的S级，不要像凯撒和楚子航那么浮躁。”
路明非听到有人说楚子航浮躁，心中居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情绪，仿佛在原主心里“楚子航浮躁”这件事很是荒唐。
“教授，想必你也看了守夜人讨论区的热点，在这里我再重申一次......”
路明非眼神忽然变得十分认真，那头隐藏在里面的狮子逐渐展露锋芒，“我会取缔学生会和狮心会，我说到做到。”
“对，我们的路主席一定会做到！”
奇兰踩着大步伐走出教室，他已经摆脱龙文的影响恢复了神志。
路主席？
诺诺和曼施坦因教授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迷惑不解。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曼施坦因，他盯着奇兰看了一会，忽然想起来了，“我记得你是新生联谊会的主席......难道你将自己的主席之位让给了路明非？”
奇兰点了点头，“教授，路明非拥有着崇高的理想和傲视学院的血统，他比我更适合当新生联谊会的主席，以后我们零九界的新生将会团结起来，成为卡塞尔学院的唯一！”
诺诺这下彻底懵了，她正要询问路明非更详细的情况，但对方已经和奇兰快步离开了。
看着路明非努力挺直的背影，诺诺这才意识到，他们两其实也不是那么熟悉，甚至根本不相了解。
“老兄你放心吧，我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你只管协助我就好。”
良久，芬格尔妥协，他在讨论区打开了新的盘口。
【路明非扬言要取缔学生会和狮心会，他会做到吗？】
一切都做好后，他重重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路明非说道：
“祝你好运，我先赊500美刀赌你能做到。”
之后一切都和路明非设想的一样，整个卡塞尔学院沸腾了：
“那个S新生太猖狂了吧，他是没被套过麻袋吗？”
“@村雨，会长，看来我们多了一个对手，亦或者卡塞尔又多了一个笑话。”
“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做梦都不敢这样想！”
【叮！“剑桥折刀”下注5000美刀！】
“我赌路明非会做到，凯撒和楚子航你们要小心了。”
讨论区瞬间安静了下来，无人接话。
没人能想到昂热校长会深夜冒泡，更没人想到他居然会支持路明非的狂妄之言。
月色下的小阁楼里，守夜人推门进入了校长办公室，“那个新生路明非究竟是怎么回事？开学迟到两周。”
他提着酒瓶往真皮沙发上一躺，两脚交叉搭在茶几上，懒散邋遢的程度会让人以为是一个乞丐。
“可能他是被别的事耽搁了吧，我没有让古德里安去给他进行开学指导，算是惩罚了。”
满是银白发的老男人正欣赏着窗外的夜景，就在刚才，他给路明非下注了5000美刀，赌他能取缔凯撒和楚子航，成为卡塞尔新生第一人。
昂热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二人就这样沉默许久，等到守夜人的空酒瓶落地声响起时，昂热才放下酒杯坐在了办公椅上，他饶有趣味地打量了一眼沙发上的骚男，然后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
“伙计，你快和你儿子一样老了。”
守夜人打了一个酒嗝，回道：
“你这家伙就会转移话题，我这么晚来可不是想和你探讨这些琐事，我们应该说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有意义的事情......是指校女子游泳比赛吗？”
“是龙血纯度！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招了个什么怪物！”
守夜人气急败坏，脸色也变得通红。
见状，昂热连忙做出停的手势，“他可是我引以为傲的S级，不是什么怪物。”
“老家伙，你骗别人可以，能骗过我么？”
试想一下，一个十八年人生简历清清白白的人，忽然有人告诉你他是S级混血种，这谁会相信？但只要他做出与能力相匹配的行动来，那所有人将不得不相信。但在这之后，人们便会怀疑那份人生简历的真伪性，不然永远都会有不同的质疑声。
守夜人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不过酒的后劲仍然存在，这让他整个人的状态十分喜感。
“你实话告诉我，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闻言，昂热皱起了眉头，“我觉得以我的英俊程度，应该不会有那种衰透的孩子，他完全没有我的一点帅气基因不是吗？”
守夜人呵了一声，又问道：
“夔门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听说你取消计划了。”
昂热微微摇头，“无。”
“什么意思？”
“曼斯已经勘测过了，三峡水底只剩下一片青铜废墟，这和之前的勘测结果不一样，这段时间那里发生了难以想象的事情。”
“你是说，有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可能！”
守夜人内心不免觉得荒唐。
昂热轻哼了一声，“混血种世界没什么不可能的，让曼斯调查吧，我们不说这个了。”
他话锋一转：
“路明非的事就让芬格尔随便用几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好，新闻部不就是专业洗煤球的吗？”
守夜人不满意这个回答，他用脚后跟撞了撞桌子，就像是在发酒疯一般，“你这家伙，就是不肯告诉我那个S级新生的真实身份吗？”
“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只是我也在观察，他的极限在哪里？他会给我们带来多少惊喜等等。醒醒吧老伙计，我已经活的够久了，如果不能培养出一批可靠的接班人，我会死不瞑目的。”
对于昂热说的这些话，守夜人是一句不信。
培养接班人？笑话！
一个对龙族极度仇恨的人，死的时候只有抱着龙王的尸骨才能安眠，希尔伯特·让·昂热从来都不是一个教育家，他是一个铁血屠龙者！只要能达到最终的目标，他不会在乎这过程中死了多少学生，因为那些曾经陪伴他的朋友已经死去了很多年......
S级新生路明非？只是新的武器罢了。
“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因为你至少是属于人类这一方的，但是千万别去触碰禁忌，那会让混血种的世界万劫不复。”
“他是个好孩子，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守夜人冷哼一声，说道：
“你听说过‘天生犯罪人理论’吗？”
“年轻的时候看过。”
这个由龙勃罗梭提出的理论非常著名，在一定程度上还促使了世界大战的爆发。
“天生犯罪人理论的核心就是，犯罪主要由遗传或者变异所决定，犯罪人只是基因的奴隶，犯罪行为是不可避免的。刑罚不再是对犯罪的惩罚，而只是为了保护社会，这也就是所谓的社会防卫论。”
为了进一步说明，守夜人还举了一个比较通俗的例子，“比如野兽吃人，根本不用管它是生性使然，还是故意为恶，只是人见了，为了自卫就要击毙之。”
昂热抚摸着上好玻璃材质的酒杯，悠悠回道：
“你是在害怕吗？”
“对，即便路明非现在表现的人畜无害，但我们保不准他以后会不会突然暴走，这种例子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了，我不想再酿成悲剧。”
昂热忽然轻笑了一声，“天生犯罪人理论是龙勃罗梭早年提出的理论，他本人甚至并未意识到，他的理论在某种意义上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不过晚年的时候，他顿悟了，转而认同遗传和环境共同作用。”
“你能指导路明非吗？让他走上屠龙的正轨。”
“不，我的意思是，路明非是通过遗传和环境选择出来的，他可能会暴走沦为死侍，但也可能是我们开拓新时代的钥匙，我不能等了，我快死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说道这里的时候，昂热忽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不是之前那种温文尔雅的英伦绅士，而是成为了一个手握权力的暴君！
守夜人向来说不过昂热这个家伙，就像是副校长永远比校长低一个职位一样。
“你还是快死吧，这样我也就能转正了。”
守夜人丧兮兮提着空酒瓶子站了起来，因为肚子撑胀的缘故，格纹衬衫的一个纽扣被爆开了。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单独和你的S级说说话。”
守夜人说完就下楼了，皮革与木板的碰撞声越来越小。
“明天的3E考试，你觉得他能过么？”
没有人来回答这个问题，小阁楼里只剩下昂热一人。外面的世界，月光普照，为卡塞尔洒上了一席银衣。
翌日。
“熊猫你好！”诺诺认真地说。
听着熟悉的俏皮声音，路明非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从座位上抬起头，撞入眼帘的是讲桌边晃悠的一双穿牛仔裤的长腿，穿了似曾相识的、紫金色玛丽珍鞋。
诺诺坐在讲桌上，手指向路明非的鼻子。
还是很飒啊，不过现在路明非看着眼前的红发女巫，再也不是当初的心情。
“你好。”
诺诺眉头稍皱，忽然用胳膊夹住了路明非小脑袋，“给别人装可以，你和我装什么绅士呢？”
“咳咳！”
路明非被挤压的重重咳嗽了两声，勉强挣脱后默默吐槽，“学姐你是真自来熟啊。”
这话说出去后，诺诺怔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涌上了她的心头，总之就是非常不爽。
“喂，我问你......”诺诺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为什么迟到？”
路明非为了报刚才的锁喉之仇，便两手一摊，“和你有关系吗？”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喔声，大概是他们都知晓红发女巫的鼎鼎大名，继而感叹路明非的勇气。
“你！亏我还给你请假。”
诺诺一天的好心情顿时就消失了，本想着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废柴学弟，但曼施坦因教授的讲话声打断了她的蓄力。
“都别玩了，3E考试马上开始。”
“哦......”
诺诺垂头丧气地朝着教室讲台走去，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回头狠狠瞥路明非一眼，就像是在告诉他你小子考完试别走，看老娘不弄死你！
后者愉快地轻哼口哨，视线转来转去，根本不给诺诺和他对视的机会。
见状，曼施坦因教授摇了摇头，开始宣读3E考试的基本规则，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五六分钟，等到空白试卷发下来，两名监考官离开教室后，路明非才看向了身后的肖和卡莉莎。
路明非正想聊聊计划时，一个长相英俊、眼睛黑白分明的男生凑近了他。
“我叫奇兰，新生联谊会主席，路明非，很高兴认识你，我们的‘S’级，能为我签个名么？”
这人酷似宝莱坞歌舞片里的男星，路明非有些尴尬，他只好说：“我么？我字写得不好。”
就在这时，播音系统开始放出一手劲爆的摇滚乐，MichaelJackson的《Beatit》。
来了！路明非心想。
不过奇兰依然不依不饶，他没有仔细去听那首音乐，而是有些感慨地说道：
“我血统不高，可能没法通过3E考试，那样的话我有件事情想请托你。”
“？”
“我希望您能领导新生联谊会。”
之后奇兰说了些什么路明非就不关心了，因为他脑海中那杂乱无序的思绪，仿佛就在一瞬间被梳理清楚了，一条从未设想过的道路在路明非脑海中蕴生。
假如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
半个钟头后，3E考试结束，路明非神清气爽地走出了图书馆二楼的教室，他是第一个出来的，肖和卡莉莎还没有从“灵视”的效果下脱身。
“不错啊！你看起来十分自信，3E考试必过吗？”
诺诺有些惊讶，她还以为这个家伙会一脸懵地最后一个走出来。
“你觉得这种小考试，会难倒一个S级？”路明非反问。
“豁！大名鼎鼎的S级，请问你要怎样打倒凯撒和楚子航，然后取缔学生会和狮心会呢？不会是靠嘴吧。”诺诺考试的时候待在走廊有些无聊，于是翻开手机玩了一会儿，也看到了讨论区上升至第一的热点——【新生路明非向学生会和狮心会宣战！】
诺诺一向贯彻“有仇当日就报，绝不等到第二天”的思想，所以她今天会抓住一切机会来阴阳怪气路明非。
而后者也不堪示弱，悠悠回道：“用不了多久了。”
对于这种厚脸皮行为，诺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曼施坦因教授听到后冷哼一声，“一个新生还是先夹起尾巴做学生吧，你是我们唯一的S级，不要像凯撒和楚子航那么浮躁。”
路明非听到有人说楚子航浮躁，心中居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情绪，仿佛在原主心里“楚子航浮躁”这件事很是荒唐。
“教授，想必你也看了守夜人讨论区的热点，在这里我再重申一次......”
路明非眼神忽然变得十分认真，那头隐藏在里面的狮子逐渐展露锋芒，“我会取缔学生会和狮心会，我说到做到。”
“对，我们的路主席一定会做到！”
奇兰踩着大步伐走出教室，他已经摆脱龙文的影响恢复了神志。
路主席？
诺诺和曼施坦因教授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迷惑不解。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曼施坦因，他盯着奇兰看了一会，忽然想起来了，“我记得你是新生联谊会的主席......难道你将自己的主席之位让给了路明非？”
奇兰点了点头，“教授，路明非拥有着崇高的理想和傲视学院的血统，他比我更适合当新生联谊会的主席，以后我们零九界的新生将会团结起来，成为卡塞尔学院的唯一！”
诺诺这下彻底懵了，她正要询问路明非更详细的情况，但对方已经和奇兰快步离开了。
看着路明非努力挺直的背影，诺诺这才意识到，他们两其实也不是那么熟悉，甚至根本不相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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