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色梦境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埃莫瑞看见了混乱颠倒的米拉，许多人听见动静围了过来，而他还没有来得及思考，黑斑就完全侵没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醒来了。
埃莫瑞很想吐槽自己这些天总是在昏迷与昏迷的路上。
他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很陌生。
埃莫瑞急速思考，试图从本能里找出点熟悉的气息。
不只是他的“身体”没有来到过，他的“记忆本能”也是对这里极为陌生！
古朴典雅的深色墙壁，细致的花纹攀沿在上面，华丽的水晶灯散发着苍白的光芒，而壁灯被熄灭了，形形色色的书籍塞满了起码几十面书架。
埃莫瑞有个预感，这里的每一本书的书脊或书封上的字他应该都不认识。
这是一个未知的空间。
他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这才发现这座图书馆的地面都铺满了质地柔软雪亮的黑色毛绒地毯。
这样的装饰奢侈又麻烦。
埃莫瑞虽然穿着皮鞋，但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柔软，就像踩在云朵里，轻盈而无所遮蔽。
空旷的图书馆里寂静无声，有些角落里藏着阴影，黑黢黢令人心里发慌。
“请问，有人在吗？”埃莫瑞在这间偌大的图书馆里没有察觉到任何活人的气息，但是却总感觉有人在暗处注视着他，盯得他毛骨悚然。
所幸，这个“非活物”似乎也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但是同样的，它也没有回复他的意思。
难道是什么法阵？埃莫瑞揣测着，开始在图书馆里行走起来。
没有门的存在，但是有一扇半掩的窗子，没有光透进来，埃莫瑞初步判断外面是黑夜。
在他失去意识前，时间应该处于黄昏之前，现在是黑夜，说明还没有过去多久。
他从窗子往外看，苍穹无星，只有一轮澄净的圆月高高挂在上面，像是眼睛注视着图书馆。
……我靠，眼睛，注视。不会真的是月亮吧，月亮之神不是已经死了吗？？
埃莫瑞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后退离开能照到月光的范围。
紧接着，他撞在了谁的身上。
温热的，裹挟着紫罗兰甘而甜的香气，又有寒风的冷凉，一下子就将他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在此刻格外的强烈！
“你想见我。”埃莫瑞听见那人缓慢而笃定地说，声音似曾相识，但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可你又惧怕我，因为我是‘邪神’。”祂的声音愉悦低沉，柔和好听：“埃莫瑞·阿尔弗雷德。”祂用埃莫瑞从未听过的语言喊出了他的名字，但是又很奇异，他能听懂。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在祂问出这句话之后，埃莫瑞发现自己能够说话了。
“……您是月亮之神？”埃莫瑞忖度了一下，避开了祂的问询，颇为冒犯的反问祂。
可祂没有生气，给埃莫瑞的感觉从容又友善。
这和历史上记载的月亮之神很不一样，不过埃莫瑞不能排除祂有没有伪装的成分。
埃莫瑞感觉到背后的冷意更甚了。
“如果你想这样称呼我的话，可以。虽然我并不希望成为神。”祂，也就是“月”，仍然语气温柔地感慨道：“你知道的，神所遭受的非议或者背负的责任实在太多了，没有办法以自己的意志去做些什么还不被谁关注。”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帮你获得神格。”
“在创世纪，也就是你们常说的众神纪元，所有生灵都有可能成为神灵，因为他们都是创世神的遗留，是创世神的子民。”
“而在祂死后，祂的权柄四散，形成了布伦达尔，星空神域也是它的一部分，而真正的权柄就掩藏在圣殿里，得到它们就能够成为众神之主。”
“月”的声音轻缓而坚定，祂带着讥诮地笑道：“可是，星空神域将神息之印全都控制在了圣殿以及神族里，其中掌握了最多神印的被称为七大家。呵，只可惜那些废物没能有那个福气，哪怕神域覆灭了也只出现了十二个主神。”
埃莫瑞一下子接收到了太多信息，“月”的话一个字接一个字跳进他的大脑里，陌生的发言落进耳朵里直接就被翻译出来了。
它像是古老的颂词，扭曲又庄重。
“月”是独断的。
因为埃莫瑞发现自己再一次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而他听见祂说：“回去吧，我将协助你，而作为回报，我会利用你再度降临。你没办法拒绝，我的‘眷者’，埃莫瑞，阿尔弗雷德。”
“这就是向我祈求的代价。”祂愉快地笑起来。
浓郁的黑暗逐渐从窗子那里蔓延过来，冰冷的，黏稠的。
紫罗兰的味道消散了。
窒息感，剧痛，混乱，昏沉。
在焦急的呼唤中，埃莫瑞的思维慢慢清晰了。
他的耳边响起细碎的呓语，浑浊不清。
“埃莫瑞、月亮，阿尔弗雷德、顾问。”
“你的名字注定了你的未来……”
“不要妄图反抗我，阿尔弗雷德卿。”
“我的‘月亮顾问’。”
晨光熹微，第一缕阳光洒在他的身上。
——他的直觉与感度都更加灵敏了。
埃莫瑞睁开眼，彻底离开了那个黑色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醒来了。
埃莫瑞很想吐槽自己这些天总是在昏迷与昏迷的路上。
他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很陌生。
埃莫瑞急速思考，试图从本能里找出点熟悉的气息。
不只是他的“身体”没有来到过，他的“记忆本能”也是对这里极为陌生！
古朴典雅的深色墙壁，细致的花纹攀沿在上面，华丽的水晶灯散发着苍白的光芒，而壁灯被熄灭了，形形色色的书籍塞满了起码几十面书架。
埃莫瑞有个预感，这里的每一本书的书脊或书封上的字他应该都不认识。
这是一个未知的空间。
他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这才发现这座图书馆的地面都铺满了质地柔软雪亮的黑色毛绒地毯。
这样的装饰奢侈又麻烦。
埃莫瑞虽然穿着皮鞋，但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柔软，就像踩在云朵里，轻盈而无所遮蔽。
空旷的图书馆里寂静无声，有些角落里藏着阴影，黑黢黢令人心里发慌。
“请问，有人在吗？”埃莫瑞在这间偌大的图书馆里没有察觉到任何活人的气息，但是却总感觉有人在暗处注视着他，盯得他毛骨悚然。
所幸，这个“非活物”似乎也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但是同样的，它也没有回复他的意思。
难道是什么法阵？埃莫瑞揣测着，开始在图书馆里行走起来。
没有门的存在，但是有一扇半掩的窗子，没有光透进来，埃莫瑞初步判断外面是黑夜。
在他失去意识前，时间应该处于黄昏之前，现在是黑夜，说明还没有过去多久。
他从窗子往外看，苍穹无星，只有一轮澄净的圆月高高挂在上面，像是眼睛注视着图书馆。
……我靠，眼睛，注视。不会真的是月亮吧，月亮之神不是已经死了吗？？
埃莫瑞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后退离开能照到月光的范围。
紧接着，他撞在了谁的身上。
温热的，裹挟着紫罗兰甘而甜的香气，又有寒风的冷凉，一下子就将他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在此刻格外的强烈！
“你想见我。”埃莫瑞听见那人缓慢而笃定地说，声音似曾相识，但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可你又惧怕我，因为我是‘邪神’。”祂的声音愉悦低沉，柔和好听：“埃莫瑞·阿尔弗雷德。”祂用埃莫瑞从未听过的语言喊出了他的名字，但是又很奇异，他能听懂。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在祂问出这句话之后，埃莫瑞发现自己能够说话了。
“……您是月亮之神？”埃莫瑞忖度了一下，避开了祂的问询，颇为冒犯的反问祂。
可祂没有生气，给埃莫瑞的感觉从容又友善。
这和历史上记载的月亮之神很不一样，不过埃莫瑞不能排除祂有没有伪装的成分。
埃莫瑞感觉到背后的冷意更甚了。
“如果你想这样称呼我的话，可以。虽然我并不希望成为神。”祂，也就是“月”，仍然语气温柔地感慨道：“你知道的，神所遭受的非议或者背负的责任实在太多了，没有办法以自己的意志去做些什么还不被谁关注。”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帮你获得神格。”
“在创世纪，也就是你们常说的众神纪元，所有生灵都有可能成为神灵，因为他们都是创世神的遗留，是创世神的子民。”
“而在祂死后，祂的权柄四散，形成了布伦达尔，星空神域也是它的一部分，而真正的权柄就掩藏在圣殿里，得到它们就能够成为众神之主。”
“月”的声音轻缓而坚定，祂带着讥诮地笑道：“可是，星空神域将神息之印全都控制在了圣殿以及神族里，其中掌握了最多神印的被称为七大家。呵，只可惜那些废物没能有那个福气，哪怕神域覆灭了也只出现了十二个主神。”
埃莫瑞一下子接收到了太多信息，“月”的话一个字接一个字跳进他的大脑里，陌生的发言落进耳朵里直接就被翻译出来了。
它像是古老的颂词，扭曲又庄重。
“月”是独断的。
因为埃莫瑞发现自己再一次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而他听见祂说：“回去吧，我将协助你，而作为回报，我会利用你再度降临。你没办法拒绝，我的‘眷者’，埃莫瑞，阿尔弗雷德。”
“这就是向我祈求的代价。”祂愉快地笑起来。
浓郁的黑暗逐渐从窗子那里蔓延过来，冰冷的，黏稠的。
紫罗兰的味道消散了。
窒息感，剧痛，混乱，昏沉。
在焦急的呼唤中，埃莫瑞的思维慢慢清晰了。
他的耳边响起细碎的呓语，浑浊不清。
“埃莫瑞、月亮，阿尔弗雷德、顾问。”
“你的名字注定了你的未来……”
“不要妄图反抗我，阿尔弗雷德卿。”
“我的‘月亮顾问’。”
晨光熹微，第一缕阳光洒在他的身上。
——他的直觉与感度都更加灵敏了。
埃莫瑞睁开眼，彻底离开了那个黑色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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