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全知之眼
从凯利塔离开之后，斯托克开始一边琢磨着亨特给出的那些信息，一边往医疗翼的方向走。
据亨特所说，哈米德·盖瑞森的确与邪神建立了联系，还获得了神息物件“全知之眼”，那么理论上那件东西应该还留在埃莫瑞的身上。
只是不知道那东西是以什么形式携带的。
以埃莫瑞的身体为联系邪神的载体，对埃莫瑞本身灵魂带来的伤害是什么样的呢？
失忆是否是影响的其中之一？
哈米德·盖瑞森还会再次上身埃莫瑞吗？
斯托克怀揣着一堆的疑问，敲响了埃莫瑞在医疗翼的那个房间的门。
“请进来吧。”里面传来女声，应该还是那个精灵师，这说明埃莫瑞还没有醒过来。
斯托克没有犹豫，直接推开了门，再轻轻地掩上，医疗翼雪白的装饰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宁静，而埃莫瑞仍然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他的身体怎么样？如实告诉我。”斯托克拖了一把椅子坐下，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翘起腿，维持着绅士礼貌的笑容询问精灵师。
精灵师向斯托克鞠躬，然后说：“阿尔弗雷德先生的身体很健康，之前在月堡受的伤也已经痊愈，只是灵魂很脆弱、很疲惫，也许是受到了堕落天使的影响。不过这样的损耗在契约神灵的温养下也能够很快痊愈，完全不必过多担心，只需要保护好灵魂不再受到侵袭与伤害。”
“辛苦你了。”斯托克了然于心，向她轻轻颔首：“凯瑟琳卿想必已经支付了你应得的费用，接下来的事情我会注意，你可以离开了。”
“是的，凯瑟琳先生已经支付了四十银币。”精灵师在胸前逆时针画了个圈，“愿神主保佑。”
“愿神主保佑。”斯托克不算多么恭敬地也用这个手势回复她。
精灵师离开了这里，斯托克走过去将门反锁，然后召唤了【支配】。
“赫尔穆特。”
刺眼灼热的光辉将这个房间照耀的更加明亮，赫尔穆特从光辉中走出，转头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埃莫瑞。
“这就是你那位与‘月’交易的朋友？”
“不，赫尔穆特，他没有与邪神交易。”斯托克摇头，将真相告知他，从两年前进入殉葬之地一直说到误入月堡——事实上是不是“误入”都有待考量——然后说：“我很好奇，‘全知之眼’究竟是什么东西？”
“‘全知之眼’？”赫尔穆特皱起眉，看向埃莫瑞的眼神带上了些探究，“那是‘月’的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祂在很早的时候就因为理念不合而与我们分道扬镳了。”
“理念？”
“是的，理念。具体的我也没办法多说，在我恢复之前，我的一切都具有限制，你只要知道，属于‘月’的东西不是一般人能够触碰的就行了。”
赫尔穆特的目光中流露些许怀念与悲哀，但英俊的面容仍然安然。
“而根据我与‘月’接触时获得的信息，‘全知之眼’的作用不仅仅是读取人心与看透本质，还能够窃取记忆与思想，操控性格与行为，‘月’用自己的权柄为它赋予了力量。”
“听起来与那两年的……”斯托克正想说与那两年的怪异完全一致，可又忽然想到了亨特告诉他的，哈米德·盖瑞森是在三个月前才得到的“全知之眼”。
那么此前的影响是来源于什么？
还是说，“全知之眼”其实一直在哈米德·盖瑞森的身上，可是在与邪神建立联系之前，他又是从哪弄来的？
斯托克陷入沉思时总是会说话说一半，而且从来不分时间、地点……赫尔穆特无奈地想到，目光落在埃莫瑞的身上，他走过去，伸出手使用辉阳之力。
太阳的光辉包裹住埃莫瑞，赫尔穆特的红眸逐渐染上些许灿金，红与金交汇在一起，他念出古老的咒文，太阳形状的红色法阵渐渐出现在埃莫瑞身下。
斯托克回了神，看着那边，不清楚赫尔穆特准备做什么。
透着古老气息的太阳图腾彻底成型，四周是代表方向的图案，斯托克曾在书上见过。
他看着在图腾之中，自埃莫瑞的体内，缓缓浮现出一团漆黑却又包裹着银白流光的不明物体。
那团物质褪去，露出了里面被镶嵌在纯金眼形瓜镶里的深红色宝石，晶面条纹的分布就像瞳纹，大约有三十五克拉，像一个真正的眼睛。
“全知之眼”！
它静静地漂浮在埃莫瑞的胸口上方，散发折射着诡谲暗红的光芒，几乎能不弱于法阵的辉光。
赫尔穆特伸出手，准备拿走它。
“‘日’。”一道含笑空灵的嗓音响起，带着点讥讽，“全知之眼”晃荡了一下，果断又融进了埃莫瑞的体内！
“不要妄想触碰不属于你的东西。这是第一次警告。”
好吧，好吧。赫尔穆特在心底叹气。他就知道“月”在注视着他们，毕竟“全知之眼”也是“月”的“眼”。
赫尔穆特脚尖轻撇，将法阵收起，斯托克还处于月之呓语的混乱中，赫尔穆特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将他解救了出来。
斯托克迷蒙混乱的眼睛恢复了清明，他按了按额角，叹了口气：“我看见了‘全知之眼’，然后就忽然什么也看不清了。”
那样的感受实在是太奇怪了，又吵闹又疯狂，很难不去担忧邪神的精神状态。
“嗯，我差点就拿走它了。”赫尔穆特难得严肃起来，说：“能够确定的是，‘月’的确在注视着他，即使那个邪灵已经消失了。或者还有第二个可能，现在的邪灵和之前的埃莫瑞一样，沉睡在这具身体的某个角落。”
“还有，埃莫瑞……”紧接着，赫尔穆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忽然叹息，斯托克疑惑问他有什么问题，男人用着古老的语言又重复了一边，说：“埃莫瑞在神语里，是月亮的意思，跟‘月’还挺有缘分的……”
斯托克一懵，“还有这个说法？那我呢？”
“紫罗兰。斯托克是紫罗兰。”
“怎么跟我主好像没什么关系，莫非太阳神殿下喜欢紫罗兰？”
“可能吧，紫罗兰的确好看。”
他们一边聊着天一边关注着埃莫瑞的动静，在两个刻钟过去之后，埃莫瑞终于动了动手指。
赫尔穆特敏锐地发现了：“你朋友好像要醒了。”
“我知道，我也看见了。”
据亨特所说，哈米德·盖瑞森的确与邪神建立了联系，还获得了神息物件“全知之眼”，那么理论上那件东西应该还留在埃莫瑞的身上。
只是不知道那东西是以什么形式携带的。
以埃莫瑞的身体为联系邪神的载体，对埃莫瑞本身灵魂带来的伤害是什么样的呢？
失忆是否是影响的其中之一？
哈米德·盖瑞森还会再次上身埃莫瑞吗？
斯托克怀揣着一堆的疑问，敲响了埃莫瑞在医疗翼的那个房间的门。
“请进来吧。”里面传来女声，应该还是那个精灵师，这说明埃莫瑞还没有醒过来。
斯托克没有犹豫，直接推开了门，再轻轻地掩上，医疗翼雪白的装饰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宁静，而埃莫瑞仍然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他的身体怎么样？如实告诉我。”斯托克拖了一把椅子坐下，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翘起腿，维持着绅士礼貌的笑容询问精灵师。
精灵师向斯托克鞠躬，然后说：“阿尔弗雷德先生的身体很健康，之前在月堡受的伤也已经痊愈，只是灵魂很脆弱、很疲惫，也许是受到了堕落天使的影响。不过这样的损耗在契约神灵的温养下也能够很快痊愈，完全不必过多担心，只需要保护好灵魂不再受到侵袭与伤害。”
“辛苦你了。”斯托克了然于心，向她轻轻颔首：“凯瑟琳卿想必已经支付了你应得的费用，接下来的事情我会注意，你可以离开了。”
“是的，凯瑟琳先生已经支付了四十银币。”精灵师在胸前逆时针画了个圈，“愿神主保佑。”
“愿神主保佑。”斯托克不算多么恭敬地也用这个手势回复她。
精灵师离开了这里，斯托克走过去将门反锁，然后召唤了【支配】。
“赫尔穆特。”
刺眼灼热的光辉将这个房间照耀的更加明亮，赫尔穆特从光辉中走出，转头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埃莫瑞。
“这就是你那位与‘月’交易的朋友？”
“不，赫尔穆特，他没有与邪神交易。”斯托克摇头，将真相告知他，从两年前进入殉葬之地一直说到误入月堡——事实上是不是“误入”都有待考量——然后说：“我很好奇，‘全知之眼’究竟是什么东西？”
“‘全知之眼’？”赫尔穆特皱起眉，看向埃莫瑞的眼神带上了些探究，“那是‘月’的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祂在很早的时候就因为理念不合而与我们分道扬镳了。”
“理念？”
“是的，理念。具体的我也没办法多说，在我恢复之前，我的一切都具有限制，你只要知道，属于‘月’的东西不是一般人能够触碰的就行了。”
赫尔穆特的目光中流露些许怀念与悲哀，但英俊的面容仍然安然。
“而根据我与‘月’接触时获得的信息，‘全知之眼’的作用不仅仅是读取人心与看透本质，还能够窃取记忆与思想，操控性格与行为，‘月’用自己的权柄为它赋予了力量。”
“听起来与那两年的……”斯托克正想说与那两年的怪异完全一致，可又忽然想到了亨特告诉他的，哈米德·盖瑞森是在三个月前才得到的“全知之眼”。
那么此前的影响是来源于什么？
还是说，“全知之眼”其实一直在哈米德·盖瑞森的身上，可是在与邪神建立联系之前，他又是从哪弄来的？
斯托克陷入沉思时总是会说话说一半，而且从来不分时间、地点……赫尔穆特无奈地想到，目光落在埃莫瑞的身上，他走过去，伸出手使用辉阳之力。
太阳的光辉包裹住埃莫瑞，赫尔穆特的红眸逐渐染上些许灿金，红与金交汇在一起，他念出古老的咒文，太阳形状的红色法阵渐渐出现在埃莫瑞身下。
斯托克回了神，看着那边，不清楚赫尔穆特准备做什么。
透着古老气息的太阳图腾彻底成型，四周是代表方向的图案，斯托克曾在书上见过。
他看着在图腾之中，自埃莫瑞的体内，缓缓浮现出一团漆黑却又包裹着银白流光的不明物体。
那团物质褪去，露出了里面被镶嵌在纯金眼形瓜镶里的深红色宝石，晶面条纹的分布就像瞳纹，大约有三十五克拉，像一个真正的眼睛。
“全知之眼”！
它静静地漂浮在埃莫瑞的胸口上方，散发折射着诡谲暗红的光芒，几乎能不弱于法阵的辉光。
赫尔穆特伸出手，准备拿走它。
“‘日’。”一道含笑空灵的嗓音响起，带着点讥讽，“全知之眼”晃荡了一下，果断又融进了埃莫瑞的体内！
“不要妄想触碰不属于你的东西。这是第一次警告。”
好吧，好吧。赫尔穆特在心底叹气。他就知道“月”在注视着他们，毕竟“全知之眼”也是“月”的“眼”。
赫尔穆特脚尖轻撇，将法阵收起，斯托克还处于月之呓语的混乱中，赫尔穆特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将他解救了出来。
斯托克迷蒙混乱的眼睛恢复了清明，他按了按额角，叹了口气：“我看见了‘全知之眼’，然后就忽然什么也看不清了。”
那样的感受实在是太奇怪了，又吵闹又疯狂，很难不去担忧邪神的精神状态。
“嗯，我差点就拿走它了。”赫尔穆特难得严肃起来，说：“能够确定的是，‘月’的确在注视着他，即使那个邪灵已经消失了。或者还有第二个可能，现在的邪灵和之前的埃莫瑞一样，沉睡在这具身体的某个角落。”
“还有，埃莫瑞……”紧接着，赫尔穆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忽然叹息，斯托克疑惑问他有什么问题，男人用着古老的语言又重复了一边，说：“埃莫瑞在神语里，是月亮的意思，跟‘月’还挺有缘分的……”
斯托克一懵，“还有这个说法？那我呢？”
“紫罗兰。斯托克是紫罗兰。”
“怎么跟我主好像没什么关系，莫非太阳神殿下喜欢紫罗兰？”
“可能吧，紫罗兰的确好看。”
他们一边聊着天一边关注着埃莫瑞的动静，在两个刻钟过去之后，埃莫瑞终于动了动手指。
赫尔穆特敏锐地发现了：“你朋友好像要醒了。”
“我知道，我也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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