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局势

    在《绝世王朝》宏伟的世界观之下，西北三郡是个不大不小的势力。晋明王朝不堪西北草原游牧民族的侵扰，每隔几年就要调一支十几万人的大军开入西北防守，消耗的金币粮草如天文数字一般。于是在二十年前设立了六个西北节度使，每个节度使都能统管一郡的政治，经济，军事大权，手底下都有着两三万的军队，除了负责抵御西北游牧民族之外，只需要向中央缴纳当地一成半的赋税，其余全部可以截流。起初六个节度使相互节制，不仅没有对王朝产生威胁，还解决了困扰几十年的西北边患，使得设立节度使的决定得到了朝堂上的一致称赞。

    五年前还有一件大事，各地潘王发动了十国之乱。虽然晋明最后花了三年时间成功平定，大变对晋明国力的影响依旧不容小觑。

    而陈光武也是有大魄力的人，在叛乱中果断站队，帮助晋明王朝抵御潘王势力，被加封为了三郡节度使。之后他又看到王朝在十国之变后江河日下，开始隐隐对晋明帝国阳奉阴违起来。就在三年前还以武备紧张为由把赋税上缴缩到半成，自己整整截流下了九成五。此时的晋明王朝虽然勉强有兵力来攻打西北三郡，但是出于多个考量——没有合适出兵借口；对西北三郡邻居：蓬上郡节度使和上北两郡节度使的顾忌；担心兵力空虚，使得西边的两大世敌趁势而入。也就容忍了陈光武的貌合神离。

    陈邦这次进京城做质子正是如此局势下的产物，可以说是晋明王朝对西北三郡作出的一次试探和保险。

    至于陈邦之后的遭遇倒也简单，晋明二百八十九年发生大旱，赋灾的粮食也被当地官员贪墨，使得早有预谋的香莲教叛乱变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正巧晋明王朝皇帝晋明德还驾崩了，大皇子和三皇子两方陷入皇位内斗，陈光武倒向大皇子。自然地，呆在京城的陈邦被掌控了皇都的三皇子处死。

    “要早做打算啊……”陈邦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宏大的计划，既然穿越了，还是穿越到自己玩过的游戏中，怎么说也要活出个鸿鹄之姿！“不过现在还有一些事情要确认……”

    一边想着，陈邦找来了一个叫做过红的婢女进了房间，拉到屋子一角，露出和蔼的笑意，缓缓说道:“问你一些事，我问你答就好。”

    被陈邦拉着，过红的心中一阵羞耻和期待，暗暗想着：听陈公子的语气，难道是要……

    没有理会过红莫名其妙开始微微变红的脸颊，陈邦问道：“今年是晋明多少年？今天又是几月几号？

    “晋明二百八十二年，六月二十一日”虽然有些疑惑陈邦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过红还是老实回答了。

    “我弟弟陈耳和父亲分别多大了？”

    “陈耳公子十四了，按照晋明王朝的风俗，明年就要加冠，节度使大人则是不惑之年。”过红心中更加不解，为什么突然就扯到了陈邦的弟弟和节度使呢？

    “你之前侍奉过陈耳一段时间，说说陈耳是个怎么样的人吧。”陈邦话锋一转，继续问道。

    “过红不敢枉议主家”过红听了陈邦的问话，渐渐觉得事情不简单，赶紧推脱了一句。

    “你不用顾忌，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我弟弟，方便关心教育他，尽个兄长的本分。陈耳的优点缺点都说说，说得全了，详细了，我会给你赏赐。”陈邦皱了皱眉头，还是耐心解释了几句。

    过红犹豫了一小会，还是讲了起来，“这……是，陈耳公子尚武，有前朝游侠之忠胆，正误观分明，不屑于圆滑变通，见到了冤屈了一定会据理力争，之前他看到一个府里的小厮被大管事责打，了解到是小厮被冤枉了后还斥责了大管事，是个好人。”

    “原来如此，陈耳和游戏中设定的性格还是一模一样啊。”陈邦在口中自言自语道。

    “公子您说什么？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奴婢是不是可以告退了？”过红总觉得今天的陈邦有点奇怪，把她拉到房间里问地尽是奇奇怪怪的问题，而且从陈邦问起陈耳开始，自己心里就一直发慌。

    “嗯，嗯，还有一件事……”又问了一连串的问题，陈邦都得到了答案。思考了一小会，陈邦突然伸手抓向背后檀木桌上的佩刀。

    不等过红反应过来，陈邦就突然暴喝一声：“你这贱婢，竟感出言嘲弄于我，本公子是要去京城学习，绝不是外放为质！”紧接着迅速抄起佩刀，一刀对着过红的脖颈划去。一瞬间，过红的头颅就掉落了下来，血液四溅，染红了房间的木质地板和陈邦手中削铁如泥的银色铁刀。

    “晦气！”陈邦又装模作样地骂了一句，冲着外面大声喊道：“张木，张水，进来收拾一下。”

    这么做陈邦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将来若是有心人调查起来，查出今天的这段问话总归不好，单用金钱封住过红口舌的几率太不稳定，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主观原因，那就是陈邦想试试杀个人是什么感觉。

    先前的暴喝也是经过了考虑，这么做能让外人认为陈邦杀过红是因为过红的话触怒了他。虽然看起来这行为很是暴虐，但是联系到陈邦将要被送去做质子的遭遇和他一贯的性格，倒也不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