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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日常

    经过一天的学习,这没有让林初升觉得太过困难,龙虎丹没有地线根,那些王公大臣就要口舌受苦,鼻子受罪的喝汤药,而且效果也是大打折扣,没有这种立竿见影的效果,总算一天没有白费,这让他学到很多。但是没有学到相生相克的熬药法,让他有些失望这是给世俗之人的药,不是修行药。

    他单独尝地线根发现它没有什么味道,入了肚身体也没有什么明显感觉,他询问之下才知道,这种食材过于特殊,世俗罕见,常在深山凡人采摘不易,价格却也不贵,林初升不明白这是怎样的道理,他没有详细询问,而有了这味药搭配会使丹方变得简单,保证了药材搭配不拘泥君臣佐使配药讲究,只变成了主副药之分。

    这是张家变现黄白之物的一种秘制手段,对于林初升他们没有藏着掖着,拿他没有当外人。

    这也是他们自己常年研究药材属性所积累的沉淀。

    夜里,林初升盘坐在床上,掏出气丹瓶,拔出塞子,小心将丹药倒入手中,一粒金黄色的气丹圆滚滚的,除了色泽光鲜以外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吞入腹中,不一会一股强烈的气动翻滚起来,肚子咕咕直叫,这时他只有种想放屁的冲动,但是怎么放也放不出来,硬挤也不行,真是让屁急死个人。

    他不敢大意,药效如此猛烈,他意守丹田修炼起来。

    热流气感强烈如筷子一般粗细,在任督二脉剧烈冲撞起来,酥麻酸痒疼,各种感觉轮番上演,让他意识几近失守,夜晚很热,汗水不要命宛如溪水一样哗哗直流。

    同样的时间,林初升小周天已经运转十次了,效果比前两日修炼强了不止三倍多。

    前胸后背如火柱烧的皮肤滚烫。

    他收功,脱衣到了井边,几桶冷水浇下才感觉凉爽了许多。

    又洗了衣服,晾晒起来。

    寒来暑往,又是一年酷热夏天。

    一年来,林初升每日都是白天去学习炼丹,这大多是一些给世俗之人用的补药,有强壮身体的壮骨丹,有补血益气的血丹,有武师锻炼身体的筋骨丹,有健腰补肾的六味地七丸,还有军中止痛的麻痹丹。这些用药风格完全是相克的,副药通通用地线根,主药就是他熟悉的配方了。但是效果出奇的好,都是立竿见影,完全克服了世俗医师熬药药性吸收缓慢的缺点。

    他要了一大株地线根服食,想要尝试品出到底有啥不同?但是味同嚼蜡,身体也没有什么特别感觉,这让他不由有些失望,看来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太多,这里面的门道还需要摸索。

    这一年三叔公已经炼制了十多万枚小指肚大小的丹药,不仅数量多,而且品相特别好,每一颗丹药份量都是十足,对于连年战争的燕赵两国而言,这丹药消耗量有些惊人了。

    三叔公也从旁指点,让林初升亲自上手操刀练习,没有太大难度,主要是各种丹药配方让他必须死记硬背,只有主药的配方在他有医药底子下也好理解,相克相生不是那么复杂,火候什么的都不在他考虑范围,反正都是柴火一点,大火熬制。他已经学会炼制十几种丹药,就是形状光泽药效差了一两筹,每天过的很是充实,这让他学到了太多,也改变了许多传统的认知,在新的配药上他自创了一种新的补虚丹药,这让他暗自欣喜,但是三叔公却不以为然,只要他愿意,以地线根,他一天就可配几百种新药,这让林初升收起了创造丹药的心思,每天沉浸在丹方的指导下炼药。

    毕竟这些丹方经过长时间的检验,可靠性更强。

    《炼丹要诀》他已经背的熟悉无比,里面既有草药插图,也有药的五行属性,都是世俗医师难见的草药分析之书,还有就是凡丹的各种相生相克分析,入身体的哪个俯脏,还有几种灵药的炼制技巧,但是没有意识离体就没有办法在炼制时掌握具体药材属性变化,导致炼丹失败。没有办法他只能等待有一天能感应到灵气以便能意识离体,到时才能有机会炼制。

    他没有多少急迫感,主要是他不知道有仙根的知秋到底是何修为,没有差距,没有对比,虽然他与张家这些修真人士在一起许久,给他感觉却与凡人没有什么区别,没有震撼,他自然对自己打坐练气没有着急,只想着要勤奋练习呼吸法,运转大小周天,感应到灵气是自然而然的事。

    同时和药坊的小厮也熟络起来,一问才知道他们有人竟然是曾经逃兵役的人,流落到此被张家收留,在这里干着杂活,买了院子,结婚生子起来。他们觉得这样的日子不错,无忧无虑的,每天都磕些强身健体的药,也没有什么大志向,每天得过且过的,甚是自得,对于战场的事总是讳莫如深。

    林初升每天夜里就服食气丹打坐修炼,一年来小周天在同样的时间能运转一百次,简直违背了他所学经络血气运转原理。

    这期间三叔公传授了几套练气法门,对他修炼大有助益。

    打坐也好了很多,再也没有腿脚麻木了,只要想坐他感觉连续几天是没有问题的。

    气丹不愧是相生丹,一年来他总能在丹药消耗完毕时,及时得到丹药补充,而气丹的作用药效却不曾减弱,这么长时间服食丹药打坐修炼,也让他身体有了可见的变化,记忆更好了,学习新丹药更加轻松了,听力也能听到以前几米外不曾注意的细微声音,不曾额外锻炼,身体也更加强壮有力了许多。

    一年让他对知秋的想念淡了许多,偶尔也会在深夜梦醒之际让他有种深入骨髓的思念,也偶尔在想知秋是否已经进入练气期了,他明白有仙根的人是不能常理度之,这也让他更加刻苦修行,不敢丝毫懈怠。

    只有无所事事的人才会沉迷于爱情的幻影中,一天时间就这么多,忙碌的人是不会有心思搞爱情的,这让他有种不知所措,感觉背叛了出来学习修炼的初心。

    他身体内的经络也比以前宽阔了很多,经过百日定基后,就算白天不刻意打坐,任督二脉奇经八脉气流就可自行运转了起来,修炼时间比刚开始不可同日而语,习惯成自然,体内之气大小周天运转只会越来越快。

    丹田也不在是一个小点而是整个腹部都是热热的。

    真是越修行,纳气速度越快,这也让他痴迷这种修行带来的快感,强者恒强的道理想必就在这里。

    修真无岁月,日子是清淡没有波澜的,林初升不知不觉就这么一年过完了,收获上他还算满意。

    这天三叔公又给了他一笔银子,这是工钱,有十两之多,让他到附近镇子上买些日常生活所需用品。

    而他以前多次收到的银子都寄回了家里,也给师父寄去了一次。家里人对他的想念溢出书信,这让他几次有动摇的心思。

    他更想留在亲人师父身边,不想孤身在外,尽管张家待他不薄。

    这一年,他认识了许多人,主要是张家的族人,而张大年的二儿子张能武,才六岁的他是个浑身圆滚滚的小胖子,白净可爱,虎头虎脑的。听说已经跟着家族学习呼吸之法,平时也配有一些特殊的武术练习套路,这都是张家不外传的,林初升不在意,而张大年受伤也查出了眉目,具体细节林初升就不得而知了,他也没有过分关心。金刀门提过一次也没有后文。张大年为了家族忙碌的经常几个月没有踪影,听张能文说昨天离家去了京城卖丹药。

    也认识了很多不远处李家族人,李家族内在白云宗有五人之多,在这白云镇也是响当当的修仙家族了。

    有了钱,林初升又一次和张能文一起去了白云镇集市,镇子一千多人,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很是繁华,一些酒家,衣店,瓷器店,桌椅店装修的豪华气派。

    粮食店,车马行,草药店也是不差。

    白云镇不受官府管辖,只有一间赵国宗门司牌匾挂在门上,里面只有一个小官,百无聊赖,整天无所事事,甚少出门。

    林初升看了一眼,也没多在意,就像青羊镇一样,这里也没有受到战火波及,这里人相较赵国大要富庶一些,对于那些燕赵两国战争没有兴致,更是无人谈论,这里像乱世的一个世外桃源,至于为何没有多少人逃难于此,那是因为人受到官府控制严格,人与人之间消息闭塞,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此地,否则人群都会蜂拥而至。只有消息灵通的商人以及一些家眷搬到了白云镇居住逃避官府服役迫害压榨。

    林初升买了满满当当杂七杂八的东西,现在也算知道了银子的好处,能换好多东西,真是方便。在家哪有银钱可使,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一文钱,在师父家更不用说,心思全在凌知秋身上,就算师父给他铜钱,他也不好意思收下。还是在这里过的舒服,这让他对爹娘大哥侄女,还有师父师娘的思念淡了许多。

    富贵乡,英雄冢,贵人多忘事想必由此而来。

    跟着张大哥出来,这步路子是走对了,要是在师父家,他对凌知秋的思念绝对如河水泛滥不可收拾。

    要是三师姐在这里就好了,买的东西也好分享,他不由得想到。

    因为购物爽快掏钱,快乐也是成倍的增加,谁说男人就不爱购物了?男人更喜欢自己掏钱时的爽快!

    “林叔我们去吃饭去,这顿我请。”张能文说道。

    “你小子不错。”林初升笑着回道。

    中午了,该是填肚子的时刻,说着二人到了一家饭店,牌匾挂着“四海酒家”四个大字,字龙飞凤舞,浑厚有力,据说是出自书法名家。

    而四海酒家是白云镇最大的一座酒楼,这里的饭菜口味上佳,价格昂贵,在这镇也没人说它有多贵。

    二人进入之后,发现人很多,吵吵闹闹乱哄哄的,于是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在二楼一个靠窗子位置坐下来。

    只是刚坐下就听到隔壁桌子上三人的讨论。

    “听说了吗?金刀门也是一个有名气的隐修门派,如今为了世间银两脸面都不要了,派弟子下山帮叛军攻打朝廷。”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男子道。

    “金刀门前段时间大张旗鼓新招弟子八百人,如今门下弟子有两千人,这个规模在南域也是数的着的宗门了,也不知道图谋什么?”另一男子搭话道。

    “听说李家张家丹药被劫都是金刀门的人干的,分明是不把我白云宗放在眼里。”

    “白云宗志在修仙,根本不会管李家张家,他们只是打着白云宗招牌而已,分明就是狐假虎威,他们生意做的大,被眼红的盯上太正常了。”一直未发话的有些书生打扮的人放下手里端着的茶杯道。

    “你个臭书生说谁狐假虎威?”坐在身边的张能文个头虽然不高,只到林初升脖子位置,脾气却火爆一拍桌子,纵身起来,眨眼间冲到书生男子面前捉住他脖子。

    书生男子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开来,身边的两位同伴见事有不对害怕的躲到一边,他无奈看了同伴一眼,脸色涨红道:“关你何事,李家张家不思报国,还不兴人说两句了。”

    “胆子不小,看你是皮痒了,想挨揍,记住以后嘴巴放干净。”

    说完就是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声,书生男子脸上立马有清晰的巴掌印。

    “打人了,要打死人了。”书生男子干脆耍起泼来,顺势躺在了地上,大声嚷嚷着,毫不顾忌斯文扫地。

    看热闹的不闲事大,吃饭的客人都被惊动,围在一边想要看个究竟。

    白云镇四海升平,几乎没有什么打架的,他们这些人有些太无聊了。

    林初升这才反应过来,刚要起身阻止,有一位身穿华丽丝绸衣衫的男子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酒菜,他面如桃花,眼神透着一丝阴冷,手上的纸扇还在摇着似是承受不住这酷热,他只有二十岁的模样,说话声音带着阴阳怪气,却一脸嚣张的模样,也不起身,放下筷子用嘴咂了咂杯中酒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张家的小霸王!我李家就从不怕被人背后说闲话,你张家怕了?”

    “李冠玉,你想多管闲事?”张能文听音立马回道。

    “这事,我管定了。我就替你父母管教下没有教养的小霸王。”李冠玉还不待说完,扇子离手向着张能文飞去。

    “臭不要脸的小白脸,以大欺小。”说完张能文稳稳接住了扇子随即从二楼跳了下去,还不忘喊:“林叔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