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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变天

    “脸也不洗,牙也不刷,胡渣一根根立在脸上,你修行也要劳逸结合,时常有修士冲不过玄关,在大街上赤果狂奔。你也想像他们一样么?”猪老三在酒桌上劝着李晟先,今日酒席除了他一位人修外,都是上次去凉山深处的老面孔们。

    年关将至,众修士聚在谷阳镇一处酒楼,一来众人长久不见怕断了友情,二来合计年后是否再去深山在干一次买卖。

    众人喝着聊着,老狐狸感叹道:“最近符箓法器价格起起伏伏,怕是又要出乱子了。”

    老熊问道:“为何价格起伏,就要出乱子?”

    猪老三道:“老狐狸,你是说有门派在暗中下手脚?”

    老狐狸回道:“这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各位最近当心些。”

    “物价起伏会有乱子?”李晟先吃着桌上的酒菜心道,“这修真小农经济环境能出什么乱子?你还能冲进我家,踹开我门,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抢我?”

    众人喝着酒,屋内唱曲的小娘声音委婉绵长,酒楼外偶尔鞭炮声响起,燃尽的火药味,随着冰凉的空气飘进楼内,闻着熟悉的气味,李晟先的思绪回到了以前的那个世界,忙甩头清醒过来,众修士仍然在推杯换盏。

    “对了,哑老弟,你托我找的裁缝,我找到了。”酒桌上一长脸修士说道:“镇内石榴巷,有家我相熟的皮匠,能按照你说的,把蟒皮作成贴身衣物。”

    “老马谢过了。”李晟先敬酒谢了一声,问清楚详细地址。

    这蟒皮卖了太过可惜,做成修士服,又太招摇,不如做成贴身衣物,一能增加防御,二又不惹人目光,惹人惦记。

    谷阳镇能有这手艺的裁缝李晟先问了个便,实在是没人能做,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消息,酒席散开,也不和众人再去下半场逍遥,趁着天色还早,自己赶往了石榴巷。

    寻到了地方,发现是一户民宅,李晟先敲了敲门,没过会儿,有一老妇人开了门。

    老妇人问道:“后生何事。”

    听到老妇人询问,李晟先把马脸修士搬了出来。

    说自己来寻能制蟒皮内甲的高人。

    老妇人把人迎到屋内,上了茶水,又让李晟先详细的描述了内甲的需求,给他量好了身形,说道:“留下皮革,半月后来取。”

    “婆婆,没了?我就这么留下蟒皮?”见李晟先心中担忧,老妇人笑道;“小子,莫要担心,老婆子不是歹人贪你蟒皮。”说罢,从百宝袋中掏出一件纯黑的修士服。

    “你们这群后生去凉山深处回来后,小马就来我这儿,丢给老身几张蟒皮,托老身给他制一件蟒皮修士服,想高价卖出去。”

    “我见这蟒皮防御颇好,便劝他自己留着穿,若以后在进山,能保一条命,这后生听劝没卖,东西还在我这儿,这蟒皮修士服,还有几道收口的活没完成,他就又给老身找来了你这麻烦。”

    看见这蟒皮修士服,李晟先还有什么怕的,直接从百宝袋中拿出几丈蟒皮道:“婆婆勿怪,是小子眼力浅,狗眼看您这尊大佛,您别介意,您这茶钱怎么收?”

    “老身不怎么缺钱,就是有着手艺时常不做手痒,你丢百十个灵石就成。”

    李晟先听到如此,恭恭敬敬的交上一百灵石。

    问清楚半月后来取,就告辞了老妇人。

    出了石榴街逛到了民生巷,李晟先两步就要到家门前,听到天边远处传来巨响。

    万米高空上,一巨物飞在空中。

    “W~T~F~?”李晟先听见巨响抬头一看,满嘴芬芳而出;“这特么修真版基洛夫空挺?”

    巨物飞在空中,周身符咒,通体蓝光闪烁,吊舱处四架巨型弩炮,面朝城镇。

    李晟先看见天上飞艇第一时间冲进家门。

    也不管天上飞艇。翻开床铺。

    只见床板之下有一人通行的地道。

    李晟先合上床板,直接钻了进去。

    作为一个有轻微被迫害妄想症的人,李晟先拿到这新房,就在卧室地下掘出了三庭一室。

    要问为啥,作为一个舌头被人拔了的人,轻微被迫害妄想症已经是轻的了。

    过了几日,见没啥动静,李晟先又从地洞钻了出来。

    问了周围邻居才这知道这几天出了啥事。

    “东林书院”派来的内陆开拓家族,以后大小门派都要依附在,单家金丹老祖麾下。

    这几天杀了一批修士。

    都是不愿提高税负的修士和小门派。

    “以前不都是十抽一税么?”

    “现在是十抽三啦。”

    那也是大商铺和门派的事啊,咱们小修士他能破门收组么?

    “小哥怕你不知道过几天按照人头收人头税啦。”

    这穷山僻壤的地方,天降太上皇啊?

    “嗨,听说是内陆结婴失败的金丹修士,又与其他修士争斗输了,被发配到边疆来的。”

    “你这消息哪儿来的?”

    “嘘,从飞天巨舟传来的消息,听说是除了单家的金丹老祖外,还有其他几个筑基后期修士也一起发送了过来。”

    李晟先听到消息汇总了下,觉得近期还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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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米高空上,飞天巨舟内。

    一位年轻修士跪在高座旁。

    “老祖,这几日“定安城”各大门派与商社往“东林书院”弹劾不断。”

    “称老祖您竭泽而渔,血流漂杵,“定安城”已受不了您的暴虐手段。”

    高坐上被称为老祖的人一脸戾气,听到“东林”两字,戾气更胜,

    仿佛用耳朵闻到,这世间最难闻之物一般道:“竭泽而渔?东林的那帮书生,男盗女娼的事他们干的还少么。

    一帮衣冠禽兽说我竭泽而渔,哈哈,笑话。我使了那么多灵石与法宝,不从别处刮来,怎么去孝敬这帮剥皮的官家?”

    高坐上的金丹修士,看着下跪之人问道:“单俊,你是我第几代孙?”

    单俊道:“禀老祖,我乃您的八世之孙。七世祖为单幸。”

    台上之人换了个坐姿,看着单俊道:“哦,想起来了,是我那小儿子,”

    “我那小儿子脾气最是像我,你确定你是我小儿子后人的种,莫不是你某任祖宗的老婆,偷人生的你?”

    单俊下跪回道:“老祖慎言。”

    “哈哈哈,你越来越不像我的子孙后人,”台上之人狂笑过后,瞬间变脸:“要不是能感觉到血脉之中羁绊,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东林书院的那帮子酸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