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欠债的母女？送去风俗吧
周末有两天时间，神宫寺信并没有浪费。
甚至没有回家地就直接在山里住下——在带了储备的情况下，连野外生存都不算，不过只是露营而已。
他在继续锻炼，尝试控制自己的念。
将水杯盛满，在上面放入一堆的树叶，然后双手不断释放念，接着隔空控制树叶在水面上进行画图。
名为‘水见式’的念系测试方法，其实是可以锻炼念能力的，这是原著当中也有提到过的事情。
但——这锻炼的是【发】。
简单来说，神宫寺信这是跳过了【缠】、【绝】和【练】这三样念的基础，直接朝着【发】一路狂奔而去。
放宗师眼中那完全是离经叛道。
相当于在学会怎么爬怎么走怎么跳之前，直接去学跑。
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这对神宫寺信来说并不一定是坏事。
既然已经知道是【操作系】这个并非正面战斗的系统，并且在他思考下现代社会也暂还不需要过于强大的战斗能力，那么三样基础其实并不关键——反而是【操作系】所代表的，能够控制人或者控制物的【发】，相当于游戏大招的‘念能力’，更拥有绝对的重要性。
毕竟，操作系本来基本战斗就是靠达成‘条件胜利’来完成战斗，基础能力锻炼再强，也有非系的天然劣势。
执着点放弃基础而改为大招，其实完全不算离谱。
因此，明明他对于原著当中非常清晰描写过的锻炼非常清楚，却直接跳过了前面的部分，直接开始锻炼自己念的特性，进行能力开发。
效果···起码神宫寺信还是蛮满意的。
在念的控制下，现在他都已经可以控制着超过十片小树叶在水面上同时写字和画画，并且高速运转下也不会相撞。
别的不说，表演几手小魔术是完全没有问题了——起码不会出现撕开的扑克两边合不上的情况。
而在两天的野外修行完成过后，他也没有立即赶着回家。
反而是在山里继续逛了一圈，用十字弩射了些野鸡和松鼠之类的野味来。
出山之后，才是提着这些野味去拜访了一下自己的学生家长，也即是那位将十字弩借给自己的正主。
不过，抵达那座电视剧般欧式城堡的家宅时，正主的市议员大人却并不在，只有非常高兴的孩子以及保养得非常好的议员夫人接待了他。
在将野味交给仆人后，神宫寺信在母子大小两人兴致勃勃的目光中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下自己现想的狩猎经过。
之后看时间也并不早了，神宫寺信便是告辞，并让议员夫人转告议员，自己要再借一到两周的十字弩，并告诉意犹未尽的两人，自己在山里发现了鹿的踪迹，下周肯定拿十字弩猎头鹿过来。
托此，告别时母子两人最后神情都充满了期待。
毕竟对于生活现代化的人来说，这种野性和力量，都有着一种别样的魅力——她们家主人的弩可都只用在射击场馆当中。
议员大人们可没有那个兴致跑去尝尝荒野山林的苦头。
而且猎杀动物，哪怕合法，对于议员形象也可能有损，会成为政场敌人攻讦的材料。
虽然不一定会发生，但不参与的话就一定不会发生。
所以，这其实也是两人第一次亲眼看到那种被武器生生杀死的野生动物。
暴力，但美丽。
——如果以两人为突破口的话，神宫寺信想要长期非法持有这把十字弩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当然，他并没有这样子的打算。
这只不过是现在暂时的需要，等到他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干掉嵌合蚁的时候，也就不需要这把武器了···已经掌握念能力的他，这一天并不远。
周末过后是新一周的上学日。
而这一周并没有什么特殊事情发生。很快过去了。
这期间，他的生活如同课程表一般，条例清晰得和过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唯有的变化，只有修行念，以及下副本——虽然觉醒了念能力，但他现在的战斗方法，依旧还只是用毒和弩杀死守门的第一只小怪，对他进行解刨、采集和了解。
根本不进行急躁的尝试，完全以沉稳可控为第一要点。
而在此之外还有的生活外轨迹，也就是去找人‘借’了点医学书籍来翻阅而已。
一切风平浪静，徐徐而行。
就这样，很快地又来到了临近周末的周四。
“啪！啪！”
两个大耳光，于面皮上扇出了响亮的声音。
坐在转椅上衣着轻薄的红唇女子面前，两个缩头缩脑的大汉脸上浮映起了鲜红手印，却是一点都不敢反抗。
“这就是这几天来请人调查的情报——区区一个乡下来的高中生，就将你们吓得屁滚尿流地跑掉，连债都不敢要了！？”
伴随着尖锐的责骂声，几张的纸张被女人扔飞然后翩翩落下。
最上面最后落下到地上的那张纸上，有着一枚清晰的照片——赫然就是神宫寺信！
COCO金融会社。
坐落于东京的一处小角落当中，外表看上去和普通公司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简单的金融公司。
实际上，却是一家高利贷公司！
公司人并不多，现在加上新来的也不过是三人，属于小型的高利贷公司。
但虽然就三个人，经手的金额却是非常庞大——那已经完全是几百人以上的大公司上才能看到的金额。
当然，这些数字之下，是血骸与尸骨堆砌起来的乱葬岗。
而他们，也正是从银行手中，拿到了水无家本应一笔勾销的房贷烂账的正主。
家庭主妇。
虽说不是打小钢珠上瘾或者沉迷牛郎，但这种人群，本就是他们擅长的主攻对象。
钱多，时间多，容易骗，不会反抗，钱没了也有别的还债方式···
所以，从熟人处打听到银行有这么一笔烂账的时候，薰立刻上门去，用低价将单子拿到了手过来。
薰。
没有姓氏，只有名字，是COCO公司的社长。
虽然是个女人，但压迫力却是十足的可怕，便是像现在这样，两个成年男人在她面前都不敢吱声。
“不是，大姐头，那家伙真的有点不好惹的。”
真名不显，道上名称大贵的三十来岁四十岁重量男人，虽然低着头，但还是在尽可能解释着。
他原本是海上保安厅的职工，算是半个海兵。
虽说这些年放贷下来赚了很多，享受生活非常怠惰，但见过大人物的确不少，别说是学生了，就算是黑道大哥或者地区领导在面前，他都不带怕的。
但是，这个叫做神宫寺信的家伙，那天面对着他，在那双眼睛面前，大贵他是真的本能上感到了畏惧和害怕。
那种眼神，冰冷得像是狼、不，是老虎一般。
只要有任何的异动，下一刻就会被撕碎。
···那种与扶桑人哪怕被扇脸也得忍住的做法完全不同的气氛，是让他真的感到怕了。
“不好惹？”
薰一把手握住桌上的茶杯就要砸过去，但手在半途，还是放下，转为抓起一把资料甩了过去，扔在他的胸膛上。
“那我看起来很好惹么！那将钱放到我们手上的臭老头子很好惹么！”
大贵不敢回话。
“别忘了，我们是放高利贷的，刀口上舔血的，死后肯定下地狱的。”
“你怕一个臭小鬼，就不怕钱收不到手？”
“告诉你，你从旧同事那里拉来放贷的本金，还不及那老头子借的十分一，二十分一。”
“我们是蝙蝠，那老头子就不是吸血鬼了？”
“欠钱不还的结果，你应该最清楚了吧？”
“身为追债人，你该明白，没什么比钱贷还不上还要更可怕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事情值得畏惧！”
薰拉开抽屉，掏出一根烟点燃用力吸了起来。
三两口直接全部吸完，又从旁边拿起一瓶啤酒，一口气喝光半瓶。
高利贷也是有债主的。
并非上下线或者从属关系。
甚至算不上是投资关系。
单纯的，完完全全就是借高利贷来放高利贷。
毕竟不是每个人、每个公司都有这么多钱、能正常借来这么多钱进行运作，普通人想要踏入其中分一杯羹，自然就得咬牙先行踏入地狱。
以贷放贷，在后面的恶犬咬到自己前，啃下前面猎物的一块肉扔给后面，不断重复，以求在这无限循环中跑得足够远。
月利百分之十五借来，以十天五成利给给放出去。
看上去非常简单，差额很大，利润很高？
但实际考虑上本金总额上的差别、借出额度以及回款速度这些，只要敢掉以轻心，只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就足以把自己给输光。
追债人被高利贷玩死。
这不是什么玩笑，而是现实。
某种意义上，这就是加倍版的高杠杆炒股。
所以，每一笔钱，薰都不可能放过，如同鬣狗，咬上了就不会松口，得狠狠撕下来。
“对不起！！！”
想到自己对待欠债人的手法，大贵浑身一抖，然后弯下腰来用力地鞠躬道歉。
“过两天我就找机会，偷偷将那两母女给逮过来。”
“···可以。”
薰思考片刻，点了点头。
虽然她对手下如此训斥，但实际上，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并不想和那个叫做神宫寺的高中生发生冲突。
毕竟他又没欠她的钱。
倒不如说，她根本不会给高中生放高利贷。
还款能力非常低下不说，对待处理方法也不好选。
要知道，哪怕高利贷，也是民间行为。
那些借钱的狗杂种们就算报警，警察也是不会插手管的···哪怕有些警察可能比较多管闲事，上司也会让它们住手。
那些上层金主们，可不只是给钱就能坐着等收账的。
如果只有钱一个理由，她们这些搞高利贷，本身就把脑袋别裤子上的人，会选择他们？
直接去硬抢几笔来做启动资金不也是一条路么？
说到底，她们其实也算一双手套。
只不过是黑色的手套。
给这些有钱有权的人，作为一道隔离墙地放贷赚钱而已。
哪怕发生什么事，也不存在直接关系，更不会影响他们本身的基业。
所以，警察是不会管COCO公司的‘业务’的。
不过！
这仅限于诸如薰所挑选的家庭主妇、消费主义年轻女性、老年人和部分宅男等群体。
高中生，或者说未成年人，是禁区。
这可不是用‘民间行为’就能搪塞过去的。
涉及未成年的部分，别说是高利贷了，就算只是恐吓和威胁，媒体、学校和PTA也会按着警察的脑袋过来处理。
钱不多，惹了又一身腥，所以薰从不碰学生生意。
毕竟她只是想赚钱，不是想搞黑。
所以，现在，面对神宫寺信那其实非常嚣张算是跳脸的留言，薰的选择也是认同手下的建议，打算直接偷家，绕过他座大山。
不仅是学生，还是学生会会长，甚至町内会的领导，关键学校还是千叶第一的天霞华···她只要敢碰，后面的金主也保不住她。
也不会保她。
毕竟警察插手属于无可奈何事件，但主动将把柄交到警察手中，那可是脑子问题，放贷让谁放不是放，为什么要费力选择个傻子呢？
所以，没有真正利益冲突的情况下，避开就好了。
不是惹不起，只是没必要。
至于真的和对方所说那样的申请报备···笑话，是她放高利贷还是对面放高利贷的？
真要这么干，明天他们就声誉扫地，后天金主就该要回本金，以后也不用干了。
“那个，这次抓了之后对那对母女该怎么处理呢？”
旁边一直不安站着的小年轻，直到这时才是弱弱地举手。
毕竟这次情况有所不同，自己被打得脑袋现在都还在疼，不由得有点六神无主，还有些害怕。
“榨干存款变卖资产，让她打电话去借光亲戚的钱然后一起抢走，接着送去风俗店或者AV片场，攥出最后一枚硬币。”
“我不是一直这么说、一直这么做的么。”
骂也骂完，薰从旁边外卖木盒里掏出三盒鳗鱼饭，示意两人也坐下来吃晚饭。
“她长得还不错，人又年轻，应该能接不少客，给我们赚更久的钱。”
“至于她的女儿···”
薰想了一下那个照片上见过的，和自己外甥女差不多的可爱小女孩。
“将血型数据那些收集起来，上传输入‘材料库’，看看最近有没有‘客户’适配上要用零件的，有的话就送过去。”
“如果养几个月还没有的话，之后就送到天堂岛那，反正那边对于年纪小的孩子都是来者不拒的，虽然价格肯定比不上养大，但我们可没那个功夫养个小女孩。”
明明说得是人，但薰话语间就像是在谈论一头奶牛和小牛犊。
或者说，在她看来，其实一样的。
人类，不也是动物么？
别人能够驯养牲畜卖钱，她怎么就不能了？
看看这些饭盒里的高档鳗鱼饭吧。
别人累死累活，卖猪卖鸭，可能就吃得上一口炸鸡。
工作餐里连啤酒都不敢喝。
而她，能够将鳗鱼饭当员工餐，把酒水当饮料——所以，不论多少次，吃肉还是吃素，她都会选择吃肉。
“了解。”
有了薰的吩咐，两个大男人也算是重新有了主心骨，相互对视下之后笑了出来，也赶紧打开饭盒吃起了鳗鱼饭。
很多的时候，人们要的其实不是选择，而是吩咐——哪怕实际上他们自己也明白该怎么做，但自己所想和别人所说，完全是不一样的。
“大姐头，这家店今天味道有点怪啊？”
“的确，可能是给我们用上不新鲜的材料了。”
“等下直接去店里找老板算账，将钱给十倍地要回来，之后也再不点他们家的了。”
三言两语说着地，三人却是根本没有停筷的意思。
为了追债，他们甚至跑去过无人岛，啃过野果野菜。
和那些相比起来，这点怪味根本不算什么——当然，这是花了大价钱的东西，人家既然敢偷工减料，他们就敢上门砸店，这是两码事。
“嗝！”
就着啤酒，三人很快将鳗鱼饭吃完了。
不过···
今天的这啤酒，似乎威力比以前的要强啊？
坐在椅子上，三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咔！”
门口处，简单的不透明铁门传来解锁的声音，让三人下意识地将脑袋转过去。
只是单单如此，就有种吃力的感觉。
脖子，好硬。
话说···他们三人都在这里，哪里还有钥匙？
要知道为了集体讨论以及晚饭不被别人打扰，他们刚才可是将门给锁上了不接客的。
“你是···？”
最后，薰在承受不住困意倒下到地上，失去意识之前所看到的最后画面，就是那和眼睛寸前那张刚才被她扔到地上的资料上贴着的照片，一模一样的，那张不苟言笑的脸！
甚至没有回家地就直接在山里住下——在带了储备的情况下，连野外生存都不算，不过只是露营而已。
他在继续锻炼，尝试控制自己的念。
将水杯盛满，在上面放入一堆的树叶，然后双手不断释放念，接着隔空控制树叶在水面上进行画图。
名为‘水见式’的念系测试方法，其实是可以锻炼念能力的，这是原著当中也有提到过的事情。
但——这锻炼的是【发】。
简单来说，神宫寺信这是跳过了【缠】、【绝】和【练】这三样念的基础，直接朝着【发】一路狂奔而去。
放宗师眼中那完全是离经叛道。
相当于在学会怎么爬怎么走怎么跳之前，直接去学跑。
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这对神宫寺信来说并不一定是坏事。
既然已经知道是【操作系】这个并非正面战斗的系统，并且在他思考下现代社会也暂还不需要过于强大的战斗能力，那么三样基础其实并不关键——反而是【操作系】所代表的，能够控制人或者控制物的【发】，相当于游戏大招的‘念能力’，更拥有绝对的重要性。
毕竟，操作系本来基本战斗就是靠达成‘条件胜利’来完成战斗，基础能力锻炼再强，也有非系的天然劣势。
执着点放弃基础而改为大招，其实完全不算离谱。
因此，明明他对于原著当中非常清晰描写过的锻炼非常清楚，却直接跳过了前面的部分，直接开始锻炼自己念的特性，进行能力开发。
效果···起码神宫寺信还是蛮满意的。
在念的控制下，现在他都已经可以控制着超过十片小树叶在水面上同时写字和画画，并且高速运转下也不会相撞。
别的不说，表演几手小魔术是完全没有问题了——起码不会出现撕开的扑克两边合不上的情况。
而在两天的野外修行完成过后，他也没有立即赶着回家。
反而是在山里继续逛了一圈，用十字弩射了些野鸡和松鼠之类的野味来。
出山之后，才是提着这些野味去拜访了一下自己的学生家长，也即是那位将十字弩借给自己的正主。
不过，抵达那座电视剧般欧式城堡的家宅时，正主的市议员大人却并不在，只有非常高兴的孩子以及保养得非常好的议员夫人接待了他。
在将野味交给仆人后，神宫寺信在母子大小两人兴致勃勃的目光中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下自己现想的狩猎经过。
之后看时间也并不早了，神宫寺信便是告辞，并让议员夫人转告议员，自己要再借一到两周的十字弩，并告诉意犹未尽的两人，自己在山里发现了鹿的踪迹，下周肯定拿十字弩猎头鹿过来。
托此，告别时母子两人最后神情都充满了期待。
毕竟对于生活现代化的人来说，这种野性和力量，都有着一种别样的魅力——她们家主人的弩可都只用在射击场馆当中。
议员大人们可没有那个兴致跑去尝尝荒野山林的苦头。
而且猎杀动物，哪怕合法，对于议员形象也可能有损，会成为政场敌人攻讦的材料。
虽然不一定会发生，但不参与的话就一定不会发生。
所以，这其实也是两人第一次亲眼看到那种被武器生生杀死的野生动物。
暴力，但美丽。
——如果以两人为突破口的话，神宫寺信想要长期非法持有这把十字弩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当然，他并没有这样子的打算。
这只不过是现在暂时的需要，等到他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干掉嵌合蚁的时候，也就不需要这把武器了···已经掌握念能力的他，这一天并不远。
周末过后是新一周的上学日。
而这一周并没有什么特殊事情发生。很快过去了。
这期间，他的生活如同课程表一般，条例清晰得和过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唯有的变化，只有修行念，以及下副本——虽然觉醒了念能力，但他现在的战斗方法，依旧还只是用毒和弩杀死守门的第一只小怪，对他进行解刨、采集和了解。
根本不进行急躁的尝试，完全以沉稳可控为第一要点。
而在此之外还有的生活外轨迹，也就是去找人‘借’了点医学书籍来翻阅而已。
一切风平浪静，徐徐而行。
就这样，很快地又来到了临近周末的周四。
“啪！啪！”
两个大耳光，于面皮上扇出了响亮的声音。
坐在转椅上衣着轻薄的红唇女子面前，两个缩头缩脑的大汉脸上浮映起了鲜红手印，却是一点都不敢反抗。
“这就是这几天来请人调查的情报——区区一个乡下来的高中生，就将你们吓得屁滚尿流地跑掉，连债都不敢要了！？”
伴随着尖锐的责骂声，几张的纸张被女人扔飞然后翩翩落下。
最上面最后落下到地上的那张纸上，有着一枚清晰的照片——赫然就是神宫寺信！
COCO金融会社。
坐落于东京的一处小角落当中，外表看上去和普通公司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简单的金融公司。
实际上，却是一家高利贷公司！
公司人并不多，现在加上新来的也不过是三人，属于小型的高利贷公司。
但虽然就三个人，经手的金额却是非常庞大——那已经完全是几百人以上的大公司上才能看到的金额。
当然，这些数字之下，是血骸与尸骨堆砌起来的乱葬岗。
而他们，也正是从银行手中，拿到了水无家本应一笔勾销的房贷烂账的正主。
家庭主妇。
虽说不是打小钢珠上瘾或者沉迷牛郎，但这种人群，本就是他们擅长的主攻对象。
钱多，时间多，容易骗，不会反抗，钱没了也有别的还债方式···
所以，从熟人处打听到银行有这么一笔烂账的时候，薰立刻上门去，用低价将单子拿到了手过来。
薰。
没有姓氏，只有名字，是COCO公司的社长。
虽然是个女人，但压迫力却是十足的可怕，便是像现在这样，两个成年男人在她面前都不敢吱声。
“不是，大姐头，那家伙真的有点不好惹的。”
真名不显，道上名称大贵的三十来岁四十岁重量男人，虽然低着头，但还是在尽可能解释着。
他原本是海上保安厅的职工，算是半个海兵。
虽说这些年放贷下来赚了很多，享受生活非常怠惰，但见过大人物的确不少，别说是学生了，就算是黑道大哥或者地区领导在面前，他都不带怕的。
但是，这个叫做神宫寺信的家伙，那天面对着他，在那双眼睛面前，大贵他是真的本能上感到了畏惧和害怕。
那种眼神，冰冷得像是狼、不，是老虎一般。
只要有任何的异动，下一刻就会被撕碎。
···那种与扶桑人哪怕被扇脸也得忍住的做法完全不同的气氛，是让他真的感到怕了。
“不好惹？”
薰一把手握住桌上的茶杯就要砸过去，但手在半途，还是放下，转为抓起一把资料甩了过去，扔在他的胸膛上。
“那我看起来很好惹么！那将钱放到我们手上的臭老头子很好惹么！”
大贵不敢回话。
“别忘了，我们是放高利贷的，刀口上舔血的，死后肯定下地狱的。”
“你怕一个臭小鬼，就不怕钱收不到手？”
“告诉你，你从旧同事那里拉来放贷的本金，还不及那老头子借的十分一，二十分一。”
“我们是蝙蝠，那老头子就不是吸血鬼了？”
“欠钱不还的结果，你应该最清楚了吧？”
“身为追债人，你该明白，没什么比钱贷还不上还要更可怕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事情值得畏惧！”
薰拉开抽屉，掏出一根烟点燃用力吸了起来。
三两口直接全部吸完，又从旁边拿起一瓶啤酒，一口气喝光半瓶。
高利贷也是有债主的。
并非上下线或者从属关系。
甚至算不上是投资关系。
单纯的，完完全全就是借高利贷来放高利贷。
毕竟不是每个人、每个公司都有这么多钱、能正常借来这么多钱进行运作，普通人想要踏入其中分一杯羹，自然就得咬牙先行踏入地狱。
以贷放贷，在后面的恶犬咬到自己前，啃下前面猎物的一块肉扔给后面，不断重复，以求在这无限循环中跑得足够远。
月利百分之十五借来，以十天五成利给给放出去。
看上去非常简单，差额很大，利润很高？
但实际考虑上本金总额上的差别、借出额度以及回款速度这些，只要敢掉以轻心，只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就足以把自己给输光。
追债人被高利贷玩死。
这不是什么玩笑，而是现实。
某种意义上，这就是加倍版的高杠杆炒股。
所以，每一笔钱，薰都不可能放过，如同鬣狗，咬上了就不会松口，得狠狠撕下来。
“对不起！！！”
想到自己对待欠债人的手法，大贵浑身一抖，然后弯下腰来用力地鞠躬道歉。
“过两天我就找机会，偷偷将那两母女给逮过来。”
“···可以。”
薰思考片刻，点了点头。
虽然她对手下如此训斥，但实际上，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并不想和那个叫做神宫寺的高中生发生冲突。
毕竟他又没欠她的钱。
倒不如说，她根本不会给高中生放高利贷。
还款能力非常低下不说，对待处理方法也不好选。
要知道，哪怕高利贷，也是民间行为。
那些借钱的狗杂种们就算报警，警察也是不会插手管的···哪怕有些警察可能比较多管闲事，上司也会让它们住手。
那些上层金主们，可不只是给钱就能坐着等收账的。
如果只有钱一个理由，她们这些搞高利贷，本身就把脑袋别裤子上的人，会选择他们？
直接去硬抢几笔来做启动资金不也是一条路么？
说到底，她们其实也算一双手套。
只不过是黑色的手套。
给这些有钱有权的人，作为一道隔离墙地放贷赚钱而已。
哪怕发生什么事，也不存在直接关系，更不会影响他们本身的基业。
所以，警察是不会管COCO公司的‘业务’的。
不过！
这仅限于诸如薰所挑选的家庭主妇、消费主义年轻女性、老年人和部分宅男等群体。
高中生，或者说未成年人，是禁区。
这可不是用‘民间行为’就能搪塞过去的。
涉及未成年的部分，别说是高利贷了，就算只是恐吓和威胁，媒体、学校和PTA也会按着警察的脑袋过来处理。
钱不多，惹了又一身腥，所以薰从不碰学生生意。
毕竟她只是想赚钱，不是想搞黑。
所以，现在，面对神宫寺信那其实非常嚣张算是跳脸的留言，薰的选择也是认同手下的建议，打算直接偷家，绕过他座大山。
不仅是学生，还是学生会会长，甚至町内会的领导，关键学校还是千叶第一的天霞华···她只要敢碰，后面的金主也保不住她。
也不会保她。
毕竟警察插手属于无可奈何事件，但主动将把柄交到警察手中，那可是脑子问题，放贷让谁放不是放，为什么要费力选择个傻子呢？
所以，没有真正利益冲突的情况下，避开就好了。
不是惹不起，只是没必要。
至于真的和对方所说那样的申请报备···笑话，是她放高利贷还是对面放高利贷的？
真要这么干，明天他们就声誉扫地，后天金主就该要回本金，以后也不用干了。
“那个，这次抓了之后对那对母女该怎么处理呢？”
旁边一直不安站着的小年轻，直到这时才是弱弱地举手。
毕竟这次情况有所不同，自己被打得脑袋现在都还在疼，不由得有点六神无主，还有些害怕。
“榨干存款变卖资产，让她打电话去借光亲戚的钱然后一起抢走，接着送去风俗店或者AV片场，攥出最后一枚硬币。”
“我不是一直这么说、一直这么做的么。”
骂也骂完，薰从旁边外卖木盒里掏出三盒鳗鱼饭，示意两人也坐下来吃晚饭。
“她长得还不错，人又年轻，应该能接不少客，给我们赚更久的钱。”
“至于她的女儿···”
薰想了一下那个照片上见过的，和自己外甥女差不多的可爱小女孩。
“将血型数据那些收集起来，上传输入‘材料库’，看看最近有没有‘客户’适配上要用零件的，有的话就送过去。”
“如果养几个月还没有的话，之后就送到天堂岛那，反正那边对于年纪小的孩子都是来者不拒的，虽然价格肯定比不上养大，但我们可没那个功夫养个小女孩。”
明明说得是人，但薰话语间就像是在谈论一头奶牛和小牛犊。
或者说，在她看来，其实一样的。
人类，不也是动物么？
别人能够驯养牲畜卖钱，她怎么就不能了？
看看这些饭盒里的高档鳗鱼饭吧。
别人累死累活，卖猪卖鸭，可能就吃得上一口炸鸡。
工作餐里连啤酒都不敢喝。
而她，能够将鳗鱼饭当员工餐，把酒水当饮料——所以，不论多少次，吃肉还是吃素，她都会选择吃肉。
“了解。”
有了薰的吩咐，两个大男人也算是重新有了主心骨，相互对视下之后笑了出来，也赶紧打开饭盒吃起了鳗鱼饭。
很多的时候，人们要的其实不是选择，而是吩咐——哪怕实际上他们自己也明白该怎么做，但自己所想和别人所说，完全是不一样的。
“大姐头，这家店今天味道有点怪啊？”
“的确，可能是给我们用上不新鲜的材料了。”
“等下直接去店里找老板算账，将钱给十倍地要回来，之后也再不点他们家的了。”
三言两语说着地，三人却是根本没有停筷的意思。
为了追债，他们甚至跑去过无人岛，啃过野果野菜。
和那些相比起来，这点怪味根本不算什么——当然，这是花了大价钱的东西，人家既然敢偷工减料，他们就敢上门砸店，这是两码事。
“嗝！”
就着啤酒，三人很快将鳗鱼饭吃完了。
不过···
今天的这啤酒，似乎威力比以前的要强啊？
坐在椅子上，三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咔！”
门口处，简单的不透明铁门传来解锁的声音，让三人下意识地将脑袋转过去。
只是单单如此，就有种吃力的感觉。
脖子，好硬。
话说···他们三人都在这里，哪里还有钥匙？
要知道为了集体讨论以及晚饭不被别人打扰，他们刚才可是将门给锁上了不接客的。
“你是···？”
最后，薰在承受不住困意倒下到地上，失去意识之前所看到的最后画面，就是那和眼睛寸前那张刚才被她扔到地上的资料上贴着的照片，一模一样的，那张不苟言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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