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为了业绩
“沈腾又胖了。”
“还是杜海涛好，出道即体重巅峰。”
……
吐槽声络绎不绝，配上嘴里爆米花碎裂的咔滋声，这就是电影院里稳稳的幸福。
叶真佑穿着白色卫衣坐在我身边，与飞机上的优雅端庄相比，今天的她格外青春活力。
我的右手在扶手上匍匐前进，偷偷地瞄准了她的左手。影院大屏幕投射出的光打在她的手背上，裸色的指甲油反射出淡淡的光影。
我用小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小手指，她的手条件反射般迅速缩了回去，但电光火石间又放了回来。
就是这千分之一秒的决策，对一个女孩来说，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她再想逃离，已被我控死。
“皮肤真好，嫩、滑。”
我一边嘟囔着，一边抚摸着，接着，吻了下去……
什么味道？
我猛然睁开眼，从梦里惊醒，发现自己正亲吻着昨晚剩下的半个卤猪蹄。
我擦了擦嘴……
大美女，最近好吗？
刚在微信上敲下这几个字，瞬间就被我删除了，改为，
-最近怎么样？
我将手机扔在床上，心里很矛盾，既期待又害怕。
刷牙、洗脸、上厕所，一番操作后，我又看了看手机，依然没有回复。
我不得不出门上班了。
走在大街上，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不觉得热闹，反而感到孤寂，就像歌词里唱的：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刚踏入办公室，我就察觉到，两个小赤佬正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们又要整活了。
我今天心情可不好，如果惹到我，算他们倒霉！
我杀气侧漏地扫了他们一眼，吓得小赤佬们浑身哆嗦。
我走进办公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桌上的航模飞机。
飞机？
空姐！
我擦！
“这是谁干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
听见我的嚎叫，二人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
“领导，这是我两送你的礼物。”丁咚说道。
“对呀！”刘极接过话茬：“恭喜你入职满一周……还没离职。”
“谁他妈告诉你，我喜欢飞机了？”我咬牙切齿地问道。
“飞机有什么不好啊？你想想空姐，多美好！”刘极争辩道。
我滴乖！
这么勇气吗？
还敢跟我提空姐！
想起那日约会的耻辱，想起今早不回我微信的高傲，我一时间走火入魔，
她，我能忍；
但你，不可忍！
我抓起航模，“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这还不够解气，我爬上办公桌，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腾空而起，
砰！
一屁股坐在航模上，然后起身用脚猛踹已经支离破碎的飞机模型，直到精疲力尽……
那几分钟里，我心里的小恶魔肆无忌惮地占领了我的意志，对航模造成了摧毁性的打击。
我瘫坐在航模碎片里，大汗淋漓，两个小赤佬早已溜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这时，我忽感脚疼，应该是用力过猛把脚扭伤了。我看了看办公室里，一眼就扫到了桌上的那管白色喷雾剂。
这是前几天丁咚留在我办公室的，我记得她说过，适用于祛瘀活血、跌打损伤，喝下去立马就好了。
我拿起喷雾剂，对着自己的嘴巴连喷两下，
差点没呛死过去！
转到瓶子的正面一看，
我滴乖！
云南白药！
不可内服，只可外用。
一番折腾后，我翻开了《营销管理》，上次刚读完扉页。飞利浦科特勒这个营销鬼才，到底要如何带领我们攀登业绩高峰呢？
咚咚咚～
每当我想静下心来学习时，总是会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
“请别进。”
我喊道。
刘极推开门走了进来。
“没听见我说’请别进‘吗？”
我怒目而视。
啪！
一摞钱拍在我桌上，目测有10张。
“有正事儿！”
刘极掷地有声地说道。
“什么意思？”
我不解。
“盛总，你去撩一下文总的头发，这钱就算我给公司充业绩了。”刘极解释道。
这是在侮辱我的业务能力啊！
再说了，上次去掐文总的脸，我才挨了一个大嘴巴子，今天还想安排我。
“滚出去打电话。”
我语气的压迫感极强。
啪！
又是一摞钱砸在我桌上，加起来有20张了。
“够不够？”
刘极继续向我施压。
“我再说一次，滚……”
啪！
话音未落，又拍下来一摞。
这回，
我真的怒了，
我得让这个小赤佬长点记性！
我左手抓住他的衣领，右手抓起桌上的钱，对着他的脸“啪啪啪”一阵狂抽，嘴里还念叨着：“这点钱还想贿赂老子。”
几分钟后，丁咚又走了进来，刚要开口就被我堵住了嘴。
“他的下场你也看到了，还不回去猛打电话。”
“领导，我就是来说这个事的。”
“算你有眼力劲儿，讲吧。”
“领导，只要你去撩一撩文总的头发，我们今天各打200个电话，保证完成！”
啪！
我一掌拍在桌上，用力过猛，差点把手掌拍断。
深棕色披肩发，复古黑框眼镜，工作中的文总浑身散发着一种智慧之美。
我走到文总身前，轻轻摘下她的眼镜，左手撑着办公桌，右手撩起她的头发，说道：“文总，别怪我，为了业绩。”
我相信，文总是那种要业绩不要脸的人！
文总低下头，用左手握住了我的左手……
好突然啊！
我血脉膨胀、心跳加速，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她缓缓抬起头，微笑看着我，然后举起握着钢笔的右手……
啪！
0.5秒钟后，钢笔顺利地插在了我的手背上。
“啊——”
我的惨叫穿透屋顶，化作气流，冲上云霄。
“各位乘客您好，飞机正在穿过气流，洗手间将暂时关闭。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随意走动。”
这是从成都飞往LS的飞机上，突然出现的一则语音播报，叶真佑和其他空姐们正在努力安抚乘客们的情绪。
也不知道飞机的波动，和我的惨叫有没有关系。
嘀呜嘀呜嘀呜～
我被救护车抬走，医院的医生为我做了紧急包扎。
当我回到办公室时，两个小赤佬正在打排位，我举起受伤的左手：“答应我的200个电话呢？”
“领导，已经打完了。”丁咚回答道。
“200个电话，这么快就打完了，你骗3岁小孩呢？”我诧异道。
“对啊！对方接起来我就挂了。”丁咚心直口快，我无言以对。
“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样子伤得不重嘛。”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转身一看，
是文总！
文总来了！
她还是关心我的嘛。
“文总，您请坐。”我转而对刘极说道：“还不快去搬板凳。”
“不用了，我等会儿还有会，来看看你就走。”文总说道。
“谢谢文总，我一定会带伤坚持工作。”接着，我举起右手，老泪纵横地说道：“但是，您插错了，撩你头发的是这只手！”
“哦，那是我的错。”
说话间，文总抓住我的右手，“砰”一下摁到桌上，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只新钢笔……
嘀呜嘀呜嘀呜～
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病床上，两只手都缠着绷带。
我望着天花板，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让你嘴欠。
可惜，
我竟然做不到！
刘极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盛总，你醒了。”
“我的手……”
“截肢了。”
“啊？”
“开玩笑的，哈哈哈。医生说没啥大碍，修养几周就好了。”
这时，丁咚端着一个脸盆走了进来：“领导，快把这碗药喝了。”
哟呵！
这两个小赤佬能好心喂我吃药？泻药还差不多！
要是喝下去，我能把十二指肠都拉出来。
我使劲儿摇了摇头。
丁咚冲刘极使了个眼色，刘极会意，一把摁住我的双腿。
咕噜咕噜咕噜……
我眼看着丁咚把一脸盆药灌进我的嘴里，双手却无能为力。
“嗝。”
“嗝！”
我连续打了两个饱嗝。
吧嗒——
微信来了。
我示意丁咚替我打开。
“领导，叶真佑是谁？”她看着手机屏幕问道。
是她！
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名字。
“她说什么？”
我急忙问道。
“倒时差，刚起床。”丁咚念出了微信内容。
“哇！”
我双手一拍，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啊！”
接着就是一声惨叫，疼得我嘴唇发黑、全身发抖。但爱，能克服疼痛。
我明白了！
叶真佑不是不回我微信，而是在倒时差，刚刚从起床。
我暗黑无光的世界，被这条微信点亮了；我屡战屡败的人生，被这条微信拯救了。
“领导，那我们先走了。”丁咚放下手机。
“别走！”我恳求着说道：“帮帮哥，哥的手不方便。”
丁咚愣了有两秒，然后喊道：“万死不辞啊！领导。”
我感动地点了点头：“赶紧替我回一条消息，就说‘没关系，我理解’。”
“明白！”
丁咚在微信上敲下了，
-我信你个鬼，小赤佬。
嘟嘟——
叶真佑点开手机一看，将手里的枕头怒摔到楼下，回复道，
-不信拉倒！大麻烦。
吧嗒——
我的微信又来了。
“快看看。”我说道。
“有你真好。”丁咚念道。
“Yes！”
我激动地喊道。
进展得也太顺利了！
“你再回一条，就说‘有缘再见’。”我对丁咚说道。
丁咚的回复是，
-再见！
呵！
看到微信，叶真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自言自语道：“再见就再见！”
上帝给了我们两只眼睛，是要我们从不同的角度看世界，但很少有人能领会上帝的用意。
而我，
总算领会到了！
当你失去双手时，就会发现，这个世界远比想象中残酷。
鲁迅说的好：人类本没有手，用的多了，便成了手。
“还是杜海涛好，出道即体重巅峰。”
……
吐槽声络绎不绝，配上嘴里爆米花碎裂的咔滋声，这就是电影院里稳稳的幸福。
叶真佑穿着白色卫衣坐在我身边，与飞机上的优雅端庄相比，今天的她格外青春活力。
我的右手在扶手上匍匐前进，偷偷地瞄准了她的左手。影院大屏幕投射出的光打在她的手背上，裸色的指甲油反射出淡淡的光影。
我用小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小手指，她的手条件反射般迅速缩了回去，但电光火石间又放了回来。
就是这千分之一秒的决策，对一个女孩来说，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她再想逃离，已被我控死。
“皮肤真好，嫩、滑。”
我一边嘟囔着，一边抚摸着，接着，吻了下去……
什么味道？
我猛然睁开眼，从梦里惊醒，发现自己正亲吻着昨晚剩下的半个卤猪蹄。
我擦了擦嘴……
大美女，最近好吗？
刚在微信上敲下这几个字，瞬间就被我删除了，改为，
-最近怎么样？
我将手机扔在床上，心里很矛盾，既期待又害怕。
刷牙、洗脸、上厕所，一番操作后，我又看了看手机，依然没有回复。
我不得不出门上班了。
走在大街上，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不觉得热闹，反而感到孤寂，就像歌词里唱的：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刚踏入办公室，我就察觉到，两个小赤佬正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们又要整活了。
我今天心情可不好，如果惹到我，算他们倒霉！
我杀气侧漏地扫了他们一眼，吓得小赤佬们浑身哆嗦。
我走进办公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桌上的航模飞机。
飞机？
空姐！
我擦！
“这是谁干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
听见我的嚎叫，二人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
“领导，这是我两送你的礼物。”丁咚说道。
“对呀！”刘极接过话茬：“恭喜你入职满一周……还没离职。”
“谁他妈告诉你，我喜欢飞机了？”我咬牙切齿地问道。
“飞机有什么不好啊？你想想空姐，多美好！”刘极争辩道。
我滴乖！
这么勇气吗？
还敢跟我提空姐！
想起那日约会的耻辱，想起今早不回我微信的高傲，我一时间走火入魔，
她，我能忍；
但你，不可忍！
我抓起航模，“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这还不够解气，我爬上办公桌，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腾空而起，
砰！
一屁股坐在航模上，然后起身用脚猛踹已经支离破碎的飞机模型，直到精疲力尽……
那几分钟里，我心里的小恶魔肆无忌惮地占领了我的意志，对航模造成了摧毁性的打击。
我瘫坐在航模碎片里，大汗淋漓，两个小赤佬早已溜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这时，我忽感脚疼，应该是用力过猛把脚扭伤了。我看了看办公室里，一眼就扫到了桌上的那管白色喷雾剂。
这是前几天丁咚留在我办公室的，我记得她说过，适用于祛瘀活血、跌打损伤，喝下去立马就好了。
我拿起喷雾剂，对着自己的嘴巴连喷两下，
差点没呛死过去！
转到瓶子的正面一看，
我滴乖！
云南白药！
不可内服，只可外用。
一番折腾后，我翻开了《营销管理》，上次刚读完扉页。飞利浦科特勒这个营销鬼才，到底要如何带领我们攀登业绩高峰呢？
咚咚咚～
每当我想静下心来学习时，总是会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
“请别进。”
我喊道。
刘极推开门走了进来。
“没听见我说’请别进‘吗？”
我怒目而视。
啪！
一摞钱拍在我桌上，目测有10张。
“有正事儿！”
刘极掷地有声地说道。
“什么意思？”
我不解。
“盛总，你去撩一下文总的头发，这钱就算我给公司充业绩了。”刘极解释道。
这是在侮辱我的业务能力啊！
再说了，上次去掐文总的脸，我才挨了一个大嘴巴子，今天还想安排我。
“滚出去打电话。”
我语气的压迫感极强。
啪！
又是一摞钱砸在我桌上，加起来有20张了。
“够不够？”
刘极继续向我施压。
“我再说一次，滚……”
啪！
话音未落，又拍下来一摞。
这回，
我真的怒了，
我得让这个小赤佬长点记性！
我左手抓住他的衣领，右手抓起桌上的钱，对着他的脸“啪啪啪”一阵狂抽，嘴里还念叨着：“这点钱还想贿赂老子。”
几分钟后，丁咚又走了进来，刚要开口就被我堵住了嘴。
“他的下场你也看到了，还不回去猛打电话。”
“领导，我就是来说这个事的。”
“算你有眼力劲儿，讲吧。”
“领导，只要你去撩一撩文总的头发，我们今天各打200个电话，保证完成！”
啪！
我一掌拍在桌上，用力过猛，差点把手掌拍断。
深棕色披肩发，复古黑框眼镜，工作中的文总浑身散发着一种智慧之美。
我走到文总身前，轻轻摘下她的眼镜，左手撑着办公桌，右手撩起她的头发，说道：“文总，别怪我，为了业绩。”
我相信，文总是那种要业绩不要脸的人！
文总低下头，用左手握住了我的左手……
好突然啊！
我血脉膨胀、心跳加速，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她缓缓抬起头，微笑看着我，然后举起握着钢笔的右手……
啪！
0.5秒钟后，钢笔顺利地插在了我的手背上。
“啊——”
我的惨叫穿透屋顶，化作气流，冲上云霄。
“各位乘客您好，飞机正在穿过气流，洗手间将暂时关闭。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随意走动。”
这是从成都飞往LS的飞机上，突然出现的一则语音播报，叶真佑和其他空姐们正在努力安抚乘客们的情绪。
也不知道飞机的波动，和我的惨叫有没有关系。
嘀呜嘀呜嘀呜～
我被救护车抬走，医院的医生为我做了紧急包扎。
当我回到办公室时，两个小赤佬正在打排位，我举起受伤的左手：“答应我的200个电话呢？”
“领导，已经打完了。”丁咚回答道。
“200个电话，这么快就打完了，你骗3岁小孩呢？”我诧异道。
“对啊！对方接起来我就挂了。”丁咚心直口快，我无言以对。
“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样子伤得不重嘛。”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转身一看，
是文总！
文总来了！
她还是关心我的嘛。
“文总，您请坐。”我转而对刘极说道：“还不快去搬板凳。”
“不用了，我等会儿还有会，来看看你就走。”文总说道。
“谢谢文总，我一定会带伤坚持工作。”接着，我举起右手，老泪纵横地说道：“但是，您插错了，撩你头发的是这只手！”
“哦，那是我的错。”
说话间，文总抓住我的右手，“砰”一下摁到桌上，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只新钢笔……
嘀呜嘀呜嘀呜～
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病床上，两只手都缠着绷带。
我望着天花板，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让你嘴欠。
可惜，
我竟然做不到！
刘极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盛总，你醒了。”
“我的手……”
“截肢了。”
“啊？”
“开玩笑的，哈哈哈。医生说没啥大碍，修养几周就好了。”
这时，丁咚端着一个脸盆走了进来：“领导，快把这碗药喝了。”
哟呵！
这两个小赤佬能好心喂我吃药？泻药还差不多！
要是喝下去，我能把十二指肠都拉出来。
我使劲儿摇了摇头。
丁咚冲刘极使了个眼色，刘极会意，一把摁住我的双腿。
咕噜咕噜咕噜……
我眼看着丁咚把一脸盆药灌进我的嘴里，双手却无能为力。
“嗝。”
“嗝！”
我连续打了两个饱嗝。
吧嗒——
微信来了。
我示意丁咚替我打开。
“领导，叶真佑是谁？”她看着手机屏幕问道。
是她！
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名字。
“她说什么？”
我急忙问道。
“倒时差，刚起床。”丁咚念出了微信内容。
“哇！”
我双手一拍，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啊！”
接着就是一声惨叫，疼得我嘴唇发黑、全身发抖。但爱，能克服疼痛。
我明白了！
叶真佑不是不回我微信，而是在倒时差，刚刚从起床。
我暗黑无光的世界，被这条微信点亮了；我屡战屡败的人生，被这条微信拯救了。
“领导，那我们先走了。”丁咚放下手机。
“别走！”我恳求着说道：“帮帮哥，哥的手不方便。”
丁咚愣了有两秒，然后喊道：“万死不辞啊！领导。”
我感动地点了点头：“赶紧替我回一条消息，就说‘没关系，我理解’。”
“明白！”
丁咚在微信上敲下了，
-我信你个鬼，小赤佬。
嘟嘟——
叶真佑点开手机一看，将手里的枕头怒摔到楼下，回复道，
-不信拉倒！大麻烦。
吧嗒——
我的微信又来了。
“快看看。”我说道。
“有你真好。”丁咚念道。
“Yes！”
我激动地喊道。
进展得也太顺利了！
“你再回一条，就说‘有缘再见’。”我对丁咚说道。
丁咚的回复是，
-再见！
呵！
看到微信，叶真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自言自语道：“再见就再见！”
上帝给了我们两只眼睛，是要我们从不同的角度看世界，但很少有人能领会上帝的用意。
而我，
总算领会到了！
当你失去双手时，就会发现，这个世界远比想象中残酷。
鲁迅说的好：人类本没有手，用的多了，便成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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